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用手护头痛得大叫:“大哥们,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众人又胡乱的用脚踢或者钢管砸了几下后,开始歇手对他言语攻击。
张猛说:“也不过是个孬种!”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得“啪”的响亮一声。
“夜猫”也喝:“妈的,长得帅就不得了啊!”抬手又是有耳光。
他带着哭声说:“各位大哥,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惹你们,有得罪的地方,你们说了,我改,别打了,行不?”
常宇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看不惯你长得帅。你改,自己把容给毁了吧!”说着把手中的西瓜刀往他面前递。他却不敢接,想着办法哭丧着脸解释说:“样子是爸妈给的,又怪不了我。”
佘浪指着我问他:“是我这兄弟帅,还是你帅?”
他很老实的说:“他帅。”
佘浪又问:“是你帅还是我帅?”
他象犯错的小孩很老实的回答:“你帅。”
佘浪假装生气的大喝:“什么,他妈的,你帅啊!”
“啪”是就是一耳光过去:“到底谁帅?“
他还是回答:“哥哥你帅。”
结果又是一耳光:“什么,哥哥你帅?你还很自恋!到底谁帅?”
他再也不敢说你帅了,既然说你帅不对就说我帅吧。可是我帅两个字一出口,又换来更响亮的一耳光,这下他才明白对方是故意的,于是佘浪继续耳光加问题他回答不知道,结果又是耳光加问题,他干脆不回答了。不回答又是错,又是一耳光。他只有用两只手把脸捂住了。
爱整人的刘仰又上阵:“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否?”
他说话象蚊子哼一样的微弱:“哥哥讲。”
刘仰说:“我觉得你跪着和哥说话比较有诚意,也许哥会不忍心打你,你觉得这建议还可行么?”
他很听话的说:“可行。”赶忙的就跪下。
刘仰又说:“哥还有一爱好,想让你成全,行不?”
他不敢贸然答应,只好问:“哥爱好什么?”
刘仰说:“好,哥爱好音乐,想听歌,行不?”
他又谦虚的说:“我唱歌不好听。”
刘仰豪爽的说:“唱得不好没关系,想唱就唱,唱得响亮,就算没人鼓掌,也要懂得自我欣赏。”
他有些讨好的语气问:“不知道哥想听什么歌?”
刘仰说:“本来呢,平常最想听的就是华语乐坛的流行金曲,可看到此情此景你着孬种样,想听《国歌》了,就唱首《国歌》来听吧。”
他也明白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侮辱,有些迟疑。刘仰给他打雷般的一嗓子:“快唱啊!”还准备了个要动手的动作,他害怕,便开始唱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其实那不是唱,更确切的是在说。
张猛骂:“他妈的,当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把唱歌改说歌了。”
都一阵笑,每他停止了 “说”歌,哭丧着脸。
“夜猫”用手抬了抬他的下巴问:“兄弟们都觉得好笑,你不觉得好笑吗?”
他没做声。“夜猫”一声大吼:“给老子笑。”
他害怕挨打,便只好笑,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嘿嘿”两声,比哭还难听。哪知“夜猫”又吼他说:“他妈的,枉你长了个*,象个男人,这么丢脸你还笑得出来,学学怎么做男人,给老子哭!”
他的灵魂似乎被这吼声控制着,又“哼哼”两声学哭,“夜猫”骂:“他妈的这里又没鬼,你这哭声是想吓死鬼呀!”
他不敢做声,一副聆听教训的样子。
刘仰说:“看你这孬种样,我给你如下评价:长得不错,但只是草包一个。建议你以后别去泡妞谈恋爱之类,你不是当护花使者的料,如果是做太监,倒极有天赋。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他怕挨打,自然得认同,把头点得鸡啄食一样。
张猛又大吼:“看你这窝囊废,老子就心烦,当初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肯定是你这样没种的人多了,才被小日本嚣张了一大阵,给老子滚,越远越好!”
