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起哄,“反正咱们宿舍没有大哥,三儿四儿的又不好听,咱们就来个没大没小,都叫二哥得了。”
一听有人这样说,大家正乐不得的呢,“行,我看行,就都叫二哥吧!”。
听大家都成了二哥,赵树满坏笑着说:“唉!诸位,你们知道这二哥是啥意思不 ?”原来谁也没往那邪道上想,他这一说,宿舍就跟炸了锅似的,说我们的宿舍不应该是二〇五,应该是二五〇,一屋子二百五,都是这门对着厕所闹的,把咱们都熏傻了。“哎!到底是啥意思啊?值得你们这样的乐?”艾强睁大眼睛不解地问。 啊!竟然还有真不知道的,大家乐的更起劲儿了,赵树满说:“看来得我这个高人指点你了。”说着就指了指艾强的下身,艾强看着自己的下身还没纳过闷来,赵树满乐得喘不过气来说:“就你的小弟弟!明白了吧!”这么一说床上的哥几个乐得人仰马翻了,逗,太逗了!后来连逗带乐的就丛二哥,李二哥,赵二哥的叫了起来,一屋七人一个没落。
春季,他们参加了上大学后的第一次运动会,运动会的第一天晚上,哥几个早早地上了床,直嚷腿疼,于小光咬着牙说:“哎,都怪平时功夫不够,以为就凭咱这一腔热血,到时只要往上冲就没问题了,没想到这胳膊腿怎么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干使劲儿就是冲不上去呀!”
赵树满不无幸灾乐祸地说:“你知足吧,明天还不如今儿个呢!”
“那就明年见吧!”
“我看成,明年咱破它个世界记录!”赵树满调侃地说。
运动会开了三天,结束那天晚上,艾强他们宿舍熄灯很久了,谁都没有睡意 ,还都沉浸在白天的兴奋之中。“艾哥,你们班的四百米接力就差那么一点儿点儿就第一了,干嘛第四棒让你们班体委跑,他那么小的个子,人家一步都要顶他两步了。”李志说。
“你别看我们班体委个儿小,他暴发力好, 跑长跑不行,短跑有速度,你就看终点冲刺了,第三棒落了那么多,他给撵回不少呢!”高龙抢着说。
“哎,我说赵二哥,你怎么不来一棒啊,跑下来女生又搀扶,又送巧克力的多美!”于小光逗他说。
“哎那好事我们班轮不到我呀”没等赵树满说完,胡立军就说:“我们班再没人,也不会用他那个大外八字脚啊!”
“胡二哥不许人身攻击啊!”赵树满最怕别人说他大八字脚,没来上大学时,他还不太在意自己八字脚,自从那次上解剖课,老师讲下肢部分,讲到胫骨、脚踝时,顺便讲了容易出现的内八字脚和外八字脚,同学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落到了他身上,像看解剖标本似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八字脚这么显眼,弄得他很是不好意思。
艾强一看赵树满有点要酸脸,就出来打圆场:“好长时间不加速跑了,跑下来腿都软了,练这几早晨根本没管啥事,那不是真叫劲儿,今天一上去跑的太急了,呼吸没调节好,脚下的节奏就乱了,要不然我这第一棒会让他们落下的更多 。”
高龙忙说:“艾哥,你还不风光啊,咱班两个大美女搀着你,两个二美女在后边给你搧扇子,拿毛巾,都羡慕死我们了。”
“哎、哎、我还看见李秋敏往他嘴里送巧克力着呢!”半天没说话的胡立军这一说,大家就又起开了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迷惑
从开始到梦幻*做头发以后,她们三人对洪阿福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有一段时间她们经常来这个*,陈畅和伊然都烫了发,又做了几次发型,洪阿福没有和她们要钱,说自己在这个小城也没有熟人,愿意和她们几个交朋友。他这样说,让她们几个感到他很真挚,觉得可能都是年青人的缘故脾气相投吧!可又一想人家毕竟是生意人啊,总不给钱以后咱们也不好意思来了,三个人就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和他说,手工费可以不要,但一定要收个成本费,不然以后就不好再来了。洪阿福一听她们这样说,就笑着说,好吧,我可不希望失去你们这样的好顾客,以后我就收你们的成本费吧!
