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拖着美丽的火光,闯进我缺少色彩的生命,从此,我的生命焕发光彩!您是一辆驶过街道的洒水车,带着强劲的水流,靠近我落满灰尘的心灵,以后,我的心灵洁净如新!
我仰慕您,我疯狂地仰慕您;我崇拜您,我疯狂地崇拜您!我愿意为您付出我的一切!
如果您不介意,请收我为徒吧,虽然我是女流之辈,但是我的热情绝对不亚于男孩子!我知道您很成熟,但是请不要嘲笑我的幼稚,我可以改进!师父,我可以这样叫您吗?请您赐予我写作的技巧吧,我钟爱您所钟爱的文学!
您永远的徒儿×××
另,如方便的话请寄一张您的照片给徒儿,以一睹您的尊容。
我感到不可思议,既没有立下名垂青史的功劳,也没有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只是即兴写了几遍习作发表在报纸上,竟然可以让一个女生付出一切!仔细想想后,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大魅力,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看来写信的这个女生不是言语太随便就是行为太随便。
当然,在读过的十几封信中,不乏我欣赏的:
作者你好!
我是上海浦东的一位女孩,今年17岁。你的文章很感人。如果想和我成为朋友,就回一封信介绍一下你自己;如果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由于我们不了解,先写这些吧。
当然,欣赏归欣赏,并不代表我会回信介绍一下我自己。常听说上海人不太大方,看了信上寥寥数语,可略见一斑。更何况她们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一种寄托的工具,用于满足自己的各种心理罢了。
第二天我又领回十几封信,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给了老张。老张接过信乐得屁颠屁颠的,立马拆开所有信封。我看见有的信被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有的则被很小心的收起来,顿感惊讶,上前问老张这时怎么回事。
老张脸上掠过一丝商人般的奸笑,他从书桌里拿出一叠照片,拍打着说:“这些照片都是从信封里找出来的,我把她们的名字和地址都写在照片后面了,准备卖给班里的光棍儿们,以质论价,怎么样,是个来钱的道儿吧?”
我听了十分不快,好像看见一个比自己瘦小的流氓在调戏一个十分漂亮女人,侠义之心立马被唤醒,大声拦住他说:“把所有照片和信都给我拿过来!”
老张误以为我后悔了,脸上有一种对我分赃不均的不满,他不情愿地递过照片,小声嘟囔:“借别人对你的盲目崇拜来赚钱,你就好意思?”
我看他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起身从垃圾桶里捡回信件,连同老张还来的一起装进一个背包里。我不打算回信,也不打算扔掉它们,更不打算卖掉它们,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法警,虽然射杀犯人的时候不犹豫不眨眼,但是懂得尊重死者。
老张不见得没有这种认识,只是在学校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逼不得已才想制造一些事端,给别人找点麻烦,给自己找点乐子。
之后我和老张的关系依然很好,并没有因此而产生隔阂。
暑假前,同学们忙于准备考试。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凝重。
我独自在外面享受了一个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经常沿着校园里一行高大茂盛的杨树散步,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只剩下些星星点点的光斑撒在地上,我闭上眼,能感觉光从脸上走过,像小时候我们一帮伙伴淘气地追逐打闹,无忧无虑。
有关那段时光的一切回忆,后来全部被时间以各种名义洗刷殆尽了,就连能勾起这些回忆的所有痕迹,也十分无辜地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仅仅经过一个暑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当我再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以前的景象已经面目全非,几十棵活了几十年的杨树从来没有招惹过谁,竟全部被砍倒,连树桩都不曾留下,取而代之的是两座没有竣工的六层楼。为此我难过了很长时间,责怪学校私自伐树,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已经暗恋许久的姑娘突然不声不响地嫁给了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条件远远比不上我。
第十章:恋爱前兆
暑假过后,高一全体学生顺利升入高中二年级。我和老张因为选择了文科,被分到高二24班。文科班的男生少得犹如濒临灭绝的珍稀鸟类,女生多得好像自然保护区里供珍稀鸟类栖息的树木,由于前者,文科班的男生备受本班女生关注,由于后者,文科班成为理科班男生心目中的天堂。
同样是男人,心目中的天堂却大相径庭。西欧男人的天堂也许是一艘豪华游轮上的一群美女,而俄罗斯男人的天堂可能只是一个生产烈性白酒的酒厂。老张眼光不济,误以为来到天堂,整天兴奋得如同战胜对手获得优先*权的公狗。他没有想到文科班的女生眼光比他长远,垂青范围扩及整个学校。就整个学校而言,男生和女生的人数相差无几,所以老张除了在身体距离上离女生比较近以外,并没有其它优势。
老张相信日久生情,依然大范围培养,今天请这个吃饭,明天陪那个逛街。可惜当时的女生们尚未步入社会,还不懂得巴结干部子弟,反而个个都有做物业人员的资质,今天兴高采烈收了钱,明天再见面就假装不认识了。老张痛心女生的薄情寡义,更痛心为这些薄情寡义的女生付出了许多钱财。待痛定以后,他决定改变进攻政策,由全面“鲸吞”变成局部“蚕食”,开始重点培养和发展单个儿目标。
开学一个月后,有个叫刘菁的女生不幸被老张锁定,成为目标。刘菁是个标准的美女,长相对得起任何观众,身体发育地尤其好,不会让人看到就产生这个女生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想法。那天下课老张神神秘秘地凑到我的桌前,指着刘菁悄悄问我:“觉得这小妮子质量怎么样?”
