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到时咱俩一起火,弄不好还能上了焦点访谈什么的,那可是焦点访谈呀,得有多少亿双眼睛盯着我们哥俩,那我这小脸可就露大发了,哈哈!
范进要怪就怪他没赶上好时代,气死孙子的(虽然他比我得大N岁,可哥们又不是姓范,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想想我这20多年活得,也够波澜壮阔的了。石头走之前跟院长说了一句:“叔,你们院不是在申请升级吗?把这小子看好了,他可是一害群之马,别让你们的大事情毁于他手。”
石头说着走了,哼!要不是院长在旁边我一脚踢死他,然后再在他脸上吐口痰,最好再小便一次,后来一想咱哪是那种人呀,毕竟咱也是借他的光才能和院长在一起家长里短了,可谁又借了我的光呢?
嗯,对,是院长!他借了我的光才能跟石头扯个闲嗑!不过好像院长跟邱叔的关系比石头和他爸的关系还铁,人家可是发小来着。可石头咋也算是一个成功的资本家了,还不一定把院长放在眼里,更别提装在心里了。现在咱在石头心里也算是个宝了,院长和石头的关系的好坏好像跟邱叔没多大关系,对,院长就是借用我的光,嗯!这社会关系可真是复杂,理也理不清道也道不明的!
院长看了看我和美怡,“嗯,般配,般配。”点着头走了。我心想,般配什么呀!你说明再走呀。但是我还是美滋滋的,可能我和美怡也算是学校第一对合法的小情人了,我俩勾着手指跟刚领了结婚证的小俩口似的,走哪儿都那么踏实,而且正大光明。虽然也看见几个光天化日下就又搂又啃的小情侣,可他们都是些非法操作,早晚得死机!
“啊,校园的空气真是新鲜,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没有解剖室福尔马林的味道,今天阳光多灿烂,好像院长的脸。”我即性发挥了一首小诗,美怡跟那儿乐得都直不起腰了,走到公告栏,上面贴的全是英语四、六级的培训班,或是考研培训班!我的白榜也被盖在下面了!我的“光辉岁月”又翻过了一页,重新做人的感觉太爽了!
我把美怡打发回寝室了,告诉她中午食堂见,我得先回去践踏一下我战斗了二年多的那片土地,和那片土地上的几根狗尾巴草。
走进寝室楼,让看门大爷拦住了,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晕———不会吧,我这才几天没回来,就物是人非了,我怎么也算似是故人归了,这老头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我是把他曾经喝完酒在走廊小便,还有一次被别人反锁在收发室里,还有一次在厕所大便让人泼了一身洗脚水的事,重新让他温故而知新了一次,他还没等我说完,就连连摆手请我上去了!
他一说话就一股酒味,肯定喝多了有点大脑短路,非逼我揭他那点隐私才肯放行。我多智慧的一人,连个小老头都摆平不了,我还能混了吗?石头那么大一个鱼我都吃得消,你个臭鱼烂虾还煮不了你是咋的。
“孙子们,你大爷我又回来了。”这句话说得有点乱了辈分。
“祖宗,爷爷,大爷,我的亲兄弟你可算回归了,我们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盼君归,亲人呀!你终于回来了,来,先抱一个!”杨立伟人没到肚子先碰到我身体了!
“你老母的,少跟我在这儿装孙子,一下从祖宗给我降到兄弟,再过一会我成你孙子了,告诉你们说,你们再怎么表现也掩饰不了你们曾犯下的滔天罪行,大哥今儿回来,就是故地重游,反正我也不想和你们耗下去了。
尾声
第十六节 乌合之众
和你们几个乌合之众在一起,轻则浪费青春,重则被出卖,你说我一不瞎眼,二不智障,我怎么还是瞎了眼,当了回白痴,活生生让你们当猴耍了一次?你们就是把我当鸭卖给一富婆,咋的咱也算是一金丝猴,没想到把我当成一练地摊的,连国家都不保护的普通品种给戏了。你们上对得起我,下对得起我,中间对得起我?你们横竖对得起我吗?你们亏不亏心,再怎么咱也算同居多年的密友了,人非草木,你们说谁能无情到你们这份上,无耻得跟吴三桂似的。两面三刀的,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你们,让你们也知道什么叫受伤。”
我是痛心疾首,嘴角挂风,口干舌燥,拿起桌上一个小杯!
“你说你们,就不能弄点热水放在这儿,给来往的客人喝。”我拿起就要喝。
“小雨!别喝,那是自来水。”小男低着头说。
“妈的,绝交了。”我这几个字喊的特响亮,解放军叔叔咋喊一二三我就那高亢的声音,然后上床开始收拾床铺。
“我枕头呢?”我一看枕头没了又来气了。
“在这儿!”杨立伟把枕头从下面扔上来。
“欺负人还怎么个欺负法,把人都给卖了,连东西都给霸占了!”我气更大了。
“你枕套脏了,我昨天给洗了,这不今天刚干,刚给你套上你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给你放回去。”杨立伟慢吞吞地说。我闻到了一股增白皂的味。
“就不能用碧浪洗衣粉,那味多香,一点诚意都没有,这点小恩小惠,大哥不领情,增白皂也洗刷不了你的罪名!”我强辞夺理起来。
“我褥单呢?”我又问。
“在我这呢,刘伟在他床上把褥单卷了个团扔过来。
“别以为给我洗了褥单就想让我原谅你,你……你拿我褥单擦大便了?这什么东西呀?黄黄的,呕呕。”我的眼泪在飞!
