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的情人5之再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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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的情人5之再见情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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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安伦像是没有察觉,她又叹口气,「坐车这二十分钟就算我的休息时间了。我觉得这样看看人也不错,过去我的世界太狭隘了。」
  那是因为霸道的季以肇占去了妳的全部时间。凌彦东腹诽着。
  他知道不能提这个人,否则,她眉目间会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
  而他痛恨看到那样的她,更痛恨让她变成那样的季以肇。他希望裴安伦永远快乐、开朗,任何伤她心的人,都该下地狱去!
  眼看快到站了,裴安伦站了起来,凌彦东也很自动地跟着站起。
  「你真的不用陪我走,不会有问题的。」她耐心地解释,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而几乎每天,凌彦东都表现了与外表不符的钢铁意志,不管裴安伦怎么说,他一定坚持要提早两站下车,陪她走到住处楼下,看着她进去。
  年轻而炽热的眼眸,总是带着过多的感情,牢牢盯着她。裴安伦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完全无力接受,也无力拒绝。
  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就算那个别人已经远在天涯海角,还是拥有她的心。
  进了家门,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衣,一天就这样结束。
  倒在床上,她累得几乎连翻身都没力气。
  要表现出无动于衷、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是很费力的,裴安伦每天都努力在维持这样的表象。
  工作、人际关系……其实她不在乎这些了,她真的不在乎。
  最近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真的在乎、有感觉。
  她很累很累,只要一躺到床上,就会马上入睡,并希望自己永远醒不过来。
  可惜,就在她几乎要完全沉入梦乡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被她调低的电话铃声,彷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有种不真实感。不过,裴安伦在挣扎之后,还是困难地翻过身,呻吟着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饱含睡意,带着浓浓的鼻音。
  对方没有说话。
  她马上知道,应该说马上意识到,是季以肇。
  这支电话的号码只有家人知道,她父母不可能这时候打来,而若瑶打来也不可能完全不出声,打错电话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她就是知道。
  不会有人每隔几天就不小心打错一次,还每次打来都不讲话,被她怎么问都不肯应声。
  是他,绝对是。
  裴安伦对于屡次接这种午夜无声电话,从困惑、愤怒、了解到现在,已经麻木。
  「你想说什么吗?」沉默了大约三十秒,她忍不住开口了,对着静默的那一端说,「想道歉,还是想解释?」
  对方没有回答。
  她觉得鼻子一酸,委屈之意冲上了眼眶,又热又烫。
  「如果你还不能决定想跟我说什么,请你不要再打来了。」她瘩葑派ぷ铀担骸肝乙桓鋈顺独脚戏这么久,也是很累的,让我休息、好不好?」
  不管对方是不是有回答,话一说完,她轻轻挂上了电话,然后,把插头拔掉。
  在这段感情中,她第一次不再顺从,不再一切以他的立场为重,不再努力委屈自己去配合他。
  不管有怎样的借口或理由,是他先离开的,不是吗?
  她绝不会像电视肥皂剧里演的那样,哭着抱住他,要他别走,或是尖叫着要求一个解释,季以肇不是会被那种伎俩给留住的男人。
  而她,是刚好爱上季以肇这种男人的……可怜女人。

  追求者众,又始终没有谁雀屏中选,很快的,各种传言悄俏出现了。
  公司里最甚嚣尘上的传言是--那个幸运儿,是建筑设计部的小帅哥凌彦东。
  当然伴随而来的难听刻薄话也不少,诸如老牛吃嫩草啦、高射炮啦、堂姊妹跟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一次把上两个千金大小姐之类的。
  裴安伦位高权重,这些难听话她当然听不到,不过,凌彦东倒是常常面对类似的酸言酸语。
  还有同事意有所指的当面恭喜他,并问他何时高升。
  这一切,他都忍了下来。
  只不过当同部门的资深建筑师,用极酸的语气问他:「季总监追不成,被踢到马来西亚去了,你觉得自己有比季以肇会伺候千金小姐吗?」
  这话终于让他的自制与忍耐完全绷断。
  「你说什么?」凌彦东推开摊满图桌的图稿、文件,站了起来。
  整个开放式的办公区域,登时安静了下来,数十双眼睛不约而同都看向这边。
  「我只是问问嘛!」那位同事已经年过四十,对裴安伦怎么献殷勤都没用,心存不满,忍不住挑衅凌彦东这小毛头。「季以肇的前车之鉴你可要好好记住!千金小姐美是美,家势又雄厚,可以帮你平步青云,但也可以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把你发配边疆哪!」
