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尽管如此。
向谁强推了职责、是痛苦的。
因为想守护认为是重要的东西、那结果却放开了手。看到那样的她的姿态是、那是非常痛苦的东西。
如果不牺牲什么、青春剧是不会成立的。尽管这么了解着。
因为自己不是牺牲什么的所以怜悯和同情都没有必要。尽管似乎很了不起的这样积蓄着的。
多么严重的矛盾啊。
天空交融着黄昏和夜晚、冷风使指尖感到疼痛。不顾一切的踩着脚踏板的脚、不知何时停止了。
第八卷 7 不必说、比企谷小町的温柔就在那里。
十一月也进入末尾后、夜晚大部分也分外寒冷。
虽是这么说、因为在归途之中全力骑着自行车,变得满身大汗了。
边吐出粗重的呼吸、边走进家中。
就那样,直接走到了浴室,脱弃掉制服后、从头开始沐浴着淋浴。
被设定为加热的热水落在冷冷的身体上产生了一阵一阵的疼痛。
不管怎样冲洗、心情都没有变得舒畅、放弃后关掉了热水。
镜中只是倒映着落汤鸡般的自己。对一直不变的灰暗的表情感到讨厌。
走出浴室擦拭了身体、换上了家居服。
走上二楼的起居室、在那里的只有身为猫的卡玛库拉。在沙发的坐垫上、缩成一团地躺着睡着。
疲惫的时候没有比动物疗法更好的。由于自行车骑过头了而使乳酸大量堆积着的疲劳感真不妙。
我坐在沙发上将卡玛库拉翻过来、拉长着、试着轻轻的弹着耳朵、噗扭噗扭的捏着肉球、将脸部埋入腹毛中。糟糕、超有趣。
被任意的揉弄了的卡玛库拉超忧郁地看着我。充满了“干什么哪这家伙……”之类的不信任感。非常不高兴的讨厌着、真有趣啊这家伙。
“哈哈哈……哈啊”
笑声也在注意到的时候变成了叹息。
“对不起哪”
虽然抚摸了一下卡玛库拉作为道歉,卡玛库拉却突然背开脸、从沙发上跳落了下去。就那样走到了门前、跳跃到了门把手上顺利打开了门。然后离开了起居室。噢、关上门啊。冬天什么的很冷啊。
卡玛库拉离开了之后、完全变成了一个人。
平时的话就是悠闲的平静的度过的、重要的时间。
可是、反而由于安静、头脑中一直都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掠过的是学生会长选举的事。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个问答了。
雪之下和由比滨。两人之中哪一边成为会长的场合、会引起的问题是什么。那是奉仕部变得消失的事。那也并不介意。是没有办法的事啊。理解着或早或迟会消失。就算没有任何事、也会在某天毕业然后那个部活消失吧。
那么问题是什么?会变得消失的事是最初就知道的。那里有什么问题?
不、等下、说起来为什么做着想探寻问题的行为。
不如说想找出问题的行动着的这个问题才是问题、就是说波动的填满料理中的料理是扫除的中心……(注:后面基本无意义,只是根据“パルス”、“ファルシ”、“パ浮薄ⅰ哎偿‘ン”几个词略微相似的地方乱扯……)
不管是认真的考虑还是开玩笑的考虑、都得不出答案之类的。
我向上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连问题都不明白、就也没有可以得出答案之类的理由。
就是说、因为没有能成为那前提条件的'理由'。
仅仅是行动的、仅仅是产生行动的理由。是将那个问题判别为问题的理由。
由于没有作为起因的理由、问题不能成立。
关于一色的事已经通过雪之下和由比滨成为立候补的事而几乎决定了。那边可以说是确实性更高的上策。
所以,关于一色的事已经没有了和她们对立的理由。
明明是这样的、却有着不做什么的话这种焦躁感。一直都在询问着这样子可以吗。然后、那个时候就将自己完全论破、又被提出了问题、又将那论破的重复着。
真是麻烦的性格啊。不上不下的活动着智慧也是该反思的地方。
只是、到此为止的、大部分的问题都设法这样解决了。再说连能商谈烦恼的对手也没有呢、说起来也没做过商谈吧。
人类必须只能在自己可以出手的范围、能给与支持的范围内给于依靠。
超出界限的被依靠的话只会一起倒下。举例子的话就是由于称呼为友人的程度的淡薄的交往而成为借款的连带保证人般的东西。
根据那个论法进行论证的话我能提供的依赖的范围是十分狭小的。
既然不能顺利的支持着谁、就不能使人收下支持。
变成一起倒下的话、就会变成践踏向我伸出了手的人的温柔的事。变成践踏依赖我的人的信任的事。
孤独者以不给别人添麻烦般的活着为信条。以没有成为谁的重担的事自傲。因此、自己自身就可以设法解决大部分的事是我的骄傲。
所以、不会依赖任何人、不会让任何人依赖。
