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幸村紫宸又是一笑,“周助叔叔,夕颜阿姨。”
见铁门打开,原本安安分分的熙宁突然松开哥哥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向夕颜,一头扎进满是青草香的怀抱,夕颜抱起香香软软的小丫头,亲了亲粉嫩的脸蛋,探头张望四周的不二回过头,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没见你们爸爸妈妈呢?”空荡荡的马路上别说是人,就连鸟都没看到一只,唯有两条浅浅的车胎压过的痕迹,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
和宁嚣张不已的小脸有些扭曲,紫宸暖如春风的笑容消失殆尽,继承母亲亚麻色头发的幸村紫霓仰起小脸回答道:“我们爸爸妈妈都去过情人节啦。”
果然是这样,不二转向马路,冰蓝色的眼眸微睁,两条胎痕一直延伸,消失在转角。
“爹地说我和哥哥是电灯泡。”熙宁歪着脑袋想了想,奶声奶气将父亲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出来,“姨姨,什么是电灯泡啊?”话音刚落,男孩们的脸变得铁青。
夕颜一时没反应过来,呆立当场,不二转过身从妻子手中接过熙宁,点点她的鼻头:“好了,孩子们,我们进屋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后,隔壁紧闭的大门打开,两男两女走了出来,黑发女子捋了捋刘海,湛蓝色的双眸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没有说话,紫灰色头发的男子点了点眼角的泪痣,鸢尾花般清雅的男子笑呵呵地揽过妻子的肩膀,亚麻色长发的女子笑道:“我说你们两个绝对会遭到周助的报复。”
耀眼如帝王的迹部一甩头:“本大爷岂会惧怕他那不华丽的报复。”他迹部大爷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岂会害怕那只腹黑熊。
湛蓝浅浅一笑,转身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怀中爱妻的白石和小腹微隆,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们的北川雪说道:“小雪赶快回屋吧,不要着凉了。”
“嗯,不用送我们了。”幸村朝他们摆了摆手,迈出大门。
北川雪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丈夫打断了:“好的好的,我们不送,玩得开心。雪儿,咱们回屋。”老婆和朋友,谁重要?同样重要。怀孕的老婆和出游的朋友,谁重要?当然是怀孕的老婆了,更何况,他老婆可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妻子的病虽然在十几年前已经痊愈,但始终留下了后遗症,原本以为夫妻二人今生与孩子无缘,岂料,几个月前妻子身体不适,在医院检查一番,得出一个结论:八个月后他们就要升级做父母。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向来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情绪的妻子当场喜极而泣。自己是什么反应却忘记了,据同在一个科室工作的夕颜说,当时她闻讯赶来时,看到的是自己抱着哭泣的老婆在走廊上转圈,如果不是夕颜及时阻止,那后果有些不堪设想,估计怀上了也让他给转没了。
四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迫不及待下逐客令的白发男子,白石正待关门之际又想起了什么,探了个脑袋出来:“小景,离开前记得看一下我们家院子的后门关好了没。”
没等迹部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嘭”的一声合上了,迹部华丽无比的脸有些扭曲:“真是不华丽的称呼。”
屋内的暖气很足,迹部和宁七手八脚地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扒拉下来,又七手八脚地把妹妹身上的羽绒服扒拉下来,递给夕颜,然后把自己往沙发上一丢,岂料屁股下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和宁一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转过身,只见刚刚坐下的地方躺着一只喜马拉雅猫,此时这只猫正冲他龇牙咧嘴,听见猫惨叫声的唯依放下水杯冲出厨房,将经受和宁屁股蹂躏的小猫抱在怀里,怒视着和宁:“你坐的时候怎么不看一下啊,把我的水仙都给压坏啦!”
自知理亏的和宁吱唔着,耷拉着脑袋半天没开口说话,紫宸笑呵呵地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猫儿柔顺的毛发,小猫半闭着眼睛颇为享受这样的按摩,紫霓从唯希手中接过温热的牛奶,与父亲一样紫罗兰色的眼眸盯着唯依怀中的猫:“小依姐,它的名字是水仙哪?”
“对啊。”唯依点了点头,“这是去年我四岁生日的时候越前叔叔送给的礼物。”
紫宸瞥见和宁略微发黑的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呵呵,水仙这名字很有趣呢。”
“切,真是不华丽的名字。”和宁的脸更黑。
“切,比你家小法兰西斯的名字华丽。”唯依叫道。
“谁说小法兰西斯不华丽的!”
“我说的!”
