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蓝正滔滔不绝地向好友——月菡讲述着毓悸空的一切:
“听说他可是毓悸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哦,”谬蓝眼睛闪闪发亮,“人乱帅一把的”
“脾气也超烂一把。”月菡顺口接上。
“他可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他也是女朋友更替最频繁的。”
“怎么我说什么你就堵什么啊。”谬蓝不满地撇撇嘴,小小地抗议一下。
月菡好心地递给她块纸巾,笑着提醒她:“第34遍。”
“”
“月菡,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谬蓝像泻了气一样,放弃了重复毓悸空第35遍的企图,“我可是好心,要不是看在你是我铁杆姐妹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搜集这些资料呢。”
“恩?”月菡一口果汁差点不顾形象地喷出,“为了——我????”
天哪,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搭上边的?
不理会月菡一脸的“我是当事者我怎么不知道”的迷惘,谬蓝自顾自解说起来:“我可是看到了哦,上午毓悸空看你的时候啊~~~你的眼神不也是很~~迷恋~~”
“等一下。”
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的月菡,断然打断谬蓝的话,“你难道,认为我喜欢上了他?”
某人卖力的点头。
“NOPOSSIBLE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任性,坏脾气,女朋友一堆的人?”一贯淡定的月菡不知为何地极力想撇清和他关系,恍惚间想起他的眼神,心里的确泛起莫名的悸动,隐隐地,竟有些依恋,不会地,我不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的,明明是这样的,为什么,愈这样想,心就愈颤动呢,直觉么
月菡想得竟失了神,也没有发现食堂不安的骚动起来。
“那你还那样看他?”谬蓝的话将她从游离中拉了回来。
她一如既往地微笑:“我和你说过的吧,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引起他的注意,像毓悸空那样的人,早已习惯人们的追捧,那么,我满足他自恃的傲慢,你认为,他会花时间注意一个对他冷眼相看的人呢,还是那无数爱慕者中默默无闻的一个普通人?我可不想自找麻烦,他既然想看到迷恋的目光,那么,我就让他看到,反正,谁在乎真假?有时候,花痴比个性好很多,不是么。”
“啪啪啪”身后响起响亮的击掌声。
月菡瞬的僵住。
“很棒的手段,”绝美的少年,慢慢伏下身去,手自然的搭在月菡僵硬的臂膀上,从身后环住她,“可是,现在,你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了。”
不愠不火的语气,食堂竟得出奇,谬蓝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半天缓不过神来。
红褐色的眼眸,美得令人心悸,此时,却散发着危险的信息。
“我会让你看看,你是怎么喜欢上我这个‘任性,坏脾气,女朋友一堆的人’。”他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月菡耳垂边吐出这几个字,霸道的气息弄得月菡耳际微痒,而话里的挑衅使得月菡不由得一怔。
食堂里,一片唏嘘声,在他们看来,毓悸空刚才举动的暧昧,足以使在场的所有女生疯狂了。
他直起身,不容辩驳地宣布:“从现在起,她,”毓悸空望了月菡一眼,“就是我的HONEY了。”
什么?月菡抬头,却只看到他干脆的离开,留下的,依旧,只有,嘴角玩味的笑意,而已。
月菡忽然觉得很寒。
那笑容,很寒。自己刚刚,让他生气了吧。
周围,好象一下子凉了很多啊,月菡觉得凉飕飕的。
“快走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谬蓝拉着月菡冲出人群,“她们,可是真真正正的粉丝啊。”
食堂爆发。
林空学院,是市首屈一指的重点学院,却有着希奇古怪的规定:
HONEY制度!
“九华科”是林空专为贵族设计的一个学部,成员不仅要有显赫的家世,更是学校董事之后。
例如毓悸空,全亚洲IT龙头企业毓悸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九校董之一————毓悸集的孙子。
HONEY,则是帮助这些纨绔子弟顺利毕业的助理学生,由九华科的人自由选择,实际上,他们,就是————主人。
而被选中的人,就要————绝!对!服!从!~
林荫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注视树下金发的少女,长发随风飘逸,如同此刻宁静的午后,阳光温暖而安逸。
“听说她就是空的新HONEY,怎么不戴眼镜了,好漂亮。”
“你看你看,就是她哎。”
“空的HONEY都是三天一换的,不晓得她会坚持多久。”
月菡无奈地自动过滤掉那些无聊的品评,因为在乎的唯一后果就是————
那天下午,月菡冲出食堂的重围,才发现,罪魁祸首——毓悸空正双手环腰,站在台阶下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不知道谁推了一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月菡摔了下去————
晴朗的阳光,湛蓝的天,配合着镜架跌落的声响,月菡,也跌落到了————
他的怀里。
毓悸空错愕地看着怀里不知所以抬头的月菡,微乱的金色发梢,白皙细腻的脸庞,还有,那本藏在眼镜之后的,蓝色眼眸,爱琴海一般的清澈,蔚蓝,竟使他心底,惊起了丝丝涟漪。
不自觉地,他双臂渐渐缩紧。
月菡转过微微发烫的脸,冷冷地说:“请你放手。”
毓悸空不怒反笑:“你不要忘了,现在,你是我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也不必说了,因为——
他吻住了她!
