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第一蓝呢!虽然大名早已如雷灌耳,也知对方美得冒泡。但初初一见,仍然被惊艳得呆掉了,那会儿在马车上傻看了好久。
嗯,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们的卿卿姐呢!
第一蓝无声一笑,喊了蓝项出来。蓝项奉上一只盒子,第一蓝接过来亲手交给墨玉。
墨玉打开来一看,立即眉开眼笑:“跟她们的一样呢!”
是一只成色极好的金镶玉镯,一对至少价值五千两银子,一只也要三千两,算是天价礼物了。
不仅漂亮,而且方便,外表裹了一层漂亮的金薄,这样子就没那么容易撞坏了。因为,她们是要经常动武的。
“不喜欢?”
“喜欢,谢谢姐夫。”墨玉哈哈笑着,立即拿出来戴在了手上,把手放到语琪面前摇了摇的,“你看,我比你白,我手比你细,戴起来比你戴的好看。”
“我给你印朵牙花,包准你更好看。”语琪脾气直,但嘴巴却不大会说话,知道吵不赢她,忽然伸手把她手抱起来,一口咬下去。咬过之后拔腿就跑,墨玉大叫一声过后,追了上去,二人顿时追赶你来我往的闹起来。
叶玉卿笑笑不语,第一蓝被她们欢快的情绪感染,已经憋了好些天的郁闷心情忽然烟消云散。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反正他不会跟卿卿分开,什么困难他都不怕。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杞人忧天呢?
忽然洒脱一笑,道:“卿卿,另外跟你说件事。靳州乔家事发,已经被第一夏宏下旨抄家,与此事相关之人不日也将被押解进京,待秋后问斩了。”
“这么快!”叶玉卿意外道,“他们犯了什么事?”乔家是靳州之主,家大业大,乔家家主官拜正二品,就在一个月之前还家势鼎盛。要是犯的事不大,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塌掉的,而且第一夏宏一定会保他们的吧,他们可是他的死忠心腹呢!
“该为什么死,就为什么死。”第一蓝道,“我找齐证据,让人在朝堂上呈上去,乔家谋害皇姐证据确凿,罪当抄家灭族。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第一夏宏有心庇护,也保不了他们。”
原本他并没有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因为原先的证据都早被第一夏宏拿在手中了,根本很难再找到蛛丝马迹。但却不料,这一回他派人去寻找时,竟然很轻易就拿到手了,开始他还怀疑证据有问题是假的,是第一夏宏知道他在查所以给他挖的坑。但是后来他证实过了,证据绝对是真的,而且非常有效,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忙一样。
“谢谢幼容!”淑慧表姑死的冤屈,原本此事与她无关,但是想到死不瞑目的姑奶奶,她却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一样,如此一来,也算是圆了她的遗愿了吧!
“跟我说什么客气话!”第一蓝不满地横了她一眼,叶玉卿立即笑了:“他们若进京了,你帮我安排下,我想找他们问点事。”
表姑已经死了,但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也不知还在不在?
孩子的离家出走,肯定是与乔家人有关的,既然她已经管了这件事,就想管到底,若那个孩子还在,她想找回来。
叶玉卿是在三天后的大理寺监牢里看到乔锦贵的。
因为叶玉卿要见他,第一蓝跟下面打了声招呼,乔锦贵被单独关在一间监牢里。
虽然一身囚服,但却并没有阶下囚的狼狈之态。他面墙而立,身姿修长若竹,长发披肩,丝毫不乱。仅看背影,给人一种风雅至极的感觉。
“乔锦贵!”叶玉卿站在牢房外面喊了一声。
乔锦贵转过身来,叶玉卿愣了下,这人她并没有见过,但竟然很面熟。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还见过一张与他非常相似的脸。那张脸的主人,很年轻,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是洛靖。
难道说,洛靖就是当年淑慧公主走失的儿子吗?
“威武郡主!”乔锦贵淡笑回应。
“你认识我?”叶玉卿眼睫微微一动。
不得不说,乔锦贵当年能成为皇家的驸马,也还是有些料子的。他长的很是俊美,虽已年近不惑,却仍是仪表堂堂,哪怕是身陷牢狱,也仍自有一股优雅。但可惜却青年老态,面上无须,眉间无纹,鬃角竟已有两缕青灰之色,让人觉得莫名的沧桑。
这样的乔锦贵,与她想象中杀妻弃子,虐待原配,宠妾灭妻的渣男形象,很有些出入。
乔锦贵无声笑道:“而今这世间,有那个本事且愿意为她洗刷冤屈的人,也只有你这个并不亲的表侄女了。”
“你们整个乔家都要被抄家灭族了,你不怕死吗?”忽然有点儿好奇,叶玉卿问道。
乔锦贵黯然道:“没有,我很怕。”
“你在撒谎。”他掩藏得很好,但她却感觉到,他身周死气沉沉,有种心如死灰的味道。难道这其间还有其他内情吗?
乔锦贵又笑了:“我若怕死,你会救我出去吗?”
