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行去跳远检录处检录了。
男孩站在树下,低头望着这仰着头抿唇抽泣的女孩,大眼睛一眨一眨不断涌出泪水,顺着那原本白皙此刻却红烫的脸颊淌落下来。额上几道刮痕,渗着血丝,还沾着些沙子。这情景竟与男孩那柔弱记忆深处的某个情景如此相似。
男孩缓缓在女孩身边坐下,衣袖不慎触到了女孩手肘上的伤口,女孩嗯,的呻吟了一声。
以诺轻轻道:“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嗯,要不我去医务室叫医生。”说着就要起身。
可言伸手拉住他的手:“别…别走。”那眼神像极了受伤的小猫叫人心碎。
以诺不忍,重新在她身旁坐下。
可言只是望着他,抿着唇抽泣。
以诺用手指将她额头上的沙子捏去,继而帮她将发带解开,轻轻掸去发丝间的沙子,可言的头发有淡淡的香气。接着以诺又抽出一张消毒湿纸巾,轻轻抬起可言的腿,将她膝盖上的沙子捏去,然后小心的擦拭她的伤口不时用嘴轻轻的吹。
可言咬着唇,并没有停止抽泣,有时疼的叫出来。他又细心的帮她清理了手上和额上的伤口。可言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
完毕,以诺额角渗出汗珠,抬头看见女孩红着脸,流着泪凝视着自己,不禁也脸红了,支支吾吾道:“嗯,那个,以后心里有什么悲恸,不要将…将它们强行压抑在心里,大家是朋友,很应该一起分担的……”
可言乖乖的点点头:“嗯。”但是眼泪还是不止的流 。
以诺心疼道:“好了,过去的就别哭了嘛,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看…看着让人好心疼的……”说着脸越发的红。
可言看着这有趣的男孩,红着脸哭腔嗔道:“人…人家……有什么办法,(吸了吸鼻子)人家……难…难过嘛……”
“……”
可言用指节揉着鼻子小声道:“要…要不,你唱歌给我听?”
以诺眉梢一颤,望着女孩那难以抗拒的泪眼。“嗯……什么歌,只要你不哭……”
可言的脸烫的不行了,鼻梁揉得越来越红,几乎是哼出来的声音:“那…那首嘛……”
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声音如同秋风一般轻柔。
“another day has gone
i'm still all alone
how could this be
you're not here with me
you never said goodbye
someone tell me why
did you h*e to go
and le*e my world so cold
everyday i sit and ask myself
how did love slip away
something whispers in my ear and says
that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but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but you are not alone
'lone;'lone
why;'lone
just the other night
i thought i heard you cry
asking me to e
and hold you in my arms
i can hear your prayers
your burdens i will bear
but first i need your hand
then forever can begin
everyday i sit and ask myself
how did love slip away
something whispers in my ear and says
that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for you are not alone
whisper three words and i'll e runnin'
and girl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i'll be there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you're far away
i am here to stay
for you are not alone
for i am here with you
though we'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for you are not alone。。。”
这歌声承载着的是什么,是邹以诺记忆深处那抹难以忘却的淡淡情感吗?还是在一个温暖圣洁的土壤里,正悄悄萌芽的别的什么……
曲终,以诺睁开眼睛,可言的脑袋轻轻放在他肩上睡着了。泪已经止住,以诺肩上沾湿了一小块,这都是女孩子细腻而湿润的情感。