月菡一时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大了的无比俊美的脸,低垂的睫毛,在风中闪烁着金色蕴泽。
他在吻她!
清风般的吻,柔软得令人想化在这温柔中,不愿,醒来。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的那个角落开始松动,一点点甜,一点点涩,眼底泛起氤氲的雾气
“不要。”月菡猛地推开他,逃也似的跑开。
原地,留下怔怔的他,从来,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呀,那个女孩
许久,他唇边漾开一抹微笑
璀璨的夜空,在都市霓红闪烁的灯景下,显得遥不可及。
望着落地窗外的银河,月菡第N次叹息,为什么,自己就非得听从眼前这个人的摆布,乖乖出来呢?
另一边,毓悸空好笑地看着月菡不情不愿的样子,要不是HONEY制度的强制性(拒绝或不听主人的学生一律开除),恐怕,她就不会站在这儿了吧,他想。
“你不是说要来帮我修眼镜的吗,带我来美容院做什么?”话说回来,月菡下午逃走后压根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晚上7点,带你去修眼镜,校门口等着”霸道的语气,她这才发现,刚才一慌张,竟把眼镜给忘了。他怎么会,那么好心?
月菡的预感没有错,正如现在————
“你,真的需要它么,”毓悸空故意凑近她,挨到她的唇边,月菡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接近,却挣脱不了他双手的钳制,只好一动不动,惟恐一动就和他来个亲密无间。
如愿见到她脸颊升起的红晕,毓悸空松开手,适度拉开了些距离,继续说,“那副眼镜,是无度数的吧,这么美的眼睛,为什么,要遮掩呢?”
月菡的身体一僵,既而马上恢复过来:“那么,恕不奉陪。”
“等等。”
他牵住她,在她欲走的时候,不放。
被他牵住的瞬间,月菡竟有一丝迷离,他的手心,好温暖,似乎,就这样,可以一直,被他牵着,走下去
毓悸空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是只有女孩苦苦拉着自己不放的吗,怎么我会却那样自然,不想放手,我疯了么?
恍惚间,毓悸空把她推给服务员,吩咐了句:“好好照顾一下。”
月菡茫然地对着热情的服务生,听她夸夸其谈地推荐各种产品护理,所有的话中,她的耳朵只捕捉到一句“你可是空少爷第一次带来的女孩呢”。
月菡小声嘀咕了句“只是其他人你没看见罢了”,一种甜蜜却悄悄在心里,蔓延开来。
不知道这服务生听见了没,月菡看她笑得一脸会意,闭上眼,以免看着自己红红的脸蛋泄露了更多的秘密。
后来,在月菡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毓悸空确定,他或许真的,动心了,为了,这个女孩。
纤细的身材,如玉般肌肤,晶莹剔透的眸子,粲若星辰,周围的灯光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他的惊叹凝结在喉咙口,空气似乎凝滞了。
当她的裙摆定定的出现在他低头的视线中时,他说,走吧,我还是帮你去配副眼镜吧。
“哎,你就不能放过我?你粉丝多的是,为什么是我?”月菡头痛地向害她下午在食堂遭受非议的始作俑者————毓悸空提出抗议。
“是么,那么,就补偿你吧。”他笑得一脸风淡云清。
“补偿?我”
唔~~~~~~~~~
KISS~‘KISS‘~~~KISS~~~‘‘KISS~~~~‘‘‘KISS~~~‘‘‘
怎么搞的,一天之内被吻两次,有点醉醉的感觉,都不想反抗反抗?对喔,怎么可以,不反抗?
缓过神来的月菡极力分开和他的距离。
“你”喘不过气了。
“HONEY对主人可要绝对服从。”他倏地睁开眼,猩红的眼里海一般的深邃。
为什么,我要被逼迫,作这样的事。月菡怔怔地被动接受。直到——
“不要这样放手。”潜意识地抬手————
啪。
林荫道上,安静的少女无视行人的指点,柔柔的头发顺从地随风摩挲她精致的脸庞。
慵懒的阳光在树缝间投下的光斑,影影绰绰。
“明明约好的,谬蓝那丫头搞什么鬼?”月菡等了近半小时后,祈祷着谬蓝还记得和自己的约定。
人,渐渐稀少,月菡倚着树,无聊望着浮云渐行渐远,思绪,也随之扯得好远好远
似乎还是十四岁的那年,能靠着他的肩膀,听他赞美自己的眼睛美得令他心醉,能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温度,对着天空放肆地笑,仿佛整个世界,有着他的陪伴,一切美好,触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