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用手捂住了眼 飞机一下子腾空
哦 这是我的故事 我的双城是 大连与墨尔本
【火车。有轨电车。公共汽车】
尽管有一个阶段 疯狂的迷恋打出租 不过最喜欢的交通工具其实是 公共汽车 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 周二下午没有课 电视又不播放节目 鸣 萌萌 和我就揣上一些钢镚儿 出去坐公共汽车 随便上一个公共汽车 然后 随便在某一站下车 接着换另外一个 公共汽车 又随意地下车……可能是大连太小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 也从来没走丢过 有的时候在公共汽车上玩无聊的游戏 比如向穿红色衣服的人招手 说嗨 比如和路边戴帽子的人 面无表情的对视 弄得他莫明其妙为止 有的时候 我们就坐一排 谁也不和谁说话 小脑袋整齐地看着窗外 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懂得很多 后来鸣去了法国 萌萌去了别的城市 再也没有人陪我玩 这游戏 坐公交的习惯倒是一直没戒掉 夏天 午觉以后 迷迷糊糊的到院门口的 快客买酸奶 或者 pepsi 然后就去坐公交 可能是因为太热了 车上都没有什么人 坐在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 左边的位置 把车窗推开 有暖风扑面 公共汽车慢悠悠地行驶 穿过一个又一个 广场 热浪一席一席的 加上后排座位的些许颠簸和公共汽车行驶时候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 便又有了睡意 过了星海三站 便马上觉得清爽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海味 透过玻璃直射进来的阳光 好像平普治疗仪的那个温度 能听到公交车咬字不清的中英文报站 声音 能听到车上 大连话独有的海蛎子味的对话声 轮胎撵走小石子 咯吱的声音 身体愈合的声音 听不到
▲虹桥▲书吧▲BOOK。
第10节:从来不曾离去(2)
有轨电车 是大连的一个特点 我小的时候 它的样子是绿色的 好像火车 却更圆润 不慌不忙地在城市里穿梭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读音 还是速度什么的 我总喜欢把它叫做 乌龟电车 我一直觉得 乌龟电车会很好开 因为轨道是固定的 是不是只要踩油门就可以了? 乌龟电车有两个车头 每次到终点站的时候 司机叔叔 或者阿姨 就会拿着大大的茶叶杯子 从车的这头走到那头
旭去日本的前一天 我从大学偷偷逃课回大连 铭 旭 和我坐在冬日星海湾的海边 许久许久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旭不知道是在看海还是在走神 我玩着手底的沙……然后铭忽然欢快地说 妈的 两个彪子都要出国了 这个城市就剩下我 然后他笑得很做作 那天喝剩的啤酒瓶 留在海边 我们都没收 后来把旭送上出租 他很用力地抱了抱我 说你出国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是偷偷回大连 晚上我和铭坐电车去他家睡 在车上的时候 我不断地想 明天出国的人不是你么 为什么 要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呢 想着想着 顾不上车上那么多乘客 就>; <;了 用有沙子的脏脏的手擦眼睛
墨尔本城市内的 有轨电车 公共汽车 和火车 都是一个公司的 所以 只要买一张票 就可以随便坐 有一种票 叫 2hours 是在买票之后下一个整点开始即时的 所以有些人 就等到 xx:01的时候再打票 这样2hours 就变成了 3hours 墨尔本 公共汽车的座位 很舒适 后部分有两排座 是背对着窗的 乘客面对面坐着 paul说 坐那里感觉上像坐过山车 这个我感觉不到 bus来的时候 你要在站台上招手 否则他看到有人也不会停 上车时候 司机会热情地和你打招呼 如果要下车 就按车上的红色按钮 下车的时候说谢谢 司机会冲着后视镜对你笑 有一次 我和那那 迪迪逛完市场坐公交回家 bus开进了一个 我们都不熟悉的街道 正纳闷的时候 司机在一个 麦当劳旁边停下来 他对乘客说 等等我 然后 下车 五分钟左右以后 抱着 一袋巨无霸套餐回来 我orz 晚上特别晚的时候 bus里会开青紫色的灯 忘记是谁告诉我说 这是防止有人在车上注射毒品 因为这样的灯光下 看不到血管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火车上 有各个国家的人 澳仔 法国人 中国人 希腊人 日本人 越南人 印度人 意大利人……很多人都带着ipod 也有很多人 埋着头看书 黑人和黑人 彼此不认识 也能上来就握手 如果有橄榄球赛的时候 因为球场附近的停车场根本不够 所以很多球迷就坐火车 去体育场 然后就看到 满满一火车的 穿着球服 的球迷 有些家长给孩子的脸弄上彩绘 有小猫 小蝴蝶 还有队标 火车站 到处是这样的人 恍惚得让我觉得有点 哈里波特
有一天 在家里 数了一袋子的硬币 到火车站的贩售机买车票
