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呢,我当你真是没心的,生来就折磨人,疼才好,疼死你活该的。”
“高铭,你就骂吧,我就不回去怎么了?其他人都同意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焦闯有些气氛的问。
“段毅那东西能同意是因为他女儿在手里,他害怕你丢了不成,花容原本就把你当成心头肉,你说一句话他就依你,真中了邪似的,林朝阳最近被工作缠着,也没管你的事,你也真掐得住时间,偏偏准备三军演习的时候下乡,人人都抽不出身你当管不了你了是吧?”
焦闯听他那么一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说:“大家都抽不了身,怎么你就过来了,明天不是就准备演戏了么,你应该要去参观的吧?”
这三军演习每年都算是大事,相关的部队领导都要到场,实行记名的,除非你病得走不了路否则人也得到现场看完演戏为止,这代表的是中国军人的精神和素质。
就连请假都难,他这么贸贸然过来不摆明往枪口上撞么?除非半夜开车回去否则是来不及了。
太子爷挑着眉看着她,倒是有些讶异她也懂这事,后面一想到她也待过部队便也释然了。
转过身子,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门,从车头拿出落下那盒香烟,他有个习惯,越是烦躁的时候越是需要香烟来泄愤一下,至少抽上两口舒服不少。
可嘴里刚叼着那烟就被人抽走了,刚想要发怒就瞧见那女人点了点里面的根数,反倒是怪起他来。
“还剩下一半不到,你烟瘾最近太大了,还是少抽点吧。”说着却没把烟放在自己口袋里。
“高铭,你老实说,明天怎么办啊,那演习你要不参加被记过咋办呢?” “大概是要被处分。”太子爷倒是看得挺开,不冷不热的语气。
焦闯瞪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可不能让他现在回去,乌漆抹黑的山路她也不放心他开车下山,怕出意外呢。
最后思前虑后的才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急忙打了电话回去,动用了焦首的关系,让他往高家打了电话,说太子爷回 Q市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车子撞到隔离栏,现在人正在医院休养,但一方面又稳住了高家,别让高家的人过来,说只是轻伤,但委婉的表示大概去不了明天的演习了。
焦闯又给展锋、余兴这两人打电话,让那两人也折合想法子稳住高家,又到医院那边开份证明,连夜给高家传真过去。
一个人说谎不起用,她就干脆把能用上关系的人都用上了,包括郝色那边的关系也让打通一下,尽量让上级领导相信这事,要真追查起来也能隐瞒过去。
确定了这招至少可以不让太子爷挨处分外,还另外请了三天假,这才将事情暂时解决。
太子爷在一旁看着,见她打电话时候那着急的模样让他火气压下一半。
“你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欺瞒首长这事要被人知道,怕就不光是处分那么简单了。”太子爷打趣笑道。
焦闯睨了他一眼后径自拉着他的手朝下边走,下面人群已经离开,镇长跟村长也被王向荣好不容易劝走了,还说要改日再来,让王向荣夫妇都挺为难的。
见到焦闯跟太子爷进门,王向荣夫妇倒是热情得很,连忙招呼着。
“大叔、大妈,你们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招呼他就行了。”
王向荣夫妇对了眼色便都了然的笑着离开,王蓉也回自己的屋子,谁都能看出太子爷和焦闯是啥关系了,男女到这份上要没关系谁信呀。
给太子爷下了面,素面条加了个鸡蛋,不过饿了的人,加上又是自己女人做的,最后还是吃 光了一碗。
这里洗澡啥的不方便,她又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抹身子整理一下就成。
一切都差不多解决的时候问题出现了,这焦闯原本原本是要跟王蓉挤一间的,太子爷就睡王芳空出来的那间,都整理过了。
可太子爷不乐意了,他就飞拽着她一起回了里屋,崩管她推拒,门一关她嘴就自然闭上了,不过却是被另一张嘴堵得。
69 第一个承诺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倒抽一口气,直觉的就想要向后退,可是这房间本来就小,退了那么几步后就发现小腿肚抵在了床沿上,她扭着头看到后面赫然就是床。
单人床,一米五的宽度,记得当初她到王蓉家的时候跟未出嫁的王芳挤过几个晚上,两个女孩子躺上面也还不至于拥挤,尚且有翻身的余地。
太子爷的强势叫她退无可退,他就像最炙热的火烤着她全部的神经,身子里面每一根神经都绷起来,跳跃着,叫嚣着。
他的手仍紧紧的扣着她的腰板,密集如暴雨的吻落在她脖子上,紧贴上皮肤的是两篇柔软的唇,身上隔着的衣服互相摩擦,直到升温变得火热为止。
“高铭,别……”焦闯小声的喊着,牙齿紧紧的咬着,被那双手所抚过的地方都难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半的原因是那冰冷的空气窜入,另一半则是掌纹带起的层层的战栗。
上面的人那里管她小声的碎吟,仍是用力的扣着她的身子,一只手在前面一只手在后面,非 要将她弄得跟水软在他怀里头为止。
他衣冠整洁,身上的衣服该在的还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相反的她的衣服却松垮垮的挂在手肘上,身子贴在底下的床铺上。
