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着并没有什么内容的对话时、一色从旁插入了。
“啊、户部前辈。冰箱不是在那里啊。是在里面。还有电暖器是在桌子的旁边”
“噢、噢哦……那个、最初想问的……”
户部的脸有些抽搐。但是、在一色淡淡的笑着说了“拜托你了呢”之后、沮丧的回到了工作中。
用目光送着那后、一色转向了我、像是现在、才想到般的说了。
“啊、前辈请也来帮忙啊”
“不……”
虽然这么说了、但学生会室也并不是什么宽广的房间。在这里呆太久也会造成妨碍。而且帮忙的话有户部就足够了吧。其他也有似乎是新的役员的家伙在工作着、回去不是也没问题吗。
这时、在中间看到了有印象的人。
巡前辈吃力的走着并搬着似乎很重的硬纸箱。然后注意到我后、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虽然想挥手但是注意到了两手被占用着、变得十分慌张。
……嘛、也没有急事呢。
“……只是一会儿的话”
“真的吗、真是帮大忙了”
随意的听过一色的那种语言、进入了学生会室。然后、支撑着在眼前失去了平衡似乎要落下的巡前辈的东西。
“这个、我来拿”
“哎?啊、谢、谢谢”
接过了硬纸箱、和巡前辈指示的一样、搬到了出入口。在走到走廊上放下后吐了口气。
“啊哈哈、对不起呢。比企谷君”
“不、因为是来帮忙的”
虽然试着简短的说了耍帅的话、但是这个真重啊……
手中还淡淡的残留着疲劳感。不经意间、看着手掌、巡前辈有些害羞般的笑了。
“呀、私人物品比想象的还要多啊。整理后发现是相当多的数量呢”
“这是私人物品吗……”
对巡前辈的私人物品之类的有些兴趣。'女孩子的私人物品'(英译:girl…s privite item)这么听了的话心中不是有些激动吗。不是吗。嘛、虽然只有我轻轻地在心中有些激动、但是理所当然没有连巡前辈也激动的原因、不如说有些落寞呢。
“感觉好像变成了其他的房间了哪……”
这样的、自言自语的说了。
巡前辈的任期是一年。那一年她是在这里度过了。那在今天、将明天交给了一色。当然、虽然还会因为交接而再来一段时间吧、尽管如此她所存在的空间也已经是其他的东西了。在其中缓缓的不断的工作着的人们也在改变着。
巡前辈在远方微笑着眺望着那个场景。
“……老实说呢、期待过呢”
什么呢、并没有这么问。巡前辈像和往常一样的、用有些松缓的节奏慢慢的慢慢的编织着语言。
“雪之下同学成为了会长什么的、然后、接下来、由比滨同学是副会长。之后……比企谷君是杂务!”
“为什么我是杂务……”
只有我没有被加上职位啊。
说后、巡前辈奇怪的笑了之后继续说着。
“然后啊、毕业了的我时不时的、到学生会室来玩……那个时候、文化祭之类的体育祭之类的很开心呢、说着这种事情”
然后、我的前辈、用比我还年轻般的、天真的笑容说了。
“……这种的、有些憧憬呢”
那种未来也是可能的吗。
一定是有过的吧。
可是、因为那是不能看清楚的梦、因为是不能实现的假定。
挽回是做不到的。只是、只有重新做的事是被允许的。有时、连重新做的事都不被允许。
巡前辈、珍重般的触摸着学生会室的门。
之后、嗯的集中精神后抬起了头。
“不认真教育一色同学的话、嗯、加油吧!”
“……那么、就这样”
“嗯……”
我走到门之前后、转身、然后行了一礼。
“您辛苦了”
“……谢谢。比企谷君也、辛苦了!”
