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翊亚发现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特别是,无意中窥见她被自己啃咬到有点红肿的双唇。
“不准用那张支票!”他不自然的又命令着她。
冷淡的挑眉,她的神情依然无波无动,象橱窗里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
“对不起,不可能。”她拒绝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张支票,已经被安排了用途,不可能改变。
纵然他再喜欢命令人,她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所以,一切听他?办不到!无能为力!
“你想真的被人当成妓女?”他暴跳如雷。
用了那张支票,也等于认同了自己妓女的身份,这辈子也抹不去曾经卖身的事实!
再次挑眉,她静静的斜凝他。
有区别吗?
今晚,她本来就是妓女。
“你还缺多少?二万吗?”突然,他神情复杂的问。
现在不缺了。
她刚想反驳,不备,她坐着的位置突然被放低,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一个黑影罩住她。
他再次吻住了她软嫩的唇。
这一次,这个吻,有点麻热。
象真正的吻。
他吮入她的轻嘤,固执、强悍的让樱红如花的唇在他吮吻下抖颤绽放。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而且空白期持续了很久很久。
酥酥麻麻的陌生情悸,在四骸窜动。
她反感,樊翊亚的霸道,反感樊翊亚对她的一再侵犯。
但是,又觉得无力挣扎。
今晚十二点的钟声甚至还没有响起,书包里十万元卖身的支票,甚至还是滚烫到能热烙人的尊严。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轻轻的闭上双眼,她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的顺服,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绵密、婉转、纠缠。
她的唇好甜好甜,原本只是打算轻啄的樊翊亚彻底沦陷,情不自禁的撬开她小巧、迷人的贝齿,他想索要更多。
终于,如愿的,他的舌探入她的轻嘤,与之交缠不休。
但是,总觉得不够一样。
他矫健的长腿间挤压住她修长的迷人双腿,她胸前的柔软,一直贴覆着他的胸口。
在那个房间里,她的手,搭上毛巾,轻轻一扬,全部的美好,曝露在他面前的一幕,象电影一样,一点一点回放,步步定格。
强烈的热流冲贯向小腹,他的男性骄傲,此刻魁伟无比。
真的很神奇,第一次,有女人能让他的身体如此“疼痛”。
被欲望驱使,他一边吻着她,大手一边情不自禁的探入她的身体。
在快要摸索到那片柔软贲起时,明显得,他感受到了手下的玲珑身段一僵。
退开自己的手,他终于成功压抑住了想碰触她的欲望,退开了自己身下香甜的肌肤。
“二万,我给你。”他的声音因为被撩拨的情欲折磨,很粗埂。
颤着睫毛,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容颜一片醉红,气息和他一样急促。
她很意外。
意外,樊翊亚居然愿意再次放过她。
更加意外的是,樊翊亚的吻和她一样很生涩,没有技巧,全凭本能,根本就不象阅女无数。
她想努力冷静下来,但是偏偏思绪被他搅乱得一片糊涂。
她……听不懂他的话。
他急喘着粗气,克制着贲张的欲望,“不是说,一万吻一次?我吻了你两次,所以,你还缺得那两万,我来补上……”
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拗呦的在坚持什么,反正,他不喜欢她用那笔卖身的钱!
“为什么要?”明明开价的是自己,但是,此时,一股又一股涌现漫天的反感的也是她。
她的初吻,原来是标了价码的。
而标上价码的人,恰恰是自己。
拂上她软嫩、吹弹可破香甜的肌肤,他爱不释手,却口气恶劣,“女人!你必须听我的!”
好霸道的语气。
她不悦的颦眉。
凭什么她得听他的?!
虽然,她没有出言反抗,但是她的神情已经写满情绪,他咧开嘴巴,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孩子一般得意的笑容,出言恐吓,“夏雨沫,你如果敢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在车上‘要’了你!”
他有点小得意,因为她的名字这么难记,居然被他雷光一闪,无缘无故的记住了。
这个男人在拿他的“天赋”当“武器”威胁她?!
她的唇角僵硬了一下。
坐在他如庞然大物般的“野兽”车上,看着底下不断有车流而过。
即使,他们“坐”得比别人高很多,但是,绝对不代表安全。
确实,她被恐吓住了。
“怕了吧!”他重新发动车,神情开始变得愉悦、快乐。
好象越看这个女生,越觉得她很可爱。
即使,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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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弟弟的小手,她到现在都还有点颤抖。
那些人,凶神恶煞到好恐怖,望着她的眼神极度猥亵,垂涎到恨不得拆皮吞骨一样。
幸好,有樊翊亚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一切才这么顺利。
“姐姐,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从出门到现在,弟弟的小脑袋一直沮丧的垂着。
他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弄到这笔钱来赎他,但是,起码他知道过程一定很不容易。
有点心酸,她摸摸弟弟的小脑袋,“傻瓜,又不是你的错。”
幸好,弟弟除了身上衣服脏了一点,并没有被虐的痕迹。
后面的气氛太“苦情”,樊翊亚非常不适应。
“喂,小家伙,饿不饿?”樊翊亚将车已经停在了“必胜客”门口。
“你要请我吃吗?”刚才还在沮丧的小家伙,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
必胜客耶!