虽然对焦闯来说这张单人床已算大了,可长度依旧对太子爷来说非常勉强,他一跨上去几乎就占据了整张床。
因为乡下习惯挂蚊帐,所以太子爷一上去身后的脚就被蚊帐勾住了,见他皱着眉转过身子,想要弄掉缠在他脚上的蚊帐却弄巧成拙似的将那蚊帐整个都拉下来。
结果头顶整张蚊帐铺天盖地般的袭向两个人,焦闯几乎是张大嘴望着上面白色的东西盖下来,就跟冬天从天上洒下的雪花异样,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倒是身上的太子爷骂了一句。
蚊帐将两个人包裹着,隔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蚊帐两个人就像是被错落复杂的蜘蛛网缠上,又像是包裹在茧子中的蚕。
“高铭!”焦闯拉了身边的蚊帐想要扯开,可却感觉真的被缠紧了,于是愤怒的瞪了一眼覆在她身上也皱着眉黑着一张脸的太子爷。
太子爷一只手撑在焦闯的耳畔,一只手试图拨开那叠起来的蚊帐,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在他一番捣弄下这蚊帐就跟蔓藤似的,你越扯它就越缠的厉害,到了最后就跟衣服似的贴在两人上边。
其实说也好笑,这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可外面看去就跟那肥厚的蛹,白色的又不断的蠕动着,仿佛要破蛹成蝶。 其实是焦闯觉得里面太闷又急着想要出去,便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将身子探到太子爷的肩膀上隔着他身子拨弄堆叠起来的蚊帐。
“都怪你!”
焦闯气的用拳头锤了太子爷胸口好几下,语气里满满的抱怨。
要不是太子爷对她紧紧相逼,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也不至于意外将蚊帐都给弄下来,现在两个人闷在里面别提多憋屈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干嘛床上还非要支一块布?”太子爷冷笑道。
“你还是部队出来的呢,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焦闯鄙夷的看着他,让太子爷恨不得抽她几下,那眼神就像是将她当白痴似的。
太子爷尽量压着一团火,没好气的继续说:“部队从来没有蚊帐这东西。”
“那有蚊子咧?”焦闯狐疑的皱着眉。
“蚊香,再大不了就给那东西吸几口血。”
“怎么可能没有,我记得应该会有的,你们在这些高干子弟去当兵充其量也就是走个场,又不用真的吃苦,宿舍我听说还是六人间的,想别人那些农村的子弟兵都是几十个人一大间的宿舍,有的还是睡地下室。”焦闯记得小时候去军训的时候见过好几次子弟兵的宿舍。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大间类似地下室的房间里,几百平方米,光线昏暗而且还散发着潮湿的气息,里面摆满了上下架的床铺,到了晚上训练结束之后所有的子弟兵就睡在这边。 她当时还嘀咕这些地方怎么能睡得着呢,近百个人一起住就跟集中营似的,就她当初自己八个人一件宿舍她都受不了呢。
后面又去参观了另外的宿舍,这才明白了有背景的跟没有背景有啥区别。
那些军长收账的儿子送来的时候住的都是条件相对好上太多的六人间宿舍,晚上有热水,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不需每晚上都跑好几百米外的澡堂去洗澡。
她还记得回去问焦首的时候,焦首还笑着摸她的头让她别管这些事,那会她每次经过训练场看到训练的新兵,尤其是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留着热汗但眼神却坚定的农村子弟兵时候,她心底就一阵窝心,见过他们吃过的苦所以会打心里佩服他们。
所以对于那几个男人,虽然都是军校出来的,但她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没有吃过那种苦,心底有滞后还会腹诽一番,当然面上她不敢说这些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今天跟太子爷整出这事,无意间就想起来,对这连蚊帐都没见过的男人她顿时有些挫败。
但这话中的刺太子爷又不是听不出来,立刻就俯下身子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吓得她用手指抠紧他肩膀。
“焦闯,你又话里埋刺嘲笑我呢,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你说你住过那种地下室么?”焦闯手指头痛扶着唇瓣,一边又怕再被咬上一口,说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见他没说话,等于默认的模样焦闯反而放松不少,至少这也不算是冤枉他了。 太子爷却忽然问道:“如果我去参加你说的那种训练,你会怎样?”
焦闯挑着眉垂下一大片的眼睫毛,心底想着这人开玩笑呢,这种金贵的主要是给扔到正式的部队训练中,不到几天就得倒下了吧。
抬起头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焦闯干脆就说了实话:“如果你能受得了跟那些普通子弟兵一样的苦,或许我会挺佩服你的,把你当真爷们。”
生长在军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