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些回忆GL》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写下些回忆GL- 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从那之后,我特别注意这老小子。之所以每次见他还打招呼,也就是仅仅出于我尊老爱幼了。其实,这老小子比我还小心眼儿,每次老远看见我都装看不见,非得我先跟他问好,才跟我回。


阿普度走了以后,我想了几分钟,于是拿起电话让Zoe给我借到他那儿。我觉得与其让阿普度转话,还不如我自己说吧。我本来是个挺较真儿得人,后来,慢慢懂点事儿了,就觉得,嗨,其实谁活着都他妈的挺不容易,何苦互相为了点芝麻大得事儿再你死我活得呢?而何况了,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地盘儿啊。


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我也没当个事儿。


过了会儿,快4点半了,我上网转了转,想,该问问阿普度结果是不是很理想。于是,打到实验室。实验室人说,阿普度不在。我拉开门走出去,阿普度得桌子是空的。


我又等了会儿,他还没在。我心琢磨,不是这会儿就下班了吧?那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于是,干脆打他手机。手机响了几下,通了。


于是,我问,“试验结果怎么样?”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在哪儿呢?


阿普度说,“等一下。”然后,我听到门开,门关,心想,怎么神神秘秘得?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阿普度一去,就被麦克这丫给了个白眼儿,然后丫居然对着阿普度说,“我不再相信你们得他妈的垃圾了。”就当着阿普度得面儿,老丫挺得居然把机子拆了开始洗机器!!也亏了阿普度真他妈就一老实孩子,居然门外站着等到现在。


我耐住性子,慢悠悠地跟阿普度说,“你现在回去,文雅地跟他说,这个样品是我们纯化过的,如果他不相信,他可以自己纯化一次看我们究竟有没有说错。但是,我们必须在明天上午11点前拿到结果。记住,说话要文雅。”我专门强调了一下,接着我又说,“如果,他还是理都不理你,你告诉他,你就说,翠花让我跟你说,你他妈的就是个狗娘养的。然后,把试样扔下,走人。”


阿普度电话里一听到后面的,马上笑了,但是又安慰我,“翠花,你别生气。”


“我没什么生气的,”我还是一副慢条斯理地口气,不过没照镜子,不知道面目是不是很狰狞。“但是,记住,那句话一定要说,告诉他,翠花说你是个狗娘养的。”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我靠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又操起电话打给麦克,电话响了两下,我想想,算,妈的还不是你把他惯成这样的!于是,狠狠地把电话摔了回去。


啪的一声,惊动了屋子外准备下班的人们。我用余光也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于是,我抓起大衣,收拾好包,回家!走出我的办公室,我装成没事人一样给大伙说“明儿见”。其实我心里明白,不定明天早茶又有多少版本出来了。


英国人就这贱毛病,嘴特碎,特爱8来8去得。看看那些报摊上五花八门的小报就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茶休息”太多得缘故。上次,我在办公室里拍了一回桌子其实还是跟我妈,我妈又电话里跟我絮叨我前男友来着,我一急,就声儿大了点,我说以后这事儿您甭管了,我多大人了。然后下意识手在桌上拍了也就那么一下结果,第二天,光翻到我这儿的就4个版本:


A,翠花跟安德鲁电话中,翠花拍了桌子。 


B,翠花挂了安德鲁电话,走回办公桌前,翠花拍了桌子。


C,翠花跟莫名人士讲电话,翠花怒气冲冲狂拍桌子,走廊外都听见咣咣咣得。


D,翠花面色苍白跟莫名人士讲电话,边哭边拍。


我当时听到时,特别佩服她们,怪不得英国能出莎士比亚呢。


明天,等着听桥段去吧。


出了公司,不想回家,直接开去超市。正是下班时间,开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一空位,倒了几次都没倒进去。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买这辆“兰德路华”,这车有点大了。不过,如果不是自己开,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牌子的车。


当时买它,也是冲着这个牌子。我不是崇尚名牌,买个香奈尔非让人夸怎样。我只是一直觉得名牌唯一的好处就是,只要你的预算可以购买,那么你就不用花更多时间再去考虑它的质量,款式,等等其他问题。


就像我买衣服、包和手袋,就那么几个牌子,每年定点儿去扫一遍。然后,一年都基本上不用再去操心怎么打扮自己。因为,这些牌子的设计绝对不会落伍,质量也不错,号码绝对一致,只要你自己不肥了瘦了,你可以在上海给伦敦打电话跟他们说我要6号或是8号的,等你回来试时,绝对合身。所以,对于我这样一个对修饰自己没有任何审美观念的人而言,绝对是个有效地办法。


我这人就这样,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像女的,若是让我离开了品牌,我真是穿的巨恶自己都发现不了的那种。除了手表和香水还有点鉴赏力,但是,前一个似乎也不属于女性范畴。


想想有时候真是腻歪自己。


就像刚才,去超市逛一圈出来,结帐的时候一看,买了一串香蕉,一包硬草莓味奶糖,一包软水果味奶糖,一包太妃糖,一包梆梆糖,一包克力夹,一盒薄荷烟。你多大了孙子?!快三张了!!


