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远方走来一个修长的人影,
她快速奔跑,速度竟是绝快,转眼就到了眼前。
她弯着眼,笑得贼兮兮,拉着对方的袖子不放:“我就知道你不会像大人一样狠心的,玖兰。”
ξ
虚幻和不可思议,喧嚣顿时涌入脑海,一切都像被搅浑的一池清水,不可洗净。
询问:这是否就是现实?
寂寥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咯。而且。。饿;竟然最近不卡文;奇迹啊。。
还有啊;如果哪位大大可以敏锐地发现一些问题;以及一些隐隐晦晦点到的事件;很广泛啊;只要我觉得有价值的;我让大大们点番外好不好?(害羞地捂脸;遁逃。)
惊蛰
一缕下楼给闲倒水时,恰好看见流霜立在窗户边望着微微亮的天空。
他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去打扰对方,于是,轻手轻脚地办完事,转身离开。
听到了细微的声响,流霜飘了一眼过来,随后继续望着外面的世界,半明半昧的天地,潜藏了无数不能说的秘密。
黑夜和白昼相交的时刻,没有光明的美好,薄雾弥漫在眼中,散不开。
她不自觉地咬紧嘴唇,眼睛里含了几分茫然,看着玻璃上隐约映出的自己,突然觉得这真实便是虚幻,她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这是,怎么了。
心里仿佛被戳了一大个窟窿,情感随着那个空隙飞速流淌而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茫惘。
试着舒口气,心头的大石却从来没有移开,于是她的眉头愈蹙愈紧,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梦里的人让她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熟悉,带着一种仿佛千年之前就早已熟稔的温度。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与他们素昧平生。
枢走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孤独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怎么了?”说着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刚醒过来不多休息会?早晨天凉。”
流霜回头看他,眼里有些看不透的迷惘,她试探着轻声开口,语气轻柔的仿如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她说:“如果我喊玖兰,叫的是谁?”
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随后不落痕迹地撤去,枢凝视着她,笑了笑:“怎么了?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叫我,我也没有听过别人……”
等一下,枢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他那天耳边阴魂不散的那声呼唤,似乎她叫的就是――玖兰。
“恩?”听不到接下去话的流霜无意识地低低叫了一声,安静地看着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眉角,蜻蜓点水一般:“作什么皱眉?小心老得快。”
说着说着,话语里又开始调皮起来。
枢只觉得凉凉的触感转瞬即逝,不由得化开一抹笑容,干净而温柔。
深红色的眼眸专注地仿佛眼中只会映出一个人。
他好像想了片刻,但其实时间很短:“没什么,应该就是这样吧。你饿不饿?好几天都只用血吊着,馋了没?我叫人做好了粥。”说着,看到流霜眼中闪过的嫌弃,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皮蛋瘦肉,我记得你很喜欢。”
突然记起,远古时,那时只有大人和纯血种,现在所有的姓氏都是当时的名字,所以,其他人都叫他玖兰。
但是,这似乎与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而且,他是被李土转来的玖兰先祖魂魄的事情,并不想让别人过早地知道,特别是流霜,让她知道了其实他没有办法手刃李土的话,她一定会拦在自己面前。
流霜经他这么一提,眼里就闪过懊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哝:“算你了解……”说着,踢踢脚,绕过对方向餐厅走去。
枢也不回话,看着她富有生机的样子,蓦地很想再抱抱她,至少让他知道这不是虚幻,流霜真的恢复了,不会再气悬一线。
但是,枢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搁置,很多事情不是想了就可以做的。
ξ
吃饱之后的流霜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之后瞟着举止优雅的枢,挑眉,不愧是玖兰家的。举手投足间那叫一个优雅贵气,风度翩翩,她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类和吸血鬼为之倾倒了。
不过,扣扣铺着鹅黄色桌布的桌面,流霜想到了绯樱闲,那家伙的气派可不比他小。
于是,很自然地开口问道:“闲呢?一直没有看见她。这里是旧校舍,她的地盘,怎么不见人影?”