用背影接受了那温柔的声音、我离开了学生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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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学生会室、在通向特别楼的走廊上走着。
那一天。向雪之下和由比滨、确认了成为立候补的意志的那天。从那之后经过了一周。虽然那一天等待着雪之下的归来、最终在勉强赶上闭校的时间归来、结果也没有详细的对话就分别了。
但是、部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继续着。活动的内容也好部室也好、都没有改变。只是、像往日一样读着书、或是无所事事的懒散着。
我到达部室后将手放在门上。什么都不在意的拉开了门。
“早”
简短的打了招呼后、在桌子上低着头的趴着的由比滨突然坐起。
“小企、好—慢啊”
“不、稍微有点事哪、抱歉”
我一边拉着椅子一边说着。于是、在我的对角线上、在和往日稍稍错开的位置上传来了静静地声音。
“并不介意哦。因为这边也没有特别忙的事呢”
雪之下用和之前没有变化的样子这么说了。声音十分平静。视线面向着手边的文库本、翻着书页的手指缓缓地动着。
虽然由比滨也姑且试着抱怨了、但是似乎没有要做的事、又开始玩弄着手机。
“嘛、确实很悠闲啊”
“不是很好吗、悠闲。也有穷则无闲的说法呢、悠闲是好事哪。嘛、这样的话世间的无职对富裕阶层来说反而是胜者呢。果然工作就输了”
“像是你的意见呢”
雪之下的声音平稳、说着并轻轻地翻过了文库本的书页。我也取出了书、打开了并不在看的书页。
“学校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由比滨毫无脉络的说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而轻轻地拍了手。
“啊、在圣诞进行聚会什么吧、聚会!想吃披萨啊”
“由比滨同学、那是任何时候都能吃到的啊”
被一如既往的继续着看书的雪之下说后、由比滨做出了惊讶的表情。
“哎。是那样的?我家是只有在特别的日子才能……”
“嘛、我家也是只在特别的日子下订单哪。台风什么的大雪的日子什么的”
“特别的是小企家啊……送货的人、好可怜……”
就算被这么说、那些送货的人们也是、因为那是工作所以没办法。如果要怨恨、请怨恨工作这个存在吧。而且、我也姑且是有反论的。
“圣诞之类的大量有订单的日子才是可怜的吧。因此在订单很少的日子下订单是关心啊”
“是那样吗……”
虽然由比滨呜—的做出不能理解的表情、但在途中注意到了什么。
“啊!对了!所以聚会!你看、在小雪乃的家什么啊”
“那很不错呢。……但是、对不起。今年的冬天因为要回到家里”
雪之下说后、由比滨又提出了新的提案。
“啊、是那样啊。那么去其他地方吧!”
“哎哎。家里的预定还有些不明白”
这么说完、雪之下向着由比滨露出微笑了吧。
“……是吗、那么、知道了再说呢”
由比滨、看着那微笑、想到了什么吗。
夕阳已正向海的尽头消失着。空中存在的只是残照、已经哪里都没有了灿烂的光辉。只有、惋惜一日的结束般的、那寂静存在着。
“日子变短了呢……”
似乎和我一样看着窗户外面般的、雪之下低语着。
冬至也马上要来了。最近渐渐地渐渐地、黑暗的夜晚变长着、似乎不会放明般的黑暗的夜晚还要久久停留吧。
“今天就结束吧”
这么说后、雪之下合上书、放进了包中。我们也点着头站起来。
这一周中全部、都度过着像是今天一样的时间。
雪之下看上去和修学旅行以前一样。
不、一样般的、没有变化般的、那样存在着般的、挥舞着举止。感觉在任何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目了然的。
文静的、但是会确实做出回应、时不时向由比滨露出柔和的微笑。
可是、没有那种过分的微笑方式。追忆故人般的、看着幼子般的、那种怀念变的不可挽回的东西般的、那种微笑方式苛责着看到的人的心灵。
可是、她不能做到责备。
因为我也好由比滨也好、都迎合着那行动着。进行着接连不断的对话、勉强的说着没头脑的话、不使沉默产生的行动着。
哪里都没有意义、仅在表面上不断进行的空虚的时间。我和她本来应该都是讨厌的只有形式的驯熟。
这是、经过了一个月、我入手了的、这么相信了的东西。
我、有没有做错了、又一次追问了再三持续追问着的事。
沉溺于自信的策略、欣喜于自身的思考、自己是不是迷醉了这样的。我该做的事不是玩弄策略、不是有其他的事吗这样的。
有对理性的怪物这么说着的事。
但是、理性是感情的对义。
因此、理性的怪物、不会理解感情。劣于人的存在这样的、是不是被这么说了。作为人看不到人、持续着被囚禁在自己的意识中、人类未满的存在这样的。
在即将离开部室的之前、转身了。
明明有着同样的人、却感到似乎在完全不同的场所。
红茶的香味、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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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假设的话。
假设说,选择了像游戏一样仅可返回上一个存档的选项重新来过的话,人生是否会改变呢?
答案是否。
那是只有拥有选项的人才可以选择的道路。对于从一开始就没有选项的人来说,那个假设完全是无意义的。
因此没有后悔。更确切的说对这个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后悔着。
最后、我真的想守护的、这么想着的东西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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