说完就是一脚踢过去。
他如获大赦,还不忘说声谢谢,拍拍身上的灰尘,可怜巴巴的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但同时我似乎看到了社会的另一面,就是这么残酷,弱者只能选择苟活,强者必定张牙舞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很正常的朋友
于章听佘浪他们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了收拾那情敌的过程,觉得很满意很痛快。当即下了个决定,今晚痛快的嗨一场,钱自然是他出。我想起“夜猫”说的一句话,章哥有钱,只要他一高兴,钱就不是问题。
但我喜欢“夜猫”的那句话——确实,对我来说,钱也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没有钱。
是啊,有钱人的钱不过是随意挥霍的东西,是纸,是一个数字,一个名词,所以他能大方,能豪爽。可象我这种没钱的人,想当初为谈谈恋爱,得用饿饭的代价,想上网,只能看别人敲键盘。钱对我的意义是什么?是一切。
于章说打电话喊新姐也来一起玩,我赶忙阻止:“可千万别,我怕她。”
他们都挺奇怪的看着我,佘浪笑:“你怕她把你骚成灰飞烟灭啊。”
我说:“她骚倒是一点不假,可我是真的没和她乱来,我就是怕她乱来。”
佘浪说:“你少来,我就恨你这种闷骚型的,敢想不大敢做,敢做了还不敢承认。”
于章也说:“就是,是狼就别装羊。”
我说:“反正,你打电话喊她来,我就走,能少见她最好。”
刘仰说:“我们就不用去想那一夜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了,也许的确不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也该理解他。”
于章便也答应了不喊。我其实倒想喊楚恋出来一起玩玩,可我知道这种被她称为乌烟瘴气的场合她是不会来的。而在外面约会,似乎温度又太低,条件太艰苦了吧。而且,于章他们还会怪我重色轻友。
没想到于章的那位叫谢芳芳的女朋友又把唐妹带来了。
我只能与她相视一笑,她却冲着我这一笑就过来了搭讪:“怎么,放学了,就放松了。”
我说:“还是你们天天放松好多了。”
她说:“你也不用羡慕,你一样可以做到啊,可你要做好学生的话就没办法了。”
我说:“谁说的我要做好学生了。”
她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皱眉:“我自己有说吗?”
她说:“还记得那天我们睡一起,很早你就赶去上学了,你说的你要做好学生,我还不相信呢。你都忘记了啊。”
我仔细想,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叹口气:“其实说我好也好不哪去,说我坏呢,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准确点说,那就是介于正邪之间吧。”
她笑:“哟,说得自己俨然江湖中人了。”
我突然想起问:“你说象你这么小就不读书了,你就没什么理想吗?”
她说:“理想?当然有了,猪都会有理想,想吃饱,何况人呢。”
我问:“那你有什么理想?”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一定要说吗?”
我说:“难道理想还是秘密,不能说的啊。”
她说:“很久以前,这以前是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理想是怎么好玩怎么玩。可遇见你以后,能与你厮守一辈子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我知道她极喜欢我,可能这话是真话,但我还是装B的说:“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却很认真:“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说:“不是我自己看不起我自己,在这世界我就一小瘪三,没几个人能正眼瞧我,哪个女生就是眼睛有问题也不会把我看成真命天子吧。”
她说:“也许在别人眼里你确实不算什么,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极力的贬低自己:“你知道我其实很坏,说实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一个女孩子好。”
她说:“我知道你很坏,如果不坏的话也不会和张新新那样的女的搅和在一起了。说真的,那一夜你和她在一起, 我整晚都失眠,好伤心,其实我也告诉自己,爱上你是一个错。可当我想放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陷入太深,就算你是火,我也甘愿是一只飞蛾,只要能与你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有种被水蛭粘上的感觉,心里其实蛮感动,但我却很理智的清楚我们之间应该有一道很明显的界限,我的生命里只能有一个用心去爱的人,她就是楚恋。其她的爱,我无权接受,因为接受就意味着回报,但面对如此痴情的她,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拒绝,我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尤其对女孩子,更是心软。
如果说要在我的内心里将我认识的女生来排出一个爱的位置,楚恋当之无愧是第一,嫣然排第二,而唐妹,还在第三位。所以就算没有楚恋,我想我与她都还没可能。但我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来伤害她,就象我对嫣然的失约,就算不是有意的伤害都会让我很内疚。
幸好“夜猫”过来说:“你们也不要只顾着在这里谈情说爱嘛,过去和大家一起喝喝酒,一起玩嘛。”
我籍此结束与她的对话。坐到桌子那里和于章他们一起喝酒,可她却俨然我女朋友一样,很亲切的坐在我旁边,还把手搭在我肩背之上,与我说话时几乎碰触到我的脸。以至于佘浪开玩笑说:“哟,不苟,一眨眼,你们进展这么快啊。”
我忙澄清:“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朋友,很正常的朋友。”
于章把谢芳芳搬出来说:“是啊,我们也是很正常的朋友,但我们总做不正常的事。”
谢芳芳也取笑我:“古人说,百年修得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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