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常书院不是传出消息说法家的殷青月,天常书院的副山长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下?”
林封谨淡淡的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殷青月身为副山长不要说我,就是任何的一名外门弟子也从未听他讲过任何课程,传道授业解惑六个字从何说起??这个师字,又是从何而来?”
“其次,殷前辈的法家五刑剑术修炼通神,更是可以用秘术牵引天机星的星力入体,威力无穷悍然斩杀南郑羽林卫九人,最后死在了乱箭当中,晚辈一直狼狈闪避连手也没有还过,这个弑字从天而降,砸在了我的脑袋上面,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不白之冤。本来我以为谣言止于智者,现在看起来也未必啊。”
林封谨词锋犀利,旁边已经有两名大儒微微皱眉,隐隐有些不喜,却还有两人饶有兴致的听他说话,这就是个人的秉xìng问题了林封谨一来也打定了主意,务必是要不走寻常路,面面俱到其实就代表着流于俗套何况唯唯诺诺本来就不是他的本xìng?
海公子听了林封谨的话以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一个大儒拈须微笑对着林封谨道:
“我是郑玄,你刚刚在外面和我的童儿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心绪不宁?他虽然年幼,但养气功夫已经略有所得,你居然能够寥寥数句破去他的心境,不要说任墨,就是边寿民也做不到啊。”
林封谨便请那位书童进来,然后将之前的对白一五一十的说了。海公子率先啧啧称奇的道:
“你为什么会说他可怜?”
林封谨很干脆的道:
“因为他的人生失去了一部分。婴儿一出生就要哭就要吃nǎi,这是婴孩与生俱来的天xìng而顽劣调皮,幼稚无知,嬉戏打闹,从古至今本来就是童子的天xìng,可是,他人生当中的这一段实际上就已经被强行剥夺消失了,所以我说他可怜。他的心境不是我破的,而是他自己的天xìng破的~一他毕竟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总会有嬉戏玩耍的**!”
林封谨说的话听起来很没有道理,顾羡都很有出声反驳他的**,但那五个大儒听了以后,仿佛在他们的观念当中,明明是谬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意犹未尽感觉!
这是因为林封谨的思想领先了这个时代数千年的原因,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许多步,就是白痴和疯子了。所以他在天常书院说这些话的时候,便很干脆的就被看做是“怪物”“呓语”,奉承他的人顶多也只能说他“颇有怪思”。
但是,现在的林封谨来到了东林书院以后,他面前的这些大儒皓首穷经,实在已经是这个时代站在最前列的思想家了,而且林封谨还有“风雨”一联来为他铺垫,所以他说的话,至少会有人肯去深思一下,这样一来,顿时便会琢磨出那隐藏得极深的韵味来。
郑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居然对着林封谨道:
“你可不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封谨认真的道:!
“各位先生可能觉得,像是顽童时候的懵懂,少年时候的轻狂这种东西,实在是对人生无益,所以说能够抛弃就抛弃对?但是,有没有人想到过,那本来就是人的一生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呢?没有错,怎么会有对?”
说到这里,林封谨看向了另外一位看起来就是一丝不苟的大儒,行礼道:
“这位前辈应该就是爱莲先生了,我早就听闻先生严肃方正,一丝不苟,但也曾经读到过先生少年时候的诗作:海誓山盟空相许,真情尽出皆云烟。那时候的先生,应该是风华正茂苦恋一女子而不得?”
爱莲先生乃是一代大儒周敦颐,他听了林封谨的询问,本来古井不波的脸容上一下子也有了涟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道:
“是的那时候,还是年少轻狂了些啊。”
他的这首词,其实只有他自己深心中才知道,乃是写给了一位有夫之妇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深深纠缠,此时佳人早已一黄土,但是午夜梦回之际,常常会想起当年的酸楚,当年的甜蜜,当年的旖旎一¨
林封谨又看向了其余的各位大儒,很认真的道: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先生,也都有自己的初恋,自己仰慕的女子,曾经从心中激荡而出来的冲动和天真?所以,我觉得,顽童懵懂,少年轻狂虽然看起来耽搁了人生宝贵的做学问的时间,但是,我们的人生也才因此而完整,我们的生命才因此而jīng彩!这些经历带给人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回忆,最宝贵的回忆和一旦回忆起来后,心中荡漾出来的涟漪!”
“而我觉得最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人生就只有一味的苦读,因为生命当中有的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永远都不会回来,像是我现在可以放下面子却摸鱼抓虾,可以去上房揭瓦,却再也不可能从中获得那由衷的愉悦。像是各位前辈此时也可以去召来姬妾侍寝风流,可是,却也永远永远都寻找不回来那第一次爱慕上少女的青涩一。和快乐。”
林封谨的话说完以后,整个房间内完全是一片安静。
没有人说话,只有静静的呼吸声。
还有兰花淡淡的芬芳。
顾羡却是汗流浃背,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竟然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和这样的语气,对这些名满天下的大儒谈论这样的内容!!
