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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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课-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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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起来,激情所致,她还调皮地按响了车喇叭来助兴。
  白色的本田雅格在午后斑驳的光影里有节奏地摇晃着,有几只杂色的蝴蝶在车窗外嬉戏追逐……
  心满意足、浑身全面松弛下来之后,朱三里把两百元钱扔在陈迎香的胸脯上。陈迎香依然慵懒地躺在车子的后座上,衣服不整,面色潮红,幸福地眯着眼。
  陈迎香抓起那两百元钱,摇了摇,眼也不睁,对朱三里说:“这钱不要。”
  朱三里以为陈迎香嫌少,说:“过去一直是这个价钱呀。”
  “今天免费!今天感觉特别好,从来没有过!”陈迎香品味着体内残余的快感,说:“他妈的,也许刚才,我把你当成自己的老公了!”
  朱三里说:“我也是的,就觉得这次感觉不一样,你说,是不是因为在这树林里干的原因?新鲜,剌激!”
  陈迎香说:“也许是吧。”
  朱三里说:“下次,我们还来这里。”
  陈迎香说:“下次?没有下次了。”
  朱三里问:“为什么?”
  “这是我惟一免费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迎香说:“我不想做小姐了。”
  朱三里问:“做什么?”
  陈迎香说:“做保姆。”
  朱三里说:“保姆?那能挣钱吗?那多累呀!”
  陈迎香笑笑,说:“不做保姆干什么?我想好了,保姆虽说也是伺候人的活儿,现在能做,三十岁能做,五十岁还能做,做小姐这一行,行吗?”
  朱三里说:“那倒也是。不过,以后,我想你,怎么搞?”
  陈迎香草草收拾一下自己,说:“那你娶我呀,养我呀!”
  朱三里马上脸变了颜色,憋了半天,说:“我,我,我……”
  陈迎香似乎知道朱三里会这样说。她跳下车,看着朱三里的样子,突然对着天空哈哈大笑,笑得自由奔放,笑得放肆夸张,笑得还有点淫浪。
  笑罢,陈迎香走近朱三里,指着朱三里的鼻子说:“你们这些男人……真他妈的!”
9、跟钱相比,其他算狗屁
  梅雨季节提前到来,天气突然奇热,潮湿而郁闷。天气预报说最高气温三十六度。韦少商的脚气开始痒了,所以他断定,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一定有雨,至少有时有小阵雨。韦少商的脚气是在深圳打工时害上的,一到天要下雨之前一定会痒,成群的病菌就会在他的脚掌和脚趾间泛滥,并以一个个奇痒无比的小水泡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他的脚比气象台成千上万的仪器还要灵。为了这两脚讨厌的脚气,韦少商费了不少脑筋,用过很多名贵的药、奇怪的方子,可均不能根治。只有白鱼际给他提供的一种像大便一样的药膏效果最好,只是用几 
天管一阵子,都是短期效果。
  在宽敞时尚的办公室里,韦少商忍不住把鞋子脱下来,一股浓郁的臭脚的气味散发出来。他扒下名牌袜子,在抽屉里找白鱼际给他配的膏药,但找到小药瓶一看,里面没有了。一阵阵奇痒,让韦少商有点来火,来白鱼际的火,但是一想这也不能怪人家白鱼际。于是一边搓脚一边打白鱼际的手机。
  韦少商打白鱼际的手机,最心安理得,因为白鱼际的手机是韦少商送的,也可以说是韦少商赞助的。去年,白鱼际介绍韦少商认识了冯太渊副厅长,韦少商很高兴,觉得白鱼际这个同乡还不错,很想表示表示,就问白鱼际想要什么。白鱼际当时很虚伪地说,都是同乡,一家人一样,办点小事还要什么那像话吗?韦少商知道白鱼际不会这么大方,迟早会找机会从他这里搞点油水去的,就顺水推舟,说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就行了。不久,韦少商找白鱼际,打电话到办公室,白鱼际不在,韦少商就打了白鱼际的呼机,让白鱼际回电。连呼了五六次,白鱼际迟迟不回,把韦少商急得差点摔了电话。后来白鱼际终于回电了,韦少商问怎么搞的不回电话。白鱼际说,老弟,我是个穷编辑,哪像你们当老板的,有手机,想什么时候打电话就什么时候打。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韦少商马上明白了白鱼际的意思,说明天你来我送你一部手机。白鱼际说,这样也好,你找我方便了,我为你服务也方便了。韦少商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
  韦少商打通白鱼际的手机,对白鱼际说:“老白,快送药膏来,我脚痒得厉害!”
  白鱼际小声说:“我正在单位开会呢,你忍一忍!”
  韦少商语气强硬,说:“不行!马上送来!”
  白鱼际支支吾吾半天说:“好好。”
  韦少商说:“打的来!快点!”
