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姬,最近上课还打瞌睡吗?”枢的眼中含着担忧。
“我怎么知道,不过哦,最近的考试依旧是交白卷——做风纪委员是比较累的。”
哎,枢有些无奈地就当作没有了解,算了,反正她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
总会学好的。
枢,无不宠溺地宽容她。
ξ
目送玖兰枢离开,黑主还是没有开口询问流霜的事情,重新坐到座位里,他拉开刚刚那个抽屉。
里面东西很多,杂七杂八,都是流霜多年来顺手丢给他的,他也是怕哪天那家伙真问自己要了才都留着,竟然还真被他料中了。
将抽屉阖上时,他不由地往里面望了一眼——琏琦流霜。
如果说自己人生有转折点,绝对是从遇见她开始的。
记得那年,他们刚刚结束一轮魔鬼训练,自己一个人疲惫地瘫在草地上,其他人都奔向饭堂了,就他没有食欲,动都不想动。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欢快的声音“hi!”让他心头一跳的同时下意识地望过去。
也许就是在这一刻,改变了他的一生。
水红衣衫的少女,坐在墙头摇晃着腿儿,很随意地开口,手里还掐着一株野花:“瞧你累的,真滑稽。呐,和我玩吧,作为交换条件,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猎人!”
“你?”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可笑,无力动一根指头的他只能用嘴巴来反击,“一个吸血鬼说什么疯话?”
“唉!枢,这家伙绝对有前途,竟然看得出我是吸血鬼。”
少女身子大幅度地往外偏,低头开心地唤道,她毫不在意地动作让内外两个人都心惊。
随即,灰阎很想甩自己一巴掌,竟然在担心一个吸血鬼会不会摔个稀巴烂。自己果然是累疯了。
而墙那边不可见的一端,有人半警告地叫她下去。
少女听罢无所谓地笑了下,翻身而下,从这头还能听到轻微的落地声。
竟然忘记她这点程度绝对死不掉了,哼,吸血鬼的生命力。
他艰难地坐起来,准备离开,他现在觉得,其他那群人再蠢也要比这个疯吸血鬼来的正常。
就在他站起来时,那欢快的声音清晰的从那一头传过来,似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一般:“好好考虑一下,跟着我很有钱途的,有钱有利有美女!”
什么,东西?!
他十几年来第一次被噎着,如此不知所措。
哪里来的疯子!
他咬牙,稳住了脚下不由踉跄的步子。
我理你!那我也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我上一章说的承诺依旧有效啦,只要看出点什么!唉,我提醒一下,枢和流霜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饿。。。其实我觉得自己最近好勤奋啊。是吧是吧;咬手帕。。
血仇
就在黑主回想过去被带坏的起端时,流霜已经安稳地坐在椅子里听别人的报告。
小小报告时语气神情呆板冷漠,只是平板地重复着搜集来的资料和隐秘事件,完全没有应为眼前的人散发出来的压得人喘不过来的气息而感到一分一毫的难受。
声音在空气中消散的很快,转眼就无影无踪,但是那留下的伤害却在心上刻上了最深刻的印记。
流霜抬头看了看挂着的钟,秒针安静而循规蹈矩地走着,分针跟在后头走的迟缓,时针几乎一动不动。
时间行走的很慢,但是每一厘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血肉被刺的鲜血淋漓。
话语钻进耳朵,在脑子里阴魂不散地旋转,逼着她将那些转化为可以接受的讯息。
然后,分崩离析。
原来空见雪就是自己可怜的妹妹。
原来一翁对自己特别好是因为自己的前世,是他一生不得不放弃的挚爱。
可是,即使这样,自己还是什么也不了解,不是么。
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很久之后,有人正要敲门,也还未开口,就被里面冷硬的女声堵住了全部:“走开。”
一缕站在外面愣了一下,听出那声音不是副性格的小小,而是流霜,眉目含忧,思索了片刻,还是安静地离开,顺便把跟过来的女仆带走,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直到夜幕降临时,门才被呼啦一声拉开,伴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流霜阴着脸走出来。
一缕下意识地叫住她,然后有些尴尬地停着不说话。
流霜回头看着他,安慰地笑了笑:“看好闲,不要让她瞎跑——我去赴宴了,没事的。”
“恩。”
还想说什么,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他顿了很久,大敞的门外送来阵阵夜风。
夜空上缀满明星,一闪一闪,就像以前流霜的眼睛,明亮清澈,就像是夜空上缀着的宝石,而不是刚刚所见的阴暗和狠厉。
她似乎变了。
ξ
撒旦曾问过你,走这条路还是不走?走是选择一种命运,不走是另一种,随君所好。但是,无法后悔。
一翁仍然记得当初被父亲毒打之后,再威逼胁迫,自己做出的选择。潮湿阴暗的地牢,散发着无法消散的腐烂气味,恶心的让人绝望。
是的,无法后悔。
他已经走的太远,不能够回头,也不能有停下,除非时光倒流。
是的,时光倒流。
轻蔑地看了一眼被绑着扔在地上的女孩,一翁唇角略勾,拉出一个嘲讽冰冷的弧度。
“空见雪小姐,游戏好玩吗?”
