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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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狼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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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冲着下面已经沸腾的人群又投去一枚炸弹,“我出三千两。”
  苏晓忙是看向文蔓藤,一见一生人,只是有礼的躬身行礼一表谢意。鸨母也终是恢复了神志,又是咧着大嘴,招呼开来。
  楼上的公子,眯着眼看了看文蔓藤,眼里有些不屑,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音量不大不小的喊道:“五千两!”
  文蔓藤向亭子看去,美人竖起一根手指,可他却摇了摇头,面有难色。美人见他迟迟不出声,自己又不能开口,只得大力的踢了一脚甄琅忻,“你喊一万两!”
  “一、一、一万两?美人,我上哪里去弄一万两啊?”甄琅忻惊讶的大叫。
  美人翻翻白眼,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之上,“让你喊你就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银子不用你出,你放心,不会让你爹打断你的腿的。”
  甄琅忻捂着小腿,后退几步,“不是我出也不成,到时候你爹和外公知道了,我刚树立的那一点样子就轰然倒塌了。”
  美人双眼一眯,显然已经是怒了。甄琅忻马上敛了神色,假装一副大义凌然,“别怒,我喊,不要命了也喊还不成吗?”遂,他且是探出身子,从亭子直接喊价,“一万两。”
  台上的鸨母似是也没有料到会喊道如此之高的价码,双目锃亮的犹如已经坐拥万两银子,抬头一见甄琅忻,竟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甄家马场的二少出价一万两,还有没有哪位爷要出价的了,不然我们今儿的新郎官就是甄二少了。”
  甄琅忻额际一道青筋浮了浮,几滴冷汗贴在额上,欲滴将滴之时,最后伸手拭去了,接着满是忐忑的看着二楼一直喊价的公子。估计,若是那公子不喊价,他就有坐地哭出来的意思。
  “一万两第一次!”
  “一万两第二次!”
  “一万两……”
  “两万两!”一声传出,甄琅忻狠狠吐出一口气,抬着袖子大力擦了一把汗。
  美人侧目看向那位公子,没想到那公子竟也是看着亭子,二人正巧堵上了眼,那公子展开扇子一摇,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美人也是微微低头,不过二人似乎都有些警告的意味。
  文蔓藤也回了亭子,此时,甄琅忻与他倒是站在了统一战线,二人都拒绝再次喊价,还劝她别管了。
  美人冷哼一声,丝毫不予理会。心里却也是着急,这狄大人倒是哪里去了,再不来,恐怕这戏就要唱完了。
  老鸨定了半刻,低下的客人都沸沸扬扬的催她,她才慢悠悠的拍价,“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二次……两万两……”
  “嘭!”
  这一次‘三次’依旧没有喊出,不过不是出了叫价的,而是天降异物,直接砸到了鸨母脸上,那鸨母“哎呦”一声,已经跌在地上,众人哗然,乱作一团,唯有苏晓怔怔定住,看着门口。

  番外·烟花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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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狄光嗣
  ★☆★那一年烟花旧事,人道是,几欲断肠。秋叶落心头一笔,却不知,情今在否?多少年旧情难忘,年少时,多少轻狂。乍暖时三分□,望君颜,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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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狄光嗣十八岁,便已经是长安城有名的公子哥,那时候狄仁杰还不是什么宰相,可是偏生了得了武则天的宠信,委以重任。人人那都是见高踩低的主,对狄家自然是巴结的不得了,找不到狄仁杰,自然要从狄光嗣下手。而狄光嗣一小早就练成了“太极”之术,大有其父风采,说白了,就也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可是偏有那不怕死的往上冲。
  适逢京中官位变动,几个小官便是急不可待想着通过狄家为自己的饭碗锦上添花。恰逢长安城内最大的乐坊“蒲音半落”请了一拨子新乐师表演,狄光嗣本无意去看,奈何那官员各个盛情相邀,再加上其父也让他探探官员的口风,故而,便勉为其难前去。
  岂料,官员们还未开口,他的眼、心、耳竟先是直了。台上一女琴师,素手错杂弹,音音入君心。虽说台上的人轻纱薄面,可是狄光嗣却是三魂跳了七魄,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官员的舌上弦音,唯有台上一人。
  几个机灵的自是看出狄光嗣的失态,乐得找到下手处,一溜烟的把老板找了来,让他去请那奏琴的女子下来叙话。谈笑着赞叹:人不风流枉少年。
  狄光嗣自是高兴结识,父亲自小教导,官场之上,向来都是糖衣炮弹,吃了糖衣不怕,只要记得把炮弹打回去便是。另一说,这也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糖衣”了。
  谁料,这次的“糖衣”竟是狄光嗣一辈子的“炮弹”。
  几人喝着茶水静候佳人,半刻佳人仍未现身,那酒糟鼻的乐坊老板倒是满面为难的又倔达回来,“几位爷,我们那位苏琴师面薄,不好意思见客,要不,我让那弹中阮的音儿陪爷们谈上几句。”
  张大人猛一拍桌,“怎么,这是不给我们面子了是吧!”
