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
我在流泪呢,是感激的,我感谢上苍让我的姑娘可以有了快乐,幸福的理由。我捧起双手为你祈祷,我亲爱的米米,但愿你能够这样一辈子幸福下去。
今年的杨花飘飘落落了好一阵子,美得令我难忘,不过我也没忘记你。害怕你在遥远的城市会看不到,我特地照了几张相片,现在随信寄去。是霓虹灯吗?你的城市里最耀眼的是霓虹灯吗?很可惜在这个乡村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几十米才能看到的一个孤零零的路灯。
朋友,要记住快乐,记住爱,记住美好的时光,也愿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快乐。有一个这样完美的男孩陪在你身边,你做梦也会在微笑吧。
去孤儿院那天,我也会去的。那天我会美美的打扮一番,迎接我的小朋友。我在微笑呢。
晚安,同福。
梦梦
韩米8
8。
白寒日记:
窗外的柳絮,不停地落在地上,然后一场风又将它们带回空中。它们是没有灵魂的,一定不能决定自己的爱,那么我呢,我是一个有灵魂的人,为什么也不能决定自己的爱?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是那小小的柳絮,随风漂浮,随遇而安。如果那样,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变成一颗漂亮的柳树。
我的爱完全给了一个我不能爱,我不敢爱,我也不想爱的人。她是韩米,我一直在心里亲切的称她米米。握着笔写字的手都会在写下她的名字时产生细微却尖锐的疼。
我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是爱上她了,我的心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这是事实。比如不自觉的疼她,不小心地观察她,情不自禁的帮助她。我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许某一天她会对这个特别的我感一丁点兴趣,她也许会慢慢喜欢上我。可现实却告诉我这卑微的幻想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班里转来了新生,是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不过他跟我不一样,他是很干净的那种帅气,而我完全是痞子。他连笑的时候都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是身体的干净,灵魂的干净。我看得出女孩们对他的喜欢。他刚来时女孩们喋喋不休地议论,女孩们不断放光的眼神。
我也知道他是喜欢那个第一天给他让座位的女生的,是韩米。我知道韩米是喜欢他的,因为我能读懂韩米在望着他的背影时不停闪烁的眼神,还有她对颜歌的微笑,虽然她对很多人都微笑,可是不同,是嘴角的幸福和眼里抹不去的温柔。
其实,每每这样,我的心都很不是滋味,于是,我经常打架,老师找我说话,韩米却不会为我承担责任了,有些心痛,我想她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王子吧,就不再管我了。
颜歌会每天在韩米的书桌里放苹果,我知道苹果代表唉,但是韩米是不喜欢吃苹果的,她最喜欢吃得水果是草莓,这是她很多次在作文上提过的。我为颜歌能不能讨韩米欢心而担忧。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韩米虽然不吃那些苹果,也会细心地将它们收好,上课时还会时不时的看两眼,然后微笑。
其实,在这个班级里只有两个人,我是在意她们的行为的,韩米和林怡然。其他人我只当他们是空气,老师也同样。韩米是我最爱并且想一直爱下去的女孩。林怡然是我最讨厌的女孩。因为她的孤傲,因为她的无理取闹,也许最主要的是她经常起伏韩米。
我记得有一天早晨下雨,韩米没有打伞,淋得很湿走进教室。我知道韩米喜欢淋雨,因为我看到她被雨淋得湿透衣服却没有抱怨一句,反而在笑。只是她刚进来就被林怡然冷嘲热讽了一番,我当时很想走过去让她闭嘴,却担心有些唐突,太直白。
那天韩米感冒了,一直打喷嚏。林怡然似乎听了很不舒服,就使劲地干咳,让我听着很讨厌,就扔给她一张纸条说,别打扰我睡觉。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韩米,希望她穿上后会暖和一些。
看看表,这节课快要下了,我真心的祝福我的女孩,也许她在找到真爱后,我就要离开了,我只能守护她这么久,因为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想将日记收起来时,突然想起一句话,残忍的温柔。
我想这句话很好的诠释了我,我就是这样,可以残忍地去刺激韩米脆弱的心灵,虽然只是出于好意,却也会为了自己深爱的她写日记。我想如果她知道我在每天写日记,她一定会笑,现在我看着自己在日记本上留下的字体,也笑笑。 。。
白寒1
白寒
1。
从监舍向门外走,脚上的脚链只能让我缓缓地移动。走廊长的似乎没有尽头。我望向外边,隔着厚厚的玻璃我都能看到外边的天蓝的令人心灰意冷。还记得从前我们总是抱怨这里的天不够蓝,云不够白,原来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轻而易举的,在我们离开后改变。
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我似乎也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不知足,多么自由,应该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拥有自由,所以从不怀念曾经的*。
我已经不在乎长长的阴暗而冰冷的走廊那头会有谁平静或焦急悲哀地等待了。
