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的人,啊啊,失言失言。”看着柳面前空了的茶杯,“柳学长还要喝茶吗?我的沏茶手艺不是很好,只是能喝。”
“谢谢。”柳看着少年抱着两只茶杯走进厨房,转头从落地窗看到庭院里那一大片矢车菊,想着少年刚刚说过的话。因为负担不起生命的重量,爱不是这样自私的事情,这样的年龄说山盟海誓天荒地老,很不切实际。至少我不相信的,柳学长,这样的年龄甚至都没有明白自己生命的重量,如何去承担另外一个人的呢?
年幼不是藉口,同样爱情也不是藉口。
现在的我们还太过年幼了吗?
年少,有说爱的权力,却没有伤害的资格,即使不是你的本意。
这样说,咲你拒绝了吗?
算是吧。柳学长,你觉得这样的年龄谈爱,怎么能够让人相信呢?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但没有人生经历的爱情浅薄地让人无法信赖。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但没有人生经历的爱情浅薄地让人无法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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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见到泷,咲依旧会笑着和他打招呼,仿佛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反倒是泷,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那种秘密被窥破的无措,总是远远地避开了去。
单纯的人,比如向日等,可能没有注意,但泷的反常却不能逃过迹部和忍足的眼。
冰帝校园里面除了春天的樱花,秋天的木槿,还有很多咲不知道名字的花木,比如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簇簇花苞绽放,如同水蓝色天幕。
咲抬起头看,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这种花的香气没有矢车菊那样淡雅,而是一种腻人的甜香,让人的心暖暖的痒痒的,空气中细碎的花粉随着风拂过花林,簌簌地落下来,不多时便沾了一肩,连带着人也浸进那种甜香。
咲伸展了左手,看着掌心蓝色的颗粒,没有了在花蕊上的那种晶莹剔透,幽蓝幽蓝像是浸润了深海的颜色。上身后仰,靠在粗糙的树干上。
“忍足学长……”
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深蓝色的半长发落下来,遮住了一半眼,唇角噙笑,姿态惬意优雅,修长的身体轻轻靠着树干,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咲抖落掌心的花粉,扬起笑,“忍足学长想要问的,是有关荻之介的事。”询问的句子,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忍足笑起来,视线收回来,“我就说幸村弟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我站在这里肯定就会知道我的目的了。”说这些的时候,镜片后面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冰帝的孩子都比较难养啊。”感叹的语气很是有着抱怨的味道,手指轻柔地拂过额前的发,掩藏于发下的眉修长锋锐,“那么,幸村弟弟去过泷家里后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在泷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羽睫垂下,少年噙着温柔的笑,双手插在裤袋里面,风拂过扬起有些长了的发丝,丝丝在空中交织缠绕,“忍足学长真的不知道?”
拥有犀利精准的观察力,如果看不到泷眼中隐藏的情绪,真是辜负忍足侑士这个名字了。
忍足许久没有开口,末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也许还有寂寞,和深深压抑的悲凉,“呀哩,呀哩,真的还只是孩子呢。”所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
“幸村弟弟不是同样的心情啊,泷……”忍足挑起眼角,恢复了平时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不信!”
忍足微愣,不意料听到少年这样的回答,用这样坚定的语气。心中苦笑,呀哩呀哩,泷啊你找错对象了。
少年依旧笑着,但是那笑意有几分到达眼底?“忍足学长,年少不是拒绝爱情的藉口,同样年少也不应该成为轻狂的理由。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够明白那份感情的沉重,生活不是仅仅只有爱情。如果负担不起另外一人生命、前途的重量,便没有资格!”
忍足第一次感觉少年水蓝澄澈的眸子深邃地探不到底,仿佛承载了宇宙洪荒的沧桑。
少年说的话,他清楚地明白,因为明白才知道认真。
年少不是轻狂的理由……清楚明白这句话的重量,所以即使爱,也不能说,紧紧守着那道防线,不敢擅越雷池半步,因为他们这样的年龄还不足以负担起另外一人的全部人生。
人生有多少重量,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丈量。
生活不是孩子的过家家,残酷地让人哭泣。
背弃世俗伦理道德的爱恋,要承受社会怎样的抨击,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尝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从恋慕产生的那一分那一秒,他们这样的心情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泷,明白那样的重量吗?”
浅褐色的眸中溢满水气,似乎眨一下眼就可以滚出来,少年倔强地咬着唇,娟秀的面容失却了平日魅人妖娆的笑靥,悲哀地如同沉寂的死水。
“谢谢……”少年的头低下来,金棕色的发滑落,遮住所有情绪。
“泷 荻之介、不会连这些都经受不住的脆弱。”忍足转身离开,外面盛夏阳光炙热明媚,自己心中却寒冷地如同酷冬。他这样做,对了吗?
