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族人混乱,他们并未将族长至今未归的事情宣布,更何况他怎能如此的确定木易之就是在这山上呢?一个一直在守墓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令人费解。
风调长老看上去是个粗人,心思却极为细腻,他也嗅到了什么不对,敲了敲手中的烟枪,问道:“不知道,魏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魏良把扇子一收,面色一沉,冷哼道:“虽时值秋季,天山茅草再多也不能三个峰都无缘无故起火,族长出去办货10日未归,怎么不是出事了?亏得木族长临时之前将小木族长托付于你们,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居然无一点察觉,真是枉顾了族长对你们的信任。”
风调长老被他一说,也找不出话语中有什么不对,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霎时老脸一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媚儿一听,那早已浸含在眼中的泪水,刷的滚了下来。“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就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雨顺长老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一边慢悠悠的倒着茶一边观察着魏良到底意欲何为。
这个魏良的意见倒是和媚儿不谋而合,可是叶涵总觉得哪里不对,然媚儿这一哭,思绪一下短路了,也想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良见他们没有做声,就说道:“这个时候了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决定的好。媚儿,我看当务之急是你先离开,对了,记得要将谷中珍贵之物全部带走,若是将来没事了,你再回来,要是有什么,也算对得起族长啊!”
“我不能一个人走,若是有什么事,我也要与大家同生共死。”媚儿擦干了眼泪,略微红肿的眼睛带着些血丝,没有一丝怯色,没有一丝犹豫:“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而且若不是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拉伊族在这里,就不会有人来找宝盒了,都是我害的。”
雨顺长老走到媚儿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媚儿,不怪你。”考虑了一下魏良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有些事情看来是要做了,魏先生的主意也未尝不可,不如媚儿先离开吧。”
“等等,以媚儿的身体,若是有人对她不利,她也是毫无反抗之力,这样出去也是等于送死。”叶涵虽不能确定她所猜想,可是若照她的推理那结果就难以预料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魏良,只见他准备斟茶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脸色如常。
叶涵继续说道:“反正出去也是死,不出去还说不定有一线生机。至少媚儿可以和我们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有个伴的。媚儿对吗?”
“是的,我要留在这里的。”媚儿拼命的点头。
风调长老被魏良呛了一句一直没开口,见众人都在等着他的意见,转过头看了看在低头喝茶的魏良,又恰巧迎上媚儿坚决的表情,随即说道:“我同意叶丫头的看法,媚儿也留下,就这么着静观其变。”
风调长老一锤定音的话语让魏良的眼色一沉,随即笑道:“既然这样也好,大家生死与共嘛。就当我今儿个没来。”话锋一转,随即对着媚儿说道:“媚儿你也好久没去拜祭郡主了,也不知道下次忌日能否再去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媚儿真是不孝,那就今日吧。”媚儿整了整衣服,随魏良一起离开。
“等等,魏叔叔,不知我能否拜祭一下若晴夫人呢?”叶涵对这个魏良始终不放心,见他们出门以后又追了上去。
“当然可以,叶姑娘跟着来就是了。”
魏良和媚儿斜并排走在前面,叶涵跟在后面。本来魏良是奴,媚儿是主,应当媚儿走在前面,可是魏良毕竟是若晴郡主身边的老人了,故媚儿与他斜并排走以示她的尊敬。
“媚儿这次离谷也是吃尽了苦头啊。”魏良说道。
“媚儿不孝,让干爹干娘在地下也不安心。”媚儿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大概是因为刚哭过的缘故。
“媚儿,郡主生前对你是疼爱有加,不会怪罪于你的。”魏良看媚儿仍旧埋着头,就继续说道:“不过你干爹就难说了,你把他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盒送人了,叫他如何能原谅于你啊?”
叶涵听着这话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
媚儿没想到魏良会这么说,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却见那魏良越过媚儿,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不过还好你没有把不死秘方给他,一个盒子我想族长也不会介意的。”
叶涵见媚儿呆立在那里,忙去拉她:“媚儿,你没事吧?”
媚儿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跟上了魏良的脚步。
木天圣和颜若晴两人合葬在一处,背山面水,河边满是那小雏菊,据说颜若晴生前也极其偏爱这种野花,她说,什么花并不重要,牡丹也好,野花也罢,自己喜欢就是最好的。她还曾跟木天圣打趣道,家花没有野花香,这花啊就得叫野花。直到叶涵来了才给这野花起了名,相信这名也是很合颜若晴心意的,她一生所追求的无非是与自己爱的人一起快乐的生活。
魏良的小茅屋就在坟左边不远的地方,紧紧挨着个小山坡。此处虽说不上是谷中风景最好的地方却也是上佳之地。坟前能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不见一丝杂草。媚儿站着坟前红着双眼,直到夜幕吞噬了最后的一丝暮光,才迈动疲软的双腿准备离开。
魏良突然问道:“媚儿你如何得知银盏将负你,而未将秘方放在盒子里面呢?”