他却不知道,林封谨来之前就jīng心策划过,每个人在青chūn的时候都不会珍惜,但是一旦失去了,却是会不断的回忆!人越老,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越多,能够让这些老东西动容的,深入触动他们内心的东西,除了青chūn还有什么呢?
只要能够让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被触动,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些不大一样,那么来这一次就成功了。因为林封谨的目的不是想要被许多人争,只需要有一个人能够看中自己那就ok
良久¨郑玄才淡淡的道:
“今rì兴已尽,我且归去,真是荒谬”
说完便扶着拐杖慢慢的离开了。
“荒谬?没错,真是荒谬!”接下来走掉的是周敦颐,素来都显得古井不波的他难得的恼怒了一次,似乎要加强语气似的,在离开之后还甩了甩袖子,重重的说了两个字;
“荒谬
很快的,其余的大儒都纷纷离开,大多数都赞成式的着重强调了“荒谬‘两个字′只有海公子继续呆站了一会儿,因为他游戏人间,乃是平生不近女sè,此老忽然走到了林封谨的面前,看着他有些抓狂的道:
“喂,小子,如果你说的是对的话,那么我他娘的人生岂不是比别人少了一些东西7我老人家不是大亏而特亏了?”
林封谨愕然了一会儿:
“唔,貌似是这样。”
“胡说八道!!!”海公子很干脆的喷了林封谨一脸的唾沫,然后很恼火的干脆的转身走掉了。“我会有比别人少的东西······¨荒谬!!”
林封谨在原地呆滞的站了一会儿,看着空空如野的大厅,然后叹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的道:”貌似我又搞砸了。
顾羡这时候才哭笑不得的走过来,拍了拍林封谨的肩膀:
“林贤弟,你一。。哎,你好自为之,我这就送你出去,不过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五位先生难得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林封谨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呢?RT
,请。
第十六章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跟随着顾羡回到了客栈,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一时间连妊五神心法也懒得去练了,只能自嘲的笑了笑,安慰自己说¨一.失败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林德忽然冲了进来,呼吸很是有些急促,看他的表情也是异常的激动,忍不住喘息了几声道:
“主人,我,我看到了族人的马匹。”
林封谨看他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激动,便让林德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平复下心情,然后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半个时辰之前就在大街上面,林德忽然见到了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牵着两匹骏马走过。
大家可以理解林德对于马的感情,就仿佛很多人听到“雅蠛蝶”的声音就会去下意识的寻找声源一般-------所以林德便多看了那两匹马两眼,发觉马背上托着行李,而那两匹马当中的一匹,则是臀部上烙有拓跋部族的独特印记!!
最重要的是,那匹马儿乃是族内最神骏的几匹马之一,对于爱马若命的拓跋部族而言,这匹马一定会拿来当成是种马使用,卖掉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意味着部族当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你不要急。”林封谨很干脆的道:“根据你的描述,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来到书院报道的,还带着行李。而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按照书院现在的规章制度,办理入学手续的堂长和杂役都去吃饭去了,并且还有一个时辰的午憩。”
“所以现在他应该是也找了个酒楼吃饭,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顺着那条路找酒楼和饭馆,应该不难找到这个人。”
林德听林封谨说得头头是道,也顿时就安下了心来,和林封谨一起出门去。因为书院目前还没有正式授课·所以开张的酒楼也并不多,很快的,他们就在一座叫做“太白楼”的地方找到了林德所说的那一匹马。
这是一匹浑身上下毛sè都火红的高头大马,结实的筋肉从皮肤下面鼓胀了出来·哪怕是被栓在了酒楼前面的马桩上,也是无时不刻都在甩着蹄子,不时的偏偏头拉扯一下缰绳,显示出它的暴躁坏脾气,这样的一匹马用良驹来形容可以说都是有些亏了。难怪得林德说自己部族绝对不可能卖掉如此神骏的马儿。
林封谨走入到了酒楼里面,此时已经过了饭点,而且书院也没有正式开学·所以很轻松的就看到了外面的那两匹马的主人。林封谨走了过去,便和这个皮肤黧黑的魁梧汉子攀谈起来,切入点自然是门口的那匹好马。
这个汉子看起来也是豪爽的人·更关键的是,在东林书院里面的jǐng惕xìng也是很低,所以林封谨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他乃是四胜关守将栾总兵的独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