  那老板小身板一抖,明显畏惧,哆哆嗦嗦的往后看。狄光嗣淡笑着,估计那不见客的丫头就躲在后面瞧这呢。果不其然,就在那老板扶着胸口就差晕倒之时,那丫头还真就抱着琴出来了。
  狄光嗣倒是没有什么侵犯的念头,不过想着问上几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谁知,这丫的,一上来整个一呛葫芦,张嘴就是,“几位爷若是找丫头取乐怕是来错地了,这是乐坊,温雅之地,若是爷们没有银子去妓院,小女子倒是可以给一些,别在这有辱斯文。”罢,伸手甩出一袋子银子,转身走人。
  那乐坊的老板,直直的蹶了过去。
  几位大人更是脸色发绿,估计过了慌神之际就要大打出手了。
  狄光嗣自小到大,从未遇见过这般不给面子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冷不丁被这么一甩,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可是,等那几位大人张牙舞爪的要去算账之时,他却忽的发笑,“有趣,有趣的人啊!”笑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进退不说,说实在连他自己都不知“趣”在何处,只是不希望那女子的傲气被人折损罢了。
  事隔几日,不知道真是缘分弄人还是天定如此,狄光嗣被太守公子邀约过府,原想不过是一般的宴请罢了,谁知,这太守的公子竟是将那乐坊的琴师们都请了来,当他姗姗来迟之际,正巧又碰上了乐坊熟悉的一幕,眼看着这位苏乐师又是要丢银子让太守公子去找花娘,他还就头脑一热的冲了上去。
  等冲了上去,才发现这脑袋热的实属有些唐突,一时间还真不知要说些什么。
  “怎么又是你?”那丫头倒是满面怒容。
  太守公子一见,“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狄光嗣一时脸红,冲着这位大牌的琴师挤眉弄眼,想要救她一命,可人家小脸一扭,根本不领他的情。
  太守公子一见这架势,心思一动,忽的一笑,“原来是狄兄弟的旧相识,怪不得脾气大的吓人。不知是狄兄的人,是我们失礼了,失礼了,呵呵呵……”
  狄光嗣自是要顺水推舟,虽是某人不肯配合,他倒是暗中用力一把捏住她的胳膊,令她痛的不出声搅局。长安的这些公子哥向来是以跟那些清倌人,琴师们交好施以“风流”这美名,估计这会定是误会了他跟这丫头的关系,既然这样干脆就将错就错吧!“跟我闹了别扭,让各位见笑了,贤弟今儿为兄扫了兴,下次我做东,先告辞了。”狄光嗣眉眼一动,几位公子心领神会,目送着他拉着那一脸凶神恶煞的琴师离去而去。
  等出了太守府,狄光嗣一甩手,摸摸额上的汗,摆手道:“感谢就不用了……啊,你干什么?你怎么打人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打的就是你!”那琴师见没了人,举起手中的琴便是打上,丝毫不手软。
  狄光嗣抱头鼠窜,哪里有过这般狼狈,多亏他急中生智,大叫一声“把琴打坏了”,那琴师才停了下来生出几分心疼的看着琴。
  狄光嗣蹲在一边喘着气,口里嘟囔着“狗咬吕洞宾”之时,一转头,那琴师遮面的帕子竟是翩然落下,肤若凝脂,面颊飘红,樱唇一点,如若不是眸子里凶恶吓人,还真真的标准美人,许是不知被人偷看,她慢慢蹲身,拾起帕子,拍了两下,再次遮上容貌。
  狄光嗣马上转过身,秉着气息听着身后的动静,片刻,那琴师抱着琴起身,近他身边,身子一动。狄光嗣忙是一躲,美人看着赏心悦目,可“美人拳头”他还是无福消受的。
  孰料,他这一躲,倒是引了几分嘲笑。狄光嗣面上热辣,“你,笑什么?”
  琴师,抿嘴低笑,蹲身抚了抚,“谢谢你。”
  “额?!”狄光嗣满头雾水,这“谢谢”何来啊?
  “我叫苏晓,常州人,本想着到了长安,我的琴艺一定会被人欣赏,谁知道知音人没找到,登徒浪子倒是碰见不少。刚刚我是一时火大,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公子哥一个个仗着父亲、母亲在外游手好闲,寻花问柳。”苏晓抿着嘴低头道,虽是道谢,可脸上那叫一个不忿!
  甄琅忻看着,“噗”的一笑,这丫头看来着实有趣。
  都说是不打不相识,狄光嗣跟苏晓可是典型中的典型,自太守府一闹,这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儿,一传一,十传百,不出三日,公子们就都知道狄公子交了一大脾气的琴师,而这苏琴师自是被狄家这棵大树照着好乘凉,闲人莫惹。
  狄光嗣倒是无所谓,他都十八了,有几个这样的红颜知己,也是无可厚非。苏晓起初倒是有几分别扭,可是不过几日之间,不管是乐坊的老板还是下面的听客,倒还真是规矩的多,再加上接触几次狄光嗣,知他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对自己更没有什么非分之举,故以知己相待。
  可这男女之间,若是知己便是透着暧昧,这一暧昧自然就要有奸·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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