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少几个人,到时候推波助澜起来也不会碍手碍脚。
而阿芙一听我要和陈妙盈一道,果然不乐意了,叫嚷着:
“哼,右边就右边,反正我是因为要和段哥哥在一起,丑女人,我讨厌死你了!”说着便拉过我的手,大步往右手边的拐角走去。
我只有频频回头想和曲禾获得最后的眼神交流,奈何这厮也没再看我一眼,而是沉着眉眼和柯蓝他们一起往左边的拐角进去了。
就像是注定了的分道扬镳一样,无声地,就这样分开了。
皇甫尹腿脚不好,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怜香惜玉,也就走了那么几步,就一直听着他的嘘寒问暖: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对陈妙盈并不熟,在此之前也才见过两次面,如果不是曲禾说,我还真不知道她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外公,单纯的只是将她列为挤走柯蓝的女配而已,但傅天辰已然不能再肖想,于是这个女配现在倒成了我的营救对象。
心里算计着要怎么让阿芙和陈妙盈吵起来,但其实阿芙相当配合,一见皇甫尹的深情就立刻炸毛:
“别接近我哥!你给我走开!”一面用力伸手去推陈妙盈,我瞅准时机急忙去“阻止”,一不小心把陈妙盈给推倒了!
这摔得并不轻,好好的一姑娘直接砸了个四脚朝天,“嘭——”的一声响,半天也没见她爬起来!
我琢磨着这个所谓的动起手脚是不是太激烈了些,皇甫尹已经有些着急地蹲下身去扶,我把心一横,也作势要去扶,手肘再次不小心地往这男人后颈一敲,淡定地让他倒下了!
曲禾的衣服很大,我的每个动作几乎都是掩在袖子里进行了,所以即使是站在我身后的阿芙都没怎么看清我的动作,一看见自家哥哥倒地不醒,吓得都哭了起来。
“尹哥哥是不是发病了!怎么不起来啊!”
发病?我纳闷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幸好还活着,转念一向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转身问道:
“可能是旧疾复发了,阿芙,你哥哥之前是受过伤么?”
“听老嬷嬷说,尹哥哥三年前为了救婉姐姐,有被人在脑袋里植入过芯片……啊,这个不能说的!”她慌乱地把嘴捂上,但是该听见的还是被听见了,我总算从这么无所谓不正经的态度中拨了点心思来装深沉,合着东皇这个落后的P点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诡异的传说?
为爱不择手段的程度……也包括被人当机器操控么?!
“啊——”跪坐在一边的陈妙盈突然慌乱地尖叫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个画面有些眼熟,我猛然想起当初郑有才被杀的时候,小舞也是这副不知所措的张皇神情……
而陈妙盈,显然是因为,催眠被解除了……
因为狠狠地被砸了一下,所以才突然苏醒了……
难道说,当时的小舞也是被催眠的?!那么当时的事情真的和柯蓝有脱不开的关系?!
心里止不住地朝着某个看起来妖娆妩媚光有外表的女人狠狠地掴上几巴掌,也就是她在这些日子里的事情来来回穿梭推波,让本来简单的形势越来越复杂!甚至每一次都能够比我们先来布局!
“走!”我快步走过去拉起陈妙盈,打算立刻撤离!裤腿被一双小手拉住,阿芙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我:
“段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怔了怔,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晕过去的大男人和一个小破孩,好像我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是有点不长心了点……可是,等到皇甫尹醒过来的话,陈妙盈是绝对走不了了!
一狠心,我努力放缓神色安慰:
“你在这里等等,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了,而且这里是你们家的地盘,不会有坏人的,或者你可以去洞里把那些斗篷哥叫来,你家尹哥哥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她犹豫地对着手指,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分外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那你还会来找我吗?我是你童养媳啊……”
……咱能不提这个肉疼的名词么?
然而,事情顺利到可怕,陈妙盈完全没有任何挣扎,默不作声地由着我将她拉走!
铁铮铮的事实告诉我,不会有永久的好事,因为眼看着要离开这个巷口时,一行人却突兀地挡在了前头!
