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在不停的动着。我想使劲尖叫,可根本发不出声音。
林怡然将报纸塞进我手里,伏在我耳边,很轻声的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同你作对吗,因为韩正国,我曾经叫他爸爸。哈,哈,哈。。。。。,真可笑对吗?。。。。。。太好了,太好了。”而我的身体似乎在接到报纸的那一刻开始发软。我差点脸报纸都没力气打开。我的所有神经都处于一种瘫痪状态。林怡然所说的话只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道轻轻的印迹。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那些句子的意思。
报纸还没有完全打开,眼泪就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林怡然笑着跑出去,嘴里不停说着,“我要告诉我妈妈,我要告诉我妈妈。”这样的疯话,我将眼泪擦掉瞬间又泛起。可我还是看到了,在那么多字当中看到了三个在我心中瞬间放大的名字。
韩正国
韩峰
李清
我颓然倒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是不停的撕报纸,不停的哭。我不知道是谁将我从地上抱起,为我擦掉了眼泪。我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亲切的叫了米米。我在心里不停的回忆着林怡然所说的那些话,思绪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无情的切断了。此时我好像成了一个傻瓜,什么都不懂。
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呼唤谁的名字,赵梦梦,抑或是颜歌,可我却不想。
从什么都没有到拥有了一切,从拥有了一切到什么都没有,人生是这样的变幻无常吗,如此的大起大落。我呢该怎么办,我呢,我呢。。。。。。
我突然在瞬间明白了林怡然的那些话。我的爸爸是她的亲爸爸。而她恨他,所以她在笑,所以她将报复转换到了我的身上。
每个人变坏都有她的理由,但因为她的那些理由而受伤的人呢,他们又算什么。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善良,但我保证我是一个好人,而如果好人也要接受命运的惩罚,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该变坏。
不知道自己究竟拿来的力气,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推开,抱出了教师,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叫我米米,米米。可是他们都不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都死了,那我脸面容都记不起的亲生父母,还有对我像亲生女儿的养父母。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克星,所以我要离开。
我决定离开。
有人从我身后抓住了我的手,我转身去看,是白寒。为什么不是颜歌抓住了我的手。他说,“米米,我知道你决定一个人离开,但请你不要离开的太久,因为这还有一直等待你的人,像颜歌,像赵梦梦。你回来后,如果还不想见其他人,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米米,你要好好的。”
他说,米米,你要好好的。
他叫我米米,为什么不是颜歌。
太阳的光很刺眼,我不能直视它,只能看到因他而光亮的整个世界。我的身体冰冷到没有一点温度我一定是黯然的,连阳光也抛弃了我吧。
我要跟着太阳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满世界的霓虹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韩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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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选择流浪,甚至从来不会解释流浪这个词,而今天我却开始流浪了,人生真可笑对吗?
这应该是离我们城市最近的一个小县城,这里的楼没有正规的规划,并且都破旧不堪,这里没有像我们城市那样繁华的街道,没有那样整洁的小巷,没有夜晚永不息灭的霓虹灯。这里的女孩都抽着烟,放肆的在大街上打群架。
我不喜欢这里,于是我继续向前走。
对与我的离开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颜歌或者赵梦梦,我没有想到知道它的人竟然是白寒,我突然很信任他,我相信关于我的离开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一直在寻找,寻找一种方式,一种让我变的坚强的方法。因为现在我恨透了脆弱。我要学会冷漠的看待一切尘事,要让别人伤害不到我。我要变得强大。
我不知道这次的旅途我还要走多久,或者我能不能活着去见他们,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但我要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带着我第一次的任性。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以前我很讨厌的。可是为了变的坚强,我还是来了。我第一次触碰这种液体。我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第一次喝酒,我喝的大醉。我一直流泪。我看见了林怡然,我傻笑着问她,你也在这儿啊。她身边有好几个男人,我对他们笑笑。林怡然给她身边的人使眼色。
我来不急尖叫。。。。。。
