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皮一跳,不高兴道:“老二家的人,凭什么让衙门入殓下葬?国公府难道还出不起一口薄棺的银钱,需要衙门帮忙吗?三天后下葬,如此匆忙,哪里是国公府二太太的体面?你去跟衙门说,把二太太接回来,下葬的事由国公府操办就行。”
张嬷嬷为难道:“老太太,听我家小子说了,衙门这是得了令,不愿意放人。又说二太太这病,指不定传人,不好送府上来。”
听说是要传人的病,老太太狠皱了一下眉头,终究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家小子帮忙操办,多烧些纸钱,也全了我跟老二家的这些年的婆媳之情。”
她摆摆手,对叶氏这个媳妇说不上多喜欢,没了便是没了,大不了给二老爷再娶一房更好的。只要保住二老爷,何愁没有更多的子嗣?
想到这里,老太太脸上缓和了一点。张嬷嬷却有些齿冷了,叶氏好歹服侍老太太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去了,听说是传人的急病,老太太便不再坚持把二太太的棺木接回来。
就算不能亲自去,人死了好歹给些体面,打发人把二公子找回来,怎么也要送二太太一程……
“不是说老三家的也在,怎么也不回来?”
老太太的问话,让张嬷嬷回过神来:“二太太在大堂上突然发病,三太太听说受了惊吓,还昏迷着,衙门请了大夫和婆子照料,等醒了再叫人送回国公府。”
“老三怎么不去接他媳妇,跟丫鬟耍得什么都忘了?”老太太想起不争气的老三,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叫老三,今儿就把他媳妇接回府,在衙门呆一夜,也不嫌晦气!”
张嬷嬷明白,老太太急着把阮氏接回府,不过是想问问当时的情形,哪里会真的忽然关心这个一直厌恶的媳妇?
三老爷正跟喜鹊耍在兴头上,两人衣衫不整在床榻上滚作一团。他身上还被喜鹊开玩笑地挂着一件粉色的肚兜,双手给束缚在后背上,任由喜鹊坐在自己身上扭着腰,别提多痛快了。
听着门外小厮吞吞吐吐的话,三老爷不耐烦地答道:“三太太既然晕着,何必急着送回来,路上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还是让身边的婆子先照料着!”
打发掉小厮,他又对身上的喜鹊皱眉道:“我的心肝儿,阮氏这命挺硬的,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喜鹊一双小手在三老爷胸膛前轻轻勾画着,听见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娇媚一笑:“奴婢不急,如今能呆在老爷身边,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还是你最得我心,可惜不把你套牢了,我真担心你转眼就被人抢了去。”三老爷手不能动,只得讨好地笑着催促道:“心肝儿,快动一动,老爷我要等不及了。”
“老爷真心急,奴婢这就好好伺候你。”喜鹊舔着下唇,在三老爷看得发直的目光中扭着纤腰,娇声□着。
昨日又跟喜鹊在书房里耍到半夜,三老爷早就疲倦不堪,还是舍不得离开这尤物,强打精神应付着。要不是好好满足这小丫头,说不准又跑去找二老爷。
别以为三老爷不知道,这丫鬟就是食髓知味,天生的尤物,一日都少不得男人的疼*。
偏偏三老爷喜欢得不行,这么多年来感觉自己都白过了,在喜鹊身上驰骋的时候,犹如回到了当初的年轻冲动,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把这丫鬟一点点拆骨入腹!
“心肝儿,你实在太棒了!”三老爷身子疲倦不堪,心里却十分畅快满足。
喜鹊却觉得不够尽兴,柔弱无骨地缠了上来,鼓鼓的胸脯在三老爷胸前似有若无地蹭了蹭:“老爷,我们再来?”
看着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梢里满是妩媚,眼睛波光潋滟,勾得三老爷心痒痒的,忍不住点头:“心肝儿想要,老爷定要好好满足你!”喜鹊笑嘻嘻地吻着三老爷的胸口,小腰扭得更欢了……
“啊——”一道尖利的惊叫声传来,扰得才勉强睡下的老太太满心怒火地睁开眼。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一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张嬷嬷刚出门,就见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丫鬟猛地冲过来,把她撞得摔在地上,口中还大声尖叫。
老太太被吓得不轻,好歹那丫鬟被两个婆子拦住了,气得直哆嗦:“哪来的疯丫头,打出去,赶紧打出去!”
那丫鬟被婆子制住,张嬷嬷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三老爷身边的新姨娘喜鹊吗?怎么不在房里伺候三老爷,跑到老太太这里来了?”听见她提起三老爷,喜鹊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哭道:“老太太,今早奴婢醒来,发现榻上的三老爷怎么叫都叫不醒,身子冰凉。奴婢大着胆子探了鼻息,老爷他、他……没气了!”
明明两人半夜里还在火热地缠绵,醒来三老爷就没气了,喜鹊吓得不轻,直接一头闯入老太太这里,害怕得不行。
“什么,老三没气了?”老太太脸色都白了,叶氏好好的就没了,三老爷如今也没了,莫不是国公府最近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频频让人丢了命?
