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明不耐烦地说:
“去去。。。一边凉快去,我想事呢,别来烦我。”
“想什麽呢,想怎麽追程小青?”
“去你爷爷的,我还没那意思呢。”
“还没那意思就是说明早晚得有那意思了,是不是呀,小情痴。”
“去去。。。我没跟你说吗,我想事呢,别来烦我。”
这时有人站在教室外叫我,我对陈海明说“小情痴待会儿我再来讨论你将来的罗曼史”便走开了。
我出了教室一看原来是宁馨儿和程小青,就故意大声地说“原来是程小青呀,有事吗”,然后我又看了看教室里的陈海明,陈海明果然跟挨了雷击似的。
我回过头。宁馨儿不解地问:
“怎麽了?”
我说:
“没什麽,就是陈海明被小青给打傻了,我们正准备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呢。”
程小青不满地说:
“什麽呀,他本来就不机灵,怎麽怪我打的呢!”
我说:
“那他怎麽跟一头发了情的公猪似的。”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又后悔了这么说了。我说陈海明是发了情的公猪,那程小青不就是——嗨,好在这傻丫头没反应过来。这时陈海明跑了过来。
程小青上下打量了陈海明一遍,又向陈海明走去,陈海明的小脸忒儿一下就红了。嗨,但是谁也没想到程小青会那麽用力地去掐陈海明。嗨,发生这种状况完全在陈海明意料之外,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在此之前陈海明一准儿在幻想着一个热吻。
陈海明痛叫一声,程小青说:
“还知道疼,他没傻呀。”
之后陈海明奋力地躲闪,程小青竭尽全力地去掐陈海明。
宁馨儿问我:
“我什麽时候帮你做过物理题呢?”
“刚才呀,刚才我怎麽想也想不起来一道物理题所需的公式,突然你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然后我就做出了那道物理题,我现在正准备把这项新技术运用到高考上呢,或许还可以开辟出一种更加便捷有效的教育理念呢。”
宁馨儿笑着对我说:
“那还不好办,你在高考刚开场的时候闭上眼睛想着我,然后在最后一分钟睁开眼睛,把正确答案填写在试卷上,这样不就行了吗。”
“对呀,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呵,没准我还能考上全国重点呢。”
宁馨儿又笑着说:
“你呀。。。你就异想天开吧你。”
楼道里传来一阵阵陈海明被受虐的惨叫声和程小青虐待了陈海明以后心满意足的笑声。。。这时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时正好晚上八点整。
翌日陈海明马不停蹄地向程小青发动了总进攻,看阵势程小青很难扛住陈海明的资产阶级糖衣炮弹,他们两个人坐在距离我和宁馨儿不远处的餐桌前有说有笑,一派情意绵绵地样子。我便在低头吃饭之前对坐在我对面宁馨儿说:
“嗨,馨儿,你看陈海明和程小青相处地还挺融洽。”
宁馨儿回过头看了看陈海明和程小青,不解地说:
“你们男生就是这样给‘融洽’下的定义吗?”
当我再次将视线投向陈海明与程小青的时候,那景象吓了我一大跳。呵,程小青正狠着劲儿地拧陈海明的耳朵呢,陈海明痛苦地惨叫不停。
我对宁馨儿说:
“这是怎麽了,刚才。。。刚才不是这场景呀。”
宁馨儿笑着对我说:
“看来我得学学小青的做法了。”
我紧忙说:
“别。。。千万别。”
宁馨儿笑了起来,夹起了一份荷包蛋放到了我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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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很爷们儿的姐们儿——杨衫
14
穿着浅蓝色运动服背着红书包的宁馨儿坐在国家图书馆外的台阶上,身边放着生活用具,目光涣散的望着图书馆广场外的车流和人群,不知又在想些什麽。我悄悄地走到她背后,弯下腰降到与坐在台阶上的她同一高度,随着她的视角也向广场外望去,小声的对她说:
“你等得人来了吗?”
“嗯。。。”
宁馨儿看着我,一脸的惊讶,很显然在此之前她一直沉浸在个人遐想的天地中,而没有察觉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金。。。”她半张着嘴想叫我的名字,意识却在“金”字上凝结了,像一小座封冻在北冰洋上的冰山,轻轻地飘荡在北冰洋似月皎洁且平静的海面上,以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向大陆靠近,逐渐融化,似是静止却无限运动着,在可以目及大陆时化为一波暖人的海水。。。
“你也忘记我叫什麽了吗?”
