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津渡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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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津渡那一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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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翅膀,我叫她wing,哈哈!”

  “人家懒得鸟你!”我颇带轻蔑的口气对丁洛说。

  “喂,wing?你看不起我?”丁洛很不服气的又拍了拍wing的肩膀。

  “我说司机哥哥,你烦不烦啊!”

  “呃,wing姐姐生气了!不要理他!”赶紧埋头假装看书。

  我看着丁洛,胜利的笑了。

  其实,这个名叫wing的女孩,我是认识的。自然,丁洛并不知道其中这一节。

  那是在高一的那个夏天,我从差班被分到好班,那时候教室里人满为患,我的课桌有一半被挤到教室后门的外面,我自得其乐的,想看老师时看老师,想看风景时看风景。甚至上课的时候溜到楼下去买雪糕老师也不会知道。

  那天下午,空气闷热难耐,我听老师讲什么三元一次方程才讲到一元就头朝外侧着趴下来呼呼大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乳香一般的味道。我微微睁开眼看着外面,她正站在隔着走廊光线充足的大厅里看着我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现在想来,那是我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她头发湿漉漉的,用手绢擦着脸,估计刚刚上完体育课,从洗手间里出来。

  我假装睡着,看她一直对我笑,不久她旁边走过来一个女生,她忙将那女生拉过来,用手指着我给那女孩看,那女孩也朝我看一眼,随即也笑了,不过没她笑得好看,因为那女生长着一幅吃西瓜的暴牙。

  就在她俩得意的笑着的时候,我决定逗逗他们,我可不能这样给人家嘲笑,我眯起眼睛翘起嘴巴作了个朝她们嘟得老高,只见那两个女孩子一惊,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笑着往旁边移了移,我看见她们往那边移过去之后,我嘴巴也翘起跟着wing移动的方向,依然对着她,这次她们俩都尖叫般大声笑起来。

  就在她俩大声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数学老师的声音:“外面的同学吵什么?”他跑到教室外面把她们轰走了。

  她俩人马上往楼下跑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注意这个女孩子了,因为我们班在教学楼起手的位置,而我又是半个身子都露在教室外面,因此,每每,她从走廊里走过的时候,我几乎都能看到她,莫如说,我就在那里等她。

  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有的只是相视的一笑,而在笑容里,她可能觉得我很逗,而我却觉得她很美。

  有时候,我真觉得世界上存在着缘分这么个东西,因为你总会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发现某个人的存在,后来我猜了解到,原来之所以会在人群中总能遇见这些人,不过是因为我对其倾注了更多的注意力,而且,在学校这么小的范围内,自然,想要遇见是更加简单的事情。

  高二期末地理会考是我跟她靠得比较近的一次,那一次,她就坐在我前面,有时候,她遇到难题的时候,会咬咬笔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问我:“第七题选什么?”

  我要么伸出指头,要么将卷子推到桌子右上方,以便其余光能看到我的答案。

  但是我仍旧不知道她的名字,直到今天,命运再一次将我们安排在同一个地点里,然而,我仍旧只知道其外号叫“wing”,不过,名字这玩意,只是个代号而已,不具备更深层意的含义在里面。

  我注视着她的背影,心底涌上来一丝愁云,胡乱打开数学本,写了几个方程之后,无法算出答案便失去了耐性,把笔往桌上一甩,用左手托着下巴,侧目看着窗外。朝阳此时仍旧停留在沅水对岸的半壁悬崖上,丹山寺的琉璃屋顶被映照得一片辉煌,高啄的檐牙指向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显得格外的辽远,几只灰鸽贴着这岸的屋顶缓缓飞过,一片隆隆的嘈杂声在不知道的某处轰鸣。

  我一看着风景,一边捡起笔,把演草本反转过来,在最后面的空白页上写字,不停的写,不停的写。随意的写,随着手而不是思维来写。

  “青山森森,碧水潭潭。九月秋风,吹断愁肠。”

  写完之后,将纸撕下来,团成团,扔进课桌里。
  作者题外话:写在故事开始之前

  人们是不是都是后知后觉的动物?

  总是等事情发生之后,才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无奈的说:妈的?原来是这么个事?

  我曾经希望自己能够达到一个高度,在这个高度上能够对我的一生所走过的道路一览无余,然而,却无法,没有人能达到通览人生的这一高度,或者可以这样说,这种高度是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妄想罢了。

  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什么会发生什么?

  那就让时光缓缓的流淌吧!

