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了一句,马飞的父亲也看见了我,笑着点了点头,扶着医生快速的走了,我愣了一下,也没多想,冲着警察问了一句:“在这录啊?”
“在这呗,昨晚整了一宿,我在这录完就回家睡觉了!”警察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推开了病房的门。
我和王木木,还有晨晨,跟在他后边走了进去。但刚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马飞鼻子上贴着纱布,躺在一号床上,旁边是满脑袋也缠着纱布的彬彬,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还有一个小子,我忘了叫啥名了,我们三个和马飞,瞬间八目相对,火花略微有点四溅。
“你瞅啥?”王木木打架虽然不行,但却特别爱找事儿。
“你别装昂!!”马飞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
“闭嘴,别给脸不要脸昂!!”警察唬着脸,冲马飞喊了一句。
“……操!”马飞撇撇嘴,扭头不再说话。
“办公室没地方,就在这录吧!”警察又回头冲我们说了一句,随后找了几个凳子,开始录着口供。
我们三个按照事实阐述完过程,警察让我们签了字,随后冲我问道:“私了,是吧??”
床上的马飞,还有另一个小子,一听这话,都扭头看向了我们这里,我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嗯,私了!!”
马飞和另一个小子,听到这话,全都愣了一下,眼中划过无比的意外。
“行,那你在民事上面签个字!”警察点了点头,递过来三份材料,我们接过来,刷刷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先这样,回头有事儿,我在联系你们!”警察站起来,夹着材料,冲我们三个说了一句。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都这么大人了,下回可别扯这淡了!”警察无语的说了一句。
“恩恩……!”我们三个脸一红,龇牙答应了一句,跟着警察走了出去。而马飞和另一个青年,看见我们几个出去,意外之余,又有点不解,他昨天晚上进派出所,肯定已经知道打了的是谁。
当时他们都以为,我们不是会强判他们,就是在里面找人祸害他们,所以他们都已经想好了,出来以后,一人一把杀猪刀,准备执行报复计划。
但他们容量不大的大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就这么算了……社会大哥,咋这么好说话呢??
他们有点迷茫了,社会……好像跟他们想的有点区别……
“医生!!孩子就躺在这!!我能跑了咋地??”马飞的父亲和医生站在不远处,激动的说了一句。
“你跑不跑跟我有啥关系!这规定在这!卡里没医药费!设备都用不了!!你让我用手给你儿子接鼻梁骨啊??”医生瞪着眼睛说了一句。
“我不都说了么!!你先给我儿子整!家里已经联系人了!!苞米下午就能卖出去!!钱一到,我马上给你补上!!”
“下午到,就下午做手术!我也没办法!!”
“你咋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你这是在公安医院,你要是在别的医院,消炎药都停了知道不??我还有事儿,你抓紧时间,凑钱去吧!”医生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咋回事儿啊?”王木木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冲警察问了一句。
“……能咋回事儿,七家凑了六万块钱,治安罚金一个孩子五千,这就三万五,剩下两万五,都不够住院押金的!这帮孩子,除了他妈的会祸害钱,还能他妈干点啥。要我说,直接一人判个一年半载的,好好在里面收拾收拾!!”警察骂了一句,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们听完,三个人默然无语。
第8章 对门,皇后大道!
在农村,不经营副业的,光靠种地赚钱,十几亩地一年也就几万块钱,去了开销,能存在手里的更是少之又少。一点不撒谎,我亲眼见过一件悍事发生,我有个远房亲戚,他家在农村,曾经有一回,花了七百块钱,在家里搭了个九平米的猪圈,给我爸妈打电话,说家里盖了个房子,我爸妈一听这事儿,咋地也得去啊,超市让我和磊磊,木木,晨晨,张维,这一帮娃娃看了几天。
俩人坐火车就去了,到那一看,这房子有点忒大了一点,几百块工地废墟扣出来的破转,整两个滚木,铺点塑料布,人家就敢大张旗鼓的操办一下,啥也不为,就为了能收点份子钱……
所以说几万块钱,在农村不算少了。马飞这群人,喝点B酒,一激动非得要扎大哥,一下子给家里的这点存款,彻底祸害没了……
“操,来的真不是时候!!”王木木吧唧吧唧嘴,脑袋疼的说了一句。
“咋整啊!!那孩子长滴比木木还JB磕碜!!鼻子再塌了!!以后还咋看啊!!”晨晨一瘸一拐的说了一句。
“你俩啥意思!”我叹了口气,冲着俩人问道。
“你们……你们不会,要替他们掏医药费吧!!”警察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看都看见了!你不掏咋整!!昨天那小子他妈,都给我们跪下了!!要看这几个小子的面子,我他妈不找人揍他一顿都算客气的,还他妈能私了??啥也别说了,谁都JB有父母!!这钱就当捐了!凯撒多卖两桌,啥都有了,哎!!”晨晨声音充满无奈的说了一句。
“木木,去给他拿五万块钱!!让他爸打个借条!日期他自己写吧,啥时候有啥时候给!”我也附和着说了一句。
“这架打的!!都他妈能在佛祖那儿申请三个菩萨位了……哥们,你们警察再说凯撒是流氓团伙,别说我告你诽谤!!”王木木龇牙冲着警察说了一句。
“呵呵,你们三是个爷们!这事儿干的仗义!”警察真挚的冲我们点头说了一句。
“别夸,也他妈瞎JB仗义!!”王木木难得的矜持一回,下楼取钱,随后直接在收费处,将手术费交了。
上来以后,找到了马飞的父亲,将收据给了他,马飞的父亲,满是老茧的双手,看了看单子,浑浊的双眼,看着王木木不解的问道:“啥意思啊?孩子??”
