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彻在被镁光灯包围的二人身后,雾霭般的眼眸轻敛,从他的方向看上去,很显然,秦韬在和夏忧状似亲密的耳语什么,夏忧侧脸那昙花一现的愣怔,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啊!!!
30
30、代价 。。。
她跟着秦韬的脚步回到了他的公寓,这间公寓,她并不陌生,之前他以传授她经验为名,带她来过几次。
此刻,再次置身在这里,夏忧却有种异于以往的缭乱莫名。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开机仪式的事,怕我看到什么吗?”秦韬自她身后掩上门,问道。
她背冲着他站定,瘦削的背脊看上去有些僵硬:“你又不是我的经纪人,我没必要将自己要做的工作都向你汇报吧?”
他走近她,从背后状似亲密的环抱住她,充满磁性的话音撩拨着她的耳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配合着你做我该做的事呢?比如今天,如果没有我的到场解围的话,你会在凌雪彻面前大乱方寸吧?”他转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轻轻的摩挲着她,他的眼神分外温柔,深邃的眸光倾注在她的脸庞。
她挣扎着,犹豫着是否要将那句话说出口,最终她还是狠下了心:“请你不要把我和凌雪彻的关系告诉记者。”
“哦?你们什么关系?”他仍是笑着,刻意逗弄着她脆弱的灵魂,好像一点也没有因她此刻的请求而觉得不快。
“我们没有关系,但也请你不要将我们之前认识的事告诉别人。”她仍维持着倔强,却毫无底气可言。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就是不要将你们是旧相好的事说给别人听对吧?”
她很少流露出特别的情绪,却在此刻激动的辩解:“没有那样的事,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涨红了脸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松开她的发,转身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笑得揶揄:“那既然这样说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你刚好可以利用这样不痛不痒的关系炒作一番,反正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她焦躁的哀求:“总之求你——”
他的眼神恁地变得冷酷,突然扯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向他,他的脸挨得她很近,分外暧昧的距离近的连彼此呼吸的温度都感受的到。
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中泛起难以遏制的恶寒。
她依旧无法摆脱往日的噩梦。
就连多年前她在凌雪彻面前做出的那些看似大胆的行径,也都是她咬着牙硬着头皮强迫自己主动的。
他残忍的欣赏着她的惊恐:“你有想好代价吗?”
她强忍着内心的怔痛,和那几乎要缠绕住灵魂的无法忽视的软弱,一步一步的退后,终于站定在他暗沉的视野下,缓缓的除下衣衫。
他一语不发,也没有明显的欲望流露的痕迹,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着她脱下礼服外套;
看着她脱下针织短衫;
看着她除下短裙、袜裤;
……
好像此刻在他面前剥落衣衫的不过是一只丑陋的母狗。
而此时的静默让她觉得更加焦虑、难挨。
她只好将自己手下的动作一直进行下去——
终于,待得她用战栗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胸衣肩带时,他起身一步步的走近她。
他眯起眼,抓住她落于肩带上的手,感受到了她紧张的颤抖,他轻轻笑了:“你的第一次是和凌雪彻吗?”
她皱缩着眉头,僵声启口:“那很重要吗?反正现在和我的不是你——”
他猛地揪扯住她的发,同时一个用力将她压制在坚硬的白墙上:“你以为我稀罕?”
她的脸紧贴住墙壁,模样狼狈不堪。
她猜测出他下面要做什么,她好想要他住手,可是她知道那是她要付出的代价,没有失去,就不可能有得到。
他恣意的凝视着她脸上变化莫测的挣扎和痛楚,同时毫不留情的侵占了她。
她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双手紧紧的抠抓着墙壁。她听到了修剪过的指甲劈裂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她的心头骤然变得清明。
“求你,我不想怀孕——”
他猛地一惊:“该死!”他从来不会这样毫无阻隔的和女人做这档子事儿,他信不过女人,他觉得她们清纯的外表下都是一个个欲求不满的荡妇。可是,刚刚他居然完全将这件事忘记了,而且,他根本也不想做什么保护措施,说起原因他亦一时混乱的想不清,“来不及了——”他狰狞的裂开唇角。
她一直压抑着撕裂的痛楚,一点也不叫。可是,她却在这一刻惊悸的恸哭出来:“不要,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脆弱一旦释放,便和着撕裂的剧痛一发不可收拾,如同被潮水冲垮的大坝。她和自己说过,她永远不要有孩子,她觉得自己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像她不曾有过的一样。
她已经没法和另一个男人组成一个家庭,整日朝夕相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世界。
她承认她自私,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孩子,忍受令自己痛苦的人生。永远带着面具的生活,一定会把她逼疯,最后变得歇斯底里。
他为她抗拒怀上自己的孩子而感到愤怒,挟着被侮辱的愤慨他暴戾的叱喉:“我也不会让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的女人得到怀我孩子的机会!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以此要挟,毁掉我的人生!”
