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绿,你是不是恋爱了?”
骆妈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一直低着头的骆窗绿终于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这件事竟然被妈妈发现的。
还是让妈妈知道好了。他想。
“我喜欢…一个女生,她是“他的阳光和盐”美甲店的店主,她叫许言欣…”见骆妈妈盯着他看不说话,骆窗绿声音没来由的哽咽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好,我让妈妈失望了,可我就是喜欢她,从去年就开始喜欢了…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我不该用妈妈的钱买花送给她,但是路辛说女生都喜欢花…我想让她开心…对不起…”
“骆窗绿这样会开心吗?”骆妈妈忽然问,骆窗绿诧异的看着妈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骆妈妈温柔的笑了,摸了摸骆窗绿的头,说“窗绿这样会觉得开心吗?”
骆窗绿猛的点了点头。
“那妈妈就不怪你了。”骆妈妈笑着说“窗绿也长大了,也会有喜欢的女孩,我也见过那个女孩,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去追吧!”
骆窗绿愣愣地看着妈妈,妈妈不怪自己了吗?她还支持自己,骆窗绿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一片湿润“谢谢妈妈。”
骆妈妈摸了摸骆窗绿的脑袋“傻孩子。”
晚上,骆窗绿躺在床上兴奋的想着想着,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给路辛想告诉路辛这个好消息。
正准备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起电话骆窗绿还没开口,对方却哭了起来。
骆窗绿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路辛哭,慌乱的喊路辛的名字“路辛,路辛,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他…”路辛在电话那边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他是谁?路辛你说清楚。”骆窗绿有些急。
“他…来了,他说要追楚楚,我…我…我不知道,路辛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我睡了…”路辛的情绪似乎不稳定,骆窗绿急了,他不知道路辛到底怎么了,对着电话喊“路辛,你别哭,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但只听见话筒里一阵盲音,路辛挂了电话。
骆窗绿也没心思睡了,没过两分钟,路辛的电话再次打来。
“骆窗绿,过来…陪…陪我喝酒,我在你家…门口…门口。嘟嘟嘟…”
“路辛,路辛…”骆窗绿差点破形象的吼出来,挂下电话披了件外衣就悄悄下了楼。
骆窗绿翻过铁门就看见坐在墙边醉的不清的路辛。
骆窗绿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路辛,你到底怎么了?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路辛举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想自己站起来,却软绵绵的全身都趴在骆窗绿身上。他盯着骆窗绿,似认真地说“骆窗绿…骆窗绿,我才不喜欢他,我又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同性恋,对不对?”
骆窗绿猛的点点头,说“你不是同性恋,你不是同性恋。”
路辛却笑开了“他们…都这样说…说我是同性恋,我…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我只是喜欢上…一个…男生而已,骆窗绿…你一定觉得我很…恶心是不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骆窗绿慌乱托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像是安抚般说“路辛,你别这么想,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呵,那你陪我…喝酒…喝酒…”路辛笑得疯疯癫癫,举起手中的酒一股脑往骆窗绿嘴里灌。
骆窗绿被迫灌了好几口酒,呛的直掉眼泪,身上更是一片酒水,显得狼狈不堪。心里有些悲哀,路辛的酒品可真差。
但好在,路辛闹腾了也没多久,喝下最后一口酒,不胜酒力头一歪倒在骆窗绿身上。
骆窗绿没办法,好人做到底,将路辛送回家,将路辛搬上床睡下后,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干脆躺在路辛的床上,一起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骆窗绿朦胧中感到有人看他,骆窗绿以为是幻觉,但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摔在了地上。
骆窗绿冷不防被人摔在地上,身上的疼意让他睡意一下没了,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卧室里突然出现的少年。此刻少年一副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
贼吗?可是又不像,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敌意。
骆窗绿顾不了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你是谁?”
少年看了骆窗绿一眼,没回他的问题,转过脸俯身靠近床上睡的正沉的路辛。
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路辛的脸“路辛,醒醒。”
“你…”骆窗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好像认识路辛,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但下一刻少年的举动让骆窗绿愣在那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少年见叫不醒床上人,干脆俯下身将唇贴在路辛的唇上,辗转吻着。
骆窗绿的脑子有一刻的空白,脑海里闪过三个字,同性恋。
和路辛一起时骆窗绿到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现在让他看到两个男人接吻,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少年像是把骆窗绿当隐形人一样吻了路辛很久,直到路辛不舒服的别过脸,他才说“路辛,我是江语少。”接着俯身又吻了下去。
吻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转过脸看向愣在原地的骆窗绿,薄唇吐出冰冷的一个字眼“滚!”
