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樱抬头看看网球部的大门,眯起眼睛,“呐。进去吧。”
“嗯。我知道。”
一进入网球部,他们就接收到了正选们热泪盈眶的眼神。
太好了,今天不用加倍训练了啊啊啊啊!!!!
但、是————————————
为什么……
他们是握着手进来的?!!!!!!
一瞬间,全部人激动的表情都被掩盖了下去,立刻马上,所有的正选都围了上来,希望能够在迹部出现之前让他们两个放开,否则的话,别说是加倍训练,就是今晚不回家的可能性都有!
“侑士好久没来了哦。”向日一脸兴奋地冲上来,显然是想通过朋友的力量劝解忍足“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啊嗯?忍足回来了?”迹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一下子这群人就噤声了。
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千万别啊!他们都要急死了。
“是啊,迹部。”忍足微笑着回应,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迹部。
迹部冷哼一声,“你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训练了。你到底是不是网球部的人?啊嗯?”
幻樱用力地拉了一下忍足。拍电影的事情要保密,是不能对外说的。
忍足反应过来,习惯性的优雅笑容,“迹部,我有重要的事情呢。”
重要的事情?迹部挑了挑眉,“那你知道,你有多少个小时没有训练了吗啊嗯?”他犀利的眼光朝着凤看去,“你们告诉他,在本大爷的管辖范围内他做了多么不华丽的事情。”
看到迹部的目光,凤就知道,不说的话会死的很惨。
快一周了,忍足没有来社团活动。“大概是……三十几个小时吧。”
那边,迹部在问事情,这边,他们已经决定让慈郎这个家伙出马,立刻让那两个人放手了。
“小樱,好久不见了呢!”慈郎一个飞扑试图扑到幻樱那边去,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慈郎,虽然你这么勇敢没错……但如果你把幻樱扑倒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看着某物体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幻樱的眉皱了皱,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忍足已经有动作了。
“咣——”悲惨的慈郎,直接扑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头上都是一大串省略号。他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半晌,他们僵硬地转了转脖子,朝着忍足的那个方向看去:
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你们再不写评论的话,我就,我就……我就泪奔了o(╯□╰)o
虚幻の阳光
因为担心幻樱,所以忍足借力一带,直接将幻樱抱在了他的怀里。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她被他抱在胸口,表情看不大清楚。
“我们……先去训练了。”他们知道,这样的情况,能够保证全身而退已经很幸运了,什么加倍不加倍的,已经不重要了。
飞快地倒拖着(……)不省人事的慈郎,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部室里。
幻樱看着那一行人以光速逃离这个房间,刚刚想问什么,就觉得被背后的视线灼烧的都要烧出两个洞来了。
然后,她觉得这个动作不是很舒服,呼吸不是很舒畅。再看,自己是被忍足给抱住的。
“呐,可以了。”暂时忽略身后那道视线,幻樱拉了拉忍足的衣服,然后从他的怀抱中出来。
结果她发现,自己这个位置,是正对着迹部的。如果转过去的话,就太明显了点;但如果不转过去的话,她觉得太别扭了。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眼神。从来没有。
就像是自己的权利被别人侵犯了一样,那种眼神,却没有纯粹的,利益的贪婪,而是一种坚定和不知名的感情的混合物。
复杂的眼神,也不过如此吧。她在心中想着,淡淡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此刻这样的举动已经不像是平时一般的淡然,而是靠着她的完美掩饰造就的结果。
像是能够看穿她的伪装一样,迹部犀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她的面庞:“羽矢幻樱,你看着本大爷。”
忍足感觉到幻樱的脊背明显地僵了一下。
迹部再次冷哼一声,“既然不敢看着本大爷,那么为什么要让忍足侑士抱你?啊嗯?”
这是什么逻辑?忍足的嘴角有些抽搐了。迹部还真是有着过人的执着呢。“迹部,幻樱已经在跟我交往了。”
交、往?迹部的青筋明显地爆了爆。“啊嗯?是这样么?”