她原本想请寺庙的大师过来一看,想了想,还是先让大夫过来瞧瞧。只是老太太在张嬷嬷扶着,去三老爷那里远远一看,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三老爷的双臂还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挂着一件粉色的肚兜,其他地方不着寸缕,脸上隐隐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整个房间弥漫着浓厚的暧昧气息,让她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大夫皱了皱眉头,要不是跟老太太有些交情,说什么都不会来,他只看了一眼便道:“三老爷这是马上风,怕是连续几晚操劳,加上身子原本就单薄,这是一时受不住便没了。”
老太太狠狠瞪着身后哆嗦着的喜鹊,都是这个勾人的丫鬟,惹得三老爷夜夜流连在她身上,如今居然要了三老爷的命。
大夫倒是唏嘘,还以为二老爷流连花丛,最后只会死在女人身上。没想到一介书生的三老爷,却是先死在自家美妾的床榻上。
张嬷嬷却是感叹,要是三老爷昨日去接阮氏回来,没跟喜鹊胡闹,哪里会有这般不堪的下场?
老太太等大夫一走,便冷冷道:“把这个谋害三老爷的丫鬟绑起来,直接打杀了就是。”
喜鹊白了一张小脸,跪在地上哭喊道:“老太太饶命,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你敢说三老爷不是你害死的?”老太太不屑再看她一眼,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便将喜鹊绑了起来,拖了出去。
今儿勾引的是三老爷,害得三老爷死在床榻上,以后要是二老爷被蛊惑了,岂不是危险?
喜鹊原本还是二房的丫鬟,幸好叶氏早早打发到三房,老太太对叶氏颇为感激,要不然今天死的就可能是二老爷了。
她不忘收拾三老爷的烂摊子,吩咐道:“给大夫五百两封口费,让他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对外就说,三老爷听闻二老爷的噩耗,一时怒极攻心,加上身子单薄,夜里便去了。”
要是被人知道,国公府的三老爷是死在美妾身上,老太太还丢不起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
☆、64第六十三章 拜别 美人
第六十三章 拜别美人
二房和三房接连发生的事;李氏也听得有些懵了;她不由对罗嬷嬷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对手,转眼就没了,到头来,叶氏连瑞哥儿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三老爷怎的那么糊涂;被一个漂亮的丫鬟迷惑住;到底丢了性命。”
老太太在府外拼命掩盖,府里看见的下人却不少,要打听出来并不难。不管怎么掩饰;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李氏轻轻叹气,又道:“也不知道三老爷这一去,三弟妹以后该怎么办。把琴儿先接回来,这时候有人陪着总是好的。”
虽说连李氏也说不准,司琴到底会不会安抚阮氏,还是让阮氏更痛心。不过这时候再分开两母子,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她也不想继续做这个坏人。
罗嬷嬷赞同道:“太太想得极是周到,不管如何,三小姐也该接回来,免得惹人诟病。”
李氏点点头,却又疑惑道:“嬷嬷,这事透着古怪。叶氏身子一向健壮,没道理一下子就得了急病,衙门还不让把棺木送回来,只管操办着三日内就下葬了。说是会传人的病,怎么衙门的差人就不怕?”
显然衙门不送回来,肯定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叶氏的死因。
罗嬷嬷却劝道:“听衙门说,这是上头的命令。能让刑部尚书听令的,能有谁?”
李氏闻言,更是担心,迟疑道:“嬷嬷你说,是不是皇上对颖儿……”
柳宛里的瓷器,她亲眼看了,没一件不是珍品。虽说宫中之物就没不精致的,只是那些瓷器,除了皇上,怕是皇后和贵妃才能用上的。
她不得不担心,宫中选修在即,皇帝这是看中了苏颖,想要苏颖进宫吗?
司尉好不容易找来的媳妇,难道要被拐到宫里去,就这么丢了?
皇上后宫还能有佳丽三千,但是司尉只得一个苏颖,怎能让李氏不着急!没了苏颖,司尉可能再找不到第二个媳妇了,该如何是好?
李氏急得嘴角都要冒泡了,愁眉苦脸道:“要是皇上真看中了颖儿,我们拦都拦不住。”
国公府再厉害,终究是皇上的臣子,哪里够格跟皇帝抢女人?
“太太很是不必忧心,或许皇上并非这个意思。”罗嬷嬷早就把苏颖看做大房的媳妇了,如今皇帝突然搀和进来,她也不免担心。
但是看着皇帝的举动,怕是只得宫中的宠妃才能够得上这份恩宠了。能让刑部尚书迅速判案,又拦住国公府要回叶氏棺木,这其中没有皇帝的意思,谁能相信?
“老爷还在宫里没回来?二老爷呢,怎么去了刑部也一直没回府?”既然被削了职,二老爷只怕是没脸继续呆在刑部里,该早早回来才是。至于大老爷,李氏只担心他是一根筋,想着在皇帝面前帮二老爷求情,惹得皇上不高兴,才一直没回府。
李氏叹气,大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对两个兄弟不免太过宠溺和纵容了。要不是如此,二老爷怎会花名在外,三老爷又懦弱迂腐?
“老太太也紧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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