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 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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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 春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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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望向嘴张得可以直接塞进一只馒头的二鬼子:“你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叫武术的吗?”
二鬼子心悦诚服,脸上全是谄媚的笑,“你这么厉害,简直就象是电影里的侠女。”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侠女专打二鬼子。”转头向地铁站走去。
他呆了呆,追上我:“你帮了我大忙,我要请你吃饭。”
“我不吃。”我断然回绝。
二鬼子却契而不舍:“怎么能不吃?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被人绑架了。”
绑架?只有有钱人才会被绑架,二鬼子很有钱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决定好好地敲他一笔,“那就请我吃必胜客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那种洋人大饼,但我平时的零用钱少得可怜,每天都乖乖地回家吃饭,根本就不知有什么东西是特别贵的。在我的想法中,既然必胜客比肯德基麦当劳要贵,那应该是很贵的东西了。
他爽快地答应,“我们就去吃必胜客。”
刚开始吃,我就开始后悔,说起来很好听,匹萨,其实和中国的馅饼区别不大,不过是把馅放外面罢了。但既然是二鬼子请客,怎能不吃到他破产?
我一口气吃了二只九寸的大饼,才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
二鬼子吃惊地看着我:“你那么瘦,原来那么能吃。”
我嘿嘿地笑,“你还不知道我很能打呢!”
二鬼子这才释然,“对啊!你那么能打,一定很能吃。”
他准备买单,但手在裤袋着摸了半晌,什么也没摸出来。二鬼子的脸阵红阵白,终于尴尬地说:“对不起哦!你能不能先把钱垫上?我忘了带钱包了!”
什么?!
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二鬼子,“你请人吃饭,却不带钱包?”
二鬼子无辜地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我真的忘记了,顶多明天还你钱,再请你吃一顿好了。”
我咬牙切齿,该死的二鬼子,许多年前,你们鬼子先祖欺负我们中国人先祖,现在你就来欺负我。
为什么我们巫女先祖们没有把鬼子赶尽杀绝?却留下你这个妖孽为祸人间。
我颤抖着手,掏出口袋里唯一的百元大钞,在心里发誓,下次二鬼子再被人追,我绝不再理他,并且把二鬼子的祖宗八代都在心里问候了N遍。
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钱,就这样在一餐之间全部不见了。
我欲哭无泪,如丧考妣。
二鬼子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明天就还你了。”
我恶狠狠地瞪着二鬼子,“你要是敢不还,我就解剖了你。”
二鬼子大吃一惊,“你会解剖?”
我冷笑,“生物课上解剖过青蛙。”
二鬼子呆了呆:“这我也解剖过,但解剖人和解剖青蛙怎么能一样?而且我还是一个活人,怎么可以解剖?”
真是个白痴。
我懒得理他,忿忿地走出必胜客。
二鬼子在我身后叫道:“我送你回家吧!”
我回头冲他挥了挥拳头。他吐了吐舌头,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他展颜一笑道:“你真可爱!”
霓虹灯五彩的光影落在二鬼子俊美的脸上,他大大的双眸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该死的二鬼子不是看上我了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谁叫我即是校花,又是年纪第一呢!
我在心里哀叹,人有魅力是多么麻烦的事情啊!





    正文 第四章 龙之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05 本章字数:8236


赵嬴子第一次见到七海,便是在这一天夜里举行的祭神仪式上。
那时三个少年刚刚回到养龙居,在进入院子的时候,他们看见所有的人都齐集在这里。
身着七色彩衣的七海站在高高的竹台上,手持祭司之鼓,在他的身边,戴着魔鬼面具的少女随着鼓声翩翩起舞。
赵嬴子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许多许多年前,记忆还未发生之时,他好似就见过有人跳这种祭司之舞。
七海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略有些矮胖,生着一张白净的脸。这张脸上殊无风尘之色,想必朝中的祭司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一曲甫毕,传来阍者喝道的声音:大王驾!
人们闪开一条道路,纷纷匍匐于地。
黄色的伞盖翩然而至,天子孔甲所乘的步撵便在伞盖之下。
他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太多的醇酒美人使他的容颜日复一日地憔悴。他并不想过如此放纵的生活,但他却忍不住。
他的目光从匍匐于地的众人身上掠过,每个人的头都低垂着,使他无法看清他们的脸。
他的心便又一次焦虑不安起来,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越来越感觉到危机。他在夜晚无法入眠,经常会因梦境而惊醒。在梦里,他的父亲不降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冷冰冰地看着他:“孔甲,你配做一名天子吗?”
他便会惊出一身冷汗。他知,与死去的廑相比,他真地不配当一名天子。幸好,廑英年早逝,十几年前便死去了。
只是……他的焦虑并不因此而解除,廑虽然死了,皋却还活着。
皋是他的儿子,如同他一样纵情声色,他忍不住在想同样的问题,皋,他配做天子吗?
