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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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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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啊,真他妈的贱,刚喘一口气,就忘了昨天的伤。

  2006年8月10日星期四多云

  我又回到弟弟的办公室。这里,我还承担着一半的房租。

  我笑着对弟弟说:“我回来履行我这半个主人的职责。”

  我花了六百多块钱,找了一家中介公司注册了一个建材经营部,算是有了一个招牌。并且从法理上说,我也算有了一个合法经营的阵地了。

  弟弟仍然修他的电脑,我委托他顺带帮我接一下电话,如果有电话来的话。

  我,夹着一个破公文包开始了我的救赎之旅。

  我的设想是多团结一些像老陈这样的工地材料员,如果他们有材料需求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到市场去采购后给他们送过去,赚点儿差价。

  说白了,就是买空卖空,空手套白狼。

  事实上,这跟我以前跑渣土运输的路子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一个行业而已。

  渣土运输业务我是失败了,这条路走得通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未来的路注定不平坦。我没有其他更多的资源,除了勇气、信心和决心。

  我穿梭于各个建筑工地,赔着笑脸招徕业务。

  我对各工地的材料员介绍说:“我是专门做工程材料的,价格比较有优势,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展示一下我的服务质量。”

  大多数人会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客气地请我出去;少数人会简单地向我询问一些材料的价格,不管我报的价格高还是低,都会来一句“

  你的价格太高了”,然后打发我走人。

  也有个别材料员图省事,吩咐我给他们送些小材料。

  我给一个工地送过两百米波纹管,赚了20块钱,除去路费,净赚12块,不过这花费了我将近一天的时间。

  我也给一个工地送过几把铁锹,除去路费,一分钱都没赚到。2006年9月11日星期一多云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一个月很快结束。我盘点了一下,这个月我的销售额是780块钱,利润是55块钱,算上我的各种开销,净亏一千五百多

  块。

  我没有气馁,我知道客户关系的建立有一个过程,只要坚持下去,业务就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我真正的担心,是怕我坚持不了那么久,因为供我活动的资金太有限了。注册完建材经营部后,我总共只剩下两千多块钱的现金,第一个月就亏去一千五百多,剩下的这千把块钱还能供我亏多久?

  所以我企盼着马上就有一笔大点儿的业务到来,好让我心里多一点儿底气。

  2006年9月14日星期四多云

  业务说来真的就来了。今天,一个工地给我打电话,找我要50圈2。5平方的电源线,但提出要欠半个月的款。

  我算了一下,按他给我的价格我能赚一千多块,但近万元的进货款难住了我。我想找我的上游供货商帮我垫一下,给我半个月的账期,但供货商一口就拒绝了。

  也难怪,且不说我和他们还没有打过交道,甚至我连个像样的办公场所都没有。也有建材老板提出到我公司去看一下,我坦率地告诉他,我那办公室不好看,我能让他信任的,只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

  当然,没几个人相信。

  没有业务固然心烦,有业务而做不了,心里更烦。这段时间,小玉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她时不时地打电话给我,有一次,她甚至请了假来陪我喝酒解闷。

  我对小玉说:“生意这么难做,还不如继续回AT工地当民工。”

  小玉说:“大哥,不到万不得已,你可千万别回去。既然当民工不是你的终点,那么有这么一次经历就够了。”

  也是,一个人可以选择永远当民工,但不能选择反复当民工。 



19、只要你不放弃机会,机会就不放弃你

19、只要你不放弃机会,机会就不放弃你
  
  2006年9月18日星期一多云转晴
  
  下午,我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有一家建筑公司要我马上去一趟。弟弟说了那家建筑公司的名字,我想起来了,是一家建筑企业的二级公司,实际上是私营公司,我曾经到这家公司找过他们负责材料供应的毛主任。
  
  去找毛主任的那天,恰好碰上了一家桥架厂的两个人正在和他谈桥架,数量不大,但规格很多。
  
  他们差不多已经谈好了,我听毛主任的意思,似乎马上就要开始讨论合同了。
  
  我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了,立即插了句话。我说:〃我也是做桥架的,可不可以参考一下我的。〃
  
  我承认我这样做不道德,但我不想放过任何可能赚钱的机会。
  
  也许,那家桥架厂已经和毛主任合作了很久,也许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像一只饥饿了很久的猫,突然闻到了一点儿腥味,然后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哪怕那里是油锅。
  
