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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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课-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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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池红的车子在前面跑,朱三里的车在后面追。雨夜,路上的车子不多,曲池红的车子开得很快,朱三里的车子提到时速一百公里还追不上。
  朱三里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疯了!”
  前面是个红灯。曲池红的车速下来了,朱三里追上了。朱三里很高兴,说,你他妈的跑呀!
  绿灯亮了。曲池红的车过了十字路口,拐上了二环路。朱三里心里更高兴了,二环路好,车道多,车辆少,最适合飙车。看来这个女人真想跟我较量较量!朱三里想。
  “他妈的,来吧!”朱三里在十秒内把车速提上来,白色的雅格像一道光一样,驶上二环路。
  速度带来的快感是无法替代的。朱三里在酒意中又体会到久违的快感。
  谁他妈的说我胆小?谁他妈的说我没本事?谁他妈的能把车开得这样快?
  朱三里的热血沸腾,车子像玩具一样渺小。
  曲池红这个女人还能开车吗?不敢提速了吧。
  朱三里超过了曲池红,慢慢减速。从倒车镜里观察曲池红的动静。曲池红果然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韦少商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又提速了,冲上来了,超过去了。朱三里想,你是女人,我就让你五百米吧。
  好,现在开始。朱三里把车速又提上来了,发动机的呜呜声像前进的号角一样,让朱三里兴奋起来,脚下的油门像棉花一样软得没有一点感觉。
  雨好像大了,雨刮器的运动简直就是徒劳。车灯的光像被纱包住了一样有点模糊。
  车在飞……
  前面是什么,看不清,是树吗,不像,是人吗,不像。再近一些,朱三里看见了,是一辆车,大货车,很像他过去开过的大货车。大货车在动吗?大货车不在动。大货车怎么了?曲池红的车很快,这女人胆子不小,我还是比你快……
  以下的事情,朱三里不可能知道了。在曲池红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时候,朱三里已经什么都无法判断和认识了。如果用慢镜头表现,应该是曲池红的车子撞上大货车的两秒钟后,朱三里的车便撞上了大货车。曲池红撞的是中间,朱三里撞的是尾部。
42、墙壁上的图案
  陈合谷在公用电话亭给三个同学打电话邀他们一起来喝酒,均被拒绝了。同学说时间太迟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合谷很不满。这个雨夜就应该喝点酒才对。为什么都不愿意喝酒呢?班有什么好上的?谁他妈的没上过班?!
  从洗头房出来,陈合谷就想喝点酒,喝白酒。陈合谷想喝酒的原因是打发时间,打发时间的原因是等着宁阳溪手机开机。陈合谷认定,宁阳溪一定会开机的。
  陈合谷喝酒喝得很无聊,就像雨下得一样无聊。在无聊的情况下,陈合谷把自己喝多了。陈合谷喝多了,并不是喝醉了。陈合谷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要亲手把录像带给宁阳溪,他要证明自己说话是算数的。
  录像带在包里装着,实实在在的。陈合谷摸着录像带就想起了录像带上的内容。想到了宁阳溪的身体,那大腿上的像日本太阳旗一样的胎记。
  陈合谷又喝了一口酒,酒液像火一样地窜进喉咙。
  现在是十一点。十一点宁阳溪应该开机。如果不开机就不会开机了。陈合谷又打了个电话,宁阳溪果然没有开机。陈合谷想,十一点钟,宁阳溪一定会在家的。
  陈合谷打算把录像带送给宁阳溪。想一想,宁阳溪多着急,再想一想,宁阳溪见到录像带会多么欢喜。陈合谷做这样的事,很乐意。
  宁阳溪的家陈合谷记得,陈合谷帮她搬过东西。她的那个家太有意思了。
  宁阳溪对冯太渊说:“再来一杯吧。‘冰美人’可以解酒的。”
  冯太渊说:“不喝了,我要走了。”
  宁阳溪说:“就在这吧。不要走了,我陪你。”
  冯太渊说:“你可怜我这个老头子了?”
  宁阳溪说:“你别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在可怜我呢。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很多。”
  冯太渊说:“你要感谢我?”
  宁阳溪说:“就算是吧。”
  冯太渊说:“酒话,酒话,纯粹酒话。我还是走吧。”
  冯太渊说着起身要走,宁阳溪从身后一把把他抱住,把脸贴在他的身上,轻轻地说:“你就陪陪我吧。”
  冯太渊慢慢坐下来,说:“下不为例噢。”
  宁阳溪浅浅一笑,走到大门前,把门铃的插头拔了下来。
  陈合谷想,宁阳溪果真不在家吗?
  陈合谷想,宁阳溪是不是睡着了?
  陈合谷想,宁阳溪是不是生病了?