“记得。。。 还是深植于心底,永远也忘不掉的那种,我在开玩笑而已。”
“一年前。。。”
“一年前在宿舍区大门前你就是这麽说的。。。”
“嗯。。。很大声,因为我在马路这边,你在马路那边。”
我坐在宁馨儿身边,与她只有一拳之隔。。。
一阵风吹了过来,扬起一缕浮沙,我紧忙拉开衣链撑起上衣,这时宁馨儿向我的右肩倾斜,我把她罩了起来。她低下头弓着身子躲在我的怀里,眼睛眯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风停了下来,浮沙也已经落地尘埃。我放下上衣,她讪讪的抬起头来,却不肯直视我的目光,我却出奇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这时我和宁馨儿紧紧地坐在一起,就连那一拳之隔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馨儿,咱们走吧。”
宁馨儿点了点头,但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我又对她说:
“馨儿,你在想什麽呢,能告诉我吗?”
她说:
“什麽也没想,就是想让时间停下来,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时间就好像停了下来,或许当一醒来时。。。”
“一醒来的时候咱们就长大了。。。高考也过去了。”
宁馨儿点了点头,脸上又多了几许忧愁。。。一朵花儿在春季也会有忧愁,她应当正在等待绚烂地盛开,她忧什麽呢,愁什麽。
宁馨儿站起身来,抿了一下嘴唇,同时脸上又绽放开自信微笑,有点牵强地表现了些许顽强与乐观。我坐在原地看着她目视着广场外,她释然地对我说:
“走吧,时间总是要流失的。”
巴士一站一停有气无力地载着一车厢的乘客缓缓地前行着。时光就在狭窄的车厢里,错综交叉的人群中流逝了,如同空气呈分子形式漫了过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随后,随后又重新迎来的一阵空气填满了刚刚的空缺。气体由高浓度向低浓度流动,没有一个空间会落得缺氧——令人窒息。然而这种流动方式定量却不定需求量,人群开始躁动、紧张、不安——二零零二年的时间与空间与空气相对于毕业生而言,在高中生活即将结束的警钟下,从开始就注定了结束,终无力挽回。
“不用了,学校有规定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
“他只规定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但也没规定不让扛着铺盖卷的男生进女生宿舍区呀,很显然这个‘男生’缺少一个限定词,再说我正在学雷锋做好事呢。”
“不行,学校要是允许扛着铺盖卷的男生进女生宿舍,那还不乱了。”
“你的思想太堕落了,校领导可都是思想开明有学识的人,他们才不会这麽想呢,行了,没事呀。”
“不行!”
“没事呀。”
“不行!”
“那你扛得动吗?”
“有人帮我扛呀,你看她来了。”
正在我和宁馨儿为是否让我帮她把行李扛进女生宿舍区而争执时,一位很爷们儿的妞儿从远处风尘仆仆地向我和宁馨儿赶来,我对宁馨儿说:
“不是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吗。<;当时我的确没想到她是女生>;”
“她是女生!你怎麽不光人马虎,连眼神儿都不好了。”
宁馨儿一边捂着嘴乐,一边埋怨我出言不逊。我狠狠地白了那个还在远出风尘扑扑而来的姐们儿一眼<;这位置她看不见我白了她>;。要不是她,没准我今天还能去传说中的女儿国长长见识呢。我怀疑她是化了妆以后,打入女同志内部的异己分子,目的很明显,就是糟蹋良家妇女。
我定了定神儿,仔细地看了看这位虎背狼腰的姐们儿<;我想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识破她的伪装>;。说实话,从这姐们儿某些部位定性地讲,她还真是一位姐们儿。
“这是我的新舍友,她睡我上铺<;睡宁馨儿上铺这一点吓了我一跳>;她叫杨杉。他是金失维,在高三八班。”
宁馨儿在一旁为我和杨杉彼此做介绍。
杨杉伸出右手示意与我把晤,就当我的手心儿与她的手心儿相碰的那一霎那,她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杀气。当我们把晤在一起时,这股杀气便腾然而升,燃起熊熊烈火。她微微一笑以雄健的步伐向我推进一步,我相许稳重地向后一退,稳住了阵脚。她右手开始施力,我也在施力地同时又向她推进一步,还她一笑。我和杨杉就这样来回来去地推拿了几分钟,这时我的额头已经洇出了涔涔的汗珠,而她那少数女性同志特有的毛茸茸的连毛胡子也开始瑟瑟发抖了,但我们俩谁都无意示弱。
“喂,你们两个人干什麽呢,古里古怪的。”宁馨儿满脸狐疑地问我和杨杉,这时我和杨杉才意识到在这种场合比试内力有点不成体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宁馨儿:
“沟通。。。沟通。。。沟通沟通。”
“对,沟通,单纯地沟通。”
说实话,通过这近分钟的沟通,我对杨杉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观——姐们儿们中有这样体魄的人才,也就数杨杉一人了。赶明儿给大米介绍介绍当媳妇儿,这体魄正适合大米的胃口。俩人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练练摔跤,练累了就像史密斯夫妇那样浪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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