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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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在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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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一起拼命的往肚子里咽。

  ……

  零晨两点钟,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车厢里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吵醒了。

  “可军,出什么事了?”我起身拥了拥出神张望着的肖可军。

  “看到厕所那边站着的一个小女孩吗?听说被一个男的*了。”肖可军贴近我耳根小声的说,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那男的了?”我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沉重了。

  “被乘警带走了。”肖可军的心情变的有些低落。

  若隐若现的灯光,照耀着一个小女孩孤独的身影,在伤心的抹着泪花儿。

  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她要承受多大压力?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一颗心碎的心,映照着一颗似狼心的心。

  我的心如寒冰。

  我再也无法入眠。

  这就是社会现实的本性!复杂的本性!残酷的本性!不可捉摸的本性!

  汽笛一声“肝已裂”,从此“漂泊了”!

  火车!向南!向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第一次远行  (7)
“可军,吃饭了。”

  肖奶奶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一片狼藉,肖可军不翼而飞。写字桌上墨水瓶压着的一张薄薄的信纸随着轻风的吹拂不停的摇摆,可是怎么摇摆,始终飞不起来。

  肖奶奶一阵惊慌不安,偶然间发现了那张信纸快步走到写字桌前,挪开墨水瓶,拿起信纸仔细的端详着。

  肖奶奶一下子变的脸色刷白,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被手绊倒的墨水瓶砸在了地上,支离破碎,“哗哗”的黑色墨汁流了出来。

  “振华,你快来镇医院,妈正在抢救了。”肖爷爷挂断了医院值班室里的电话,已是老泪纵横,那张珍贵的信纸在那只老树皮似的关节发白的手里捏的更紧。

  听见电话里父亲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肖振华一阵心急火燎。

  一辆崭新的“皇冠”轿车飞奔在公路上。

  “皇冠”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镇医院大门口,一位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敏捷的下了车,车门还没有关好,男子就冲进了医院里,左拐,一头扎进了抢救室里。

  “妈……妈”肖振华一下子扑倒在病床前。

  肖奶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爬满皱纹的脸犹如白纸一样苍白无血色,眼角一颗颗泪珠流出来的频率和点滴“滴嗒”的速度一样飞快。

  “妈,你到底咋了?”

  肖振华握住了那只曾经抱着自己长大,又抱着肖可军长大,如今长满老茧冰冷的手。

  “肖振华,你还我孙子?”肖奶奶恼火的挣脱掉握住了她的手,泪水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肖振华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振华,可军他……”肖爷爷已是泣不成声。

  肖振华心痛的望着蹲在墙角的肖爷爷,一把抓过那只颤抖的手捏着的信纸。

  爷爷!奶奶!我去深圳打工了。

  爸!妈!也许在家里我对你们来说是不存在的,也许在世界上我是多余的,也许我走了,你们就更省心了。

  爷爷!奶奶!两个月后我回来看你们。

  肖可军亲笔

  XX年XX月XX日

  信纸上还残留着一滴滴被风干的泪痕。

  “兔崽子!出去吃点苦也好,也尝一尝他老子挣钱是什么滋味。”那张珍贵的信纸在肖振华使劲的搓揉下变成了纸球,成斜线式的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刷”的一下子,肖振华的泪水夺眶而出。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残缺的树叶在半空中没有方向的飘荡。

  犹如肖振华那颗不安内疚的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校外闯江湖  (1)
“旅客们;本次列车马上要抵达深圳站;请携带好随身物品……”车厢里一阵优美轻快的音乐响起。

  “志根,醒一腥,到了,到深圳了。”肖可军兴奋的使劲推着蒙着脑袋呼呼大睡的我。

  我翻身起床,揉了揉眼睛慢腾腾的收拾行李。

  肖可军一阵猴急似的,一把牢牢握住了行李箱的提把儿。

  火车车轮的滚动速度慢了下来,缓缓的驶向目的地。

  肖可军是心潮澎湃,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太多的兴奋劲儿,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嘘”的一声,缓缓的,柔柔的,火车车轮慢慢的停止了滚动,向旅客们宣告:“本次的任务执行完毕。”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叫骂,又是一阵疯狂的拥挤,挤个半死的我们终于逃离了火车。

  一股热浪迎面“扫射”过来,我差点透不过气来。

  据曾经闯荡广东又腰包鼓鼓的大变摸样的返回故乡的人高谈阔论,广东人很好客,没想到天气也如此般的热情,似乎已经超出了火焰山的温度,怪哉!

