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好想你,影子,你现在好吗?
姐姐真的,好想你。
缘
……
我傻了。
真相在一刻间全然浮出尘世,一切水落石出了,我却接受不了了。
我一直想帮她,可是——我帮得起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千里相逢
昏昏沉沉的,我跌进了这所COLLEGE(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中国人,绝非有意丢弃老祖宗创造的不朽文字,出卖中国人的尊严窃用外国蝌蚪文,只因这所大学实在称不上UNIVERSITY——呜呜……)。培才学院,听起来就让人想到“赔财学院”,实在悲哀。真弄不明白,当初我是哪里想不开了会往志愿表上填这么个狗屁学校的。看到大红通知书上那烫金的校名时,我便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离开南方那个港口城市,撇开高中那些居委会大妈风格的老师们的唠叨,我飘飘欲仙了几个小时——在下飞机之前。老爸老妈从没有那么把我当回事过,大老远打来一通又一通的越洋电话,把我托付给诸位远房亲戚,于是乎大舅爷三叔公六婶婆十二姨奶全部从天而降,一个一个自告奋勇心甘情愿充当我的保镖兼保姆,誓死护送我北上绝无二志。我一看大势不妙,搜肠刮肚倒出所有花言巧语的蒙他们,为了只身行动落个清净没少贡献口水,最后还是小姨(老妈的表姨的结拜姐妹的干闺女)出面斡旋,协议才算达成。放弃我从未坐过的火车,我在云团里钻了几个小时,几经波折终于来到了这个北方城市的远郊(其实就是乡下啦),培才学院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乌龟不上岸的地方。补充一点,这期间飞机出了点小状况返回了出发站,我在一番心惊胆战后被安置于某三星级酒店过了一夜,第二天才重新飞来,差点连遗书都写好了。
培才学院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民办院校,我居然有幸进了其中最弱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因为是新设专业,只有两个各四十人的班级,势单力薄的,连学校就业率最低的企管系老流氓们一提汉语言都是趾高气扬的,更别提被校方捧在手心的国贸商英咨讯三大系了。校园有语云:商英的姑娘国贸的汉,咨讯的痞子满园转。可见一斑。商英系向来以美女无数、才女如云誉享校内外,是培才学院科系就业率排行榜的常年冠军。汉语言虽也是美女如云才女无数,但前途未卜,没有学长学姐相罩,相形之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才入学没几天,军训刚一结束,汉本的三大美女同时无故失踪。爱花者急心如焚,爱系者忧心忡忡,汉本全部人马出动多方探寻未有结果,众人捶胸唾足,已经决定到公告拦上登一则寻美启事了,眼尖的豆豆在商英系群媛阁内发现了三美的踪迹,真相顿时大白。而汉语言的颜面已丢尽,刚刚任命的年级长,团支书,文艺股长全跑没了,这里还能留人吗?
军训刚结束,国庆长假便开始了,一个礼拜的空闲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个很大的诱惑,班会刚一结束,校园内一阵乱蹿之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多数学生要么回家,要么旅行去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外地的新生在此相依为命。
这七天该怎么过呢?我一边听着WALKMAN里的《PRETTY WOMAN》一边带着这个问题进入了梦乡。
一阵急促的铃声猛地把我从美梦中拽回了现实,我刚想喊保姆去开门,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发现是电话在作怪。我又不能怪罪于它,只好急匆匆扑上去抓电话。与此同时,我听见一声揪人心肺的惨叫,来自我的SONY WALKMAN落地的伴奏。我终于彻底清醒了,沮丧无比的提起电话——是小姨打来的。我抢了话说:小姨!你看你带我买的什么机子啊,坏了!小姨安慰着我说:才买了没几天这么快就坏了?——我就说嘛,不是原装进口的准没法用,就咱国家那水平?算了,没办法了,你自己去买个CD机吧,这回记住要找原装的——你找得到地方吗?我的犯罪感立即消失殆尽。接着小姨催我自己上市区玩玩,我一边应诺着一边看着涟涟秋雨是那般的缠绵,心中大唱没戏了。小姨也就随口说说,她才不会为了我特意去看天气预报呢,如何知道几千里外的龙王打不打喷嚏?
