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霸道,是脾气坏,但是,他努力在改,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到他的辛苦?
因为不爱,所以,她的心是盲的。
“阿亚,你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吸引我?”她看着他,眼神有点同情,有点悲伤,“没有了钱的你,什么也不是。”为什么,她明明说的是真心话,心却象被刺刀刺中一样痛着。
“我懂了。”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谢谢你给我上了人生最刻骨铭心的一课。”
一拳击碎窗户,金戒指被他扔出了窗外。
他的手指头关节血淋淋的淌着鲜血。
他大步离开。
“阿亚!”她唤住了他。
深呼吸一口气,所有蔽体的衣物落地。
她赤裸着全身,背对着他。
“我答应过你,今晚会把自己给你,我不会食言。”她的语气冷酷无情。
她要原原本本,毫无负欠的和他分手!
他,仰天长笑。
“我樊翊亚不和妓女做爱!”
他扬长而去。
徒留,僵了一身的她。
……
♀☆♂……♀☆♂……♀☆♂……♀☆♂……♀☆♂……♀☆♂……♀☆♂……♀☆♂
一个月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嚣器的刊登,“法味天下”唯一继承人樊翊亚携未婚妻赵雅儿,一起赴法留学。
而她,刚好被欠下巨款的母亲再次贩卖。
买下她的男人叫丁哥,是专门从事卖淫团伙的黑社会老大。
一年后,她被丁哥重金捧上娱乐圈巨星的宝座。
王子和灰姑娘,成为了二条平行线,展开了各自的命运。
卷三『心有千千结』
第一章
“因为你,我才觉得被人揍是有多疼痛,因为你,我才了解,爱一个是多么幸福,我喜欢你,又贫又倔,什么都不会的平民……”
“你是象杂草一样,无论什么都打败不了你,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看着他留下的信,她泪流满面。
仿佛他霸气的脸,孩子气的在朝她扬眉。
飞机在跑道上起飞,她在后面疯狂的追赶。
凄厉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不坚强,失去了他的她,一点也不坚强。
突然,飞机里的他回头看到了。
飞机在跑道上停了下来。
那张霸气的脸,满脸激动。
“有重要的事?”苦苦压抑着奔腾的情感。
分手,已经是无可奈何的命运。
“谢谢你。”她一开口,就掉下眼泪,“谢谢你,一直相信我,谢谢你一直鼓励我,还有这个……”她摊开她的手,她的手里躺着一颗来自“土星”的项链。
他笑了,走到她身后,帮她戴上项链。
“现在、未来、以后、你都是我认定的女人,分手只是暂时,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强的男人,重新回到你身边。”
听到他的话,她也笑了。
破涕为笑。
“很开心吧?!”他得意的扬眉。
“怎么可能?!”她不许他得意。
“说谎,你爱上我了!”他不可一视的望着她。
“爱上了又怎样?”分手在际,第一次她勇敢的承认自己的心,“我就是爱上了你这个又笨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意外的怔住。
猛然,他拥抱住了她。
夕阳下,两个人浪漫拥吻。
……
“OK!”
“太棒了!”
导演一声满意,剧组的人欢腾一片。
终于《花样男子》第一部杀青。
夕阳下,原本拥抱的两个人,马上分开。
正确的说,女主角冷淡的马上推开了男主角。
“夏雨沫,大家说待会儿补拍几个镜头后,晚上一起去庆功,你也来吗?”男主角兴趣勃勃的邀请女主角。
“不用了。”她冷淡的拒绝。
象一只孤傲的孔雀,她撇下众人,独自离开。
……
“夏雨沫,你又躲在化妆室里抽烟!”经纪人气急败坏的推开门。
一室呛鼻的烟味,呛得女经纪人咳嗽不已。
“夏雨沫,你还抽!是不是想抽死自己?!”经纪人暴吼。
悠闲、冷淡的吐出最后一口烟,她熄灭烟头,优雅的在精致的烟盒里,又抽了一根细长的淡烟,刚想点燃。
被经纪人夺了过去,“待会儿就要补拍吻戏了!你想被人爆料满身的烟味吗?”
淡淡的从经纪人手里抽回香烟,她重新衔入冷艳的唇。
优雅的吐出一圈艳丽的烟圈。
七年后的夏雨沫,煺却青涩,美得惊心动魄。
兼和了一种矛盾的顽强与堕落的美。
“我早就说过,我拍不好吻戏。”她的回答极其挑恤。
“沫沫,这是剧情需要啊,我已经尽力帮你争取了,你也不能这样为难我啊!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被导演投诉,一拍亲热镜头,你完全不投入吗?!”