这以后她们有时到市里逛街,也会顺便去*做个头型,不做头发也会进来和洪阿福聊会天儿再走,就像看一个老朋友。一段时间过后,李秋敏和伊然都发现洪阿福虽然是和三人一起聊着天儿,可眼光总是盯向陈畅,看她的眼神也不一般,每当这时陈畅的脸也会立刻红了起来。一次回校的路上,伊然还和陈畅开玩笑,说洪阿福对我们这么好,都是沾了陈畅的光,陈畅一听就红着脸追着要打跑开的伊然,说:“你净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李秋敏也冲陈畅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最对人家洪阿福的眼,你急啥呀!”陈畅一听她俩都这样说,脸更加红了起来,说:“你们可别误会啊,人家可没那个意思,还不是看咱们都是穷学生,才对咱们好的。”
“别描了,越描越黑!”伊然乐着用手羞着她说。
其实陈畅也发现几次来*后,洪阿福对自己都表现出了特别的友好。那天她和伊然烫完发,洪阿福给了她一瓶护发素,没有给伊然,说这个适合陈畅的发质。接着一次,又给了她十个做发型用的塑料大发卷,这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而且每次做完发型李秋敏和伊然都说陈畅的最好看,做的时间最长,并开玩笑地说让她们俩嫉妒,说的陈畅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烧,事情就是这样,本来陈畅只是模糊地感觉洪阿福对自己和对别人不太一样,可不太确切,这么一来,陈畅还真被弄得神魂颠倒了。
那天下课后,伊然和李秋敏还都在做实验,陈畅一个人没有什么事,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洪阿福见她自己来了,很是高兴,尽量轻松地让陈畅帮他拿这个递那个,感觉没把她当外人。这样的气氛让陈畅变得也很随便起来,边干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洪阿福说要煮一点儿稀饭,自己腾不出手来,就让陈畅帮着洗米,点上了煤油炉,这些本来每次都是那个小工干的,这会儿小工只是在那儿抿着嘴的笑。
当满屋都是饭香的时候,陈畅放下了手里的画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我该走了。”
“帮我做得饭了,我得请你吃完再走啊。”洪阿福笑着说。
“只请我吃稀饭,太便宜你了。”陈畅开玩笑地说,其实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和一个大男生吃过饭,她很好奇。
“你以为我只吃得起稀饭啊,留下吧,我请你吃好吃的。”洪阿福非常认真地说。见陈畅还是要走,洪阿福有点儿急了说:“我是说真的呢,我这真有好吃的,不就一顿饭吗?你还怕我呀?”听他这么说,陈畅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干啥呀!不走就不走!”
说话间,手中的活刚好做完,小工见老板扫净了身上的发茬,又听老板的话音,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赶紧打扫了地上的发茬,准备收工。洪阿福对那个小工说:“今天你美了,你帮我去对面儿买半斤板鸭,就可以走了。”那个小工麻利地去买了板鸭回来,就先走了。洪阿福边洗手边说:“刚好,这会儿没有顾客,我们挂上牌子,今天不干了,咱们吃饭吧。”
洪阿福挂好牌子后,打开了一个橱子门,拿出了一个旅行包,然后像变戏法儿似的拿出来几盒罐头,他打开了一盒午餐肉,一盒番茄鱼,然后用一个网兜又装了两盒,放到陈畅的身边说:“这个你拿回去自己吃吧!”说着随手支起了简单地饭桌。很快,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洪阿福帮陈畅盛好了饭,然后像大哥哥似的照顾着陈畅,不停地往她碗里夹着菜,“你看,我这的生活也蛮好的吗!不比你学校的伙食差吧?”洪阿福故做轻松地和陈畅说笑着,不让她觉得拘谨,陈畅也努力做的大方一些,不让自己紧张,这顿晚餐虽然不是很丰盛,却让陈畅感觉到这是有记忆以来最有味道的一餐。
晚上躺在床上,陈畅一直在回味着这顿晚餐,她仔细地品味,在家每次和姥姥一起吃饭,再好的饭菜,没有今天这种味道,即使常年工作在外的父母回来,一家人围在一起,一桌子的佳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回味无穷,那是什么原因呢?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今晚吃的这样有滋有味?对!她想明白了,这既不取决于饭菜的味道,也不取决于饭菜是否丰盛,而是这顿看似很平常的晚餐,让她和他一下子就有了一锅里抡马勺的感觉,有了和他盆碗相磕的感觉,有了和他像是一家人的感觉,就是这看似非常平常的一顿饭,把她和他曾经温吞的情感骤然加热了,把她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想到这些,她的胸膛像有万马奔腾,令她激动不已,她细细地回忆着今晚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觉得甜蜜蜜的,兴奋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到了下半夜才带着微笑进入了梦香。
这以后,陈畅经常一个人来*,每次洪阿福都不会让她空手回去,有时给她买个漂亮的发卡,有时给她带上一兜水果,其实他知道陈畅的家境非常好,可以说什么也不缺,可经验告诉他,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要赢得她的心,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嘱咐自己,一定不要让她空手,哪怕只是两个苹果或是几颗糖,只要这样做了,就不怕得不到她的心。开始陈畅还不好意思收,可看到洪阿福对自己那么真诚,没法不接着,被他所感染,陈畅每次来也从不空手,有时给他带本杂志,有时从学校食堂买几个包子一起吃,一来二去,他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后来陈畅甚至到了有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不一定和李秋敏和伊然说,也一定要和洪阿福说的地步,时间不长,洪阿福的目的没费什么事就达到了,他就是想让陈畅把他当成自家的哥哥,当成孤身在外的依靠,当成无话不说的家人。
一天晚上都要打烊了,见陈畅还没有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