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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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霍的年代-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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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油门到底,就射出去了!”老爷子这话说出来我放心了,原来他也知道我说的意思,多亏没理解成那个××! 

  老头思想挺跟得上潮流的,有点意思!我这人有一毛病,一贫起来,就不计后果了,逮什么说什么,所以也惹了不少麻烦!我后悔,但基本没用!“邱叔,你也挺贫的,邱婶也不给你把个关什么的?”我这话一说出,就跟冬天那小北风吹过似的。邱叔,邱石一老一小都僵那儿了!我多智慧呀,知道自己又漏兜儿了!过了很长时间,邱石红着眼睛说:“我妈在我15岁时,就去世了,肺癌!”你说我这张嘴,我摸了半天,这是我的嘴吗?我自己问自己半天,确定不是别人嘴后,我真想抽它两下,要不我咋确定下是不是自己的呢!我怕抽错了,别人削(打)我!“这个,你看我这张嘴,一贫起来就口无遮拦的。”我说着象征性地左右开弓,在脸上摸了两下!毕竟那可是自己的脸蛋子!你说嘴犯的事,打它多无辜呀!“嗨!都多少年的事了,能时常让人提起来,她也算幸福了!”邱叔这句话算不算贫呢?“对了!小雨你还没说你出什么事了?我爸他是老江湖了,道上也有些朋友,看他能摆平不!” 


最美的日子
第二十二节 温馨画面

  邱石用手搂着老爷子的腰,下巴放在老爷子肩上,一幅特温馨的画面!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那可是父子关系呀!天地良心!我这是实话!这不废话嘛!“哥们!就你那100多斤肉,压在老爷子身上有点不孝呀!”我想,贫就贫到底吧!“这已经算孝顺了,没像小时候骑在我头上就已经烧香拜佛了!”老爷子说着回头看了邱石一眼,很慈祥的目光!我爸就没这样看过我,我有时候老想问问,我是不是他捡来的。想想老爷子说的骑在头顶这事,我一下乐了起来,你说一米八多大小伙子骑在一小老头肩上,那得是一多壮观的场面!但后果,丫一定得被群众的口水淹死,臭鸡蛋烂菜叶子砸死! 
  “乐什么呀你!赶紧说正事。”邱石有点急了。我是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说了一遍,这么一会工夫,这点破事我讲两遍了,明儿个我也改说评书得了!“毛毛雨!你们院长不就是杨宝财吗?小时候就是我一跟屁虫,一会我给你写封信,摆不平他,算我白给他那么多糖吃了!”老爷子雷厉风行,说写就写,推门出去了,连个再见都没跟我说!不过也对,再见个屁,说不定一会就来个回马枪,接茬跟我贫呢! 

  “你们家老爷子行呀!脑袋是奔四的吧?说的全是些新名词!”我双手搂着邱石的肩膀,可挺费劲的!有点像猴子攀树,脚马上离地儿了!“我爸可不是一般战士!什么流行追什么,上网,打游戏样样精通,电脑给他买了四个,专门放一屋里跟网吧似的!没事就窝里面自己跟自己联网打反恐!那叫一个准———就是建个主机,把那三台也进去,自己来回跑四个机器轮着玩,没事练活靶子呢!”邱石一说完我差点没昏厥!感情上是打手无还击之力的“死”人呀!这老爷子真是个老玩童,自娱自乐都那么开心!“你不知道!他年轻时候,参加过中越战争,所以对反恐特着迷!他玩真枪那才叫准呢,指哪打哪!”邱石说完我大舒一口气,不是打哪指哪就好! 

  “要不等一会,陪老爷子练练?我相信我这句话这房子里的人没人反对吧!”我赶紧顺竿爬!敢情我真是一猴子!“成呀!我爸就盼望有一天能实战呢!”我俩拍了下手,跟俩结盟的纳粹似的想谋害下老爷子!“今天还得感谢另外一个人,要不我的坏心情一直得带到这儿!”我想起了冬梅!“谁呀?”邱石脖子伸得长长的问!“冬梅呀!她接我和美怡时就告诉我说,你家老爷子和我们院长是发小。”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美怡,美怡拼命地点头,她就是这样乖,而且不多言地听我和邱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冬梅她说她知道我家老爷子和你们院长是发小?”邱石好像有点疑惑!“是呀,你告诉人家的你忘了?也难怪!你们这些个大人物,一天说的话老鼻子了,哪能都记住!” 

  我坐在床上,丫真腐败!睡这么大个床,比我家坑还大!我又穷酸上了!“她说是我告诉她的?”邱石这人可真烦,一句破话问半天!“是呀,行了,别磨叽了。”我也不耐烦了!邱石半天没说话,若有所思那样,像个石膏做的“思考者”。“对了!邱石,你说老爷子为你也操了一辈子心了,你就不能为他着想一下!”我看气氛挺尴尬,没话找话呢!“想什么?吃得好,喝得好,住得好,我也算是个孝子了,还能做什么?”邱石可算是在由“思考者”又变成一个活人了!“给他找个老伴呀!这要是有一老伴,他还能在四台电脑间奔波吗?”我又后悔说最后一句了。奔波这词好像更适合用来形容贱亮! 

