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鸟蛋。”
恶魔的话语并不像他的皮肤一样白净,而是黄味浓厚。他不但动口还动手,把一个本子向赵韩掷去,说时迟那时快,赵韩一闪,本子丢在了正在睡觉的苏雅玲身上。
大家全都停止手头的工作,目瞪口呆,等待美苏战争大暴发。
睡仙仙醒过来,火山爆发,“谁丢的?”聪明的她看本子上的姓名。
“好啊!是你闻名远,我招你,惹你了。"睡仙仙睡意浓浓的说,怒不可遏的她,随手将本子撕个七零八碎,幸亏还只是个草稿本,并无多大用处。
恶魔拍身而起,将凳子一脚踢开,朝睡仙仙走去,气势汹汹。
形势已严重,我赶紧站起来,“闻名远,你想干什么?”
可我对恶魔的违纪的态度就如同我国的外交只能强烈谴责,抗议。
“我想干什么?打人。”恶魔的表情好恐怖。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不会怕你。”苏雅玲做好战斗准备。
李如怕苏雅玲吃亏,赶紧跑到她身边,“闻名远,你不要胡来,她父亲可是市长。”其她死党也纷纷跑来筑起一道堡垒。
闻名远的那两个死党牛仔,马仔不敢动手,因为他们清楚对方的父亲是市长,她还有个重要的身份就是明远中学的女老大。哪天恶魔不在他们身边,在校园里被她逮着,会遭到荆柯一样的下场——五马分尸。
“是女士的都站起来。”几个死党大声的喊道。
末站起来的女生,蠢蠢欲动,左右为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了,怕恶魔报复,坐了,又怕苏雅玲报复,索性,半站半坐,以示谁也不帮,谁也帮了。
“哦!以多欺少啊!我好怕,告诉你们有些人别多管闲事,我的拳不长眼。”恶魔叫马仔,牛仔助阵,聪明的他们早已躲到桌子底下藏着。
“你们给我出来 ,两个死猪头,大场面就逃得无影无踪,呆会再好好修理你们。”
牛仔,马仔的意志有如火烧中丘少云一样刚强,一声不哼,是我新时期的优秀革命楷模。
我吓得连忙去办公室叫老师。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老师及时出现。“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办公室里不见汤老师,我叫来了年级组的另一位老师,今天他值日。
同学们个个都像八仙过海,大显神通,迅速归位,跳的跳,蹦的蹦,钻的钻,教室里只见哗啦哗啦的响。
睡仙仙与恶魔仍然像二战后的美苏,强烈对视。
“闻名远要打人。”苏雅玲说。
“闻名远,你为什么要打人。”对方是校董的儿子,所以化学老师口气相当亲切,好像在说:吃饭了没有?
“睡仙仙扯乱我的本子。”
“睡仙仙?谁?”
“是我。”苏雅玲不好气的说。
“睡仙仙,不。”化学老师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马上改口道。“该同学,你为什么要扯碎闻名远的本子。”
“我不姓该,我姓苏。”苏雅玲说,是他先用本子打我。”
“你是苏雅玲?”化学老师有一种受惊的感觉。
“正是本奇女子。”
化学老师又问闻名远,你为什么要打苏雅玲。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问就去问本子啊?”一桩十分烦人的民事诉讼,左边是皇上,右边是太后,谁也不能得罪,得罪谁都得掉脑袋,因此只能和气留头。
“既然不是故意的,就算了,一场误会,同学间要团结互助。”
苏雅玲没吃亏,争与不争,她无所谓,恶魔可能担心老师向他父亲告状,竟也息事宁人,一场战火这才平息。
老师走后,咝咝的铃声响起。
下课了,教室里一阵乱动。
恶魔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追着马仔,牛仔到处跑,教训他们俩不听老大指挥,临阵退缩,让自己在众多同学面前颜面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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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藏在树梢间,散发着余辉
随着放学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我在路道上走着我的路,突然被恶魔带着一群人拦住我去寝室的路,我朝哪走,他们就朝哪走。
我恨自己不是刘翔第二,不然可以展开其跨栏的实力,冲破阻碍。
“闻名远,你要干什么?”我真的恨透了他。
“上课记我的名字 ,向老师告状说我打人,春药,你是不是摔了脑袋没缝针。”恶魔叫人围成一个圈,把我像囚犯一样的关起来。
我害怕得像魔鬼爪下的生灵,哭道,“闻名远,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班长,我要叫救命了。”
“死春药,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看你以后还敢跟我作对不?”
