“比想得还要疼。”
“我就是要让你感觉一下疼。这点疼跟我受过的痛苦比起来不算什么。你应该经历更大的痛！”
看着她充满杀气的眼睛，他觉得就像有块石头掉在自己的心里。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那天从办公室走出去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种眼神。但是她现在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你干吗那么看我？”
“你是装作不知道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残忍吗？你是不是把我看成妓女了？就像我那天被你赶出来时那样。”
她的声音在颤抖。一直很甜美的他的嘴唇，就像残忍的酷刑一样使她痛苦。她看着他平静的眼睛，决心绝不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掉头走了。直到她的身影从停车场消失，振宇才清醒了过来。她的愤怒意味着什么？该发火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英珠。
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确认，就追了出去，还好在她坐电梯之前追到了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最后再问一句。你真的……智勋吗？”
他一直抓住她不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知道感情丰富的她的眼睛不会说谎。
“你到底想听到什么？要是我说是，你又会贬低我的爱情不是吗？就算我说不爱他，你又能怎么样？难道要重新再来吗？已经是泼出去的水，怎么再恢复原来的样子？就算受伤，也是我自找的，不用你管。你丢弃的女人随她在那里混身子，你管不着！”
啪！
这回是英珠的脸上闪起了火花。振宇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她。
“对不起，我并不是想……”
“行了。”
她强忍住眼泪，及时在它掉下来之前转了身。
她已经走了。振宇还呆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连男人都不打的他，居然动手打了英珠！眼前的事实太残酷了。
“哥，你站在那儿干吗？”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听见了智勋的声音。他想是自己幻听，但最不想看见的那张脸此刻就在眼前。
“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智勋做贼心虚似地先问了一句。振宇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居然被他抢走自己的女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被智勋抢过什么东西，对别人也是一样。现在却就这样放她走。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走了。”
“你不是有事情来找我的吗？”
“我忘了。”
他无法再面对他，转了身。从背后传来了智勋的声音。
“你也有忘的时候？该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就是这么会说话。怪不得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诱惑。但是至少英珠不会那样，她不是那种因为他的花言巧语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或许是他想这么认为，就像傻瓜似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上了车。他看了看内饰镜，脸已经红肿了。他的脸都这么难看，英珠的脸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张开了手。他的手大得能盖住她的脸。被他这么大的手打了一下，她该会多疼啊？长这么大没做过出常理的事，他不知道该这么面对眼前的事实。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打她。
是不是这就叫做感情在先，就是英珠和智勋一直挂在嘴边的那种思考方式。他现在似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至少不是什么好感觉。不，是很糟糕的感觉。
他心想着再也不犯这种失误，离开了。今天一天特别漫长。
第四章
爱情方程式（1）
她一点都没心情去。前几天已经知道了振宇的心，这次旅行也就没有意义了。但是看着为他们受苦的智勋，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东西都带全了吗？”
“嗯。”
“那我们出发吧。”
看着欢快地打手势的智勋，她不得不跟着上了车。窗外的天空一片乌黑。她以为窗户的原因，把车窗摇了下来。但是天还是很黑。
“好像要下雨。”
“是吗？”
“天气看起来不大好。”
“没关系。又不是去山上，只是去别墅。”
“嗯。”
她又看了看天空。不好的天气更加扰乱了她的心情。
智勋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一直在旁边看她的脸色。好像有话要对她说，却不敢说的样子。
“干吗一直看我的脸色？”
“没有。哪有啊？”
“那就别偷看人家。”
智勋咳嗽几声，想打破尴尬的气氛。他突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偏偏是她？”
“什么？”
“我是说……那个叫金惠美的女人。”
“怎么了？”