叶涵知道媚儿确实是真心爱着银盏,当时又怎么可能给他一个空盒,而这个事情魏良又是怎么知道的?媚儿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刚要开口解释道,就被叶涵抢白:“魏伯,你怎么知道秘方不再盒中的呢?”
魏良环顾四周,稀稀落落的三两棵柳树静静的伫立在河边,田地里的小雏菊在月光的扫射下遮上了一层白沙,病怏怏的垂着头,此时那月牙挂上了柳树梢,透过那柳条在河上撒上一片银鳞,确定四周无人,他也不再掩饰开口说道:“你们不要管我如何得知,媚儿你只要交出秘方,我就放你们出谷,并保证你一生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
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
看着魏良那阴暗的脸,媚儿的心一阵的揪着疼:“为什么,魏伯?你一直对干娘忠心耿耿,为什么?”
“我的忠心只是对郡主的,对南国的,随着郡主的死,我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南王。这么多年我守在这里只为了替主上拿到不死秘方。”魏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今君上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了,念你是郡主的干女儿的份上,交出秘方,我不会杀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确实已经将宝盒连带着里面的秘方交给银盏了。”媚儿有点歇斯底里,那种背叛的痛一点点的渗透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你还在装,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魏良突然伸出手,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媚儿,双手死死的扣住媚儿的喉咙,凑在她跟前说:“银盏就是我放进来的。”
有时候真相真的很残忍,为什么李白会说但愿长醉不复醒?有时候能醉生梦死,能被骗着一生,只要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生活着,未尝不是好事。媚儿一直为银盏编织着各种理由,可是这一刻全部破灭了。
叶涵见魏良原形毕露,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眼中透着深深的笑意,不过却是没有一丝温度,拍了拍手,高喊道:“出来吧!”
第十二章 真相
第十三章 密道
“刷,刷”几个人影窜到了前面,风调雨顺两大长老以及五谷丰登四大护法已经站在了魏良的前面。
风调长老喝道,“还好留了一手,要不还真给你骗了。魏良赶快放了媚儿,想你也是忠心之辈,若伤了媚儿,你也愧对九泉之下的夫人。”
“你们???”
“魏伯,是不是很吃惊?其实很简单,因为你长的一脸尖(奸)相,所以我只好对你多长了个心眼,在你打算带媚儿独自离开,我便与长老们说好了,若没什么就罢,只要有什么不对,就给他们发信号。”叶涵半真半假的打量魏良,长的丑点没什么,顺眼就行,这人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顺,一脸的奸相,他的眼神,他的举动,甚至他的每句话,叶涵都忍不住仔细的推敲上一遍,这是现代人的毛病,对人总是缺乏一种信任感,长相差点的尤其是的。而再精明的贼也总有疏漏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漏洞等着你去钻。
“我本只想让银盏带着秘方离开,没想到媚儿居然会没给他,好不容易媚儿回来了,木易之又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又怎么能放弃呢?”“郡主,我本不想造孽太深,只是事已至此,修要怪我,郡主一定要原谅奴才。”魏良说着推开媚儿,大步走到墓前,轻轻的擦了擦墓碑,“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抬头只见那雪白的额头上一层青紫。
没有了魏良掣肘,媚儿却像断了线的风筝“啪”的摔倒在地上。叶涵赶紧扶起媚儿,却见媚儿呆呆的望着魏良的身影,不作反应。
本以为高手过招至少也要来个爆破的镜头,可惜叶涵想错了,哪里有电视了那么神奇,魏良手中的折扇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五谷丰登四大护法虽将他困住却未占到半分优势,不过双拳难敌四手,那魏良手中的软剑已被打掉,胜券在握,突然他的右手腕陡然一甩,十数枚金针划出道道尖细的光芒,直奔四大护法而去。“金丝牛毛,大家小心。”雨顺长老一个惊呼。四人急忙往旁边一滚,却为时已晚,金针以飞快的速度扎入了四大护法的身上,所幸的是都不是要害部位。
原来魏良只是卖了个破绽给他们,接着使出他的绝技,金丝牛毛,顾名思义,同一时间无数的若牛毛般的金针朝身体的各个死穴飞射而去,躲的了这个,避不了那个,四大护法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自然无一幸免全部中招。
本来这种牛毛细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他的针上都涂有剧毒,中毒之人顷刻之间,脸色发青,软弱无力,若强行发力则会加快毒素运行,使得毒性加重,到时恐怕是吃了解药也是废人一个。
“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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