“救命啊!”我动口叫喊。
“看什么看。”我听到马仔的声音,可能是旁边围了同学。
恶魔捂住我的嘴巴,说,“不要叫,再叫我就掐死你。”
我作声不得,只能拼命挣扎,我根本就不是恶魔的对手。
“五爷,别过分了,会闹出人命。”牛仔担心的说。
“闹出人命了?顶多赔点钱。”
“你们干什么?”不知谁叫来老师。
“五爷,有老师来了。”
恶魔这才松手,说,“春药,以后识趣点。”然后带领死党一窝峰跑开。
“没事吧?”老师扶起我问。
我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整个脸庞。
“打你的人是谁?”
我担心再次被报复,只好说不认识,谢谢老师后,伤心的向教室走去。
我在校园里一处偏僻的树下靠着,我不想当班长了,在303班当班长,无疑是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像今天这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一心只想把书读好,将来自己有一个好的前途,不再背朝天,脸朝地的生存着,可恶魔处处与我过不去,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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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教导主任把我叫去,给我介绍了一份晚上家教的工作,每小时20元,一天做两小时。这简直让我太吃惊了,父亲辛苦劳累一天,还赚不到这么多工资,母亲有病常年卧床不起,还有个弟弟在上初中。这份工作无疑给我贫困的家送来了一份暧意。我高兴的答应了这份家教。谢谢教导主任。
我冲完澡,没有吃晚饭。通常很少吃晚饭,一是为了省钱,二是女生本来就不喜欢吃晚饭。
按照教导主任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但保安不让进。
“大哥,我是来这里做家教的,你看。”我把地址递给他。
“这张破纸能证明什么?有身份证吗?”
“我是学生。”
“学生证呢?”
“忘带了。”
“那你不能进去,我们这里很严格,外人进去必须登记。”
“大哥,你可以照这上面的地址去证实一下。”我急得快哭了。
“放她进去吧,她一个小女生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另一个保安说。
“好,今天就让你进去,下次记得要带学生证。”
“谢谢!”我如释重负。
找到了那户人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脑门,“天啦!我明明是坐公共汽车来这里的,怎么像是飞到了天堂。”
亭水环绕,楼阁宏伟气派,满山翠绿。
“有钱真好!”
红楼梦里一段描写林黛玉初进贾府的的心情:她今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意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她去.
我此刻的心情与林黛玉初进贾府的心情同一根生,时时留心.我扣门,很秀气。屋内没有作声,又加重力度,还是没动静。我在电视上看到大凡这样的气派人家,门前都有个门铃,我开始寻找,终于在门杆旁的墙壁上找到,用力按了下去。
不一会,门已自动打开,发出“请进”的声音,我被唬了一跳,正好眼镜框,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见一个人影。
“难道自己进了鬼府。”我使劲掐自己的手,很痛呢,不是在做梦,我忐忑不安的向里走去,生怕猛鬼突袭,把自己的魂给勾了去。
一个女人出来,很漂亮,她问,“你就是方春吧?”
“嗯。”我一见到她,就如同遇见观音菩萨,吃下了定心丸。她看上去慈眉善目。
“屋里来。”
我跟着脱下鞋子。
屋内令我眼花缭乱,交相辉映的大理石板,流动闪烁的影灯,柔软漂亮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尊贵的气息,我感叹我家整个房子还不及这里一个客厅大,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有钱。
保姆泡来一壶茶放在我面前,如此对待,我有点受宠若惊。
她叫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对面。
“老师们都说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次次考第一,大致情况,你们教导主任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你的儿子在哪班啊?”我坐在美丽阿姨的对面感觉浑身不自在,一股压力上下井喷。
“303班。”
“303班?”我又惊又喜,说:“我也是这班。”
“真的,那就好了,我把他叫出来。”
天啦!美丽阿姨刚才叫什么,叫闻名远,我没听错吧。
我一听到闻名远三个字,就如同将死之人听到阎罗王美名一样,想万般反抗也是无力,我的脑袋一下无穷大,问,“你儿子是闻名远。”
她点了点头。
“什么事?”果然是闻名远的声音,从他的书房里传出。
你的家教老师来了,你出来,你的同班同学。”
当恶魔从屋里出来看到他的家教师不是别人正是我时,不好气的说,“真是冤家路窄,是你,春药。”
我不情由的应了一声。我想我们两个都不会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
“什么春药?”恶魔的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