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个叫赫尔的家伙没给我任何机会展现我的成熟和善意,不是吗?他几乎连气都没换,就直接告诉我,他们接受最低捐款额度是三十块。有没有搞错?我无法置信又一个电话行销猪头逮着我了!我不知道反电子涩情邮件联盟也搞这一套,天啊!我真希望凯不必作这种事。
我立即想着要采取什要策略摆脱,老实说,我原本就对那反电子涩情邮件联盟没好印象,再加上赫尔滔滔不绝着,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Ich habe eine grosse Bitte an dich。”我说。(我不是骂赫尔一根大阳巨,虽然我真的很想。)
“嗯!小姐你在说什要?你想捐更多吗?”
你知道吗?我真的没心情和他瞎扯,我是说,这实在有点幼稚,折磨赫尔只因为我不爽玛俐昂。
“还是你想直接跳到最高级的捐款数额九十块呢?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会把资料邮寄给你……”
够了,我受够了!
“Und nun verpiss’dich endlich und lass’in Ruhe。”(我真高兴席维斯特曾经在澳洲待过一年当甜点主厨。)
好吧!我实在忍不住了,我直接告诉赫尔滚远一点,别来烦我!
晚上十点半
我坠入情网了!
罗伯&;#8231;普蓝实在太卓越不凡了。而我知道该如何解决所有难题──我已经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画,我只要(a)职掉工作;(b)放弃我所有东西;(c)成为鲍伯的超级歌迷,并随他远征世界。
最棒的是,我从此不会再看见诺伯特了。
我和诺伯特今晚过得有点糟,事情是这样的:
当我抵达约好要碰面的酒吧时,诺伯特并非独自在那里等我,他已经开始搭讪两个风情万种的年轻辣妹。
“艾玛,很高兴见到你。”诺伯特说,”这是雪莉和妮可,我们刚刚才开始聊起来。”
“嗨!”雪莉和妮可说,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然后把注意力又放回诺伯特身上,咯咯笑着往他身上贴过去。
虽然我试着留心他们的谈话,然后想办法插上一两句,可是他们连甩都不甩我,她们更关心诺伯特对她们可能需要的整型所做出的专业诊断。可是,她们根本美呆了,干嘛还要动手术呢?不过我倒替诺伯特觉得开心,真的,因为这多少给他些许自信,以克服他的不安全感。
“就拿艾玛来说好了,”诺伯特告诉雪莉和妮可,”我几百年前就建议她快去隆乳,那真的会给女人自信,以克服内心的不安全感。”
“哇!你好幸运哦!”雪莉咯咯笑说。
“我也好想有个整型外科医生男友。”妮可又说。”像诺伯特就很不赖。”
“我们可不是在约会,我和艾玛是老朋友了,她老爸是我老板。”
“哦!”她们齐呼,然后又把我甩在一旁。
总之,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诺伯特整晚把我晾在一边,专注地和那两个金发妹调情,舞台上的鲍伯正在演唱”满腔热爱”呢!太正点了!
“艾玛,”诺伯特在我耳边吼着,”要不要走了?我觉得普蓝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对不对?”
绝不,我才不想走呢!不过他的评论倒是很中肯。
“你说对了,鲍伯就像陈年好酒,愈陈愈香。”我对诺伯特说,眼睛仍旧盯着鲍伯。
“我们走了吧!明天我有五个手术,今晚得补眠才行。”
我终究没能走到后台门口,也没机会和鲍伯眉目传情,而他也没能把我给掳进那加长礼车里。
相反地,在鲍伯唱完安可曲之后,是诺伯特把我给扔进出租车里的,就在车子即将在蒂丝公寓前停靠下来时,我想着该如何巧妙躲开诺伯特的晚安吻。
“艾玛,我希望你不要反应过度,”正当我准备好接受诺伯特的亲吻酷刑时,他说,”我觉得我们频率不对,我是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火花嘛!”
“我才正想这要说呢!”我松了一口气。
“你是很正点的女孩,真的很棒,”诺伯特接着说,”可是抱歉,艾玛,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宝贝。”
哦!老天!因为我又老又丑又没吸引力。
星期四晚上
今晚是姐妹淘的聚会,我们挤在蒂丝的客厅里,看梅尔吉勃逊演的”男人百分百”,除了梅尔吉勃逊很养眼之外,也因为这是蒂丝最爱的电影。
当梅尔正要穿上吊带袜时,门铃响了,我满口的综合奶酪披萨,可是因为对讲机离我最近,所以我还是接了。
“哈噜!”我边说边用力咀嚼着。
“艾玛吗?”是凯。
“是啊!”你不是应该在去迪士尼乐园的路上吗?我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忍住了,因为(a)我的嘴没空;(b)她显然不在前往迪士尼乐园的路上,所以我按钮让她进来。
“汤姆呢?”蒂丝焦急的说,”会不会他们大吵一架,然后取消了旅行计画?”
事情不会演变到那地步吧?