  「多谢你的好心!」凌彦东瞪着那位同事,漂亮的眼睛像快喷出火来。「季总监能当上总监,完全是他的实力!这里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难道你没有让他带过案子?还是你眼睛已经被狗屎糊到,根本看不清楚!」
  「妈的,我干嘛听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ㄎㄚ教训!」那位同事见大家都在听,被反驳得面上无光,不禁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要以为已经当上准驸马爷,就这样大声小声的!你要大小通吃是你的事,甘愿当嫩草送上去给老牛啃……」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那位同事不干不净的咒骂,他的哀号声随即凄厉响起。
  「你打我?!你这混蛋居然敢打我!」他抚着被狠狠揍了一拳的下巴,怒吼道:「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不打烂你那张脸……」
  「别吵了好不好?」其它同事过来劝架,不过,他们只是拉开一点也不怕,还想冲上去补个几脚的凌彦东。「不要打了,跟他计较什么?」
  「你们这些小人!干嘛巴着他猛抱大腿?」那位被打得连退好几步、撞倒图架、摔在一堆文件、图卷中的同事,还破口大骂着,「他还不一定搞得到……」
  旁边有人「不小心」又碰到桌角的一迭参考书籍,哗啦啦的整迭滚落,砸在大吼大叫的同事身上,他更是杀猪似的号叫个不停。
  凌彦东气得全身发抖,他紧握的双拳,指节都变白了。
  这一场混乱,很快就传遍整个公司。
  当然,也传到了高层耳中。
  裴安伦多少听闻了一些,所以当她接到高层--也就是她父亲--的关切电话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还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被责备一顿,叫她要小心言行就是了,反正之前几年中,陆续也听过不少次。
  以前为了季以肇挨训,她心甘情愿,毕竟他们确实是在一起的。而这次,百分之百是殃及无辜。
  如果她父亲决定对凌彦东有什么处分,她一定会力争到底。
  怀着这样的心思,裴安伦在初春的细雨中,一个人开车回到父母住的大宅。
  其实她只有小时候住在这里,中学时便被送到美国,然后大学毕业后回国,就搬到市区的大厦一个人住,与父母相处的记忆根本不多。
  「咦?妈,妳也在!」一进玄关,柔和的卤素灯自动感应开启,裴安伦一面换鞋,一面诧异地对刚下楼的母亲说。
  父母感情很淡,除了台面上需要一起出席的场合之外,近几年来,根本避着对方,很少见面,所以裴安伦有点讶异。
  「我记得我还住在这里,应该没记错吧。」裴母就算在家也穿着优雅的薄毛衣和长裙,她瞟了女儿一眼。
  「我的意思是……」裴安伦想解释,又徒然放弃,只是摇摇头,「爸爸呢?他要找我,应该是训话吧。是不是在书房?」
  没想到季母柳眉一竖,罕见地提高了嗓音,「我倒想听听他打算怎么训妳。要算帐大家一起来,走,我和妳一起进去。」
  裴安伦呆呆看着母亲,她印象中没看过母亲这么火大的样子。
  她父亲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妻女都在,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裴董,他神色自若地说:「进来书房讲话。」
  三个人一起进了书房,分别坐定。
  裴安伦觉得好像时光倒流很多年,才小学六年级的她,被父母叫进书房,也是坐在同样的位子上,听大人对她解释,暑假就要送她出国的安排。
  「听说妳最近跟建筑设计部的凌彦东,走得很近?」裴董开门见山,直接提问。
  裴安伦还来不及回答,坐在她身边沙发上的裴母,挺直脊背,好像备战似的,尖锐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圣芬,我在问女儿,妳可不可以不要……」裴董做个不耐烦的手势。
  「奇怪了,女儿也是我的,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你骂、被你冤枉吗?」
  裴安伦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事情了,她睁大眼,很希奇地看着在她面前开始争执的父母。
  老实说,她觉得这比过去十几年来,父母形同陌路的关系要好得多了。
  至少,他们在对谈……呃,也许不算「谈」,但至少有来有往……
  「公司的事情妳不了解。我是董事长,又是父亲,有些事情一定要慎重处理。」裴董严肃地宣称。
  「包括把女儿的男朋友流放到外地去,硬是拆散他们吗?」裴母尖锐反问。「我倒要问问,你看不顺眼季以肇哪一点?既然这么讨厌他,当初干嘛高薪挖角,还一路栽培他当上总监?」
  「我说了,公司的事情妳不懂,而且事情不是妳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啊,那请你解释给我听听,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裴母一点也不肯让步。「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协议分手,才没有多讲什么。结果前几天才听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季以肇是给你们兄弟逼到马来西亚去的,对不对?」
  此言一出,宽敞华贵的书房里,立刻陷入可怕的沉默。
  父女俩都瞪着裴母。
  「听说?妳听谁说的?」
  「爸爸跟叔叔逼走以肇?」
  两个问题同时迸出,裴母不禁一窒,冒着火的眼眸看看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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