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出车祸了吗,身体复原的真好。’
‘我出车祸撞坏了脑子,所以失忆了,间歇性的。’
晓蕾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她以段暮晴的名义,初到圣西仁学院时,每天都要听到,或和别人说这些话。明明没有出过车祸,却一直告诉别人自己被车撞过。现在,终于在大家的期盼和自己的诅咒之下,圆了车祸的谎言。
‘在澈和赫泯之间摇摆不定,我会不会遭报应啊。’这是她问明炫哥的。
看来,是真的遭到报应了。
还好,晓蕾感觉到自己没有死,她能听到身边嘈杂的声音,段暮晴的哭喊声,救护车的叫声,还有,被推进抢救室里,医生们急促的说话声。
“现在急需ab型血!”
“患者还有轻微的意识。”
“患者家属到了。”
“让他们签字,马上手术!”
……
她能听到,只是,睁不开眼睛,还有,深入骨髓的痛。
如果这个时候谁轻轻地拍她一下,自己一定会粉身碎骨了。经过这种痛,也许,她以后再也不会害怕打针了,还有以后吗,她不敢想。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有人扒开了她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低头看她,这个动作她明白,就是看看她的瞳孔有没有放大,一般人要死的时候,都会这么看的。
经过这个人的一扒,她的眼皮竟然能微微的睁开了,她只是看到周围几个忙碌的白色身影。
“主任,家属签完字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跑进来。
“快,立刻送到手术室。”刚才扒她眼睛的人说着。
马上,晓蕾被推出了这间白的刺眼的房间,车轮磨擦地面的感觉,都牵动着晓蕾的疼痛,慢点推,好疼。可是她说不出来,氧气罩在她的嘴上,浑身能使上力气的,只有微微睁开的眼皮。
门外等候的人,不是罗助理,她不认识,她看到走廊房顶的白色管灯,一个个的越过。两边的人给她们让着路。
“让开!!”一个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赫泯,是赫泯的声音,晓蕾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头偏向声音的来源。
她看到了李赫泯扒开前面的人,向她这个方向跑来,他脸上的表情她看不清,不过,从声音能听出来他的慌张和焦急。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是高澈,她看到高澈绊了一下,差点扑倒。
赫泯大步地跑近了,赫泯,我在这里,晓蕾缓慢地移动着手,不管会不会活下去,只要看到你,就好。
可是,李赫泯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在晓蕾的身边跑过去,掠过的一阵风,触动了她的痛。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护士推的车上,躺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赫泯去哪里,我在这啊。
晓蕾的眼角落下一颗眼泪,接着,眼前是一片的黑暗,还会在醒来了吗?
赫泯,还有没看到我。
我还没对你说过,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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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我是段暮晴
我叫段暮晴,从出生开始,就被家人给予极度的呵护和宠爱。因为,我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视我如珍宝,而疼爱我的爸爸,怕我受到委屈,妈妈过世后,也一直未娶。
近几年,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于是在遗嘱中将我确定为继承人。我成为世上所有女孩们都羡慕的亚洲首富继承人。可是,她们不知道,成为继承人后,我失去了所有的自由,每天的出入都有保镖跟随,在学校里,同学们不敢靠近我。大家疏远我,没有人和我玩,我更没有朋友,所以我一直是一个人,很孤单。
在我被确立为继承人之后,我发觉,大伯与爸爸之间,产生了很大的隔阂,在瑞士陪爷爷的时候,看到过大伯和爷爷的争吵,到底是为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只知道,爸爸和大伯的关系越来越僵了。
去年的夏天,我坐的车在高速上被一辆货车撞下了山坡,当车翻滚下山坡的那一瞬间,是天旋地转的恐惧,然后像是坠入了无底的黑洞,我想我是死了。
可等我再睁开眼时,才知道,我摔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八个多月。当时,映入眼帘的爸爸,添了很多的白发,他搂着我,哭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又知道了纪晓蕾,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在我成为植物人时,一直以我的名字在替我生活着。爸爸说找晓蕾替自己,是因为怕爷爷知道了我出车祸的事,而加重病情。一面要瞒着病重的父亲,一面要照顾植物人的女儿,还要面对繁杂的事务,爸爸做的真的好辛苦。
在姑姑和表弟彬彬的陪护下,我在美国进行了康复治疗,彬彬也给我讲了那个叫晓蕾的女孩,说她不仅长的像我,连性格都像,这让我更加好奇起来,我一定要见见她。
在我苦苦哀求下,爸爸终于同意带我回国。
见到晓蕾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感觉,她像是我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好朋友,好姐妹。她给我讲了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火星恶魔般的李赫泯、尊贵优雅的高澈、可爱兔子桑旭、哥哥般的廖明炫、温柔乖巧的左雨真,那一件件有趣的故事,让我知道了,亚洲首富继承人的生活,也可以这样丰富多彩。
