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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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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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领导口吻。

  我猜测着宁儿见了丁豪肯定心里不爽,平时提起那几位“学生官”,她总是愤世嫉俗的批判。果不其然,宁儿反问他:“这班会是自发组织、自主参加的吧?”

  丁豪不假思索的回答“是”。

  “那我不愿意,不行吗?”

  “行,但是——”

  宁儿再不给他机会了:“行不就得了!总得讲点民主原则吧?凭什么要求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豆豆和于翔也朝这方向走来——宁儿再伶牙俐齿也只能对付对付丁豪这种泛泛之辈,撞上说话跟开机关枪似的铁齿铜牙的于翔,一认真起来六亲不认的豆豆,她铁定支架不住。我一看形势不太妙,赶紧用胳膊肘推了推宁儿,宁儿瞥了一眼,想是明白了局势敌强我弱。抓了书包从后门离开了。我也尾随着她,最后是进了邻班的主教室。

  出门的时候,有两个男生正扒着透视窗往里使劲瞧戏,十分紧张尴尬的看了看我俩,我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好戏还在后头呢。

  时至今日,那场变相相亲荒不荒唐已经不重要,利害问题是我和宁儿的档案上各黑了一笔。宁儿念叨着:“那群班委真恶心,说好了集体活动自愿参加还搞这种小动作!”

  “算了,咱这种小老百姓,就这命啦!”我本来想说也就是任人宰割的罢了,当着薛老大的面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活活咽了回去。

  我只能在私底下和婕婕诉诉苦:“负责考勤的是副班长李燕,她居敢向宁儿说扣分的事,我真是服死她了。”

  “你傻了吧,李燕才不会说呢,她自掘坟墓啊?是薛老大开班委会议是翻档案看到的。”

  “那薛老大为什么没跟我说呢?”我很怀疑但是并没有说出口,自我安慰的人是因为薛老大了解我的个性,如果知道真相定会喋喋不休活活烦死她的。

  “宁儿去问李燕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人家李燕是怎么回答的?”婕婕接着说道:“李燕说丁豪把表格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填好了,她想改也改不了了。”

  “说谎也不打草稿!丁豪根本不负责考勤,哪有权利填那些表格?咱学校的班长都是花瓶谁不知道。亏李燕想得出来这借口。”我有点怒火中烧了。

  我和婕婕继续在黑暗的空旷中散着步,却已默然。我不知道婕婕会想些什么,我心里盘算的是,李燕在我面前绝口不提扣分的事情,而又告诉宁儿主谋是丁豪,这究竟是为什么?翻搅了一遍记忆库,我如梦初醒:原来如此。

  李燕真是厉害。我心里则有点发悸。半年前因为一次分配礼堂入场券的问题,宁儿认为分配不公和丁豪顶了几句,丁豪当众和宁儿吵开了,中间有一句杀伤力十分强的话: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虽然事后丁豪后悔了,当天下午便和宁儿冰释前嫌。但作为一个女孩,被男生当众作此训斥,宁儿心中始终有痛。我早已忘了此事,虽然我是其中的调和者,所以我不得不佩服李燕,心思缜密。

  为了证实,我择了一日四下无人,去辅导员办公室以看上学期分数为由翻看了文本档案。果然,是李燕的笔迹。

  走出综合大楼的时候,李燕冒了出来,与我一同回宿舍。路上她十分真情的说:“美眉,你穿这样的平底鞋显得特别娇小可爱!”

  “是吗?”我笑脸相迎。但心里想的却是:我又不是兔子麻雀,快一米六五了还怎么娇小可爱? 。 想看书来

十 、有舍有得
十 、有舍有得

  有了两名当差的,薛老大也可以在她的女生部垂帘听政了,回宿舍的时间也明显早了许多,手机也不再没完没了地响得揪心了。不过互发短信互通QQ的主多了个夏侯业。他经常给薛老大发来一些爆笑的短信息。这不,她才跨进寝室,睡衣还没换上,便接到了一条:雨在下,风在吹,苦苦爱你不敢追;水在流,鱼在游,暗暗恋你不敢求;日有心,夜有心,岁岁年年到如今;天有情,地有情,晚上约你行不行?薛老大笑了一声,一边思量该怎么回。门吱的响了一声。薛老大一紧张快速裹好了睡衣,以防春光乍泻泄。