刚要投币的时候 看到一个泰国的女士 要过来买票 于是我让她先买 (因为 我的硬币面值太小 要投六七十次 才能买一张票) 结果 那个女士的硬币不够用了 机器又死活不认她的五元纸币 (其实不是纸 澳币是塑料的) 然后 我凑了1多的硬币给她 她买了票以后 一直和我说谢谢 要给我那五块钱 我说不要紧 不要紧 她很不好意思 走了挺远 又回来 塞给我两个大橘子
然后我开始买票 这时候我后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我投呀投 不时转过去向后边的人说sorry 结果 最后我发现少了1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 我带的硬币是正好的 刚才给了那个泰国人了……好尴尬 >; <; 当时我想把硬币退出来 正在考虑退币口能否一下子吐出那么多硬币的时候 后面的一个澳大利亚女生递给我一枚硬币 买了票 我说谢谢 我给了她一个橘子
等车的时候 我吃了剩下的那个橘子 我到澳大利亚以后吃的第一个橘子
【朋友。好吃的。】
我发现 小学 初中 高中 大学 每个时段 都会出现一个我的最佳损友 或者应该说 在每一个时段里 我都会选出一个人 细心培养 做我的伙伴 小学的鸣 初中的旭 高中的L和大学的欧文 一直觉得自己对语言的控制很差 有的时候会一天又一天的没有什么话 朋友聊天的时候 也只是傻笑 嗯 嗯地点头 有的时候语言却多得让人烦躁 不过和这些人一起的时候 怎样都不会尴尬 即使有喜欢的女生出现 也不会冷场 在大连的时候 我和欧文都喜欢吃闷子 新马特对面的小店 每逢路过必然要吃 喜欢炒得焦一些的 会很龟毛地说 我要那一块 还有那一块 有的时候 我们打完网球之后去 大外附近吃米线 两个人都满头是汗 欧文放很多辣椒 我放很多陈醋 师父说 我平时说话大连味不是很重 不过只要和欧文一起 大连口音简直嗷嗷的!师父说大连话不好听 我倒觉得蛮有爱 有的时候 欧文会特意和我说普通话 我就上去推他脑袋说 你脑有病啊!大连话里假正经 就是装灯 管同桌叫 老对 管交通堵塞叫 压车 真爽就是 些受 很甜很苦很咸很酸 分别是西甜巴苦侯咸和焦酸
※虹※桥※书※吧※。
第11节:从来不曾离去(3)
之前在一个留学论坛里 看到一个男生写出国以后最大的收获 分别是 朋友 独立 和勤劳 觉得挺有感触的
外国人都很喜欢拥抱 见面总是 how are you 什么事情 都喜欢 no worries 男生都喜欢喝酒 女生就听到音乐 就会跟着扭动
刚来的时候 大家有的叫我 安东尼 有的叫 东尼 有的叫安森 那个意大利男生叫我 安东
后来 玩橄榄球的高滋 和思高看了我的申请表 知道我叫亮 他们见面的时候 就尝试叫我中文名字 亮他们叫不出来 于是就成了 狼 后边他们还喜欢加一个 啊
然后 见面的时候 就很大声的来一句 狼啊! 接着上来拥抱 >; <;
学生村里的同学 都会彼此照顾 没考驾照的我 就买了车 不过我只有L牌 必须和一个有full牌的人一起学 或者去驾驶学校学 驾驶学校每小时需要50刀 相当于三百多人民币……。学了几堂课 我就觉得 太贵了 然后和学生村里的同学说 结果周一 和爱慕软 都有 full牌执照 后来他们就教我开车 周一很谨慎 有的时候他送我打工 我说我来开 然后他会很认真地思考说 还是算了 现在是高峰期
自从有车以后 我就懒得骑自行车 山上山下的 一般都是同学来 接送 有一次是 晚上的班 前一天晚上 爱慕软不在 我问周一说 你能送我么 周一说 他明天去city看同学 我说 哦 这样我自己开去好了 他说 别!然后 那天晚上睡觉以前 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 是周一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明天你要骑车去 千万别自己开车 我说 好 好 no worries
爱慕软 很会教 我觉得比我的驾驶老师还好 什么 3 point turn 或者 return park 他说 我喜欢你开车时候 转弯的感觉 不过你的缺点就是开得太快了 你这样去考试 肯定不行 有的时候我开车 开着开着就走神了 他就在车上大喊 oh no!他说 你要是撞到别的人 我会打开门就跑 然后我就笑 还有一次 我和周一学车的后一天 和他开车 我们练车的那个山坡有个 路灯倒了 他非说是我昨天撞的
因为 语言的问题 闹了很多笑话 在庄园做饭 有天有人预定80多人的婚礼 厨师说今天有一个 vegan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问他是什么意思 厨师说 就是比vegetarian还素 连黄油都不吃 然后我就到一边做三明治去了 做完三明治 我跑去问大厨 给那个 vegan做什么 然后wegan的读音我忘记了 我说成了 vergan 大厨当然听不懂 他歪着脑袋问 emm?然后我开始拣嘴边顺口 大声说 virgin(处女…… … …! 当时我自己没反应过来)然后大厨一下子 明白了 他说 我不确定 那个vegan是不是 处女啊 我orz……另外一次 我打工之后 爱慕软来接我 他问 你晚上要不要去看 贾斯汀唱歌 因为 最近报纸 和电台都在说 Justin Timberlake来墨尔本开演唱会的事情 所以我就以为是他 我问 爱慕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