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两人又杠上了。
挑起战火的紫宸一脸与我无干的表情,悠闲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惬意地咬着手中的苹果,唯希和紫霓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战火纷飞的地方,分坐到紫宸两边,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耳边传来两位毫无营养的斗嘴声,熙宁努力地摆动着小腿,跟在夕颜身后满屋子的乱转,倚在厨房门边的不二满脸笑意地看着妻子身后的小跟屁虫,计上心来,在妻子耳边说了些什么,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跟孩子们道别后笑呵呵地出门去也。
待不二捧着四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提着所需材料准备打开家门时,却发现了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停在自家院外,拧开门把手,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三位不速之客,一束含苞待放的娇滴滴的玫瑰花插在花瓶中,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放在客厅的角落里,微微一怔后,随即回过神来,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后院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听见门边传来的声音,带着白色鸭舌帽的男子放下手中的PONTA转过头来:“不二前辈,打扰了。”
“啊,不二。”冷酷的男子抬了抬金边眼镜冲着门口的不二点了点头。
儒雅的男子摸着怀中小家伙又软又细的头发,扬起嘴角调笑道:“周助,你家什么时候成了儿童集中营了?”在接到迹部的电话后,最近闲来无事、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六,他开着跑车马不停蹄赶到不二家,一来看戏,二来蹭饭,夕颜做得菜比蓝蓝做得还要好吃,虽然是辣了点,麻了点。
不二点头微笑,示意他们随意后,径直走向厨房。
忍足怀中的小家伙挣扎着要下来,小屁屁一摇一晃地跟在不二身后,拖着长长的奶腔问道:“周助叔叔,你买糖糖了吗?”
停住脚步,优雅地转身,蹲下,摸了摸熙宁的小脑袋,浅浅地笑道:“熙儿想不想亲自做糖糖给爸爸吃?”
小家伙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二继续笑着说道:“那等会周助叔叔教熙儿做好吃的糖糖好不好。”
听说要做好吃的,熙宁拍着手连声叫好,湛蓝色的眼眸笑成了一条缝:“我去告诉哥哥,姐姐们。”小屁屁一撅,摇摇晃晃地穿过客厅,冲向阳台,原本窝在越前怀里的那只喜马拉雅猫水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跳了下来,跟在熙宁屁股后头,也冲向了阳台,谁料脚下太滑,惯性太大,猫儿没刹得住车,在空中来了个优美的720°转体后,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猫儿在空中挥舞着爪子,原以为自己会葬身雪海,正在感叹之际,岂料脑门着陆,眼前尽是一片紫灰色的世界,猫儿呆住了,连忙腰上较劲,屁股一扭,爪子一挥,四脚朝天,总算成功落地了,尾巴轻轻一扫,准备先庆祝自己没摔死,谁料重心不稳,屁股下坠,缓缓滑落,眼前的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的白色,猫儿正欲松一口气,脖子处的皮毛被一只手拧住了,蹬了蹬腿,没挣脱开,悄悄地转过脑袋,一张被锅底还黑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二嘴角处的笑意更浓,走进了厨房。
看着不二临走前笑靥如花的脸,看着微微掩上的厨房门,忍足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一块任熊宰割的肉,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吃完午饭还是及早撤离吧,有些戏,看多了对身体不好,即使他的健康状况一向不错。
越前习惯性地压了压帽檐,转过头望向手冢:“部长,我们是几点钟的飞机?”称呼早已成为了习惯,即使部长现在是他的大舅子,妻子的哥哥,孩子的舅舅,但是依旧没改口。
手冢抬头看了看电视机上面的挂钟,沉凝一番后,回答道:“三点四十。”
“哦,那我们吃完饭就去机场吧。”好不容易盼来了俱乐部给他十天的长假,头一天就订好了两张从纽约到东京的机票,早练结束后,冲回房间,拖上箱子,敲开自家大舅哥的门,生怕俱乐部反悔剥夺了他假期似的,飞车来到了不二前辈家,原以为能蹭到一顿好饭,却没想到今天是情人节,失策啊,真是失策。他还是早点吃完,早点走人吧,看不二前辈这一情况,他可别老婆孩子没见着,反惹得一身骚……哎,不对不对,话不能这么说,但意思的确就是这样的。
手冢没有一丝迟疑:“啊,好。”
屋里头的大人们想着如何躲避这场灾难,屋外头的孩子们早已闹开来。
专心致志躲避着不二唯依和幸村紫宸联合雪球攻击的迹部和宁湛蓝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前方,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说的正是和宁现在的这种状况,本来小家伙自认防守十分到位,岂料从天上掉下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地砸中了他的脑袋瓜子,没有散开,所以不是雪球;物体与脑袋接触时的感觉软软的,所以也不是雪球,就在和宁揣度着这不明袭击物是何方神圣时,一条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在眼前晃了几下,再接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滑过他的额头,眼睛,鼻梁,耳边还传来喵呜喵呜的叫声,和宁的俊脸一黑,没等猫屁股到嘴唇,眼疾手快地捏住猫脖子上的皮毛,蓝眸一瞪,怒视着手中的罪魁祸首。
一阵爆笑声响起,和宁把猫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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