叶玉卿道:“我见过一个人,跟你长的很像,他今年十五岁。”
乔锦贵的笑忽然僵住了,他猛地往前几个大步,狠狠地揪住了牢房的木栏,不复先前的淡然:“他在哪里?”
“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是骗我的吧!”乔锦贵的激动忽然消失了,他低下头喃喃道,“不是看到他死了吗?还在奢望着什么呢?”
叶玉卿道:“你乔家为什么要害死表姑?”
乔锦贵不说话。
叶玉卿又道:“说不说乔家都是要被抄家灭族的,你还在怕什么?”
见他仍自不语,叶玉卿便道:“那个长的像你的人,叫洛靖,是梅香城原来的洛基队队员,他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
乔锦贵突然抬起了头来,眼里满是激动与掩不住的狂喜:“你说的是真的?他在哪里?”
“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叶玉卿再次要求,但乔锦贵却又不作声了。叶玉卿劝说道:“你如果说了,我就带他来见你。”
但这回,乔锦贵却是退后两步,又转身走回去像先前一样面向着墙壁站着。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之后,不管叶玉卿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叶玉卿无奈,只好先行离开了。
——
“怎么了,从大理寺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
第一蓝虽然在处理公务,但还是很关注她的,很快就发现了叶玉卿的不对劲。从大理寺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坐着发呆。
叶玉卿趴在桌上,双手搁着下巴问他:“你对乔锦贵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当年他进宫迎娶皇姐的时候,都已经十七年了,我早就忘记了。你怎么忽然对他感兴趣了?”第一蓝放下笔,坐到她身边,揽了人到自己怀里。
叶玉卿连忙伸手抵住他胸膛:“别闹,热死了。”
“哪里热,明明很舒服。”屋里放了冰块,气温刚刚好,抱着媳妇孩子自然就更舒服了。嗯,再抱紧一点。
他不知道,双身子的孕妇比寻常要怕热一点的,叶玉卿穿着很清凉,原本觉得这温度刚刚好。但是男人身上的温度偏高,这样靠在一起,她就觉得热起来了。
不过因为是他,就还能忍受,因此倒也不挣扎了,她将今天在牢房里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中间,肯定有内情。”
第一蓝道:“无论有没有内情,慧皇姐死在乔家,且是被谋害而死,两个孩子也的确出事了。后来,乔锦贵又连娶了一妻三妾,子女共有七个。听说他后来十分宠爱其中一个妾室,因此,他的确是负了皇姐的。”
叶玉卿道:“可是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心喜欢表姑的。”
她有这种直觉,在乔锦贵一下子就猜出她的身份,并说这世间只有她能表姑洗刷冤屈时,她就觉得似乎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已经等到太久太多了,久到他都用到了‘这世间’三个字。
而今这一天真的到了,他甘愿赴死,毫无怨尤。
他没有说起表姑的名字,仅用了一个‘她’来取代。可是这一个‘她’字,却蕴含着深沉的意义,似不能,也不敢呼唤那个名字。
“你想帮他平反?”
“我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真相。”
第一蓝沉思了会儿,道:“或者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说出来,你也没办法帮他,还会惹祸上身吧!”
难怪他的人找证据时这么简单,想来是乔锦贵早已经准备好,辗转着送上门来的吧!
“你知道是谁?”
第一蓝道:“乔锦贵的父亲乔簇林还不是靳州候的时候,曾经是四哥最忠诚的部下。而四哥与第一夏宏向来不对付,然而,第一夏宏登基后,乔家却成了国库最大来源之一。”
这种情况下,第一夏宏要怎么做,才能让乔家死忠于他呢?
自然是要拿捏好他们的死穴,叫他们不能不从。
于是,就有了乔家害死皇家公主的事情了。
叶玉卿默然了片刻,说道:“所以,他不说,哪怕是我用洛靖来威胁他他也不肯说,是为了保护我?”这样一来,就更坚定她要插手到底的决心了。
第一蓝无奈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厚脸皮?他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帮他照顾儿子罢了,你太自恋了。”
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别这么热心,明明跟你关系不大的人好不好?何必要为了这些人与一国之君对抗。虽然他本来就是要对付第一夏宏的,但是不希望她总是为了别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叶玉卿哈哈笑着揽住他脖子:“你本来也是要对付那个老男人的,顺便帮一下忙嘛!”
“少嬉皮笑脸的,一码归一码。”
“……”到底是谁在嬉皮笑脸?话说你这么义正言辞的时候,能不能别动手动脚又动嘴的,很衣冠禽兽你知不知道?
不满地啾了她一口后,第一蓝期待满满地说道:“过几天的宫宴上,我便当众宣布我们的关系,而后娶你过门。”大手磨挲着她微微有了手感的小腹,已经三个月了,再不快点娶回来,可穿不了嫁衣了。
叶玉卿撇嘴道:“用不着这么急吧!我还想在这之前,回瑶滨一趟呢!”虽然外公和舅舅舅母他们都已经知道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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