  “有时候我也想过,他那么大岁数了,我又不能老陪在他身边,可没合适的,再加上老爷子性格乐观!我看他也没那想法,也就不乱他心神了!”,邱石也坐在床上,丫也是当了半天“思考者”累了! 

  “邱石哥!我觉得老人家的孤独,不像我们年轻人表现得那么明显,其实你想想,他对着四台电脑整天转为什么?因为他想热闹,他想有人陪他玩,如果我们由浅入深地想想,人的希望往往会通过一些行为,表现出来。 

  从他一个人玩四台电脑就可以表现出,他其实是孤独的,他渴望有人陪,老人们是不会在我们面前长吁短叹的,我们有了心事,都想在他们耳边发发牢骚,我们不顺心了,会躺在他们怀里撒娇。可他们呢?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承担,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父母,他只能给予而不能要求!而我们对待问题,老是停留在事物的表面分析! 

  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父母,我们老是觉得我们太了解他们,太熟悉他们了!自以为什么事情,凭肉眼就能看得出,可往往我们忽略了他们的内心!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真的走入他们的内心,因为我们习惯了被动地接受,正如他们总是主动地给予我们一样,大家都养成了一种习惯,谁也没有想改变,所以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本质,没有必要打破!而结果呢?我们离他们的内心越来越远,等到我们发觉这个错误时,可能是他们彻底地离开我们好多年以后吧!所以我觉得雨哥说的对,应该考虑一下给邱叔找个老伴!” 


最美的日子
第二十三节 颠倒

  美怡一直没说话,小丫头思想挺开阔的!我估计她哲学的那些个知识不比刘伟少! 
  我愣住了,邱石也愣那儿了!这两大活人这么一会工夫,说变成雕像就变雕像了呢!“对,太对了,美怡说得对。”我多智慧呀,没词补充,就顺竿爬总行了吧!“美怡说得也对,可这找老伴又不是买菜,看见什么买什么,也得合得来呀!”邱石被美怡软化了。“嗨!这不有一现成的金碗!何必出去要饭呢!陈姨不挺好吗?人家是一‘白领’不说,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习惯、性格、都不用磨合了,办个证!起步就能上高速,开多快都不怕出问题!”我一说邱石脸都白了,可能比喻得过分了! 

  “那哪儿行呢?他们不是一路人。陈姨是不错,可文化太少,我爸咋的也是一有文化的人,在商场又呆了这么多年,差距太大。”邱石头摇得跟电扇似的!“邱哥!邱石哥!邱石大爷!你当选秀女呢?琴棋书画,什么都得会,老爷子那么平易近人的,哪会挑那个,连我这样歪瓜咧枣的,他都能合得来,陈姨总比我强吧?”我觉得邱石还没脱离资产阶级本性,总是觉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档次低。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那可是过日子呀!沟通是最重要的!”邱石的理由也算充分。“你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不就是在过日子吗?陈姨也不是一说英语的外国人吧?都说一样的中国话!天长日久的,睡在一起久了,什么话说不透。” 

  最后一句又有点添足了!我是一个劲给美怡使眼色,让她帮腔,眼皮都抽筋了!我赶紧在屋里找了一张纸,撕下一小纸片,贴在眼皮上跟一白眼狼似的!邱石看我那样真不知道他那表情是想哭还是想笑,反正看上去挺折磨人的! 

  “你小子什么事都敢说,什么睡在一起,操!”邱石估计也后悔说最后一个字。美怡把头低下了,好像说那个字的是她。这年头,做流氓的横行霸道,可这做良家妇女的倒没脸见人了!这社会真是颠倒了! 

  “对了你别说!从我记事,陈姨这普通话说得还真不怎么好!我记得我妈死后,她教了我了一句她们那儿的方言,怎么说来着?对了,好像是……告诉我那是阿姨的意思!所以想起来了我就用她们的方言叫她!”邱石这是明摆的转移话题!“什么这个那个的!人家陈姨毕竟是云南来的,那地方少数民族多得跟黑水路摆地摊的,数都数不过来!咱们还个个都一口东北土话,她从小在那出生的,还不许人家把普通话学个三十年四十年的!你看说相声那加拿大的哥们,叫什么大山的,人家一外国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连英语都不说了,陈姨假以时日,也一定能说好普通话,你别找客观理由,就说同不同意吧。”你看我这话说的,就跟陈姨是我闺女似的!你说我横什么! 

  “这事不成!我接受不了,行了小雨!你就别跟着操我家的心了!”邱石这话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是呀,你说我哪个笼子蹦出来的鸟,跑人家小树林唱什么歌呀!不过我这心有点难过!有点流泪,整个一潮湿的心。 

  “小雨,对……对不起,我语气重了点。”邱石觉悟还真高,感觉我脸上五光十色的不好看了,开始向我忏悔了!我心想:我又不是上帝,没那么大的气量,早知道那话是一刺刀,干嘛还说?还不明摆着想让我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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