韩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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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日记。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脆弱的韩米,早操过后,回教室的路上,我看见林怡然笑着跑走了。我知道去做早操时教室里只剩下她和韩米两个人,于是我下意识的跑回教室,不出我所料,韩米瘫坐在地上,眼泪似乎没有止境的一直流着。我将她抱起,为他擦干眼泪。这期间她都不说话,像个木头人似的。只是手中还在撕着那已经破烂不堪的报纸。我叫她米米,米米。我希望能给她安慰。
米米是我给她的爱称,是的,很久以前我就在心里叫她米米了,可是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她突然将所有人推开跑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拉住她的手,我竟然对很自信的对她说,我知道你要离开,但请你别离开太久。因为这里还有等待你,爱你的人。我本想说像我。可我还是忍住了。我告诉她,像颜歌,像赵梦梦。我说,米米,你要好好的。
我真心的祝福她好好的。 。。
白寒1
白寒:
1
如果得到了还要失去,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但是如果真的得到了,我也许还不会难过,我会怀念我们曾经的拥有,我会感谢遇到过,我会感谢拥有过。可为什么只让我看到了希望,却又到快要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让我看到失望,并且从此万劫不复。
是命运吗?依旧是命运吗?我都卑微的低下头感谢你了。为什么还这样。我如果做错了什么,就请告诉我吧,请别让我的宝贝难过,如果可以就直接让我消失吧。
从这个世界消失,从她心中消失。
依旧是冰冷的墙壁,朴素的蓝色,同样卑微的身份。太阳光照进这里,可是由于离得太远了,照进时也失去了温度,变淡了颜色。
我手中拿着那张纸,那张我恨不得马上销毁,并且希望它从来都没出现过的纸。其他人都坐在里我很远的地方,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同情这样的东西,可是他们都不敢靠近我,像是我得了瘟疫。
我微笑着想,这生命就是一场戏剧吧,可笑的很。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活着的,但可怜的人真的在一直可怜着,像我,像赵梦梦,像糟雪。我们不是没反抗,而是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看着那张被我反复揉起又抚平,已经皱巴巴的纸。我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胃。我使劲盯着那几个字看,我多么希望看着,看着它就变了样,或者直接消失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雪不会回天之术,‘胃癌晚期’那四个字依然残忍的直竖在我面前。挥之不去,我躲也躲不掉。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5:40,而六点整,我将会被刑满释放。糟雪一定会在门口等我,这样我该怎样面对她,我的爱人。我该怎样拖着这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跟她在一起,我已经不健康了,并且会在不久成为一个包袱,一个累赘。而我不想连累他。
糟雪请原谅我,在这个时候我竟然自私的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一秒钟也好。糟雪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不是拖着我病重的身体,而是健康的陪你去哈尔滨看冰雕,去海南,去猕猴的王国,去新疆,去赛里木湖。听那些老人天南海北的讲故事,看你让微笑洒遍全世界。
教官已经催我好几次了,让我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自己。我却似乎不知该从何做起。我突然有些不想离开,我愿意自己还是一个健康的,她还会经常来看我,我还能经常幻想我们的未来,可现在我连幻想都不敢了。
教官又来了,他不耐烦的喊到,怎么还没换啊,还留出感情来了,不想走是不是啊!
他都不耐烦了,这个世界一定也不耐烦了,不耐烦我的存在了。
我随便换上一件糟雪寄来的衣服就走了,我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因为这样显得矫情,已经是要死的人了。
高大的铁门为我打开,看门的警官说,出去好好做人,别再浪费时间了。听着他说别再浪费时间了,我朝他冷笑一下,转身离开。
我看到了远远站着的糟雪,她背对着我,手臂不停在脸上擦着什么。于是我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打算一个人孤寂的过我余下的日子。
糟雪突然宝过来从我身后宝住了我。她哭着说,“你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吗?怎么不理我就想走开。”我不停的流泪。手中的化验单被我抓的紧紧的。我转过身去抱住她问她,糟雪,我该怎么办。她抬起头问我“恩?”我笑笑说,“没什么,我在演戏。”我正想将化验单放进口袋,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们走吧。我只能握着拳头让她拉着。她突然停下来说,你手里有东西吗?不对,你手里一定有东西。快摊开让我看看。我站着不动。她走过来使劲扳开我的手。我多么希望我手里握着的是一颗闪亮的钻戒,而不是这张可恶的破纸。
她看完后不屑的扔了那张化验单。过去了这么就,糟雪真的变成了一个处事不惊的小女人。她说,我不在乎这些,我们今天就去登记结婚。
听到结婚时我有些幸福,但随后我又清醒了,我说,“不行,糟雪你傻呀,你还要上学,以后还有很光明的前途,并且我们还这么小。如果我早些死了,你也许会好些,如果我不死就会成为你的负担的。你知道我不希望自己会连累你。”
糟雪说,“以后不准再提死。我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