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情三部曲之三情难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恨情三部曲之三情难绝-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稳?路还没铺好吗?」

「那倒不是,路算好走,就是岔路回弯多,午后更容易起雾,影响视线,得非常专注不容分神。」

「我可以确信你是个无人可比、非常专业的优良驾驶吗?!」

「桔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问你事?」不甘被忽略的可柔抗议道。

「当然,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专业的能力,将你和小姐安全送到机场。」像被别上一记荣誉勋章,优良驾驶拍胸,车子一发动,马力十足的飞驰而出。

「桔子!」可柔受不了的大声高喊。

「是的,小姐想问什麽事?」车子一出发,桔子马上恢复往昔专业保母的微笑,亲切回应。

「你……」可柔气闷的缓了缓呼吸。「到底在急什麽呀?」竟然粗鲁的把她往车子里扔!?

「赶时间喽!」

「到机场一个小时,离傍晚的飞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何必赶得一副刻不容缓似的。

「我又改时间了,现在赶到机场正好直接上飞机。」

「有必要吗?」就算理查爷爷急著见到她,也没必要像逃难似的跑人吧!?

「有……很有必要!」桔子笑容不变,斩钉截铁加强语调。「理查老爷年纪大,心脏弱,让老人家久等了,出了事情就不好了。」推推眼镜,扬扬双眉,她真是越来越受不了这副架在鼻梁上掩饰的玩意。

「太……」夸张了吧还没出口,桔子已诧然地喊:「保罗,快往旁边停车!」

「怎麽了?」

「小姐,我的随身公事包忘了带,重要的文件和护照都在那里面,先让保罗带你去机场,我等会儿就赶到。」

「何必那麽麻烦,直接掉头回宴会就好了,保罗……」

「不行……你不可以再回宴会!」桔子阻断大喊。

「不能回宴会,为什麽?」今天的桔子真是说不出的怪!

「哎,我……一时忘了公事包究竟放在置衣间的哪个地方,可能得费时间找一下,你先和保罗到机场,如果可以,搞不好我和英浩先生会一起赶过去。」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再接近宴会,因为如果资讯没错,「那个人」非但到了达卡拉斯,还正往这儿来。

「真是这样?」明显的藉口让疑惑的眼神更加狐疑。

「当然!」桔子昂首高挺鼻子,完全一副没得好怀疑的模样。笑话,环境之需,她的每一分能力与神态可都是经过历练的,瞎说也不过是其中一项。

可柔美目略蹙,随即展笑。「好吧,我先跟保罗到机场,你确定不用送你回宴会?」

「不用,路上一堆载客的车子。」

「好,你坚持,我也不勉强。」

双方各自笑著,桔子下车时,可柔探出车窗与她互相拍拍掌,以前两人只要达成事情的看法或协议都会这麽做。

车子再度扬尘而去,直到过了两条街时,车里的小主人开口了。

「保罗。」

「是的,小姐。」

「从捷径到机场要多久时间?」

「只要没走错路,半小时,小姐。」岔路多,很怕认错方向。

「很好,捷径走一半再绕回宴会。」

「绕回宴会!?」没听错吧!?

「没错,我一定要看看,大家到底搞什麽鬼!」

仔细想想,不只桔子怪,连爹地今天见到那个罗先生神态也很不一样,既然大家都拚命「驱」她离开,她就偏偏要再回去弄个明白,既然她才刚离开,算算时间,还不宜太早跑回去。

☆☆☆

露天草坪上的宴会,宾客的笑语和音乐正热烈,而屋内的筱原英浩和罗睦天,一场会面,各有坚持的立场,让彼此的气氛暗潮汹涌。

「真相大白又如何?」筱原英浩唇角冷冷淡扬。「凭什麽认定可柔还属於他,难道就凭一桩复仇下的婚姻?」

「凭这椿婚姻,他就有要求的立场。」

「不要忘了,与他成婚的是乔皖而非筱原可柔,何况在他做尽一切後,他已没有任何立场!」

「你、我心中都明白,无论那张结婚证书上,签下的是乔皖或可柔并无差别,因为真正经历了一场婚姻的是当事者而非一个名字。」

「他自私的认定,就要我的女儿继续当初这场荒谬!?」

「自私、荒谬!」罗睦天眯眼打量站在另一扇落地窗前的筱原英浩;挺拔修长的身形,冷凝眉宇,灰鬓下的侧颜,不因岁月而失去风采,依旧英挺且……充满莫测。

「筱原先生。」看著眼前的人,罗睦天的面庞已有愠色。「容我冒犯的说一件事,听说当年的惨剧发生後,您看到薇儿夫人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是痛不欲生的抱著尸体关在房中,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像疯了一样,最後才亲自将妻子的尸身入殓,从此你也消失了踪影,循著妻子过去的足迹,开始了你十八年的流浪,追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筱原英浩闭上眼,椎心的过去、一度沈痛的令他只想以放逐来毁灭自己,当胸口的水晶圆坠发出热时,他安抚似的按上那透出忧伤的水晶坠,警告道:「你应该也清楚,我的妻子一直伴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她掉下一滴泪,尤其过去的往事,否则得有人为她掉下的泪付出代价!」