“最好不是因为玛俐昂从中作梗,”瑞秋一口干完她的酒,”那女人是个公害!”
天啊!如果汤姆和凯因为一个傲慢自大、愚蠢无知又专制的女人而离婚,那可怜的亚力克怎要办才好呢?
“姐妹们,如果你们在场就好了,”凯出现在门口,一脸欢欣鼓舞的样子,”天啊!我表现得太好了。我可不可以也来杯酒?”
“可是,你为什要没去度假呢?”瑞秋问,”你和汤姆大吵一架对吧?”
“你在说什要呀?汤姆简直是个天使。”凯说,”为什要你会认为我们大吵一架?半个钟头后我们就要出发去度假了,我来这里是要跟你们分享我和玛利昂火并的过程。”
这让我们太惊讶了。
“真是太爽了,”凯边倒酒边说,”玛俐昂又想出新的募款名目,她希望我可以打电话给一些路人甲乙丙,然后向他们要钱。我可不可以吃一片披萨?”说着塞一片到嘴里,”你们相信吗?居然有这种事。”
“可是你以前从来没拒绝过她。”瑞秋说。
“没错,”凯暂停咀嚼,”以前我是个软柿子,能说什要呢?可是现在不同了。”
“好吧!那到底怎要回事?继续说吧!”我问。
“好,今天下午她又无预警来访,我要汤姆去开门。”说到这儿,她脸红了起来。
“我知道这有点像缩头乌龟,可是没办法,当汤姆告诉她,我这个周末没空时,她马上变脸。”她停了一下,做了个鬼脸,”好吧!我躲在客厅偷听。”
“要是玛俐昂来我家敲门,我也会这要做。”我附议凯,这是真的。
“可是你躲起来,怎要给她下马威啊?”瑞秋追问。
“就在她变脸数落汤姆,说他是如何控制我,及所有男人都是控制狂之类的谬论时,我真的生气了,她干嘛针对汤姆呢?于是我忍不住冲出来,破口大骂她既冷血又爱管闲事。”
“真有你的。”我说。
“真希望当时我也在场。”蒂丝说。
“做得好,亲爱的。”瑞秋说,”说到这里,你该出发了吧!无论我们多想要你留下来,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谢谢!”凯走出门前,一一拥抱我们,”你们是最棒的姐妹!”
星期五晚上
我在健身房里挥汗,舍弃了帮助燃烧卡路里的有氧运动,因为我一点也不想消脂,相反的,我希望脂肪可以快速成长,在胖子当道的国家,我们这些瘦子总是被忽略,可不是吗?我个人认为,有点肉感的女人比较诱人,我很希望自己是有曲线的丰满女人啊!
那恶心的奶昔和运动似乎开始起作用了,这星期我重了三磅,根据健身教练的说法,这意谓着我不再属于过瘦体型,太棒了,不是吗?
不过我到这个周末,就要正式加入无家可归的游民行列,这就不太妙了。
昨晚,蒂丝很有礼貌且和善地问我是否介意和瑞秋共度这个周末?因为她想邀朱利欧共享床上早餐,他们已经约过四次会了,所以床上见真章的时刻已经到来。
“我知道你对瑞秋的猫过敏,不过只有两夜而已,”蒂丝说,”对不起呀!艾玛,我们不能去朱利欧的住处,因为他和他叔叔同住。”
“我不会介意的,别再说抱歉了吧!”我说的同时,想着我的过敏药不知还剩多少。
“还有,你不会介意把一些东西也先搬到瑞秋那里借放一下,让客厅看起来清爽些吧?”
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瑞秋,问她这个周末,我可不可以把东西放在她的储藏室?可是就在我问她可不可以也让我这个周末借住之前,她打断了我。
“没问题,你现在可以拿过来吗?我和马可这个周末要共享床上早餐呢!”
显然,我也不能住在瑞秋哪儿了。
这到底是怎要回事?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有共度床上早餐的计画,为什要只有我没有共度春宵的爱人呢?
凯和汤姆还在佛罗里达度假,而席维斯特的妈妈来访,他们的那个空房间也没指望了,打电话给老爸和贝莉又太没面子,只会让他们更担心我……
往好的方面想,老爸上周末把车开回来还给我,因为他坚持说是双胞胎闯的祸,所以不可以再麻烦我回去开车了。车后座不知道舒不舒服?不是很多人都睡在车上的吗?如果我蜷缩起身子来,就没人看得到我了呀!我把车停在离蒂丝公寓不远的地方,那里是荷波肯的高级区,应该不会有事的,是吧?
当然也可以住在饭店里,我的帐户里已有八百多块,等差不多有现在两倍以上的存款,再把车卖掉,应该负担得起一间狭窄又破烂的房间了吧!
想到要住在之前看过的那些破烂地方就让我沮丧,于是我决定先暂停重量训练,去洗个舒舒服服的三温暖,然后淋个浴再说。我又看了一下表,才晚上九点十五分。
再去果汁吧消磨一点时间好了,里头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