见到姐姐,光是难受,都忘记了肚子好饿!还是大哥哥细心!
“可以,但是打包带走,我受不了这种店一股奇怪的味道。”樊翊亚已经下了车,“你们在车里等我。”
一股奇怪的味道?
照她说,他才奇怪呢!
随随便便又硬说要送他们回家!
……
批萨吃得饱饱的,她一向早熟得象小老头的弟弟,居然有了孩子般的顽皮。
弟弟走在中间,左手牵着她,右手牢牢的扯着樊翊亚的袖子,来回不停得打量着姐姐和这个大哥哥,眉宇掩不住的笑意。
甚至,他会调皮的跟着步伐,踩着大哥哥的影子,调皮嬉戏。
樊翊亚的车子开不进去他们狭窄的小街道。
但是,他坚持送他们回家。
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他仰头望望陈旧的破房子以后询问。
“几楼?”他问她。
“三楼。”老老实实,她回答。
“几座?”
“A座。”
点头,明白她具体住哪里了,转身,连声“再见”也没有,背对她,樊翊亚挥挥手就走。
很自在的道别,仿佛他们彼此很熟稔了一般。
今晚发生的一切,她现在还是回不神来。
她去卖身,结果,那个男人没“要”了她,但是,却吻了她。
并且,在男人的坚持下,她拿着卖了“初吻”的钱,再加上自己所有的储蓄,赎回了弟弟。
而那张,卖身的支票,尚安安稳稳的躺在她的书包里。
“姐,我好喜欢那个大哥哥。”突然,小明说。
“为什么?”她诧异。
言大哥即使每天对他们早晚接送的,也从来不听小明说过“喜欢”两个字。
“因为,我觉得,他是唯一能制压住姐姐的男生。”
弟弟,调皮的笑着说。
第十章
一回到家,樊翊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绕了一圈以后,他大吃一惊,哥哥和他的妈妈亲手种下的树,居然被锯得只剩下板凳般矮小的树桩。
骤然,怒火中烧。
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的快乐与满足感顿时消弥无踪。
他知道是谁干得好事!
火大得跑上二楼,也不管已经夜深人静。
“乓、乓、乓!”他毫不客气狂捶父母的房门。
“谁啊!”极其不悦的女性声音。
房门被气势汹汹的拉开,但是,在见到儿子那张横眉的峻脸以后,他的母亲声线顿时柔软了下来:
“我的心肝宝贝,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晚玩得开心吗?”
樊翊亚的母亲已经四十出头,却保养得非常好,眼角甚至连一条鱼尾纹的痕迹也没有。
“我问你!那棵树!哥哥的树是怎么回事?”不理睬母亲的讨好,樊翊亚火大的嚷嚷。
“你哥哥回家了?和你告状了?”母亲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啊,哥哥根本什么也没说!”为什么老要这样?樊翊亚真的很生气,“就因为他什么也不说,我才来问你,那棵树怎么了?是你找人砍了它吗?”
“那棵树越长越高,已经高到挡住三楼你的房间阳台,如果再不砍掉,就会遮住阳光!”母亲说得理所当然,“你哥哥自己是当医生的,他应该知道,阳光对人体有多重要,宝贝你的房间怎么可以晒不到阳光呢?”
“我可以换房间啊!妈,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知道,那棵树对哥哥有多重要吗?那是哥哥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啊!”
“你为什么要换房间?在樊家,你才是真正的太子爷!”
樊翊亚的母亲娘家相当显赫,所以,根本不把丈夫的第一任亡妻和长子放在眼里。
“你——真是不可理喻!”
这就是他不喜欢接近女人的原因,女人真的太恐怖,太不可理喻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父亲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寒肃。
“没呢,亲爱的,我正和宝贝聊天呢!”母亲赶紧回头接话,说完,她拉住儿子的手,低声说,“宝贝,家里的事,你别管!反正你哥这辈子如果安分守已的当他的医生就罢,不然妈咪一定让他没好果子吃!”
愤怒的摔开母亲的手,“妈,你还不明白吗?哥根本就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付他?!”
他讨厌心机深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