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人立刻撒娇道:“牧少,我也要喝嘛!”说罢去够他手中的杯子。
牧锦年突然*溺的笑笑,饮了一口酒,突然一把揽过女人的脖子,唇贴在她的唇上,将酒液推送到她的嘴里。
韩一芊浑身的血管全部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竟然在吻她!当着她的面!
即使知道他就是要这样故意折磨,可是此情此景,她却还是无法招架。
牧锦年,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韩一芊红了眼圈,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一步,身后坐着的牧瑾璇用脚尖蹬上她的小腿。
看着牧锦年大喊:“喂喂喂!怎么又要掉金豆了!韩一芊你不是有话要和孩子他爸说么?先别哭啊赶紧说啊!”
韩一芊立刻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
片刻之后,牧锦年放开那女人的嘴唇,冷眼审视着她。
只见韩一芊那张原本渐渐丰润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开始泛白,她浑身都在微颤,屈辱和难过掺半,几颗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汇聚在下颌的尖处,像个做错事在认错的孩子。
牧锦年看似波澜不惊的镇定,揽着怀里的女人香肩处的手,却骤然收紧。
真的哭了?
那怎么还不走,难道是要咬紧牙关告诉他当初那个说要离开的人不是她吗?
牧锦年不屑的笑,刚才玩闹的兴致荡然无存。
“牧锦年,”韩一芊卑微的叫出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这是在故意气我,没事儿,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跟我回去好不好?”
牧锦年一阵烦躁:“不生气你哭什么?”
“我只是···”韩一芊词穷,小嘴一瘪,眼泪又刷刷的掉下来。
牧锦年冷哼一声,替她找理由:“只是被烟熏了眼睛对不对?”
怀里的女人正好在抽烟,烟雾袅袅的升起来,让韩一芊觉得一阵恶心。
那女人见牧锦年实在是和她废话太多,便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替他出头,“牧少,你怎么上了这么个矫情的女人啊,连烟味都闻不得。”
牧锦年玩味的笑,也抽出根烟叼在唇边点燃:“不知道,上她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讨厌!”
韩一芊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好像不敢相信,那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女人靠近韩一芊,口中的烟雾故意吐到她的脸上,嚣张放肆的笑着,那股呛人的烟气扑鼻而来,让她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牧锦年颜色一沉,将唇边的烟摁灭在烟碟里。
韩一芊咳得眼圈都红了一片,如此羞辱与心痛让她再顾不得什么矜持,她要像牧瑾璇说的那样勇敢一点,而不是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牧锦年,可能你现在已经讨厌我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好多好多事,你知道么,因为怀孕我的脚最近突然变大了一号,穿鞋的时候挤得很痛,医生告诉我怀孕的时候脚变大是正常的,我就在想,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笑我,会不会心疼我··。”
说着想到她不在她身边的每一天,她是那么的想念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办落下,“可、可你不在我身边····”
“我不要你离开我了,我也不要去管其他人,我后悔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每个晚上都看着门口失眠,我幻想着你能出现在门口!我知道自私,我不懂事,我总是做错事,可我、我爱你,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并且低估了这个程度···。”
牧锦年坐在那里不出声,灯光太暗,隐去了他垂下的半张脸,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音乐,只有他,韩一芊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罪犯,心悬一线。
良久,站得韩一芊的小腿都酸了,牧锦年才开口,“韩一芊,你还记得去年圣诞,我送你的那张明信片吗?”
韩一芊一愣,不知他在讲什么,细细回想去年圣诞的时候,他好像真的送过自己一张明信片,她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张贺卡,便丢到了置物箱里。
然而关于那张卡片上画了什么写了什么,韩一芊毫无记忆。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定定的看着她,是失望过后的平静。
“我的背没那么宽,接不住你了!”
留下一句隐喻的话,他附送她一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
韩一芊愣在那里,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臃肿的身体因为悲伤而微微颤抖着。
牧瑾璇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一个安慰的拥抱,扭头指着那个有些幸灾乐祸的女人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在这里给老娘添堵!想当年老娘连当红的女星都敢弄死,何况你这个倚楼卖笑的猖~女!”
说完拉着韩一芊走出了夜场,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看客。
“拽什么拽,有本事你弄死桑雪啊!”那女人看牧瑾璇走远才敢冒出这么一句话。
众人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位装腔作势的女人,那意思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当着人家的面说啊!’。
因为在场的但凡有点头脸的都知道桑雪对牧瑾璇意味着什么。
出了夜店,牧瑾璇陪着韩一芊来到树林里,看她将兔子的尸体埋在土里,蹲在那里掉眼泪。
牧瑾璇抱着肩膀数落她:“不就死个破兔子,你都哭了半个小时了。”
韩一芊盯着兔子的小坟丘,声音沙哑的说:“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它的存在,它就不至于饿死。”
那是牧锦年在地摊上买回来的兔子,他曾在电话里问过韩一芊喜不喜欢,她当时应该跟江赭炎在一起,便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
她总是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
“别太难过了,我哥也是的,怎么那么不懂女人心呢···”
“不是他的错···”她了解牧锦年的,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这样的认知让痛的浑身无力。
牧瑾璇拉起她,“不管怎么说,母凭子贵,你手中握着王牌,我们牧家的血脉,你努努力,把他追回来!”