枢抬头看着她,抿了抿嘴,睫毛长而浓密,轻轻扇动间,仿佛遗落了无数光辉。但是,他定定地毫不回避地看着流霜,那双失去了笑意的眼睛分外专注。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而凝重,压得人有些难以透气。
很自然地愣住了,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坏的念头,身体如雕塑般僵硬,良久,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流霜鼓起勇气问道:“她,怎么了。”
枢偏头,示意女仆去倒些热牛奶,随后开始叙述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女仆将一杯热牛奶放到她手边时,流霜颤抖着的手几乎把它碰翻,但是幸好她抓住了,用那一份温暖贴在温度偏低的脸颊上,寄希望与能够驱赶身体里的那一份寒冷。
她都给其他人添了些什么麻烦?
紧紧咬着嘴唇,发白的下唇在微不可见地颤动。
闭上眼,仰头喝了一大口,那热度进入体内,热得不真实。
喉咙被湿润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变得嘶哑:“你是说她,将自己的部分灵魂送给了我?”
枢坐在长桌的另一边,敛下眼,表情沉静:“恩。”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变得嗜睡,其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嗜睡。流霜在心底轻轻念了两遍,哀伤的色彩在眼底一闪而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灵魂不紊的表现,但是,现在她可以做什么?束手无策。
“那我可以去看她吗?”不——等一下,流霜脑海里飞速闪过一样东西,那东西当年自己拿到了给了——灰阎!
枢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瞬间从灰败变为有了一线生机,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明明可以做到了解她的感受,为什么之前自己那么忽略。
如果不是自己的沉默逼迫她自己给优姬一个解释,她的状况也不会直线下滑到那种地步。
枢没有打扰对方的思考,淡淡地撇开眼,眸似血,分辨不清沉淀下的是什么感情。
======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黑主原本用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却不想被一声巨大的拍门声吓了一跳,扶了扶滑倒鼻翼上的眼镜,他很郁闷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恩,是瘦了,但是没事就好,都失踪了小半个月了。
眼中闪过些许放松,却迅速消失,因为眼前少女的脸很严肃,眼睛发出的光更是如狼似虎。
他微微向后靠了靠,等着对方发话。
流霜也不多废话,直接指向要的东西:“灵铃呢?”
“诶?”黑主愣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灵铃?那个可以加固灵魂的物件?
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她所指的那个东西:“你是说,很久之前你跟着去见识‘鬼屋’任务时发现的那个灵异铃铛?”
“对。”
流霜没有松口气,精神依旧紧绷,因为她也知道那是多年前的事情,自己随手扔给了他就没有再过问,现在反而来要,是不大礼貌,但是已经顾不得了。
灰阎的表情顿时变得相当欠打,嘴巴里开始可有可无地数落:“我早就和你说可能有用,你还不在意。”边说,边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仔细翻检一番,从深处取了一个檀木盒子出来,递了过去,还不忘问一声,“出什么事情了?”
流霜小心翼翼地捧着,打开,金色的铃铛安然地躺在里面,于是如释重负,回答说:“闲的灵魂不太稳定,我去给她用。”
说着,转身就走了,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灰阎看着她难得的风风火火,耸了耸肩,站起来取了两只杯子,对着还站在房间里的枢问了一声:“要喝什么吗?”
枢摇了摇头,站在门边不动:“随意好了。”
“那么就白开水了。”黑主灰阎无所谓地加满水,走过去递给他,自己回到座位边,看着窗外。
地上,晚起的孩子们正迎着风跑着去教室,脸蛋因为剧烈的运动都显得红扑扑,唧唧喳喳的声音传来,欢快地讨论着他们喜欢的话题。
生机勃勃。
这是他很长时间的梦想——让孩子不到受到吸血鬼威胁,快乐成长。
突然眼角瞟过两人人影,优姬着急地拉着另一个女生在奔跑,相当地抱歉,但是另一个女孩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努力跟上她的步调。
“唉?优姬在下面。”
黑主意有所指地出声,但是很奇怪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回头看向那人,挑眉,竟然在出神。
黑主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有这样的表现。
“玖兰枢?”
“恩?”枢看着他询问,眼中一片温和的笑意,完全看不到刚才的特别。
“我说,优姬刚刚在下面跑过。”
“是吗?她最近怎么样?”
“除了疑惑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出现,还是老样子。”黑主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即转开眼,应该是自己敏感了,为什么觉得他像是在应付自己。
“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