有丝丝凉风从四周拂来,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身体,我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动。一直呆在那个巨大而有狭小潮湿的避风港里,我似乎已经忘了,忘了在新鲜的微风拂过身体时会有这样舒服的感觉,我知道这些风是从窗户之间的缝隙中窜出来的,一点一点的竟也能让我的心有些许萌动。
也许现在我前方的监狱官突然转过头,叫一声我的名字,白寒,白寒,我都会激动的拥抱他。
我低下头,洁净的地板上有我黑色的小影子,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这个小朋友了,我感到自己的疲惫,连影子也变得恍惚而若隐若现了。我的背已经弯了,从影子里也能看出,它在北部突然缩短的一小节。是在对我嘲笑吗?但我已经无所谓了,有什么呢?已经是要死的人了。
我转过头去想要看看我的脚印。哦,我怎么忘了,我不是在雪地里行走,我转过头去也只是发光苍白依然如故的地板。我再睁大眼睛,也只能是捕风捉影般无助的回头,找不到我丢失的脚印了。就像飞鸟划过也不会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走在我右前方的是一个年轻的监狱官,他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叹一口气,再用斜着向上的眼神结束探望。我当然看得懂那种眼神是嘲讽。其实我是想告诉他不用这样来回的张望,也不用叹气,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不会太在意这些,也根本不会做出逃跑或其它不好的举动。可我只是张张口,没有发出声音,我在怀疑我是不想说话还是我的舌头太僵硬所以发不出声音了。我已经太就没说话了,甚至连你的名字,我也只是在心中不停,不停地叫喊。
监狱官拿出了镜子,我从镜子种的一个小角落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没有一点血丝苍白的脸。胡须从苍白的脸上奋力地尖锐地扎出,我不知道它们是何时到来,如此不经意的在我的脸上留下了岁月流逝的痕迹。它们的到来更加使我颓废沧桑的像个老男人。我惊讶自己的皮肤竟然会如此的白。我记得她说过她是讨厌皮肤比女孩都要白的男孩的,我也记得她曾经不惜一切,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孩。
我突然明白很多事情都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珍爱的东西会在一瞬消失,让你来不及呼喊,比如生命。自己讨厌的东西有一天却会死缠着你,或者你根本离不开他。
走廊的另一边是禁锢我们的监舍,我不知道这些房间里住着,哦不,关着谁,或者谁谁谁。我也不知道他们经历过怎样的刻骨铭心。那些房间的门永远是紧闭的,是黑暗的令人寒冷的所谓的改造所,任谁呆久了都会心灰意冷,都会忘记微笑。
我怎么会忘记曾经我也有一段时间学会了微笑,拥抱过幸福,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呵!十九岁我就说了这辈子。也的确,我的生命就短暂的如此冰冷,该用这辈子在代替。
我的左脑一直被一种叫*的东西狠狠地占据着,可它也被一种叫一厢情愿的说法压抑着。但我说过,我不后悔。
白寒2
2。
来到这里具体有多久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可似乎像是过了很长时间,我却还不大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所喜欢和习惯的只有身边的你。
这是一家很大的咖啡店,红色的招牌,门口站着漂亮的招宾小姐,它的对面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无数车辆在上面来回奔驰,很多人在别人的眼里一闪而过,马路的两边是茂盛的法国梧桐,它们在这个季节里显得异常兴奋。
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像是在打仗。大街上走着的行人,都是一副模样,红着脸,乱着头发,嘴里不停念叨着,来去匆忙。
只是五月,这里却热得像刚过完仲夏,最受欢迎的地方便成了冷饮店,咖啡店。
我和糟雪经常去的咖啡店叫“红色欲望”招牌的颜色便是红色。血红的颜色。这是糟雪很喜欢的颜色。她说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这种红色她就会感到一种邪恶,而这种感觉可以让她变得很兴奋。
咖啡店的空调开到了很大,已经发出了吵杂的声音。店里的所有顾客都急匆匆的样子。那个很会弹琴的钢琴师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弹不出安静优美的琴声了。这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贴着很大的禁止吸烟的字样。
是不一样吧。同我想象的不一样。然而似乎糟雪对这一切都很满意。她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是啊,她可以,我又有什么不行呢。
糟雪坐在我对面。穿着黑色连衣裙,画着浓妆,在这样热夏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注意到她刚刚进来时有很多人在看她,大多是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糟雪若无其事,坐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她坚持跟服务员要了热咖啡。服务员一直在提醒她现在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