少女憎恨地瞪着他,冷哼一声:“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她还是晚了一步,以为把邀约日子放在架院家主生日这天可以避开耳目,结果还是被天天守在四周的人发现。
而且,她也料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心思如此深沉,竟然将自己的请柬放出去,然后再约定的日子把自己绑过来!
她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我倒不知道,你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是的,明摆了让琏琦流霜过来要人,难道是想撕破脸?可是,依照他以前的态度,对那人相当宠溺,怎么会做这种事。
心思转了几转,还是没有想出对方的意图。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想问你,你是怎么灵魂出窍到了另一付身体里的——琏琦流雪小姐。”
“你是在提醒我,你曾经对一个纯血种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然后希望我姐姐灭了你?”
唇枪舌战,少女将嘴唇咬破,尖锐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不少,但是却迅速被彻骨的仇恨掩盖,她觉得即使要再死一次,也要拉眼前这个人下地狱。
“是你希望你姐姐灭了我吧,可是,你却在上次见面时提都没有提,我倒想问问你,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再强大,怎么能抵过千军万马。
一翁的背后站着整个大半个元老院,还有一些阴谋家,他们既然敢对自己下手,说不定再姐姐反击时,对姐姐下手。那种痛苦,那种屈辱,那种像东西一样被支配,那种连生命也没有办法保证的经历,她不想让至亲的人再次品尝。
“还有,怎么才过了几天,突然就变了态度,急切地要和她见面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早就发现。”
“……我倒问你,我父母呢?!”
一翁的眸子瞬间收缩了下,狼一般凶狠的目光准确地虏住地上的人儿。
“说不出来了吧!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你们永生永世没有办法掌握的力量竭尽所能!我告诉你!你们这些用肮脏的手碰过琏琦家血的人,没有来世了!”
“什么,意思?”
一翁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淡黄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浓重的杀气。
“我,以及我的父母,用我们尊贵的血液,诅咒了你们。”而现在,琏琦流雪已经死去,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退路的复仇之人。
傲然仰首,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空见雪一脸唾弃和鄙夷,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
如果不是爸爸妈妈临死前拼尽力量寻找到自己,一方面是确定他们的小女儿还存在世上可以走的无牵无挂,一方面是告诉她那些人的阴谋。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把姐姐拉进这个充满污秽的世界里来。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这些妄想着得到琏琦家操纵时空、操纵人心能力的疯子,妄想着支配世界的蠢蛋,你们加注在我们身上的所有痛苦,会回报给你们的。
为了祭奠我那变成进行各种实验的躯体,为了我那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父母,迟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ξ
门被无法抗拒的外力狠狠的撞飞,木头碎片飞了一地,从尘嚣之中,走出一袭红衣。
发似火,衣似火,燃尽世界。
看着那人影,一翁的眼中不由闪过一分期盼。
把她引过来,只是为了让那费心布置在她必经之路上的阵法可以起到作用——让她想起和他相处的前世记忆。
她想起来以后,会怎么样?
一翁站起来,迎上前。
流霜眯着眼睛走出来,目光扫过被缚的人儿,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中年男子。
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温柔的让对方似乎回到了过去。
“一条君。别来无恙。”语气柔和宛若春水,缓缓扫过心头,让人觉得痒痒的。
“流霜大人,您想起来了,是吗?”
一翁一脸失而复得的欣喜,如释重负的表情在空见雪眼里分外刺眼,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告诉自己,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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