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以后出去,再换上别的就是了。”
苏颖的女装打扮娇俏可人,他没打算让其他人看见。
听着他的意思不像是嫌弃自己,苏颖一头雾水。估计是这人钱银太多没地方花,她也不介意帮忙花一点的:“那就先谢谢公子费心给小的购置新衣裳了。”
说完,苏颖又觉得做人不能太偏心,阿一对她还算不错,同是公子的跟班,就该一视同仁,于是问司尉:“公子,那么一大哥也有新衣裳了?”
司尉俊脸一冷,这时候苏颖还不忘给阿一添置新衣裳,比他这个夫君还要上心?
他心思一转,莫不是这两人相处时间长了,日久生情?
司尉皱眉,实在想不通虎背熊腰的阿一与他相比,苏颖居然更喜欢前者,这女人的眼光真古怪。
不过要练成阿一的身形,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司尉琢磨着,要不要把平日的早课捡起来,努力练成阿一那个样子?
苏颖没看出不妥,自顾自地继续说:“一大哥的衣裳其实也半新不旧了,换一换也让公子脸上有光不是?”
司尉脸色渐缓,还好,这女人原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而并非为了阿一:“也好,阿一的衣裳就一并换了吧。”
等苏颖回到房间,发觉不对劲了。
所有的家具物什都焕然一新,最紧要的是,她包袱里的旧衣裳通通不见了!
老板娘让两个婆子把浴桶抬进来,咧嘴一笑,圆圆的脸蛋根本看不见眼睛:“姑娘,热水来了,要不要我伺候你沐浴?”
“不劳烦老板娘了,”苏颖嘴角一抽,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用得着别人伺候洗澡吗?
尤其被别人在旁边瞧着,自己却光溜溜的在桶里,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了。
老板娘搓着手,那公子真是大方,随手就给了一大块银子,买完东西还有不少剩的。看着他对这姑娘十分上心,老板娘自然要伺候好这位贵客了:“姑娘别客气,我经常给家里的娃娃洗澡,熟练得紧。”
苏颖眼皮一跳,如果她没记错,客栈老板那两个拖着鼻涕的三四岁的娃娃能跟自己相比吗?
好不容易苏颖把突然非常热情的老板娘请了出去,三下五除二把满是汗的衣服脱掉了,跳进浴桶里,被热水包裹着,舒服地喟叹一声。
只是这浴桶里满满的花瓣是怎么回事?
苏颖被呛鼻的花香刺得打了个喷嚏,胡乱洗了洗,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擦干了,这才发现床榻上有一套新衣裳。
大红的颜色就算了,为什么是纱衣,薄薄的几乎是透明的?
她捡起来比划了一下,穿上后跟没穿差不多,朦朦胧胧得却能看个大概,不由郁闷,这公子究竟让老板娘帮忙买的什么破衣服,居然让人衣不蔽体的?
幸好老板娘还记得给苏颖留下一件白色的肚兜,无奈旧衣刚才脱掉已经湿透了,又扔在地上,满是汗臭味,苏颖也不愿意再穿,只能凑合着了。
刚穿完肚兜,红色的纱衣刚披上,苏颖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不由吓了一大跳。
她回头见是司尉,这才松了一口气:“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苏颖问完却没听见回答,扭头见司尉呆呆地站在门口,半天没进来。
凉风从门外吹来,她穿得单薄,怪凉的,不由暗骂这人不省心,分明是想要自己着凉了,便催促说:“公子先把门关上,我有点冷。”
司尉一听,这分明是在变相地邀请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关上门。
刚刚一踏进来,焕然一新的苏颖令他惊艳莫名。
苏颖的骨架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双腿笔直修长,加上红纱若隐若现,更是透着几分暧昧勾人。
偏偏她一回头,红纱没裹紧,露出胸前一小片白色的肚兜。
一红一白,衬着苏颖的玲珑曲线,饶是一向淡定的司尉也不由恍惚了一瞬。
府中的侍妾不是没有人穿着这身薄薄的纱衣来勾/引自己,只是还没近身,那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就让司尉难受得要命,哪里顾得上去看那侍妾长得是圆是扁,是美是丑?
司尉大步上前,却见苏颖低眉顺眼,盯着身上的红纱似是含羞带嗔,不由搭上了她的肩头。
每个女子的第一次,总是紧张又担心的。
他作为苏颖的夫君,就该让她放轻松,全心全意地去相信自己,把所有一切都交托出去……
“你别……”
你别怕,他会小心点,不让她那么疼的。
谁知话才刚出口,就见苏颖转过身,直接伸手解开司尉的外袍。
司尉愣了,见过大胆的侍妾,也不过是把红纱脱掉压倒自己,还没看到像苏颖这样的,直接上来剥掉自己的外袍。
苏颖也未免太热情了,这样的侍妾真是前所未见。
估计司尉那位流连花丛的好友,也是不曾遇到过的。
不过热情总比羞涩紧张得好,要不然在床榻上像木头一样,也是无趣得紧。既然苏颖如此主动,他又怎能让她失望?