“你…”骆窗绿气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竟然莫名的红了。看着仍然睡的死沉的路辛,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卧室。
第二天在学校再次碰到路辛,明明没醉脸上却有些醉人的晕红,看到骆窗绿脸上有些尴尬。
骆窗绿坐在旁边,看着书,对于昨晚的事只字不提,也没有问路辛昨晚那个人是谁?
“骆窗绿…”路辛小心翼翼的看向骆窗绿,话还没说出来脸就先红了“昨晚…是不是…”
骆窗绿转过脸看着难得扭扭捏捏的路辛,心中一阵好笑,却还是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嗯?”
路辛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像个女人似的扭捏起来“昨晚…你有没看到…看到…”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路辛有些诧异,看着骆窗绿,半晌垂下眼,“哦。”了一声,但骆窗绿明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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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绿 第八章 '本章字数:176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2 18:52:45。0'
三月中旬的时候,班里一个学生忽然暴出一个消息,五年前给六年级代课化学的老师死了。
按理说,一个教师去世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因为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就变得邪乎起来。
骆窗绿的学校是一所私人学堂,面积大,曾是一座荒山。老一辈的人说原先这片土地是一座墓地,当年开建学校时,挖土机都曾挖出白骨来。
03年夏又发生一件事,靠近老师宿舍的女生厕所曾经有一个女生因为被老师弓虽。女干而在厕所里上吊自杀。
后来就有人夸大其辞的说,夜晚经过厕所时,听见厕所里传来女生凄凉的哭声,或许是女生死不瞑目,找教师索命来了。有的人甚至更战战兢兢的说他见到那个鬼了,长发惨白的脸,吐着长舌头。第二天那人就退学了,后来就听别人说,那人受了惊吓神智不正常了。
一时之间全校师生人心惶惶,厕所人是不敢靠近了,学生集体罢课,有些老师竟然提出辞职,就连一些家长也上校找校长要讨一个说法,校长无奈之下将教师开除,甚至将厕所拆掉重建,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了下去了。只是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竟然在多年后又掀起闹鬼传言,世界上有鬼吗?骆窗绿不相信。
“你们知道吗?”第一个散发传言的人又开始说起了,那男生脸上神色千变万化,说的活里活现“听说那人死的非常凄惨,七孔流血,下身被切除不知扔哪里去了,卧室紧闭门窗户紧闭没有任何撬开的痕迹…”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也太邪乎了吧?”有男生不信。
“可不是。”那男生神秘兮兮的说“警方一直无从调查,更古怪的还在后面呢,第二天警方竟然在房子的下水道里发现了那被切除的性器官…”
“哎呀,你别吓我…”有女生开始捂眼捂嘴。
“我没吓你,这都是我听街里邻坊说的,准没错,我猜肯定是那女生索命来了…”那男生挑了挑眉,一脸沉重。
“啊-”有娇气女生甚至尖叫起来。
骆窗绿有些无奈,这几天,班里这样的话题不知讨论了多少遍,如今几天过去了,这件事还是同学课后闲聊的话题,不仅没平息,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绿窗骆,路辛肯定是撞邪了。”周晓枫突然传来的声音把骆窗绿吓了一跳,抬起脸看着刚才还和那群人谈天说地的周晓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周晓枫冲骆窗绿说“你最好考虑一下换同桌,否则你也会跟着撞邪的。”
这段时间路辛变得奇怪起来,每天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就像丢了魂似的,也难怪周晓枫会这么说。
骆窗绿怎么会理会,他知道路辛情绪的失落肯定和那夜的少年有关,但又不好问,只能看着日日渐瘦的路辛,心里一阵担忧。
“骆窗绿,你注意过我们男生寝室前的的三棵大树吗?”周晓枫神秘兮兮的冲骆窗绿眨了眨眼睛,他似乎兴奋过了头,要知道骆窗绿在他看来可是冤家,但今天他能跟骆窗绿分享他的所闻所见,这就能够说明他太兴奋了。
骆窗绿不说话,他并不喜欢跟别人说话,虽然这个别人是他的同学。他低着头查资料,马上要小考了,他要努力预习了。
周晓枫难得没有因为骆窗绿的沉默而发脾气,仍然兴致勃勃的说“你不觉得那三棵树很像祭拜死人的三柱香吗?两短一长?”
骆窗绿抬脸看着男生,目光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周晓枫以为他来兴趣了,越发来劲了“你想啊,我们学校以前是坟山是吧?又曾经闹过鬼,这学校四周都是松树,为什么单单那三棵树是杨树,和其它树木不排行,还那么邪乎的就在男生寝室正中央,三棵树之间的距离相差不过毫里,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鬼在作怪,你说是不是?”
周晓枫讲的火热,骆窗绿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信这世上有鬼怪一说,即使在怎么邪乎跟他也没关系,他又不是住寝室。
于是就在周晓枫最后一个字落下后站了起来,朝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