可没想到,我的一次任性,给晓蕾带这了一场灾难,重蹈复覆的灾难,同样的车祸,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她不推开我的话,先被撞的应该是我。
看着面无血色的晓蕾被抬上急救车,就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我被吓傻了,怎么去的医院都不知道。等清醒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icu里,我没有受多大的伤,可爸爸却让医生宣布我失忆了。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样做,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问晓蕾,爸爸说晓蕾已经接受了手术,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我不会再看到她了。
爸爸说合约到此结束,让我继承过我的生活,只是把晓蕾那一年所发生的事,当做失忆忘掉,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爷爷。这几天瑞士那边已经传来病危通知,如果爷爷知道了我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的事,爸爸担心他会经不住这个打击。
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合约的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晓蕾的存在,这对晓蕾很不公平,可是,为了爷爷,我只能替爸爸保守这个秘密。
几天来,爸爸对外都说我还没醒过来,所有探病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包括晓蕾的赫泯,别人可以不说,难道,他也不说吗。爸爸说,赫泯要和我订婚的话,那样更好,可以让瑞士的爷爷开心,了一桩心事。可是,赫泯爱的是晓蕾,不是我,晓蕾已经救了我一命,我却要夺走她的爱,这样做,太自私了。
爸爸说,如果让李赫泯知道晓蕾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受重伤,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那对他们才是最残忍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听爸爸的话,也只能在心里,对晓蕾说着千万遍,对不起,对不起。
从icu转到了特护病房,我已经躺了两天了,爸爸说,他们都接受了我失忆的现实,说我可以随时睁开眼睛了,可是我不想,我不敢面对他们。
应该是早上了吧,朦胧中有人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户,清新的泥土味被微风吹进来,昨天晚上有下过雨吧,又听到了窗外鸟儿清脆的叫声。
那个人慢慢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应该是在看着自己吧,是谁?
段暮晴缓缓地睁开眼睛,床边,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衬衣的男生,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发呆,层次分明的刘海下,是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可是那张完美的脸上,却是浓浓的倦怠与忧伤。
他就是李赫泯吧,真像晓蕾说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
“赫泯?”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面前的人没想到她会醒过来,转头惊讶地看着她。
“赫泯!”看着他,她又叫了一声,可是,他的眼中却流露出悲伤与失望,他没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向了门外。
段暮晴瞬间的愣神,这是怎么回事,正想着,门被重重的推开,她看到了一个同样好看的男生跑了进来,三步并两步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晓蕾,你终于醒了!”
看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的男生,她才想起来,晓蕾说李赫泯的眼睛很大,很漂亮,连身为女孩子的她都会嫉妒。
“你是赫泯?”她犹豫着问。
李赫泯像捣蒜一样地点头,激动地说:“是啊是啊。你还记得我,看来你也没失多少的忆。没关系了,只要你身上没受什么伤,失忆就失忆吧,这样更好,以后你的脑袋里就全都是我了。”
李赫泯自顾自地说着,段暮晴看一眼空荡荡的门外,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他眼中的哀伤,会让人有种彻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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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这样的爱情
段暮晴醒了,段青砚安排的医生进来象征性地检查一下,对他们说没什么事了,只需要静养就可以。段青砚陪着医生出去,询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李赫泯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帮段暮晴擦着脸和手,他温柔细心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感到不安,轻轻地躲着,李赫泯看到了她耳侧的伤疤,手一哆索,段暮晴见被他发现,马上用手捂上,向后面躲着。
“还说没受什么伤,这是什么啊!”李赫泯心疼地喊着。
原来他没看出来这是以前的伤,段暮晴松了口气说:“没关系的,也没伤在脸上,如果……是在脸上的话,你会不会不要我啊?”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