司尉单手解开自己的领扣,把苏颖揽在自己的怀里,俯身便要吻下去。
苏颖却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去,拿起刚刚脱下外袍。
然后……穿在她的身上?
司尉愣了一下,苏颖已经溜到门边了。
她就知道这公子给自己买新衣服,肯定没安好心,早就警惕着了。
果然如此,一进来就想揩油,当自己会乖乖就范?
哼,她苏颖才不会如了司尉的愿呢!
“你去哪里?”司尉飞快地挡在门边,皱眉问她。
洞房花烛夜,苏颖居然转身就走,这要将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苏颖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我去买身衣服,这件新衣裳太薄了,平常根本穿不了。”
“不用,我给买了一箱子的衣服,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面。”司尉吁了口气,原来是觉得纱衣穿着太冷了。
他以前看见大冷天,侍妾也穿着薄薄的纱衣在房间等着自己,也没见她们喊冷,怎么在苏颖这里就不一样了?
还是说,她根本不知道侍妾洞房都要穿纱衣伺候的?
“一箱子?”苏颖呆了呆,司尉够阔气的,一买就是一箱衣服。可是她比较担心,如果其他新衣裳都是这种薄薄的纱衣,自己铁定得受冻,以后还不能出门。
难道司尉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以后出不了门?
苏颖警惕地瞪着他,一手揪着领口的纱衣:“那我到隔壁先换一身衣服,公子就跟我换房间吧。”
司尉郁闷了,洞房花烛夜,两人却分别在各自的房间?
苏颖究竟懂不懂,洞房的意义?
“你是我的侍妾,就该跟我一个房间。”司尉不容分说,搂着她就回到了床榻前。
苏颖一惊,终于明白司尉的意图了,拼命挣扎:“侍妾?你还没去我家提亲,就想跟我睡了?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谁知道司尉会不会吃完不抹嘴就跑了,到时候她要去哪里那会一万担的粮食?
司尉不耐烦了:“反正你抱也被我抱了,亲也亲了,不做我的侍妾还能怎样?”
苏颖一番话,显然是不信任他,才会不愿意的。
司尉听得心里不舒服,语气便更不好了。
“不行,没提亲没聘礼,绝对不能一起睡!”苏颖说什么也不肯吃亏,老爹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万担粮食还没看见影子,怎么能让司尉占便宜?
司尉听明白了,苏颖就是担心一万担粮食会打水漂,这才不乐意就范的:“这个简单,我写字画押,以后绝不会抵赖。”
苏颖闻言,立刻摇头。开玩笑,就算画押了,司尉以后跑了,她去哪里找人?
就算找到了,司尉赖账又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司尉把她抱在腿上,怀里的人柔软中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馨香,十分撩人,他凑到苏颖颈侧一嗅,开始坐不住了。
苏颖无知无觉,打量着他好久,这才抓起司尉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加上这个做抵押,我就答应你。”
这个东西,看司尉的样子每天都藏在亵衣里,害怕别人看见,绝对是无价之宝怕人惦记。就算以后司尉跑了,苏颖也能卖掉这个东西来买粮食,这个买卖绝对不亏!
“不行!”司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东西绝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苏颖双臂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循循诱导:“我做了公子的侍妾,又怎会是外人了?”
司尉听着似乎有些道理,迟疑了一会,还是把玉佩拿出来了。
反正苏颖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跑不掉,玉佩给了她,就跟在自己身上一样。
最重要的是,已经到嘴边的鸭子,说什么都不能让她飞了!
司尉进门后忍得够久了,把玉佩挂在苏颖的脖子上,衬得她精致的锁骨,以及白色的肚兜,倒是好看得紧:“玉佩给你了,现在可以了吧?”
看司尉紧张心疼的样子,苏颖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有这块玉佩在,就不怕他赖掉那一万担粮食:“行了,来吧!”
苏颖豪爽地双腿圈着司尉的腰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司尉心里又不痛快了。
这女人究竟是不在乎,还是不明白洞房是怎么一回事?
瞅着不像是阅人无数的,却让司尉别扭得紧。
这究竟是他睡苏颖,还是苏颖来睡自己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3╰)╮ 今天更新有点晚了,么么~~
☆、13第十二章 耍了美人
苏颖越是坦然,司尉反而更不自在了。
她这个豪放的样子,自己如果今晚把人办了,未免有点强迫的意思在里面。
苏颖是为了那一万担粮食,才愿意今夜伺候他的,司尉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像是用平城的口粮来逼迫她顺从。
这让心高气傲的司尉心里非常不痛快,不由慢慢搭在苏颖肩头的手,皱起眉头:“今晚就算了,等回到平城跟苏捕头提亲后,我们再继续也是可以的。”
苏颖眨巴着眼,不确定地问他:“公子真的决定好了?”
“当然,我从来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司尉蹙眉,他怎么觉得这女人眼里透着一股子的算计?
苏颖就知道,司尉面冷心热,其实就是吃软不吃硬。
要是她挣扎着死活不肯的就范,说不准司尉一气之下就来一场霸王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