“我可以吗?”韩一芊完全没有自信,此刻的他,说不定正搂着女人*作乐,只要想想,就觉得连呼吸都痛苦万分。
牧瑾璇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除非死,否则没有什么能够成为阻隔你去爱的原因!”
韩一芊一愣,点点头,抹干眼泪。对,除非死,否则没有什么能够成为阻隔我去爱的原因!
牧瑾璇按照韩一芊的要求将她送到她自己和苏浅合租的公寓,便驱车回家了。
到了公寓迫不及待的翻箱倒柜找那张明信片,最后在一个布艺的小筐里翻到了。
Merry Christmas,明信片上只有一行简单的字。
韩一芊将卡片翻过来,是一张手绘的插画。
蔚蓝的海洋中,潜游着一只巨大的鲸鱼,鲸鱼的十分之一都隐没在水面之下,只露出背上的一小块,上面站着一只小象,而那小象却在伸出鼻子去够空中的海鸥。
韩一芊瞬间被一股温热模糊了视线。
“我的背没那么宽,接不住你了。”他的话语再次萦绕耳边。
“我明白了,锦年···”韩一芊喃喃自语,心一阵抽痛。
我是踩在你背上的小象,你是笑容隐藏在水底的鲸鱼,你驮着我浪迹整片海洋,赐我现世安稳,而我,总是要天边的海鸥,却看不见你水底的伤痕。
当我和海鸥游翔天空的时候,你总是努力追寻,好让我*的时候能够在你背上安身。
所以你说,你的背没那么宽了,再也接不住我。
“喂,我说你拿着个纸片哭什么呢?”苏浅一进门看到韩一芊手里拿着个明信片,在那哭鼻子。
“没、没什么了!”韩一芊把卡片宝贝的放进包里,抹了把脸瞪着哭红的兔子眼看着进门的苏浅,有些担心的“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以侯艳茹的个性,她是不会接受曾经一个知晓她底细的女人的女儿做儿媳的。
苏浅有些苦涩的挤出一丝笑意,命运被别人掐在手里的滋味很不好受,看着韩一芊担忧的目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两个月前,苏浅和尚浩是在饭店门口偶然碰见的,当时他正从朋友的婚礼上出来,想去外面吸根烟透透气。
他站在路边点了烟,就看见苏浅和几个人一块儿走出饭店。大门口灯火通明,那些人里面就她一个女的,长得又不错还很年轻,所以甚为显眼。
想是喝了点酒,有个中年男人借着酒意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脑袋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她往旁边让了让,却避不开,反而被那男人强拉进了怀里。一同出来的人里,或者习以为常视而不见,或者不怀好意的附和着说笑。男人的胳膊慢慢滑向她的腰间,他将手停留在某处,似乎重重的捏了一把。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尚浩听见了非常清脆的一击,等他这个看客回过神来时,苏浅正直挺挺站在那儿,右手还举在半空。
那男的看来真是喝多了点,整个人竟然被一巴掌打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旁人回过神来,赶紧去扶,被打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大骂:“丫的装叉啊,挺清高的是吧,还不是出来卖的,你不卖你能赚钱吗?谁知道你卖了到少次了,我摸你一下是看得起你,你丫就是欠干!”
苏浅一言不发,抬起脚就冲那人身上踹过去,脸上透着股打家劫舍的狠劲儿。
尚浩看得有些乐了,他觉得苏浅的动作挺帅气,她穿着长裙,一手拎着裙摆,另一只胳膊的臂弯里吊着只小包,整个人显得摇曳生姿又弩拔弓张。
而且他还注意到,苏浅踢人时次次都往三寸来长细鞋跟上运用力道。旁人阻止不及,那人刚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她一脚踹下去,如此竟然反复了数次。
同行的人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唬住了,七手八脚的才把两人扯开。中年男人大喊:“打110打110,我要报警。”
苏浅笑道:“报警,赶紧啊,你说我出来卖,我还说你诽谤你!什么事都讲证据知道么!?”
周围早就聚了些围观者,同行的人觉着这么闹下去影响挺不好,劝那男的上车,那男的看着这个学法律的*儿不好惹,也心生怯意,只是觉得窝囊之极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便又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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