听完电话我还想睡,八百年前就已整好床铺外出了的薛存领着吴缘和闵婕进来了,如果再加上外出旅游的邢美美,福建籍新生便到齐了,我们可以就地开老乡会了。邢美美,人如其名美丽迷人,说得一口标准流利的京式普通话,据说台风也很不错,播音主持全不在话下,大大有别于我们这四个Z、C、S、ZH、CH、SH严重不分的福建土著。可就是太早背叛了我们——她便是一早转到商英系的文艺股长,也是我跌跌撞撞掉进培才学院后认识的第一个老乡。当时她妈妈也在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和蔼笑容朝我伸出了慰问之爪,我极不习惯的同她握了握手,心里极度别扭,这时邢美美蹦到我跟前笑成一朵玫瑰花说,嗨,美女,我是邢美美。我瞄了一眼只能说不敢!在你面前我简直就是一丑小鸭,你的名字真不是白起的!后来经过多方总结我才知道,邢美美当时的话并不是有意识的在赞我美,而是习惯性的把所有母的生物称为美女,公的称之帅哥,不管对方有多么貌不惊人更不管别人听了倒不倒胃口,她始终坚持她的基本原则以美女帅哥为中心背景衬托她的分外妖娆,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美女帅哥的名词在她的超高频率使用下渐渐成了纯粹的性别区分词汇,这是后话。邢美美的成功转系后来也成了我庆幸不已的一件事。因为我的呢称为“美眉”,与“美美”的发音实在太像了,我实在害怕别人误以为同一个人。
认识吴缘是从军训的晚间文艺晚会开始的,她的一曲《爱拼才会赢》暴露了身份。而认识闵婕的经过则颇为有趣了,那一天我下楼打开水,无意间听到闵婕那极度南方腔调的普通话,心里盘算着###不离十了,不是福建就是广东,便壮胆上前问道:请问你是福建来的吗?她很高兴的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也很高兴的说我是汉语言的你呢?她说哎呀我也是,咱们系还有一个叫艾丝的长得超级漂亮。我估计她是把我和邢美美搞混了,虽然本小姐长相也还对得起观众,当时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我就是艾丝啊。于是乎她的脸涨得比我的还红。
国庆我们四人的友谊急剧升温并且长久了下去。薛存在众望所归下成了我们的老大,我们这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小团体日渐壮大了起来,有安宁、萧然、麻雀的加入,又有许诺、李燕的经常性活动。我们在培才学院渐渐开拓了一席属于自己的领土,打造了一片我们才可以仰视的天空,领了三四年风骚,也各自导演了一出戏。
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子住在培才学院十四号学生宿舍楼“群媛苑”,其中A408的成员有呢称宁儿自封“杨逍”的安宁,小名“婕婕”的闵婕,昵称“兔子”、“秃秃”的萧然,绰号“鼠他妈”的白露,以及猛男杀手许诺:A409的成员是我,自诩“纪晓芙”的薛老大,绰号“杨不悔”的麻雀,李燕以及李扬月。我们一直希望吴缘和李扬月换换寝室,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二人都不肯,也就不了了之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篮球邂逅
新生报到的日子,校园内终于有了一点生气,路人虽还是各自行色匆匆,好歹有了点东张西望的表情。大道上堆起了几尺的笑颜和倦容,有接新生的各系傧仪,有长途跋涉的新生和家长,更有得意异常的校方高层。
菊花怒放着,仰着头欣赏着煮八宝粥似的入学场景。着大道旁一排排的盆景菊也是培才学院一年一展的,(平时估计是放在黑不隆冬的校史馆等待整容变性,好做昙花——校史馆还是一样的一年一展。)平日里大道旁只有两排稀疏而寂寞的法国梧桐。不过每年的今天,连梧桐树都身负重责,各系的的横幅标语挂得到处都是,像漫天的彩云招摇着无尽的风骚,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孙悟空来迎娶紫霞了。薛老大抱着球径自往体育馆奔去,心里美美的想着今天都接新生去了该不会有人跟我抢球架了吧,路上无意间一瞥眼,看见有人在搬家,行李大包小包堆得需要愚公移山的精神加精卫填海的毅力才有希望清理掉。再看到七八位长者护卫着一尊白净女孩,薛老大反应了过来——又是一名新生!
想当年,背着一个双肩包,提了一旅行袋的衣物独自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就过来了,哪像现在的孩子啊这么夸张。才大二的薛老大倚老卖老的心理不平衡着。
“薛老大,今天还去打球啊?”婕婕突然出现。
薛老大喊了句“是啊,有没有兴趣一块儿?”停住了脚步。
婕婕摆摆手道:“我忙着呢,要接新生。”说毕,去招呼那个白净女生了。
薛老大心里虽然佩服婕婕有勇气挑战那座王屋山,却还是更看重自己的篮球比赛,甩了甩头发一笑而过。
一进体育馆就听见砰砰砰的闷声,薛老大疑心大起:“不会吧?今天还有人这么无聊?不会是要跟我叫劲的吧?”
拐进篮球厅,倒也冷清,八个球架下只有最里头一个有人,一个高个子正俯着身运球。薛老大在入门的第一个球架前停了下来,尽量不打扰别人。
她一进篮球场地身上的细胞便活跃起来,人也振奋不已。
运球,上篮,进球。薛老大的嘴角掠过一丝笑容:今天果然事事顺心,第一个球就投得这么上手。
“好球!”室内唯一的外人走近喝道。
薛老大抬眼瞅了瞅,吓了一跳:这人应该快两米了吧,高得好恐怖!应该是体育系的吧。薛老大带着受惊的心情,笑得很不自然。
“你是学体育的吗?”高个子问道。薛老大回过神来。
虽然她那一米七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