  陈合谷想,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陈合谷观察一番,决定采取的方案是,从后面的窗户进去。宁阳溪住在二楼,后面窗口正好对着一个坡,人造的坡,很好看,像女人撅起的屁股。坡上有两棵碗口粗的树。这两棵树和窗口有一米远,但是如果抓住一棵树,就只有半米远。陈合谷想,从这里进去,如果宁阳溪不在,就把录像带留下。如果在,正好了,可以等着看她怎么感谢他。
  陈合谷并不是身轻如燕,尤其是喝了那么多酒,所以,爬两棵树却并不轻松。但是,顽强的意念支撑着他,在手划破两次之后,陈合谷终于爬上了宁阳溪的后窗。
  窗子是塑钢的,一拉就开了。陈合跳进去,这是一间小房间,里面好像没放什么东西,陈合谷随便摸一下,好像只有一台跑步机。房间很静,陈合谷听不到其他声音,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很有力。
  宁阳溪的房子很大,构造也比较复杂。如果不喝酒,陈合谷也许会反应快一点,但是酒一多,想不起来什么构造了。卧室应该在对面。陈合谷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穿过客厅的第一间就是。陈合谷把鞋子脱下来,鞋子上有泥水,他知道宁阳溪爱干静,怕弄脏了她的地毯。陈合谷蹑手蹑脚地摸向宁阳溪的卧室,卧室的门关着,陈合谷附耳听了一下,里面好像有动静又好像没动静。
  陈合谷想了想应不应该进去,这样陈合谷就有点犹豫。陈合谷想,如果不进去,那来这里干什么呢?
  陈合谷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传来打呼的声音。打呼声很重,像一头老牛,陈合谷想宁阳溪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打这么重的呼呢?
  循着呼声陈合谷朝着那张床摸去。宁阳溪家的地毯很厚很软,走上去,人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陈合谷摸到地上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反正,凭手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衣服。陈合谷摸到了一张床,摸到了床上的人,一条腿很粗,上面还有毛。宁阳溪的腿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这条腿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陈合谷收回手,听到一个男的声音。
  男人说:“还没睡着?”
  宁阳溪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宁阳溪不是独身吗?
  “还没睡着?”这话是问谁的。问宁阳溪的,还是问自己的?
  陈合谷又摸了一下那条腿,“那条腿”又说话了,说:“快睡吧,听话。”
  陈合谷来气了,在那条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拧得很重。“那条腿”突然痛得“哎哟”大叫一声。这时候,宁阳溪说话了。宁阳溪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啦?”
  “那条腿”说:“你拧我干吗!”
  宁阳溪说:“我没拧你。你做梦了吧你……”
  说着,宁阳溪打开了床头灯。这时候,宁阳溪啊地大叫一声,马上用毯子蒙住了头。
  陈合谷看见那个男人坐了起来,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但是他光着身子,却总想不起来是谁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说,你,干,干什么?
  陈合谷说:“送录像带。”
  宁阳溪从毯子里露出头来,看看陈合谷说:“你怎么进来的?”
  陈合谷打了一个饱满的酒嗝,说:“从窗户进来的。”
  那男人好像认出了陈合谷,哆嗦着说:“你,你,你是小陈的弟弟。”
  这么一说,陈合谷想起来,这个躺在宁阳溪床上的男人竟是姐姐的主人冯太渊。
  陈合谷想起这个男人是冯太渊时,更生气了。他知道,这个老东西早就把姐姐陈迎香睡了,陈合谷对睡过他姐姐陈迎香的男人,都很反感、很讨厌。现在,这个老东西又把宁阳溪给睡了。他妈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陈合谷呼呼地吐着酒气,指指冯太渊,示意他出去。冯太渊却说:“你,你快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陈合谷就看不惯冯太渊这个样子,听不惯他这种口气。陈合谷又向他示意,让他出去,他却把毯子裹得更紧。
  陈合谷胃里的酒又往上撞了,头又一阵发晕。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敢反抗,斜着身子用脚踢陈合谷的肚子,陈合谷胃里的酒,被他踢得直想往外冒。陈合谷生气了,扑上去,一把卡住冯太渊的脖子,用力掐住、掐住。睡在他旁边的宁阳溪吓得哆哆嗦嗦地,滚下床去,光光的身子,在深色的地毯上,显得非常醒目。
  陈合谷的本意是让冯太渊滚出去,并让他闭嘴的。但是没有想到冯太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陈合谷的手在他脖子上卡了一会儿,冯太渊就不动了。放开冯太渊,陈合谷发现宁阳溪光着身子站在客厅里哆里哆嗦地拨电话。陈合谷走上前去把她的电话夺下来。
  陈合谷说:“你手机一直关着,我给你送录像带来了。”
  陈合谷把录像带掏出来,递给宁阳溪。宁阳溪不敢接,陈合谷硬塞到她的手里,并把她拉到卧室。宁阳溪一进卧室,发现床上的冯太渊两眼外突,吓得大叫一声:“来人呀!”
  这一声叫得很大,让陈合谷吓得一激灵。这时候,陈合谷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汗透了。
  “来人呀!”宁阳溪想往外冲,陈合谷把她拉住并把她推倒在床上,宁阳溪用她的光身子反抗,陈合谷把她压在下面,宁阳溪又大叫救命,陈合谷让她不要再喊叫,宁阳溪还喊叫。
  陈合谷说:“我求求你不要喊了!”
  宁阳溪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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