  我开始回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列车上四十岁的她
“老哥,你要是不回来,我这婚就不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是唐丁洛打电话给我放的这么个狠话,我恐怕不会在这么个春意无边梨花盛开的季节登上回故乡的列车。

  由于过了春节的出行高峰期,所以车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放下行李,我很快就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坐下来。

  坐定后,我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我看着透明玻璃中映射着的自己半透明的脸,就这么回去了?我问他,他没有回答,其实他如我一样迷惑。

  就在我注视着玻璃中自己的脸的时候,我惊异的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映在玻璃上面。在哪里见过,这是谁呢?我迅速在大脑中输入这个图形,去寻找与之相匹配的名字,wing!是她?

  面前的乘客有着和她一样的脸型,笑起来连露出来的牙齿都长得一样。

  不至于吧!我怀疑,深表怀疑!这人虽然看起来跟她长得很像,但是从年级上看,此人怕至少也有四十余岁了。而她,虽然多年未曾相见,但我能保证此时的她应正直开放的年纪。但是凭直感,有时候这个更加准确。面前的她和我认识的她是同一人无疑,我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有点难以相信,难道是这趟列车在这如漆的黑暗中钻入了某个时光的轨道中,让我得以与四十岁的她再次相见?亦或是想到要回家了,那些曾让我温暖和伤痛的记忆又以某种隐晦的形式在我的心底泛起涟漪?

  那么,现在是她在我面前?还是我在她面前?我又在哪里?是她遇见了年轻的我呢?还是我遇见了年老的她呢?也就是说,究竟她是现实存在的,还是我?是她走入了时间的岔口,还是我走进了时间的岔口?

  时空交叉而错乱,一切的一切毫无逻辑的事情缠绕着我的思维,我无法理清楚这些事情。

  我站起来,走到车厢交接处吸了一支烟,侧脸看雨划过车窗。在玻璃上拉下斜斜的水线。思绪飘散。

  凌晨五点,火车到达辰溪车站,整整晚点了三个小时,我疲惫的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

  这是很小的一个车站。广场上亮着微弱的灯光,几辆接车的中巴停靠在广场边上。司机使劲地按响喇叭以提示下车的乘客他在那里。

  “老哥!”在出站口远远的看到丁洛在朝我招手。待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在我肩膀上来了一拳。

  “我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依然这么粗鲁。

  “等了好久吧?”

  “我一点半就到了!来,点跟烟吃吧!”

  随后,他给我打了一支烟,顺便伸手拉过我的箱子,领着我朝广场边一辆白色大众车走过。打开后备箱盖,将箱子放进去,随即钻进驾驶室。

  我也顺手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身体沉了进去。

  他打开一包槟榔,朝我示意,我摆摆手,他自己捡了一颗扔进嘴里,娴熟的启动引擎,汽车随即缓缓的朝清晨黑暗的浓雾中滑去。

  汽车在黑暗中摇晃着前进,规律而有节奏的引擎声以及发出来的热量让我昏昏欲睡,期间,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座位上,如同乘坐时光机前往某地一般,只是这时光机的速度太慢了,无法瞬间把我们转移到目的地,只能在黑暗中等待。

  模糊中我沉入睡眠,好像一张被水渐渐浸透沉到水中的纸一样的浅浅的失去意识的睡眠,意识在身体外,却又是在不远处徘徊。

  灯光闪过,又闪过,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路前方立着一排排灯,发出耀眼的黄色光泽。桥,这是桥,再熟悉不过的沅水大桥,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坐直了身子,往远处看去,河对面的县城已经依稀有些灯光如天空的星星般亮了起来,微暗中我看见熊首山顶那个高耸的电视信号发射塔的暗影。如同城市的守护者般刚毅的立在我的视线里。

  河流寂静无声的从看不见头的地方流过来,又流到看不见的远方去了。那一刻,我真有如在虚无缥缈的仙境之中漫游。

  黎明还没到来,但是城里已经稀疏的有些许灯光了,刚刚下过一丝小雨,车轮碾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呲呲寂寞的空响。

  入城不久,车子就在丹山宾馆门口停下来。

  “昨天就给你订好房间了!”唐丁洛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我的行李箱,“装的什么呀?这么沉!”

  “没什么好装的,几块破砖烂瓦!不值钱的东西!”

  “那我丢了算了!”他举起箱子,做出要丢掉的样子。

  “别!我的全部身家性命都在这里了!”我也故作紧张。

  “哈哈!”他带着我快步走进宾馆大堂。大堂跟城里的大酒店比起来逊色不少,但还算得上金碧辉煌,毕竟也算是小城唯一一家星级宾馆。

  看到我们走进来,迎宾很有礼貌的迎了过来,丁洛朝他挥了挥手,迎宾随即退了回去,我们径直朝电梯走去。

  丁洛安排好我的住处后,也就径自回去休息了,这几天还有诸多事情要张罗。

  我刷好牙洗完脸,拉开窗帘,眺望远处。

  7楼的窗户刚好朝着河岸,远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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