她却因他的话而些微的放松下来,无心顾及他此刻践踏她的行为,只是下意识的含混道:“谢谢你——”为了,他的保密,为了,他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她怕他会改变主意,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讨好他。
他端的惊愕住,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样一个惨遭蹂躏的时刻,她居然可以这样坦然的和对她施暴的人说谢谢?
他觉得她肯定是疯了,他根本是想激怒她,而她从始至终唯一有的情绪波动只是当他说出她和凌雪彻的关系和他没有做防护措施时,她这样做,简直是根本就将他视为空气,就好像当年的她一样。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改变了。
他突然气急败坏的怒吼:“滚出我的家,现在!马上!我没有留女人过夜的习惯!”这么肮脏下贱的女人,别说上不了他的床,就是呆在这间屋子,也会玷污了这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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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路尾随着秦韬的车子一直到他将车开入地下车库。
秦韬在发布现场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就好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一般。
他停在一个不远的树荫下,熄了火。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
终于,她走了出来。
他看到她踉跄的脚步,那□裸的疲惫立时撕扯住他的神经,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是源于她刚刚帮秦韬做了家务……
他遏制不住的猛力砸向方向盘:“Bitch!”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卫道士请绕行,最起码,请您手下留情……
31
31、旁观者 。。。
林国栋将完整的剧本递给专门来现场看剧本的夏忧:“仔细看看,把握一下整体感觉。”
夏忧含笑的冲导演点点头,今天没有她的戏,她是按照之前约定的专门来找导演看剧本的。
她在片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翻开了剧本,一页页的仔细阅读。
表面上她只是静静的看,可是呼吸却随着指尖页面的流动在不经意间愈发急促,心跳也变得亢奋。
她只能深深的压抑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悸动,此刻,把握在她双手之间的、在一页页苍白的纸页上浮现的,仿佛不再是剧情,而是她和他的当初。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以为自己神智错乱,出现了幻觉,好像是时光倒转回到了从前,只不过这一次,她只是个旁观者而已。她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无力改变,一如曾经她亲身经历的那个悲哀的人生一样。
她看到她追着他给她讲解习题,他本想摆脱,却不得不在她的穷追不舍下缴械投降;
看他从被逼无奈到习惯了温书的时候有她的存在;
看他一直在人前的默默隐忍,即使遭遇了种种不公平的对待依然淡定从容;
看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逃离了体育馆;
看他们第一次一起坐在废弃的后花园中气喘吁吁;
看她第一次隐隐的发觉他的秘密;
看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作出承诺:“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只要有我的饭,也一定有你的一口。”;
看他躺在她的怀中落泪,她的心灵第一次受到莫名的冲撞,好像她的心也在落泪;
看他第一次因为她抛却了一直以来的淡定从容;
看他因为她而暴露了一直小心谨慎守护的秘密;
看他不顾自身安危的出面解救她;
看他第一次送给她爱情的魔咒;
看他们第一次拥抱彼此;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爱情。
眼泪禁不住的堆进眼眶,滴下,沾湿了脆弱的纸页,化开,蔓延成遥远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夏忧——”
她慌乱的应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谁在叫她,连带也没听到叫她的具体内容,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忙不迭的弯下腰假借系鞋带的动作掩饰脸上的波澜悸动。
她迅速的眨眼,竭力的让眼中的泪水干掉,她悄无声息的抹去脸上的泪痕,这时,她看到了一双鞋子闯进她快要挨上地面的视野。
她抬首,冲着面前助理小王啼笑皆非的脸孔露出灿然的笑,并连忙为自己的推迟回应道歉:“不好意思,剧本太吸引人。”她吐了个舌头,同时做出一个‘你明白的’的手势,“你刚刚说什么——”
“哦,林导让你过去一趟。”
她立即收拾东西起身,与此同时,她也看到林国栋正在冲这边挥手招呼她过去。
她暂且压下满心对剧本的疑惑,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纸张,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这时候,现场的电子布告牌上刚好变换了内容,显示下一场轮到凌雪彻和楚怜心的对手戏了。
夏忧刚好走到离布告牌很近的位置,所以面前的牌子一晃,她不可避免的扫视了下。
随即,被那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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