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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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在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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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是什么?

  谁有超高的智商给校园下一个合理不变的永恒定义了?

  校园不但是个培养国家栋梁之材的摇篮;还是个让漂亮女生第一次情愿流泪失身的床铺;更是个让谣言添枝加叶的传播挑起江湖恩怨的根据地。

  母亲的去世就像一个“爆炸性”的焦点新闻或者像一阵旋风偶然间刮到厕所、食堂一样被一些“球疼蛋痒”无聊透顶的学生们的三寸不烂之舌用脚指头想都想不到的千奇百怪途径添油加醋的处理加工后散布出去。似乎唯恐校园天下不乱;无风不起浪似的;似乎是“没事找抽性”的想要挑畔到底血溅校园才痛快。

  “谁在和校花谈恋爱?”

  “就是那个死了老娘的乡巴佬。”

  “张志根牛X啥呀,为什么勉他的学费?”

  “你不知道呀!他老娘去阎王爷报道了。”

  “装穷的土包子。”

  短短的七天里,不经过电视台、广播站、报刊杂志和张贴小广告等媒体的宣传炒作吹捧, 我就成了校园内外无人不晓赫赫有名不堪一击的败类风云人物。学生们茶余饭后、课前课后、别忘了还有似乎在梦中都在指手画脚、议论纷纷、高谈阔论关于“张志根”的“特别关注”的热门话题。一瞬间,我被谣言和无中生有的绯闻严实严缝的重重包围着,似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同学们个个就像害怕染上某种瘟疫传染病样刻意的躲避着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刷刷的鄙视眼光射的我抬不头来,孤独自卑的感觉突然间塞满我整个狭小的心房。

  多少次我一个人去食堂打饭。

  多少次我一个人孤单的回家

  多少次我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孤独!孤独!孤独!

  某一刻起,我上课再也不听讲了,作业也满不在乎的抄袭差生的了。

  某一刻起,我也变的十分嚣张狂妄,爱和同学们拌嘴打架了。

  某一刻起,我似乎是天天承受着煎熬,感觉一天24小时过的好漫长,心中是异常压抑,精神几乎崩溃到了边缘。

  某一刻起,我感觉上学是一种痛苦,就像坐牢一样,开始讨厌学校了,总是爱幻想自己是一只小小鸟,要去展翅高飞,翱翔蓝天。

  某一刻起,我自我嘲讽的说,做一天学生就在校园里混一天,得过且过。

  谁会相信曾经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长眼里的好孩子的张志根那天中午逃学了,而且是全校的首例。

  三十七度的高温像火球样炙烤着校园大地。

  刚与班里的一个混球男生痛快的打了一架的我疯子一样的跑出了校外。

  “张志根,你去那里?”肖可军刚走出门口小商店,手里拿着一只雪糕。

  “老子不上学了,回家修地球。”我火冒三丈的一阵怒吼,像脱缰的野马样在大街上狂跑着。

  “不会吧?发什么神经呀!”肖可军嘴里含着雪糕愣住了。

  泪水又不争气的滑出了我的眼角。 。。

第四章     谁拯救了谁  (5)
我像霜打的茄子样心情沮丧的在大街上晃悠着;眼神里没有一点光气;步伐是一摇三晃;似乎三天没有饱餐一顿了;身体感觉要飘起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未曾有过的憎恨感漫过那颗破碎的心;我憎恨这所学校;憎恨这个复杂似无底洞变幻莫测的社会;为自己鸣不平。

  灯红酒绿的城市;花里胡哨的城市是精彩诱人的;每个人一脚踏进她的身体里时免疫力迅速下降至底线;都难以抵抗她带来的强大的魅力四射的诱惑力。然而对我而言;大街最吸引眼球的节目也无法触动我的心弦;我的神经;我的细胞;似乎我的肢体已没有知觉;冰冷麻木。如果现在街上出现抢劫、性骚扰;我也不会看半眼;更谈不上拔刀相助。因为我感觉控制自己的能力思维不知不觉都消失了。我到底抱着什么目的要去何方;我都是模糊的。回家吗?回家又如何?

  无奈、矛盾、迷茫的种种情绪疯狂的在似乎风一吹就要倒的单薄身体里燃烧着;无形的迫使我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呼吸要停止了;我要要去天堂了;不;应该是下三十六层的地狱;也许会魂飞魄散;难道我的灵魂在奈何桥飘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路过音响店时飘来阵阵悦耳伤感的歌声。我情不自禁的慢下了脚步;孤立在门口;忧伤的歌声强烈的钻进耳膜里然后猛烈的撞击着我那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优美的旋律牵引下;又不知不觉的勾起了我对母亲的思念;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就像街头招牌一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听着歌声;静静的闭上了双眼;静静流了满脸的泪水。

  “哥哥;买一支康乃馨送给你妈妈吧?”一个稚嫩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我微微的睁开装满泪水的双眼;一个约六、七岁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捧着一大把康乃馨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望着她;眼神是哀伤的;好久;我不说买也不说不买;一滴泪水不小心的掉了下来;滴落到了康乃馨的花蕊里。

  “哥哥;你怎么哭了?”小女孩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无语;只有泪水静悄悄的滑落。

  “哥哥;您别哭了;我送给你一支康乃馨吧。”小女孩挑了一支开的似火般娇艳的康乃馨硬塞进我手里;并不是刚才沾满我泪水的那一支;“这一支最漂亮了;你送给你妈妈吧!”说完小女孩冲我挥了挥手笑着走了;留下串串清脆的脚步声。

  我举目忧伤的望着大街;似乎所有的少男少女手中都捧着一支康乃馨。花店里已经被人们拥挤的水泄不通;重重包围着;都在抢着买康乃馨;猛然间花店招牌上一行醒目的具有个性的字迹映入我灌满泪水的双眼。

  母亲节快乐!