以诺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伸手将挡在可言面前的长发轻轻撩到了她的耳后。呈现在男孩面前的是女孩精美的45°侧脸,皮肤白皙的接近透明。他又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可言脸颊边的泪痕,擦完后更为晶莹剔透。
女孩子的香气久久的萦绕。
以诺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可言精致的鼻子,可言抿了抿唇,鼻子呼扇呼扇的颤动。以诺轻轻笑出声来‘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像熟睡的小猫。’
这时叶之行拿了药箱子过来,见以诺不停地拨弄着可言的鼻子,坏笑着绕到以诺身后,阴阳怪气道:“恭喜,邹大公子又成功哄到一个美少女投怀送抱哦。“
以诺惊回头,见是叶之行,感到有些尴尬。没好气道:“别瞎说啊,你叶少爷才是这样的灯徒浪子吧。“
叶之行笑道:“好了,开开玩笑。不过林可言也不错啊,你敢说你没这意思?我看你乘人熟睡,轻薄人家来着。”
以诺支吾道:“什…什么叫轻薄嘛,只……只不过看着可爱,捏捏鼻子而已。”
广播响起:“再通知一编,请女子200m短跑冠军,林可言同学到领奖台领奖。”
以诺:“哎~让哥我教导教导你吧,当一个男孩子会认为一个女孩子可爱时,7成,有7成可能已经爱上她了。
以诺若有所思:“不可能吧……你知道……”
之行:“哎呀,你还想着你那个欧阳雨涵呐?凭心问你不就和她唱过几首歌嘛,讲过几句话没,听哥的珍惜眼前人吧。呃,我看可言和你在这你侬我侬的状态也不大可能去领奖了,正好刚刚老穆找人去代她领奖呢,我呢跳高也没混到个奖,自告奋勇去威风威风。那照顾可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着扔下药箱跑了……
以诺叹了口气,低头凝视着可爱的女孩,女孩酣睡的侧脸是那么恬淡纯粹。
‘同样是那种令人心碎的哭泣,仰着脸,抿着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流。
可言,哪一刻,我似乎又将心中揉得皱巴巴的记忆重新平铺在桌上,抚平。
心里不知流淌着怎样一条河。
本应是苦涩的,却为何散发着丝丝的甜……’
眼睛睁开,一眨一眨,微微眯起时太阳被聚焦成一个小小的光点,睁开时,它那发散开的光晕像是盛开的葵花。
迷迷糊糊听见:“各班班长,团支书组织好同学在十分钟内在操场集合。”
可言猛然从邹以诺的肩膀上抬起头,额头上的擦伤隐隐作痛。
一看,膝盖上,胳膊肘上都已包扎好了,一旁药箱敞开着随意的搁在一。视线上移那清秀的男生正靠着樱花树的树干打着盹。
可言轻轻揉着膝盖上包得很美观的纱布,看着以诺一点一点的脑袋傻傻的笑
‘哦,多么好看的男生哦,还这么体贴……
嗯?啊!林可言你在想什么嘛……
不过也许……
哎呀……’
想着她不停用双手揉着红苹果似的脸,想让它那羞涩的温度降下来,但这么做反而使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在邹以诺的鼻尖上,他只觉得肩膀轻了不少,蓦然睁开眼睛:“可言?”
可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别过脸:“嗯?”双手还是不停地揉着。
以诺看着可言反常的举动既担心又不明就里:“可言你没事吧?脸怎么了?”
可言天真的以为脸已经好多了,放下手,回过头来:“没……没事……”
“呀,你脸怎么了,开水烫了似的,发烧了么?”说着手往可言额上探。
可言惊慌的抓住了他的手,又触电似的放开,心理面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不安分地乱窜。她一下站了起来,膝盖一疼往前一个趔趄立马被以诺有力的扶住了肩膀。
女孩颤悠悠地抬头,男孩看见的眸子里还有仍有湿润的情感在氤氲……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他们的心一下变得那么的近,却又因为年轻的懵懂和各自心中私密的情感而显得那么的若即若离。
可言:“呃,集中了……”
中午开完闭幕仪式后就放学了,同学们作鸟兽散,也都期待着这个周末的精彩——因为举行校运会而没有作业。
榕树小巷里,女孩和男孩依旧是并肩走着。
以诺发现可言总是抬起头像是想在湖水般的天空中寻找什么。
可言突然冷不丁的叹道:“为什么现在的云这么支离破碎……
以诺:“……”
可言望着以诺带着种无比怀念的情感:“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以为天边那聚成一团团的云是一块块甜美的棉花糖,总是吵着要爷爷摘下来吃,爷爷总是笑着说,等言言长大了,有本事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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