这就是男人间的对话方式,可能在心里已经把一个女人上升至超凡脱俗的高度,也要以满不在乎甚至是侮辱的口气来提升自己在同类眼中的地位,表面上满不在乎,深层上炫耀自己的女人,根本上炫耀自己的眼光。
我为了顺利通过两个月后的历史会考,正趴在桌子上看借来的高一历史书,被老张打断后抬起头,首先动作上满足了老张希望被高看一眼的愿望,然后竖起大拇指说:“不错不错,以她的质量要是回到清朝,说不定都能打破汉人不得封后的陈规!”
老张根本就没有仔细揣摩我的语气,他听得心花怒放,恨不能当即登基即位,册封刘菁为正室。我把书合上,打断他做皇帝的美梦:“怎么着,难不成你对人家有意思?”
老张笑而不答,犹如不负责任的男人,满足自己的欲望后不顾对方感受如何,便欣然而去。幸好我对老张和刘菁的关系不是很感兴趣,要不然一直追问下去,老张定会在极度兴奋中猝死。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陪着笑脸苦苦哀求,他的架子越大,表面上对你爱答不理,心里没准儿高兴得犹如中了头等大奖,若是你对他不管不问,他反而非常重视你,说不定会主动展露自己的秘密以示友好,正如野兽划定活动范围,并不是因为相互友好,而是因为彼此害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坠入爱河
老张主动展露自己的秘密是在两天之后的傍晚,他拉着刘菁的手走到我的桌前,踌躇满志地为我介绍:“这是你嫂子,刘菁!”我抬起头对刘菁笑了一下,发现她真的非常漂亮。
老张又指着我对刘菁笑着说:“我兄弟,平时很低调,对女人不感兴趣,基本上不和女人说话,他可是个才子,诗写得很好,仅次于我!”我狠狠白了老张一眼。
刘菁笑着轻轻打了老张一下,略带歉意地向我解释说:“不用理他,他平时就是这样的人!”我听了一愣,感叹这个女人的观察能力真是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相处不到两天居然就看出老张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张笑着把刘菁的手拉到身后,让别人一看便误会是刘菁抱着自己,十分得意。刘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冲着我微笑。她真的很漂亮,身上具备令女人羡慕的一切优点,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得如同高原的天空。任何男人见了这样的女人都会动心。
她就这样冲着我微笑,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在里面。我突然感到烦躁难耐,借口教室太热,站起身把窗户开到最大,望着夕阳中还在施工的教学楼,怅然若失。当然,我知道这只是生理上的反应,最后还有理智控制着我的行为,好比在商场第一眼看见一颗拳头大小的钻石,谁都有拥有它的欲望,可是最后却没有哪个人把它买下来,尽管这个世界上存在买得起它的人。
老张和刘菁的关系发展速度快如刚射出枪膛的子弹,没过几天,已经到了除了上床什么都敢公开表演的程度。但是由于老张的思想不够开放,胆量不够肥大,子弹虽然正中目标,却打在了思想这层防弹衣上,并未触及本质,发展速度和程度仅限人们亲眼所见。老张也深知让别人亲眼所见比自己亲口所说更具有说服力,而且还有供人想象的空间,所以并没有到处吹嘘已经和刘菁上过床之类的大话,很难得地做到了人前人后行为一致。
接下来的日子,我渐感烦躁,经常无故勃然大怒,还好我们的班主任忙于筹办儿子的婚姻大事,无暇顾及学生的管理工作,让我稍感自由。老张忙于陪刘菁吃饭、偷溜出去逛街、上网和看电影等诸多事宜,除了晚上睡觉,基本上不回宿舍。那段时间,我整天躺在木床上对着上铺的床板发呆,有时就像睡着了一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有一天突然发现床板上有一幅钢笔画的*女人的画。画虽然不大,但是很形象,尤其是胸部和臀部被夸张地突现了。这让我原本稍微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乱了。一连几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躺在床上盯着那幅画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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