少年的爱恋,那样纯粹,那样明媚,被硬生生碾碎,他似乎做了一件残酷到罪大恶极的坏事——
“忍足,你磨蹭什么?啊嗯^ ”
不远处,迹部双手抱臂,睨着眼角不满地看他,周身勃发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像海浪一样一波波地压过来,让人呼吸困难。赫赫立于冰帝顶端的帝王啊,除了迹部景吾,没有任何人当得起这样的尊崇。
“忍足学长,你再磨蹭,源前辈好像要生气了。”少年清润柔和的嗓音裹着清浅笑意送来,水蓝的发眸笑吟吟,如同盛放于暖阳下的矢车菊,温暖明亮。
忍足笑着应了一声,走过来已经恢复了平日言笑不忌的模样,一手扯了一个,“快走快走,源一生气很可怕的……”
侧头看到迹部转过来的视线,四目交错而过。。。。。。
现在,这样就好——
日子很快过去,似乎只是眨眨眼,就到了周末。
冰帝演出大厅后台。
忍足抖着手里的剧本,笑嘻嘻询问优雅端坐的加贺麻衣,“加贺桑,这剧本到底谁是主角?幸村弟弟的戏份最多,但是和主题有些不符,或者里面讲的只是源一和迹部两个人?呐呐,什么时候连名字都换成了演出本人……”忍足无聊地碎碎念。
加贺麻衣笑得端庄文雅,“在自己的舞台上,每个人都是主角。说起来,忍足君是第一个出场的主要演员。呵呵,演出时间马上就到了,忍足君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摇着小扇子,“忍足君不带眼镜的时候,别有一番风致。呵呵……”
和加贺麻衣斗嘴是最不智的行为,忍足在心中感叹自己的“愚蠢”,怎么就忘记了冰帝这一条黄金规则呢,起身查探一番自己的着装,确认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捡起旁边的道具,表情狠狠地抽了一下。这羽毛扇,他敢肯定,绝对是加贺麻衣的恶趣味。
“小幸村~~~”专属于源一的称呼,非常有个人特色。
源一把一酒坛塞进咲手里,看他的化妆,把他的衣服扯的更乱一些,咲囧着眉,抗议,“源前辈,设定里面,我不是酒鬼,也不会发酒疯,所以——”看到源一的视线,立刻闭嘴。
把咲收拾妥当,源一示意演出开始——
剧本设定的是一个架空的时代,里面揉合了日本、欧洲以及中国的习俗。
迹部的设定是一国君王,虽然出生得天独厚,但是登上帝座也是一路踩着荆棘,披肝沥胆;忍足是迹部的好友,作为他身边的谋士,冷静多谋;幸村咲则是迹部身边,守卫王宫的掖庭将军,幼时被迹部救起,文武皆为迹部传授;源一是敌国的王爷,一手把兄长扶上帝座,飞扬跋扈,好武善战,可以因一己之私兴刀兵,也可以为一人止干戈……
江山霸业里面揉进了儿女情长,本是一开始就可以预料的悲剧。隔着国仇家恨,隔着九重金銮,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没有缩短过,从来不敢奢求,只希望守着你,护着你的江山,便是一生最大的想往。
我的王啊,我跪在九重金銮下面深深叩首,隔着九九八十一道天阶仰望你的容颜,如果我成了你帝王霸业路上的障碍,请容我离去,一个人……
平生得你一滴泪,便也无憾。
锦袍玉带,剑透胸骨,笑容不变,因守护的是你的安危;玄衣铁甲,驰骋沙场,血溅征衣,亦志节不改,因守护的是你的江山;一身囚衣,饱经屈辱,不曾折腰,因守护的是你赐予的尊严;白衣素衫,孑然远行,是为了成全我的骄傲……
加贺麻衣的剧本写得很好,每一个人的性格都鲜明地不容错认。迹部的尊贵骄傲,还有隐忍;忍足的冷静多谋,还有掩饰;源一的飞扬跋扈,以及才高招忌;幸村咲的坚韧忍耐,以及寂寞……
演出的每个人都抓住了自己要演人物的个性。
如果上一次演出,咲展现出的是女性的温柔韧性和坚强,这一次完全是属于男子的风骨,他一直知道自己坚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坚持的底线。
这一次舞台下完全不同于上一次的气氛热烈,沉寂地让人心慌。
演员谢幕。
幸村身边的丸井忽然哭出声来,他这一出声不要紧,周围立刻泣声一片,反倒是丸井不好意思了,狠狠地抹了一把红彤彤的兔子眼,语气凶巴巴的,“混蛋咲,骗我们来看什么戏剧?哪有这样的……”
丸井嘟嘟囔囔地说着,幸村笑着完全没有入耳,心中再一次肯定了,他不喜欢看咲的演出,真的不喜欢。
咲在后台换好衣服出来,就被人扯过去揪住了头发,白毛狐狸笑得像是偷吃了鸡,“幸村弟弟,演出不错嘛,敢欺骗学长们的眼泪,胆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