  韦少商想起白鱼际说过的话“为你服务方便了”,心里一阵宽敞,脚丫子也不再那么痒了。一部两千多元钱的手机拴住一个人,一个能在多方面为自己服务的人,对商人韦少商来说太划得来了。
  二十分钟左右,白鱼际就赶来了,满头满脸的汗,气喘吁吁地把脚气药膏递给韦少商,韦少商也不给他让座也不倒水,只管拿起药膏往脚丫上涂,一边涂一边吸溜嘴连叫舒服。白鱼际没指望这位小自己十多岁的同乡给自己倒水,自己动手到饮水机前狂饮一通,一屁股坐在空调前的沙发上,一边喘气,一边看着韦少商往脚上涂药。这个过程中,白鱼际心里生出许多感慨,人比人气死人,一个该喊他叔叔的人,因为脚痒,就可以把他从会议上揪出来,冒着炎炎烈日,送药上门。想一想,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不能平衡的,人家年轻,但人家是老板,人家有钱。现在这世道,与钱相比,其他算狗屁!
  韦少商涂完药穿上袜子,这才认真看一眼白鱼际。
  白鱼际说:“韦总,你这脚可比我们领导的嘴金贵多了,我们领导正在讲话,你让我来,我就来了!”
  韦少商说:“你们那破机关,天天开破会!我们国家落后,都是你们开会开的。”
  白鱼际说:“我们跟你不能比呀,韦总,你是老板,开不开会你定,我们是啥?是被人管的,开不开会不是我们定!”
  韦少商说:“腐败呀!老白,你们这样无节制地开会也是一种腐败!”
  白鱼际说:“韦总,我想腐败,但我没机会,有机会腐败,我要不腐败,我就是孙子。不开会,就扣钱。今天我请病假出来的!”
  韦少商对白鱼际提到“钱”这个字眼非常敏感,以为白鱼际又借机揩油了,于是看着白鱼际,说:“老白,你辛苦了,过两天我给你报点打的费吧。”
  白鱼际说:“不用,不用!”
  “你别客气,我还有任务交给你。”韦少商说:“冯厅长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不好多问,你帮我打听打听。”
  白鱼际说:“陈迎香这两天就去到他家做保姆了,我跟冯厅长说过了,说陈迎香是你韦老板专门给他请的保姆,年龄不大,人长得也好,还是中专文化。冯厅长一听,高兴得直搓手,说小韦这人真是有心人,懂人情事故,还让我替他谢谢你呢!”
  韦少商对白鱼际的话不能全信,问:“冯厅长还说什么了?”
  白鱼际说:“其他没有。不过,那天在冯厅长家我见到了宁阳溪,就是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宁阳溪说,要请你和冯厅长吃饭。”
  韦少商说:“冯厅长怎么说?”
  白鱼际说:“冯厅长没说什么,笑笑,好像很满意。”
  韦少商心里想,我的钱都被宁阳溪挖走了,他能不满意吗?!
  韦少商说:“既然冯厅长满意,就让陈迎香早点去,让她好好干,工资一个月一结,到时候从我公司财务上领!”
  白鱼际说:“这个意思,我都跟她说了。”
  韦少商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意思?”
  白鱼际说:“我在机关干了多少年了,善于领会领导意图。”
  韦少商摇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老白呀老白……”
  白鱼际马上站起来,说:“韦总,我也就是提前跟她说说,怎么定你说了算。再者说,你做事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陈迎香拿了你的钱,还不乖乖地给你服务,像我这样。”
  韦少商没说话,穿上鞋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白鱼际坐在沙发里,目光平视,一会儿看见韦少商的屁股,一会儿看见韦少商的裤裆。白鱼际有点紧张,他实在判断不出来韦少商正在想什么
10、我 属 羊
 
  根据即将担当的厅长家的保姆的角色,陈迎香重新对自己进行了全面的形象定位,并花了一番功夫对自己进行了包装。这是白鱼际一再提醒她的。陈迎香别的不太相信白鱼际,但这一点她信。过去染的黄头发要染回黑亮亮的本色,被香烟熏得发黄的牙齿也要洗一洗,衣服也要以清纯朴素类型为主,这些都好办,大不了花点钱都能解决了。
  最让白鱼际头痛的是陈迎香的言行举止,动不动扭屁股调胯,挺胸脯跷大腿,张口就是 
他妈的闭口就是哇噻操,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保姆,怎么看都像一个鸡,怎么看都有一种风尘感。本来,陈迎香对自己身上的“三陪”味并没有觉察,经白鱼际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自己不像正经女人。当然,陈迎香也明白,本来自己就不是正经女人,所以也不太在意。但是,白鱼际对陈迎香强调,你的工资是韦老板付的,你是在替韦老板工作,你代表了韦老板的形象,到一个厅长家做保姆,所以,你一定要正经起来。陈迎香拍着小胸脯答应白鱼际,自己以后会在工作中慢慢克服身上的歪风邪气,至少要装得很正经。
  一头中长顺直的黑发,一袭百合花图案的连衣裙,没粘假睫毛,没涂黑眼圈,甚至没涂口红,陈迎香最后给自己定型了。同时,她还准备了一套礼貌用语,从书店买了一本《烹饪大全》和一本《家庭保健入门》,做好这一切,陈迎香兴冲冲地走在去冯太渊家的路上。街风吹动她的头发和裙子,裙子上的百合在动,怎么看都像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
  快到广电厅大院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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