他想起了前几天和英珠一起见她时候的情景，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看也是个美人胚。她当时好像认出了他，看他的眼神很可怕。想想就觉得浑身哆嗦。
“她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她一次。”
“什么时候？”
英珠好像很惊讶。也难怪，她那天喝得那么醉，肯定想不起来他和惠美之间发生的事情。看来得解释一下了。
“就在你喝醉那天，她送你回来，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对女人来说，她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惠美她本来就那样子。她不是有恶意才那样的，本来就是那种性格。”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种女人给哥……”
“但是在男人眼里她还是这个。”
英珠伸出拇指以表示对她的评价。虽然不喜欢她，事实还得承认。虽然不知道振宇会怎么看她，但她要是想长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总比让他跟不认识的女人相亲强一百倍、一千倍。但是现在都无济于事了，他的心已不在她身上了。
“要是她想长命的话，不会不知道要收敛。别担心。”
“希望如此。”
英珠转过头看着别处，忍住就要说出口的话。看着黑暗的天空，她的心情也变得郁闷，很想哭。
＊＊＊＊＊
桌子边上放着热腾腾的咖啡。一直在想别的事情的振宇，抬头看了看秘书漂亮的脸。他好像在问无缘无故为什么拿咖啡进来。
“您说想喝咖啡，叫我给您拿进来。”
“我？”
“是。社长。”
他大概是疯了，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要过咖啡。
“知道了。我一时忘记了。”
“最近您好像有很多心事。”
他并不想喝咖啡，但怕秘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只好拿起了杯子。但听见秘书的这句话，他突然停了下来。连秘书都看出来最近自己的心情，看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像话。最近这几天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老想发脾气，只害苦了那些下属们。要是再这么下去，成为一个独裁将军只是时间问题。
“我看起来有很多心事吗？”
“是。以前部长会议也是您先记得安排，但最近您老是忘记。”
“是吗？”
不用问，肯定是那样。他的工作日程秘书最清楚。可他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记不清。他不想让秘书看出自己现在心情很不平静，就把杯子端到嘴边准备喝。
“啊！好烫啊！”
“天啊！怎么办？很烫吗？这可怎么办？”
因为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秘书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拿起了手纸替他擦衣服上的痕迹。但是已经晚了，衣服已经弄脏了。
他甩开了秘书的手，站了起来。
第四章
爱情方程式（2）
“行了。看来得换衣服了。”
“我叫人准备好车。”
本来是他自己的失误，秘书却像是自己的过错一样吓得不敢看他。他从办公室出来时看见秘书还低着头，但以他的性格决不会过去安慰她几句。
他上了电梯。这时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谁打来的。他的表情很难看，电话是爷爷打来的。本来就心里很乱，现在爷爷还要添乱。他知道没法回避，就接了电话。
“是。爷爷。”
（“你今天中午有时间吗？”）
“怎么了？”
（“先回答我问的话。”）
“我现在也不确定。”
（“我已经往公司打了电话，知道你今天中午没有约人。所以别装了。”）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我是怕你找借口。”）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我找借口吗？”
有不好的预感。爷爷事先就打探好了他的行程，不给他逃走的机会。也就是说肯定是要让他做不情愿的事。
（“你今天中午去相亲。”）
“爷爷！”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脸色很难看。怪不得今天一整天心里都不痛快，原来是预料到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少啰嗦！智勋就要结婚了，而你这个哥哥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像话吗？今天的女孩子无论家境、学历、修养，可是样样都好，你就好好表现。”）
看来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看了看衣服上面的咖啡痕迹，叹了口气。因为英珠和智勋，他又要展开一次相亲争夺战了，而且对手是爷爷。
他下了电梯坐上了停在公司前面的车子。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都绷着个脸。他觉得很闷，就摇下了车窗，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乌黑，就像马上要下雨似的。
“今天有雨吗？”
“是，社长。听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有雷阵雨。”
“该死的，怎么今天偏偏就没有事情？”
平常排得满满的日程今天却很空闲，这像话吗？或许是爷爷事先作了调整，完全有可能。但是他的自由想象被司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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