“羽矢幻樱,本大爷要听你亲口说。”
“呵,”忍足挑起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迹部,幻樱要和谁交往是她的自由呢。”
感觉到房间内两个人之间摩擦出的火花越来越大,幻樱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事情?感情之类的,她真的不会处理啊。可是偏偏是感情,还是最难懂的爱情……她真的是很头疼。
“羽矢幻樱,”迹部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嗯?”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盘问,幻樱索性全盘脱出。
她抬起头,眼神恢复澄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窗边去,然后,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迹部。
“呐,我说给你听。”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情,于是我就让忍足做我的帮手。他说,他可以跟我试交往一段时间,让我能够清楚地认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
“所以。”她的眼神澄澈,彻底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少年,“我没有真正地在和忍□往。至少从根本意义上来讲,是这样子的。”
出乎她的意料。
迹部定定地看着幻樱,然后,意味不明地,淡淡地笑了。
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不包含着平时华丽张扬的作风,迹部的表情,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
“羽矢幻樱,你到底还想伤多少人的心?”
幻樱的表情慢慢凝住。
忍足苦笑一声,灰蓝色的眸渐渐黯淡了下去。“事到如今,似乎也就只有这样了呢。”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没错,幻樱,我喜欢你。”
忍足的表情,迹部的话语,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啊嗯,还真是呢。”迹部用一种类似于嘲讽的,不明情绪的语调说着,“手冢,本大爷,还有忍足……你到底还想伤多少人的心?”
“幸村精市,也是这样子吧?否则,你怎么会离开他呢?啊嗯?”
幻樱只是淡淡地听着,然后垂下了自己的眼眸。接着,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不清楚。
那双星光璀璨的银眸中,耀眼的绝世芳华,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吧。所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的呢。
她一直在伤害别人吗?
这样的感情,如果不回应的话,也是一种伤害吧。
“幸村……精市……”她轻轻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他是谁?她认识吗。脑海中似乎有流光闪过,但似乎不是平时那种感觉,细微却清晰地令人无法忽略,无法忘记。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们都是被她所伤害的人吧。
缓缓捏紧自己的手指,幻樱的表情隐入阴影之中。
她以为,还是有例外的。
她以为,自己还是有朋友的。
她以为,他们对待她,还是像真正的朋友一样的。
她从不多奢求什么。只是想要一点点的真实……但,即使是这样,也是过分的要求吗?
从来没有人能够接近她,抑或是停留在她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那份光芒太过于耀眼,太过于刺目,让人痛心,能够灼伤身边的人,才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现在才知道,实际上,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继续待在他们的身边,只会伤害他们而已呢。她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意义,她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也不愿意有人让她停留。
迹部的话即使冰冷,却也是真实的。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被一种熟悉的冰冷所包围。
好冷,真的好冷。
天地间只有她,只剩下她。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身边消散。只剩下这极致的空虚,漫长的没有界限。
注定的命运呢。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幻樱悲悯的笑了。
原来,即使是神,也还是会被自己所怜悯的啊。
看不清幻樱的表情,但是能够感觉到,她意味不明地笑了。
“迹部,”幻樱徐徐出声,不带任何的情绪,浅浅淡淡,听不出任何的变化,“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被伤害的人吗。”
最后的确定,最后的确认。
这样,我就有了坚持的理由。
迹部挑了挑眉,“啊嗯?你觉得呢?”
“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幻樱扬起自己的头来,银眸透明纯澈不掺拌任何杂质,表情完美而精致。
忍足和迹部明显一怔。
终于啊,幻樱开窍了。
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呐。今天不用跟我去了,忍足。”幻樱轻启樱唇,“我忘了告诉你,上面通知我,因为要准备一些事情,所以一个星期之内先暂停。”她掩盖了自己力量反噬的事实。
说起来,自己的假还是国光帮忙请示导演的呢。这笔债,也算是欠他的吧。
“那么,我先走了。”直起自己的背,幻樱让自己站的很直,她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好刺眼的阳光啊。
看着那轮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她轻轻地勾唇。
这样的温度,虽然很温暖……但是,又有谁可以直视呢。
错愕の心境
接到幻樱要搬走的消息时,是在手冢回到家之后了。
原本今天就因为训练强度加大,所以耗了点时间,然后又被部员叫去河村家的店里吃饭,回家已经是8点钟以后了,但是整个屋子,却很安静。
是的,安静。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仆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情,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