  李四凤从澡堂回来了,并已兴奋异常的申请畅谈她今日为之搓背的女生身材如何如何。薛老大实在不忍心荼毒自己,点点头找了个借口跑隔壁去了。

  薛老大、艾丝、吴缘、婕婕都是南方人,初来乍到时最不习惯的就是北方的公共澡堂。一堂子的女人光溜溜的互视着,对她们而言简直是原始社会的人间惨剧。吴缘尤其痛恨这一习俗,第一次进澡堂时哭着跑开了,后来便每天提一筒水到厕所里冲澡,打死不再进澡堂。有好几次其他同学出于某些目的想拉她一起去澡堂,她都义正词严的说:让你们看了,将来我相公看什么?其他三位后来勉为其难的入乡随俗了,甚至也会相邀着一起去洗澡,为对方搓背并雄赳赳气昂昂的呼之曰“搓泥工程”。但她们的洗澡行动一向严格防范着李四凤,因为谁都知道四凤对给人搓背有着宗教式的狂热。她总是在澡堂开门的时候就拥进去,为里面的劳苦大众一一服务,直到澡堂即将关门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宿舍后她还会把这一整天搓过的女生的身材一一点评一番,基本可以开专题研究发布会了。如今只要是个女的站她面前,不管隔了多少层衣服,她随便瞄一眼便能判断出该女生胴体哪里丰腴哪里清瘦,哪里少脂哪里赘余,三围比例是否匀称等等。总而言之,她对女性人体美的研究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幸亏她是北方人,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否则培才学院的女蚊子都未必能幸免于难。

  408、409的女生经常背着李扬月琢磨:胡威知不知道她有这个癖好?直到有一天,李燕和某男逛寒水湖时巧遇了四凤胡威的约会,一切才真相大白。当时四凤和胡威在亭子里郎情妾意着,突然间,四凤指着远处湖畔一名女生掐了胡威一把:“快看哪,那绝对是个美女!”四凤那犹如上美学课程艺术鉴赏的眼光逼得李燕落荒而逃。回来后李燕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她的所见所闻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于是半天时间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对四凤也便更加的避之惟恐不及。

  秃秃在408 大发怨词,整个屋的女伴们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原来她中午去食堂买包子的时候硬梆梆被一群新生挤兑了出来,只好饿着肚子回来吃方便面了。宁儿看她一副心理不平衡的样子,于是高谈阔论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新生入学就是蝗虫过境,别想着上食堂,有泡面吃就不错了!今天以身犯险了吧?你应该好好感谢我给你上了一课!怎么样,兔子,请我吃水煮鱼吧?”

  “说了半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秃子嘟哝道。

  薛老大一看没人搭理她,以逗着玩的心态回了夏侯业一条短信:行!接着在宁儿桌上翻开了《万象》。她自己买的那本还没看就跑没了,她始终没有搞清楚《万象》里面都是些什么文章。瞪大了眼睛瞅了半天,薛老大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这绝对不是人看的东西!最多像宁儿这样的“神仙姐姐”才看得了。她真不明白,这种比古汉语还要枯燥的东西,程东东怎么会喜欢看呢?

  想到程东东,她不得不想到豆豆告诉她的,程东东一向自视甚高,“只看深刻的书”。杂志只看《读书》《万象》,小说只读四大名著,诗歌只背《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她只能感叹自己被调剂进了汉语言是校方最大的失误。

  又过了几分钟,薛老大收回了一条用她的话说足以“把眼睛看对掉”的信息:7点,红磨坊,不见不散!

  真的假的?想让我去当红娘啊?我可没经验,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来了就知道了。保管是好事。

  薛老大进红磨坊的时候心里特别没谱。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怯生生的看了看永远招人注意的夏侯业。

  夏侯业用他那专署的迷人笑容迎纳了薛老大。

  当夏侯业真的说出“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的时候,薛老大差点没被果汁呛死。

  二人在接下去的时间里是相对默默的,夏侯业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薛老大,而薛老大则恍惚着。

  梳理了一番杂乱的情绪,薛老大开口道:“这太突然了,而且我们真的不合适。我20了,比你大了两岁啊,当你姐还差不多。”

  “都什么年代了,年龄还存在什么问题吗?”

  “就算年龄不成问题,我们才认识多久啊?顶多算交情不错的朋友。”

  “那好,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脚踏实地的从朋友做起。”夏侯业说得认真又轻松,薛老大掂量着那句“这事以后再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回到宿舍,薛老大又听见四凤那呜呜的哭声,怎么们也劝不住,像一脱臼的水龙头,让人觉得大祸在即。四凤光知道哭也不说原因,薛老大一伙人干着急。于是薛老大又掏出手机准备盘问胡威。四凤泪眼婆娑的喊了句:“别打了,我们分手了!”薛老大一向讲义气,最听不得同伴被甩,立刻囔道:“胡威是喝多了还是犯傻了?你先别哭,我找他问个清楚!”说完便要下楼去。四凤站起来拉住了她,一搐一搐的说:“不用去了,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说我太喜欢看女人的身体,他怀疑我有病。他还说他担心我以后会同样喜欢在大街上欣赏男人的体形,他会更受不了。”

  一屋子的女生听到这儿面面相觑起来。大家都担心接下去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幸好国庆到了,大家分开了一周各忙各的,各自调理了一番心情。

十一、下有对策
十一、下有对策

  从西安旅游回来,我和薛老大都快累趴下了。这是什么狗屁黄金周啊,根本就是自虐周!说什么参观名胜古迹,名山大川,看到的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在大坑外看兵马俑还没有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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