  我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心如明镜、、、、、、

  妈妈;你在天堂的母亲节过的还好吗?

  泪水再次哗哗的冲刷着我的脸庞。

  妈妈;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还能怎样尽一点点孝心?难道就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带着愧疚还阴阳相隔的轻声问候吗?

  难道我就这样回家吗?就这样去面对母亲的灵魂吗?就这样去面对含辛茹苦苍老的父亲那混浊的眼神吗?

  不回家我又能流浪到何方了?

  我的心里是矛盾重重;不知所措。

  走到村口时我站在老柳树下望着那风中摇摇欲坠的小土屋;泪水又流了出来。

  柔柔的山风轻轻吹过;山破上是松涛阵阵;片片不知名的落叶如我的泪水样纷纷飘落下。

  年老体衰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手里摇摆着扇子悠闲的坐在屋檐下;津津有味的拉着家常。年轻的“壮汉强女”们都去田间山坡上进行一天的“作业”去了;希望在黄土地里刨出半块金子来。

  村庄里一如往常样安静、祥和。

  那扇紧锁的大门无情的将我拒之家门外;让我第一次吃了闭门啃;一种孤独落寞的感觉漫过我那颗绝望的心。

  我无精打采心情惆怅的来到母亲的坟头;“嗖”的一声;一只可爱的兔子贼眉“兔”眼的瞟了我一眼惊慌而逃。坟头不知名的野花伫立在风中孤芳自赏的摇摆着;荒凉凄美

  “砰”的一声;我跪倒在母亲的坟头;两膝盖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阵阵酸痛撞击着心肺;顷刻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样脱眶而出。

  “妈妈。母亲节快乐!”

  我轻轻的把康乃馨放在坟前;就静静的跪着;就静静的伤心的望着母亲的坟;泪水一次次的冲洗着康乃馨。

  村庄里已是万家灯火通明;炊烟袅袅升起;诱人的佳肴阵阵飘香;夜晚悄悄的靠近了我身边;饥饿感撞击着我的肠胃;我才拖着疲倦的几乎虚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家漫无边际漆黑的小路上。似乎我的眼前永远都是漆黑一片。

  “志根;你怎么回来了?”刚踏进家门父亲就惊讶的问个不休。

  我不吱声;不敢抬头看父亲一眼;直冲冲的跑进厨房翻“碗”倒“盆”的迫不及待的找吃的。

  “今天不是星期日呀?我记错了。”父亲更加纳闷。

  我拿着半块冰凉硬邦邦的馒头像好久没有寻觅到食物的野狼一样囫囵吞枣般的啃着;噎的我喘不过气来。

  “慢点吃;别噎着了。”父亲赶紧的给我倒了一碗温开水。(注:家里的暖壶是从来不保温的。)

  “爹;我不上学了。”我啃了一口馒头;满不在乎如此轻松的说。

  “什么?”父亲突然愤怒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似乎没听见;仍然不停的啃着馒头。

  “你是不是生来的核桃非要砸着吃;欠揍是吧。”

  我无语;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你忘了你妈临终前说的什么了?让你考大学;你知道吗?”父亲暴躁如雷的吼着;似乎体内的怒火要像火山爆发一样向外喷射;“不争气的败家玩意儿;你要气死你老子呀。”父亲走进厨房做饭;气急败坏的把锅碗瓢盆弄的砰砰作响;一片狼藉。

  突然;厨房里传来父亲不停的沙哑抽泣声。

  回家的时候我就做好挨一顿揍的充分思想准备;可是父亲没有对我施行“体罚”;这样算不算溺爱了?

  手里拿着的馒头停留在半空;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里含着的馒头无法下咽;我呆若木鸡一般愣住了。“啪”一下子;一滴泪水掉到了馒头上;似乎这一滴泪水很沉重;盐度含量很高。

  走进房间看见床头放着母亲的遗像;我轻轻的抚摸着母亲那饱经沧桑的微笑脸庞;泪水就止不住的滴落到母亲的脸上。

  妈妈;你肯定不愿意看到我现在的狼狈样子是吗?

  猛然间;我感觉体内蕴藏着一股无穷的力量;我的牙齿咬的咯吱吱发响;似乎在心中暗暗的下定某种狠狠的决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走进了房间。

  菜刀被我愤怒的扔在皱巴巴的乱的一团糟的床铺上;昏黄的灯光照射下;菜刀泛着一道刺眼的寒光;透露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我死死的盯着寒光闪闪的菜刀;疾恶如仇;嘴巴紧闭;牙齿咬的嘎吱吱作响;我在储备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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