  桥架厂的两个人先是惊诧,然后是愤怒。按照常规,即便是我想撬他们的单子,也得等到他们走了以后。
  
  但我不能等,如果形成了定论,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
  
  毛主任也很诧异,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报价表,仔细比对了一下,对我说我的价格高了。
  
  桥架厂的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我真的很配。
  
  但接下来我说的话让毛主任迟疑了,我说:〃我的桥架都是标准厚度,我不会专门将桥架边磨厚而以薄充厚。〃
  
  做过桥架的人都明白,很多桥架虽然看起来很厚,但只是边厚,是切割面厚,而不是钢板厚,而同规格桥架价格的高低,与钢板厚度是分不开的。
  
  毛主任显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窍门。假如毛主任以前和这家桥架厂合作过,那么我这句话也足以勾起毛主任对他们的怀疑。
  
  毛主任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示意我坐下。
  
  我知道,他对我转变态度,是猎奇心理在作祟,或者说是窥私心理在作祟,并不代表我获得了他的好感。
  
  不过,我只需要他对我感兴趣。
  
  毛主任仍然和桥架厂的两个人谈着,但话语空洞了些。最后他说,他需要给领导汇报一下,回头电话联系。
  
  接着我和毛主任交流起来,我给他讲了很多桥架里面的猫儿腻,怎样分辨钢板的好坏,热轧板和冷轧板的区别等。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对于一个陌生的客户来讲,销售人员要做的就是吸引客户的注意。客户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能卖出东西吗?
  
  我和毛主任谈了半个小时,对于那笔桥架业务,他未置可否。
  
  从毛主任办公室出来,在拐角处我看见了先前桥架厂的那两个人。他们一直在等着我。
  
  我想回避,但无处可避。
  
  硬着头皮往前走,在擦身而过的刹那,我被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想昂着头走路时,你就得随时准备在地上趴着。
  
  我理解他们。他们不是暴徒,他们仅仅是需要发泄。
  
  在他们的辱骂声中,我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远。所以,我接到弟弟的电话时,马上意识到可能机会已经向我倾斜。
  
  在毛主任的办公室里,毛主任说愿意和我合作,但价格得降点儿。行,我稍微降了点儿,基本上谈好了。但毛主任要和正规公司签合同,我的是经营部,毛主任不愿意签。
  
  我只得又去找赵均,想借用他们厂的名义。一来二去,第二天才签订合同。
  
  其实合同金额并不大,总计才四万多块钱。毛主任他们公司的工地在F县,所以我还得送货到那里。
  
  照例,我是在赵均厂里拿的货。眼下也只有他能赊货给我。
  


20、在老家的母亲,一直以为我混得很好

20、在老家的母亲,一直以为我混得很好
  
  2006年9月28日星期四多云
  
  送货去的F县是我老家,我曾犹豫着是不是顺道回老家看看。
  
  我最近一次回去还是在2003年春节的时候。那时,我的境况虽然糟糕,但还没到极处,在父母面前还装出踌躇满志的样子。
  
  后来便不敢回去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装不出来了。
  
  你们看到过电视镜头下那些沉默如山的农民吗?他们根本不会听从导演的指令来扮个笑脸,生活,已经使他们失去了表演的兴致。
  
  我,就是这样的心态。只不过,我是在父母他们面前表演。
  
  但我想他们。
  
  一想起他们,我就想到我的现状。我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但我没这个能力。这份落差,让人心痛。
  
  久了,我便麻木了,偶尔想起,也立即转过念头。只不过心里那一丝悸动,牵扯着我的神经。
  
  这次到F县,是去我家的方向,我不能过家门而不入,我做不到,我得回家看看。
  
  我在F县城交了货,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站在了进村的路口。
  
  这条熟悉的小路上,似乎还回荡着我和童年小伙伴们的笑声。
  
  那些欢乐,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熟悉的味道,一阵阵地触动我的灵魂。
  
  而今,我这个游子,我这个落泊的游子,就站在浓郁的乡情里。
  
  母亲在路边的菜花田里割猪草,花白的头发随风飘动,佝偻的身躯像一张弓。
  
  这就是她的人生。
  
  我想叫一声〃妈〃,可是在喉咙里滚动着叫不出来。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母亲回过身来,片刻的诧异后,脸上灿烂如菊。
  
  我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镰刀,帮着割猪草,泪水大滴大滴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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