夏雨沫拍戏很怪,不同于其他明星一样,强调个性化,为艺术奉献也在所不牺,她很讨厌亲热戏,床戏的尺度,就连两个人在被单下裸着身体,她也不愿意。
“我不想接拍这部电视剧,第二部可不可以换人?”她精致的眉头一颦。
她厌恶极了拍这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
每当扮演顽强不息,为爱奋勇直前的灰姑娘,她觉得讽刺极了。
“沫沫这么多人盼着这个天大的好机会,为什么你都不懂珍惜呢?如果不是因为开记者招待会上撇清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博得了众多粉丝们的认同票,树立了你新的形象。现在‘衫菜’这个角色推上了你事业的高峰。十年前开拍的《流星花园》是多么的轰动,这次的《花样男儿》才正式开播几集,已经关注、轰动程度更胜以往!”每张报纸都评论,和过去的那部《流星花园》不同,这部《花样男儿》F4反而不是焦点,灰姑娘衫菜,被夏雨沫演绎的太经典了。
“别说了。”捻掉烟,她不再说话。
她欠电影公司的钱,她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我今天不想拍了,我需要休息。”她已经径自将“土星”的项链取下。
“OK、OK,连拍几天,你也几夜没合眼了,我去和导演说说看,先补拍其他人的镜头,应该没问题。”经纪人赶紧安抚她。
打开首饰盒,她取出一条项链,拂开颈后的长发,她小心翼翼的戴上,藏入束起的高领衣服内。
那条项链的吊坠是一个不起眼的金黄色圆圈,象极了戒指。
沫沫,我们结婚吧!
18岁生日,他亲手做的蛋糕上,写着这一行小字。
家里,布满了金黄色的太阳花。
他曾经说过,这种花很象她。
但是,他错了,代表阳光的太阳花,又怎么会适合内心阴暗的女孩?
蛋糕上的字,金黄色的太阳花,砸碎的玻璃。
传达着一个信息。
那晚,他是准备向她求婚的。
他走了以后,她哭了很久,跑到楼下,在街道上摸索到天亮,才找到这一枚金黄色的戒指。
岁月的流逝,她才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原来当年,她错估了自己的感情。
只是这种感情上,布满了太多功利、太多灰色的心情,以至于,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交付自己的心,甚至沾沾自喜,他离自己心脏的位置还很远很远。
原来,一切,都是她错估了而已。
是她,亲手放走了自己的幸福。
这几年,她从来不敢去打听他的消息。
“夏姐,电话。”助理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喂?”她的声音慵慵懒懒,知道她这部手机号码的人极少,不是言宸铭,就是丁哥。
“小沫,是我。”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丁哥。
“今天晚上,有人请你吃饭。”丁哥开门见山。
“多少价码?”她兴趣缺缺的问。
“五百万。”
她颦眉,直觉得说,“我不陪睡!”
丁哥爽朗的大笑,“我还不知道你的规矩?!再说,怎么说,道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还不想灰头灰脸的戴绿帽子!”
这几年,丁哥对她的帮助很大。
如果当年遇见的不是丁哥,她想象不到,她的人生会悲惨成什么样子。
当年,独自留在小屋子,瞪着那一张买断了樊翊亚爱情的一百万支票,她根本不该何去何从。
也许,去英国找小明。
但是,命运并没有给她多考虑的机会。
几个彪悍男子踹门而入。
她的母亲欠下了几百万的赌债,将她签给了丁哥。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被没收,她被关在了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里面到处都是老鼠、蟑螂围绕,几天几夜。
但是,她一直不屈服,一滴水都没喝。
“我不出卖自己!”无论对方过来询问多少遍,她的答案不变。
“这是你的命!”当时,魁梧的丁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不认命!”命运是什么?如果她的命运是注定沦落,那么,她决不认命!
她只有一个信念,她不做妓女!
因为,樊翊亚走之前,轻鄙的“妓女”两个字,深深烙痛她的心。
“不认命?”丁哥大笑,“我已经没有耐心,明天开始,你必须接客,而你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我,我会亲自调教你!”
她冷笑,“砰”的一声,在丁哥张口结舌下,她的头,用力撞向墙壁。
鲜血喷满衣裳。
血淋淋的刚烈。
“你是不是疯了?!”丁哥咆哮。
虽然,他是卖淫团伙的老大,但是,在他手里,还尚未逼死过人命。
“我想为生命……认真一次……”她不知道,那时候她为什么哭了。
但是,丁哥说,正是她那时踞傲、美丽、又不认输的眼泪,打动了他强硬的心。
“如果不用卖身,你都听我的?”丁哥将奄奄一息的她拥入怀里。
他刚强的人生,竟然为这个女孩的眼泪折服。
“是的……”
她点头,满脸的鲜血。
……
“这次真的是一个凯子自动送上门,听说还是从法国刚留学回来的贵公子,对方只要求和你见一面,谈点事情。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