这样想的时候,他便感觉到浮生若梦的悲哀。贵为天子,贱如百姓,都要同样面临着生与死,没有谁真能逃过死亡的恐惧。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众人的头顶,望向火把掩映下的波光,无论如何,为了皋,也一定要擒龙!
没有人知道,擒龙是一个计划,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儿子皋。
祭神仪式在斩血之时达到了*。孔甲接过七海双手捧上的神剑,一头早经驯服的牛乖乖地等待着即将降临在它身上的厄运。在牛颈之旁,两名侍者举着一块白布,牛血将溅落在白布之上。
他并不真地相信白布上的牛血能够预言未来,他只相信自己的双手。他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软弱无力的手,但这双手却操纵着率土之滨,万千黎民百姓的命运。
他双手握剑,用力向着牛头斩去,却不能一剑斩下牛头,痛苦的牛大声悲嘶起来,四蹄疯狂地刨着地面,一双牛角也用力向前顶着,徒劳无功地想要挣脱身上束缚着它的绳索。
孔甲咬了咬牙,又用尽全力剁下去,对于他来说,斩下牛头是一件十分勉强的事情,却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每年都不得不做上几次。如果是廑,他的目光一黯,若是廑,只要轻轻一挥,就可以轻易地斩下牛头。
他便不知从哪来了气力,“啊!”地大呼一声,牛首终于落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悲哀地想着,为什么每次都是想到了廑才能完成这个无聊的仪式?
仪式是成汤先祖所定,他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却不能改变祖宗的遗训。
谁说王的意志凌驾于尘世之上?谁说天子便是天下之主?过往的魂灵无时无刻地存在,他们时时提醒着他,看吧!你的先人们都在紧盯着你。还有那些讨厌的柬议大臣们,一点点小事情就会啰嗦个没完。其实王也同样是不自由的。
溅血的白布被送到七海的面前,他熟视良久,大声宣布:“吉!”
台下众人欢呼雀跃,其实每次都是吉的,就算真的看出凶兆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泄露分毫。
孔甲看着脚下的人们,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身为天子的无上荣耀。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众人脸上掠过,那是千篇一律的痴迷而狂欢的面容。
但忽然,他觉得他看见了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停了下来,转向刚才的方向。是一个少女!他看见一张美丽而冷漠的脸。
他只觉得脑里轰地一声巨响,目光再也无法从那少女的脸上移开。也许少女的神情过于冷漠,脸色过于苍白,身形过于单薄,但不知为何,这些看似不完美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却使少女身具致命的魅力。
他怔怔地盯着那个少女,完全忘却自己身为天子的体面与尊严。与这少女相比,宫中那些冠绝天下的美妇人原来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
他目不转睛地看,出神地看,身边喧嚣着的人们都似已离他而去,世间只剩下那冰雪的女子。
七海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是唯一敢在孔甲面前放肆的人。因为他是祭祀,在这个神意无比崇高的世代,祭祀总是被赋予某些特权。
他顺着孔甲的目光望过去,他的心便轻轻地一凛。那美丽胜过仙子的少女落在他的眼中,竟似比魔鬼更加可怕。
她终于还是如同预言所示来到了这个人间。
灵儿似乎感觉到了七海的目光,一双冷彻似水的目光轻轻地向着他的面上一转,两人目光交接,灵儿分明从七海的眼中感觉到了敌意。
她虽然不经世故,但女子的本能却使她轻易地感觉到是被人喜爱还是被人讨厌。七海看着她的目光并非是讨厌,而是恐惧之中带着强烈的痛恨。
她觉得有些奇怪,她从来不曾见过这个白胖的祭祀,但他看她的目光却象是早便深谙她的一切。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头,仍然感觉到那两道如芒在背的目光。他恨她,恨到想杀死她。
但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女孩,为何堂堂大商的祭祀竟将她恨之入骨?
她亦感觉到孔甲的目光,但她全不介意,不过是一个凡俗之人罢了。她还不通世事,不知道皇权的至高无上,但不久之后,她便明了一切。
孔甲望向身边的侍从,对于主子的一切意图都能未卜先知的内官无需孔甲开口,便已经露出了然于胸的微笑。
一个小小的女孩罢了,充入宫中,是举手之劳。
他正想向着女孩行去,忽然感觉到四周的火把正在随风起舞。内官不由地停住了脚步,他向着四周扫视,只见那一只只点燃着的火把为了什么原因,火焰正在用力地窜向天空。
那火焰如同有生命的一般,用尽全力,一心一意地向着黑暗的天宇用力跳跃,天上有东西正在吸引着火焰的流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一丝异动,每个人都惊诧地抬起头。
天空之中,一条银色的龙蓦然现出身影,那龙一出现,所有的火焰便都发疯般地起舞。这龙似是火之精灵,正激得火焰燃烧着自己全部的生命。
“龙!”在死寂了片刻之后,不知谁先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惊呼,使本来呆若木鸡的众江湖术士们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所有的人齐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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