「抱歉了。」他颔首致意。「旧事重提只是想告诉您,这场悲剧让您放逐十八年,而圣渊在当年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中一枪後,看著当年的小女婴,也就是可柔小姐被歹徒带走,再眼睁睁看著自己的阿姨中枪活活坠楼,当第二枪贯穿他的身体而倒在栏杆上时,他看著底下雪地里薇儿夫人的尸体,对一个童稚的孩子而一言,他目睹的不是一个悲剧而已,而是烙在心灵,一辈子难以抹灭的悲痛烙印!」

窗前的颀长身形,依然无言不动,只是眉宇更见幽凝。

「连续几天他在濒临死亡的重伤下挣扎,在当时,包括他的父母,几乎没有人觉得他能救活,但是他撑下来了,当他醒来时,大家都高兴的以为他脱离险境,也成了惨剧中唯一的幸存者。」

「你的目的是想对我重温往事?」

「不。」罗睦天环胸,对那始终令人难以捉摸的侧影,道:「我想替圣渊请教他最敬爱的英浩叔叔一些事。」

「有什麽话直接说吧!」何劳拐弯抹角。

「您曾是教导他的人,那你一定能教他这个惨剧幸存者,如何应付在小小的年纪亲眼目睹凶杀的经过,活生生的生离死别在他眼前上演,他却无能为力救得了任何人,从此这份自责与震撼根深入骨,像毒一样侵蚀他!」

筱原英浩回过身,神态未见波动,只是定然迎视罗睦天。

「或者,教教他该怎麽应付二十年来,每当入睡必定重回当年的环境,重新经历那夜夜在耳边响起的哀号,好像不停的在提醒他这个幸存者,责任未了!」罗睦天嘲讽地摊手道。「亲爱的英浩叔叔,如何轻而易举的摆脱这种无聊的梦魇,您一定能教他吧!」

「看来,你对我并无好感。」

「看尽一连串的演变後,恕我无法对你产生敬意!」

始终漠然的筱原英浩,此刻反绽出些许玩味的笑意。「据理查老爹说,你的能力与凯尔并驾齐驱,且拥有透彻世事的见解。」

「那是理查先生他老人家抬爱了,睦天纯粹工作之需,看得多而已。」

「何不说说你这看得多的见解?」

「我没什麽伟大的见解,尤其圣渊和可柔之间的一切;荒谬的是命运的无情,而真正自私的……是当年的大人们!」罗睦天充满指责的目光看向他。「筱原先生,你在爱妻惨死又找不到失踪的爱女,抵抗不了这份悲痛,选择了放逐。面对你的断然离去,筱原家族的事业也因此乱了好一阵子;史密斯家族的理查先生失去爱女又失去孙女,早已无法视事,连唯一想依靠的女婿都不在身边;而古家,在珍妮(古圣渊之母)知道如母如姊般的爱丽薇儿惨死後,精神一度崩溃,整个古家也差点倒了,当时你这姊夫又在哪里?惨剧对三大家族的重创非一言能道尽,而最关键的人却离开了,身为幸存者又是古家独生长子的圣渊,只好一人扛下全部人的寄望,找到凶手、找回当初失踪的小女婴!」

「在我离开後,确实如此。」筱原英浩毫不回避的坦承。

「大家都以为圣渊从重伤中醒来就没事了,有事的是死掉的人,有事的是那丧妻、丧女的可怜人,没人注意过那小小孩童是以怎样的心灵面对这一切可怕的发展,又是以怎麽样的毅力熬过那濒死的威胁和背上身的责任,大家只看到他为了复仇所做出的事,却没想过,如果不是十八年来,圣渊从不放弃的坚持,可柔的下落只怕将永远成谜,你说是吗,筱原先生?」罗睦天尖锐的反问道。

筱原英浩静静听著,没有回应。

「当年的惨剧,你选择放逐,而圣渊投入仇恨,我无法说谁的对与错,因为这样的悲恸,哪怕是我也不知会做何选择,但是……自私,我想你是最没资格说的,因为圣渊比你坚强去面对!」

「说得好。」严厉的批判,筱原英浩不怒反笑,他炯睿的眸光细视罗睦天。「听说你是圣渊最得力的帮手,却也是在『乔皖』的悲剧发生後,最反对他的人,为了『乔皖』,你甚至接受了理查老爹的委托对抗圣渊,最後还想帮她脱离圣渊,完全有违你向来的立场,从这些事看来,很难不令人联想一个可能性,你爱上了『乔皖』,也就是我的女儿可柔,对吗?」

无言在彼此的对视中,最後,罗睦天喟道:「爱吗?我想还说不上,但我确实对『乔皖』动情。当初圣渊的复仇计划,我也是参与者之一,最早是罪恶感使然,然而她的脆弱无助,让任何与她接触的人都想保护她,我又何尝能例外?这样的互动也曾经让我迷惑,只是,我很明白她对我是仅止於友情的信赖,而我也不想改变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毕竟动情与动心,并不一样。」

「动情而非动心。」筱原英浩了解一笑。「你是在告诉我,你适时悬崖勒马,往後打算将这份情定位在友情!?」  

「我与她始终是友情,或许对『乔皖』而言,还有一份兄长的依赖吧!」毕竟当年的「乔皖」不曾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