如果说仅有一个的例外的话、就是家族左右的东西吗。
只有对家族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我被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
以家族为对象的话、温柔和信赖、可能不可能都可以抛开不提、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手、没有顾虑的依靠。
就算父亲是有些相当超没用的人、母亲非常喧闹有时候十分啰嗦、我怎么样的吃白饭、妹妹可爱的腹黑的却浅薄也没关系。
对那个关系理由是没必要的。
不如说“因为是家族”就能成为一切的理由。
当然、不能原谅的事、憎恶的事的理由也、一样。
如果说、现在我能依赖谁的话。
那就是家族中的某人吧。
只是嘛、这也不是与父亲和老妈说了就能做些什么的东西哪……真没用哪。真的是那个哪、只是养活我、时不时的斥责、给与关爱的存在而已哪、那些家伙们。在关注我的事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后之类的健康之类的啊。要长寿啊真是的。
这么说来、想着今晚似乎也是晚归呢社畜真辛苦的时候,响起了叽的声音、起居室的门打开了。
想着又是我家的猫大人吗?转身看去。于是发现进来的是穿着稍大尺寸的运动服的小町。
似乎是在学习的空闲中来拿喝的东西、完全无视了我打开了冰箱。但是,似乎没有满意的东西、就那样关上了。
来起居室的理由似乎只是这个、快速的准备离开了。无意对那背影搭话了。
“小町”
“……什么?”
小町仅仅动了头、横目看着我。还在生气哪……或许不是该搭话的时候。只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的话又会不高兴呢。
“啊—……要喝咖啡吗?”
对语句烦恼着到最后听上去像是一时的嘟囔、但小町小小的点了头。
“……喝”
“……明白”
向上站起做着泡咖啡的准备。将水注入烧水壶中、打开设置。在烧好水之间的时间中、取了两个马克杯、准备了速溶咖啡。
小町在厨房台上用手支着脸、无言的等待着热水烧好。
我也什么都不说的站着。
在热水终于烧好后、将那注入杯子中。咖啡的香味和热气一起向上升起。我将把手面向小町递过了马克杯。
“来”
“嗯”
接受后、小町走向了门。似乎准备就那样拿去房间中。
虽然是几乎在说着不要在余热冷却之前搭话的行动,但仍然没有畏惧的发出了声音。(注:“ほとぼりが冷める”既可以指“余热冷却”也可以表示“热情、怒火等感情消退”)
“那个哪、小町……”
“……”
小町在门前站住了。可是、视线并没有面向这边、只是默默等待着语句的后续。
现在才说这种事情不会被惊呆了吧。一边不安的思考着一边说出了口。
“……有商谈的事”
“嗯。会听的”
但是,小町即答后、就那样靠在了墙壁上。
隔了一周的正面相互对视、我们看着彼此的表情、久违的笑了。
小町中途暂时收起了笑容、轻轻的假咳着。
“但是,在那之前有该说的事吧”
和小町说的一样。直到刚刚为止还在吵架、忽然说想商谈什么的太任意妄为了。边寻找着我该说的语言边挠着头。
“……之前是那个啊。我的说话方式、错了呢”
于是小町一下子鼓起了脸。
“不仅仅是说话方式吧、态度也很差、性格也是。还有、眼睛”
“是哪……”
被这么说后连一句反论都做不到。而小町仍然继续着语句。
“反正是做了什么的哥哥的错呢”
“啊啊、真的是”
因为和说的一样所以连回答的语句都没有。然而小町仍没有结束追问。
“而且也没有道歉呢”
“呜……确实呢”
这么说的话感觉刚刚的确实不能说是谢罪的语言。
想再一次说清楚般的打开口时、小町忽然短短的叹了口气。然后、浮现出了吃惊般的温柔的微笑。
“可是、嘛因为是哥哥呢、那就可以了啊、对小町来说。因为小町是妹妹呢。那就原谅了”
“那可真是非常感谢……”
虽说是我惹其生气了、但不是可以这样显得有些了不起啊、这家伙……感觉那不满毫无遗漏的表现在了声音和表情中。甚至可以说是积极地表现出来了。
当然、小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些、稍微错开了眼睛、夸张的咳嗽了一声。
“还有呢、……小町也对不起了”
小町分外的符合礼仪郑重的低下了头。看了那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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