“……雷锋不曾离我们远去……!”王木木声音有点忧桑。
“这哪行!!不行!不行!!这钱不能拿!”马飞的父亲,连忙推让。
“不白给你,你给整个欠条,利息按银行的走,啥时候有啥时候给我们,行不??”王木木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
“拿着吧,我家里的父母跟你岁数差不多……我都两三年没回家了……哎!”王木木声音有点落寞。
“……谢谢你,孩子!!”
“……我先走了!”王木木说完,扭头走了。
我们三个出了医院,都Jb挺无奈的,打了这么多次仗,头一次赔钱,但心里还挺满足,这是病么??
或许,我们一直未曾痊愈过……
剩下一个多星期,我一直忙着和宝哥研究签合同的事儿,不知不觉,就将这事儿忘了。
这天,我刚跟宝哥从钢材厂旁边的那块空地溜达了一圈,回到凯撒的办公室,大康和王木木,夹着包走了进来。
“咋样啊?”大康扣着手上伤口的死皮,龇牙问了一句。
“能咋样,就JB走走样子!那块地,宝哥肯定是要了!”我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回了他一句。
“哎,挺好一块肥沃的土地,咱自己种点白菜不好么??非得盖楼,操他妈的!房价都涨成啥样了!!卖十年屁股,买不上一个厕所,悲哀啊!!”主席永远那么累,永远操心着不该他操心的事儿,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席呢。
“去去,你出去!!我听你说话,就他妈脑袋疼!”大康推了他一把,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下,缓缓问道:“飞,你听说了么?咱对面明儿开业个夜场!!”
我听到大康的话一愣,看了看王木木,缓了半天,问了一句:“谁开的???”
“不知道!!”王木木回了一句。
“不知道??咋能不知道呢??”我有点迷糊的问了一句。
“真不知道,我问了不少人!!都不知道谁他妈开的!”王木木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对面哪他妈还有地方了!!之前咋一点信没有呢??”我特别奇怪的问了一句。
“毕子文刚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买了个地方,就在咱们对面,但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儿,毕子文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事儿就黄了。现在吧,也他妈不知道,这地方怎么就卖给别人了,反正装修的时候,咱都不知道。这今天我和大康出门,才看见牌子上已经挂上了红布!”王木木缓缓说了一句。
“……操,开对面了??啥规模啊??”我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再次问了一句。
“四层!!场地不比咱们这小,估计也不可能就做夜场!!”大康插了一句。
“……呵呵,叫个啥名啊?!”我点了根烟,想了半天,冲着他俩问了一句。
“我问了一下,装修工人,好像叫什么JB,皇后大道娱乐会所……你听这个名,就是冲着木木来的,势必打造沈阳最牛b的窑子院!小姐都叫皇后了,拿嫖客肯定就是皇上……!”大康无语的说了一句。
“你错了,也有可能是太医……!”王木木深沉的插了一句。
“……操!”我崩溃的骂了一句。
“你咋想的啊,飞?”
“有啥咋想的!人家要干,咱不能堵着门,不让人进客人吧,正规竞争呗。咱扎根这么长时间,还干不过他个新店?这样,拿出一百万,请点知名的名人DJ,搞点活动,拿钱耗他!看看他们啥JB实力!”我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
第9章 请柬
夜场的之间的竞争,不亚于某岛乱糟糟的政党,一竞选的时候,两伙人就毫无形象的大打出手,恨不得给袜子塞到对方的嘴里,场面那是相当血腥。
因为没有哪个市场,有夜场这个行业这么病态,消费群体固定,陪酒的女孩固定,串场的各种DJ领舞固定,货源固定,经营方式虽然有区别,但也差的不多。别的市场要么可持续增长,要么可持续下降,总是有一些浮动。但夜场的市场,十几年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开开关关,能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