我讪笑,这些人有些眼熟呢。
身形高大,训练有素,清一色的斗篷装,一群下地玩的蝙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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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8】不老的少女
锒铛入狱。【
这是我第二次进牢房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环境来得更加糟糕一些,没有熟人可以通融,待遇可想而知,满地跑的蟑螂,我连拿拖鞋的动作都应接不暇,老鼠们特嚣张地在床上趴着,见人进来,还懒懒地竖起耳朵听了听,才不甘不愿地蹿下床,缩回洞里去了。
我攀在木栅门上,有些虚弱地看向一个斗篷哥。
“这个……确定这里能住人么?”怎么看怎么像古时候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居然还是这么复古的设备。
“进去你就知道了。”说着也不顾我顶着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扮无辜,一抬脚直接将我踹了进来。
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身后便是一声沉闷地锁门上,铁链叮当作响,在整个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我努力寻找了一下,终于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稻草上坐下,喘着粗气,这些天的得瑟在这一刻彻底被放下,只剩了一长串的疲惫。
我向来知道自己并不算坚强和能干,做什么事情全凭着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是个受欢迎的孩子,从小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平安长大,我的性格会不会稍微温和一些,至少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懂得适时的放弃,而不是一味地强求。
就像我和傅天辰的那点缘分,再如我和曲禾的这点牵扯。
我该明白,前者是我的劫,躲不过只能迎接,化解不了又只能逃避,直到最后绝望,于是彻底划清界限。
而后者,应该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去奢望的多求。
没有曲禾,我还是我,而有了曲禾,只是让我变得更好而已。
我其实,可以不用变得那么好。
“段哥哥……”有人在小心地说话,还轻轻敲了敲木栏。
我抬头看去,阿芙正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见我看她,又急忙安慰:
“别怕别怕,阿芙会想办法把你放出来的!”
叹气,这孩子心眼儿还真是实在,也不过问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就一颗心地掏出来放在我面前了。
还是说,东皇的人都这么专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学会为了感情抛弃一切了?
她在努力掰那把锁,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不觉有些好笑,赶紧起身走过去说:
“这个你掰不掉的,”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迎上她有些苦闷的眼神,笑着问,“阿芙啊,你知道你哥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不能让人拿走的么?”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可耻,利用这么一小孩子套信息果断是不道德的,但还是继续紧追不舍的诱哄:
“阿芙如果知道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这对我很重要,因为你哥哥就是以为是我要偷这个东西,才会把我抓进来的。”
“咦,尹哥哥不是因为你要把那个丑女人带走才抓的你吗?”阿芙眨巴着眼问,转念又笑嘻嘻地凑上来,“我知道段哥哥其实是知道阿芙讨厌那个女人,所以才要把她弄走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我抹汗。
“那就好了啊!等今晚我偷来钥匙,就和你们一起离开,这样就可以不用见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她开口闭口地一直叫陈妙盈丑女人,平心而论,陈妙盈长得并不丑,而且相当讨喜,或许阿芙是太喜欢那个叫婉姐姐的,才会对替代她的陈妙盈讨厌至极吧。
“才不是!”阿芙大声反驳,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立刻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外面的守卫都被我骂到远处去了,”阿芙得意洋洋地仰头看着我,又不满地嘀咕,“我也不喜欢婉姐姐的!不对,我也很讨厌沈婉!天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连累尹哥哥为了她把腿弄伤了!”
这其中,似乎还故事很复杂……
我顺势坐下来,地上的稻草还算干燥,至少不用坐得一屁股的水,阿芙人小鬼大,见我坐下,自己也屁颠颠地跑到后面搬来椅子坐好,摆出一副讲故事的架势,撑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讲述:
“婉姐姐是三年前来的东皇,是尹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可是长得很漂亮,尹哥哥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还不顾家里的反对,就要娶她!”
“爹爹娘亲不同意,他就自作主张办婚礼了,谁知道结婚那晚,有人过来抢呢!”
阿芙有些害怕地闭了闭眼,声音也有些打颤:
“他们人好多,一来就杀人,到处都是血,我那时候跟老嬷嬷出门玩,完全不知道的……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她大睁着眼睛,眼神有些放空,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非要逼着一个孩子去回忆那些不算美好的事情。
“但是我见到尹哥哥为了沈婉中枪了,脚踝中了一枪,婉姐姐不会说话,但是我看见她逃跑了!她自己一个人往门外跑了!也不管尹哥哥的死活!”她说着眼神都阴狠了起来,小小的年纪配上这样的眼神,显得尤其可怕,我怔了怔,下意识地问:
“阿芙,你那个时候几岁?”
“十三岁啊,”她理所当然地抬头说,自顾自地继续,“阿芙今年也是十三岁,阿芙一直都是十三岁的。”
牢房里的气温本来就低,又是大晚上,灯火昏暗,阿芙说这个话的时候十分天真可爱,我几乎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可是人家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地跟我说:
“我三年前是十三岁,三年后还是十三岁,以后永远只有十三岁。”
抽了抽嘴角,我努力稳住声线,语重心长地教育:
“阿芙啊,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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