  火车失去理智的疯跑了22个小时,我一泡尿足足憋了17个小时。次次去上厕所不是令人心跳的漂亮“美眉”就是让人恶心的糟老头子抢先一步霸占了“宝地”,真他妈的上火。当时我就怀疑我的膀胱是不是正常,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储存空间?那么大的承受力?

  好不容易的挤下火车,脚还没有站稳,我一把将行李扔给肖可军。

  “可军,你看着行李,我去‘1’号。”我捂着小腹向火车站的厕所疯跑去。

  我一边解着系了三年的裤腰带,一边掀开厕所门口悬挂的污迹斑斑的帘子往厕所里钻。

  一位三十多岁蛮有风韵的女人看见我一头扎进来,赶紧的慌慌张张的系裤腰带,低头的一瞬间发现裤子拉锁没有拉好,又以迅雷之速惊慌的拉好。那雪白*的腹部在我眼前像演皮影戏样摇来晃去,我的眼神一下子变成慌乱了,脑子里似乎开始产生了邪念。

  “我靠,男厕所里怎么有女人?贵客临门呀!”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女人指着我解开裤腰带的手吓的个半死。

  “我,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转身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厕所。

  我抬起头,厕所门口的墙壁上一个鲜红醒目的“女”字像在舞厅里闪光灯的照耀下忽暗忽亮,似近似远的刺射着我的双眼,我脑袋里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抓紧快要解开的裤腰带,掉头冲向了男厕所。

  我三下五去二的扯开裤腰带,使出全身力气一阵“哗哗”的痛快解决,一种从未有过的*传遍全身,舒服。

  我和肖可军拖着沉重的行李满脸堆笑的走出了火车站。

  “哇噻!美女如云呀!”肖可军一声惊叹。

  “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一位金黄色头发蓝眼睛身体超威猛*的洋妞嘲笑的望着我们,用极不标准的国语说。

  我疾速的躲开她那充满杀伤力勾人魂魄的眼神,低着头,感觉有点儿不自在。

  现在我们所处的“战略位置”是中国南方最富饶繁华的地段深圳。人人都说深圳是个人才济济、藏龙卧虎、鱼龙混杂之地,也许一不小心就会让你处于危伏四机、如履薄冰、四面楚歌的状态。我们就像一对失去依靠孤独的燕子一样茫然的站在大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群,五花八门的店铺,我们使劲的睁大眼睛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往那里走。

  一分一秒的等待,心里是空落落。

  今夜归宿在何处?

  此刻是北京时间四点三十分,临近黄昏。

  我们主要任务是赶在太阳落下西边山头之前务必抢占某高地找到歇脚的地方。哪怕只剩下肮脏的苍蝇居住地…厕所,我们也要凑合着待一宿,否则我们那犹如孤魂野鬼的身体就会在暗藏危机的大街上无处不游荡。

  “可军,我们现在去那里?”我望着陌生的城市,一脸的茫然。

  肖可军一阵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沉默!

  焦虑!

  迷茫!

  “亮仔!住旅店吗?”不知什么时候,一位穿着超前卫身材超暴露的女孩站在了我们面前。

  “亮仔是什么意思?”肖可军凑近我耳边装模作样的嘀咕着,眼睛不停的瞟向女孩那诱惑力四射深深的*。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睛就死盯着女孩那抹了浓口红诱人的红唇,感觉到一阵恶心,差点呕吐。

  “不管她什么意思,只要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肖可军走了过去,“请问住一晚多少钱?”肖可军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一个人二十元。”女孩那*的眼神让我们的心狂跳不止。

  “这么贵?”我一阵惊讶。

  “亮仔!深圳是个高消费的地方,都是这个价,不信你打听一下。”说着女孩就故意拉起了那半透明的裙子,火辣辣的眼神勾引般的射着我们,那雪白*的*就露了出来在夕阳下分外刺眼。

  我无语,脸上写满了郁闷。

  “走吧!”肖可军一阵急躁,潜台词的意思是现在是无可奈何的办法。

  我们拖着沉甸甸的行李跟着女孩那左右有频率扭动着的*屁股后面,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条巷子,越来越偏僻,也不见几个人影。

  “怎么还没到?”肖可军有点支撑不住了,恼火的将行李扔在脚下不停的催促着。

  “就在前面,不要着急。”那女孩指了指前方示意我们快走。

  我提心吊胆的走着,仔细的记着路线,记着路边每一个明显的物体标志,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到了,就在这里,你们把房钱付了吧!”那女孩左拐停住了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屋。

  肖可军掏出了兜里所剩无几的家当,一大把皱皱巴巴的零钞,找了半天才数了三十元钱递给那女孩。

  “那你们去吧,门没有锁。”女孩转身就慢腾腾的走了,随后就开始疯跑风一样的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我望着那消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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