心情不好,也有点开始写不下去。我想也是,对于我这样的人,难怪你们一个个都离开了。我连我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又怎能让你们幸福呢。


今天能写多少写多少好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火星来的女孩子,心里一时有种难以言语的情绪。我和她们在一起的确是很开心,但是,总会在心底有种暗自的担忧和矜持。我当时不是很想真的和她们作朋友,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只是铁路上偶尔交错的铁柜,总有分开的时候,我不想在这份看似奇妙的接触里,投入过多的感情。


我看着她们笑,看着她们聊。沈芳那天并没有穿的很震撼,挺精致的休闲打扮,苏也是,但是,苏看上去更时尚一些,或许是因为她喜欢画浓妆,每次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妖娆。比较震撼的仍是她们的包,沈芳果真又换了和上次不同的,这回是给dior小姐作广告。我个人更喜欢苏的那款大大的DolceGabbana,真叫一个硕大,跟去旅行似的,其实里面啥玩意没有。但是,英国这个社会,真像有些人说的,包是女人的第一名片。所以,看这包,就像有钱人家小孩。


后来我慢慢发现,沈芳真的有收集包的爱好。也不全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待的耳濡目染。那次我们去北京,姐姐居然买了一军挎,号称是等到纪念二战的主题party可以背去,还非要再买一主席章别上面,被我坚决予以制止了,“妞你傻不傻啊,要不再加一红袖章,扮党员二大妈算了。”


我正想着,她们好像是刚才那段已经笑过去了。沈芳,活动了一下,站起身,问了句,“几点了?”


我对着写字台扬了扬下巴,“桌上有表。”


于是,沈芳走过去,看了一眼表,说,“过得这么快,你们都饿不饿啊?”说着,似乎看到我桌子上的那些参考书,于是,拿起一本,翻着。


苏也站起来,说,“不,现在。”我也嗯了一声。


这时,沈芳转过身来,扬着手里的书问道,“你学药学啊?”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得意,学我这个专业人在英国不多,更何况我又是个女的。心里又挺庆幸,亏着最近我一直在为圣诞之后的开学作准备,桌上跟真的似的堆了一大堆书和课本,希望在她心里落下个好学生的印象。


果真,她有些吃惊的笑了一下,“还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学这个,你国内学习很好吧?”


“当然。”我说这话时心里跳了一下。事实是,在那个暑假前,我是勉强混在及格线的那种学生。那个暑假之后,为了实现我的宏伟蓝图,我的确几乎是拼了自己小命。因为,那时我明白,换专业对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喜欢的那些专业想要让我过上我希望的日子,很难。所以,我只有在我专业上争取有所建树。而结果是,大三我开始拿到奖学金,毕业设计我得了整个年纪仅有的两个A中的一个。我想,后来申请大学时,能够被这所在英国怎么也排到前五的学校录取,和我后来的这些努力是有关系的。所以,我把自己吹成个好学生,也不是非常感到脸红的。


“你觉得难吗?”她又翻了我的课本,笑着说“呦,我都看不明白。”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得意起来,故意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还行。也不是想的那么难,主要也就是有些字儿不好认。知识点,其实和国内学的差不多。”停了几秒中,我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我本来以为英国的大学会教些国内学不到的呢。”


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是那之前,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我只所以当初敢为了打工而休学,其实说实话是我觉得,学校里上的那些课,书本的知识点,题目的难度,甚至也就是我大学的深度。唯一的障碍就是语言。但是,这个讲起来很难为情,因为,我毕竟是出国深造来了,还每年要交那么多学费。如果我跟人说,其实也就是把我大三大四的用英语学了一遍,那我回国还怎么混。所以,只能死撑呗,打肿脸冲胖子。


但是那天,在沈芳那么一问下,我下意识说了出来。


“哦?”沈芳看着我,眉毛扬着,似乎在想什么。苏也凑了过来。


沈芳想了一会儿,看了苏一眼,试探着的口气说,“你是授课的那种研究生?”她说的是英语。


我不是很理解什么叫授课研究生这个词。想了一下回答,“什么叫授课研究生啊,反正我们就是上课,考试,布置作业的那种。”


她眉毛挑了一下,努了下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也难怪。”然后,又说,“大陆的学生基本功都是很厉害的。”


我听了有些吃不透她什么意思,只好笑了一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