“小雨我知道我们这事做得不地道,可毕竟我们也是被坏人装在鼓里,敲得有点糊涂了,要是知道事能发展成那样,我们哪能拿自己兄弟当供品往外献。再说我们都相处到第三个年头了,我们什么样你还不清楚,本来就是想坐个顺风车,毕竟我们都有女朋友,我们想出头,可人家看不上咱几个,一没名望,二没地位,以为能跟你沾个光!
可事情发展到那地步时,别说咱们这关系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玩命自己飞呢。可你得明白,害你的是林强!也不能‘四人帮’犯下的滔天大罪,你把帐都算在那些跟着直哄的群众身上不是!人民是无辜的,是被坏人蒙蔽了眼睛,再赶上我们几个本来就都近视,分辨率再低点,犯了贪小便宜的毛病,让坏人钻了空子,这几天我们天天送香理佛,诚心向善,想痛改前非,真诚地向你忏悔,你说哪天不向你的空床说几句对不起,然后在心里呼喊你的名字,归来吧,薄雨,归来吧,薄雨!是不是哥几个?”
可我怎么听像是在说:龟来吧!薄雨!小男估计是黔驴技穷了,直向杨立伟抛媚眼求援呢!“可不是,我憋泡尿都不敢先去厕所,咋的也先说几声对不起才去,可见你比尿的地位高多了,跟你的床说对不起都成了我天天的必修课,生活的一部分了,你说憋一次难,憋两回三回更难,我一憋就是好几天,真是难上加难,现在都落下毛病了,一看你床我就来尿!”杨立伟有点委曲地说着。
“立伟!你真不会说话,薄雨哪能跟尿比呢,他比尿强多了。”小男严肃地批评了杨立伟,我心里琢磨:比尿强的应该是大便吧,真把我当一智障儿童了。
“埋汰我呢是不?你看你们那没文化的样吧,还学人家做学问,你!”我指了指杨立伟,“看你那名字就丢人,一个大男人叫什么杨立伟,阳痿就已经很丢人了,还加个速度,立即痿掉,你说你活得憋不憋屈,还不如叫阳痿呢!
“你,还有你!”我指指小男,“也没看你少吃一顿饭,长得跟一非洲难民似的,还老爱抽个小烟,天天咳嗽,看你就是一肺结核患者,我说我最近老吐血,敢情是你给传染上结核菌了!”
“还有你!”我指了指刘伟,“一天萎糜不振的,是社会抛弃你了,还是人民亏待你了,整天满嘴的大道理,懂那么多你咋没整本专著呢?我是把他们三个这顿数落,当年红卫兵怎么对待知识分子我就那态度!
尾声
第十七节 不是陌生人
“小雨别说了。”小男边看刘伟边说。“怎么着,犯了错误还怕让人说,你们真是没救了,我不是说你……”我想继续发愤呢!刘伟下了床把门一摔出去了,“嘿!我这暴脾气!你大爷的,他还来脾气了,大不了一拍四散,多大个事儿呀!”我是真有火大了,给我脸色看,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你大爷,我心里这个生气。
“小雨,刘伟他心情不好,你别怪他。”小男跟那儿替刘伟辩护呢!“他那边不是晴天,我这儿也他妈没见太阳呢,谁理解我!”我有点哭懒懒地喊,本来想让我骂爽了,哥们就放他们一马,刘伟这一处让我有点挂不住面子,面子都让刘伟踩脚底下了!
“小雨别误会,他妈病又重了,哎!”小男抽了一口小烟,一边喷烟一边说。
“啊,这么严重,那不早说,天涯同命鸟,心情都不是上佳呀!”我感叹了一下。
“先上课去吧,上课再说。”一路上小男和我说刘伟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所以把我褥单当痰盂用了,我也没好说什么,心里别扭可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来自柴火妞的短信:如果我已经爱上你并且陷了进去,你什么时候离开请告诉我,在我受伤害前。
我的回复:我是无辜的,这也太严重了,我也没答应你呀!
柴火妞的短信:那你愿意我们开始吗?我已经发出邀请了,我们也不是陌生人了。
柴火妞的短信:你丫这么麻烦,想个问题要一年呀!
我的回复:让我做一下思想斗争。
我的回复:大不了一死!成!
大学的课堂大多数时候被我们当成了会议时间,或是谈论国家大事,或是说点明星绯闻,或是八卦点别人的是非,一张报纸一上午就给打发了!如果不是上午要点名估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