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痴狂刻骨,像是将你的形影揉入了骨血,随着每一道呼吸存在,难辨彼此……”
石莫攘沉醉于她美丽的娇胴,失魂地轻声说着,带有无尽魔力的手,拂热了初尝男女欢情的湘影,让她变得敏感而紧绷着身子。
他持续住下探去,寻着了女性的幽密处,狂烧的情欲渴求教他无法自制,恣意探寻她的每一寸美好,撷取甜美的果实,逐渐深入再深入,直到长指全然埋入,他轻缓的抽动起来,激起阵阵难言的绝妙滋味,一股难抑的热流滋润了这片幽密。
“啊!”她娇喘出声,一脸迷乱。
声声柔媚低吟听进他的耳中,成了最难熬的考验。
“我……天哪!湘儿,我想要你,非常、非常的想!但是……噢!我们在做什么?这样……不太好……”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湘儿是那么的纯真,他怎么可以……
微弱的理智冒出头,他死咬着牙,抽回手,强撑起身子想离开她。
未料,湘影却伸手勾回他的身子,将脸埋进他的颈间,依恋着他身上的温度。“别走,我怕冷!”
“可是……该死!你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知道。”但她不会后悔。
抛开矜持,她捧住眼前的俊容,细密吻着。
他懊恼的低吟,顿时少之又少的理智全军覆没。
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湘影教他渴望得身心隐隐作疼,狂烧的烈焰快将他逼疯了!
顶开她的腿,他让自己置于其间,灼汤的欲望抵在她的柔软,毫不迟疑的挺身进入那圣洁纯净之地。
“啊——”她痛呼出声。
她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紧窒,他死命忍住噬骨的熊熊欲焰,停住所有的动作,低声安慰,“忍一下就过去了,好吗?”
她胡乱点了一下头,她相信他,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石莫怀望住她,一鼓作气的冲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完完全全的埋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撕裂般的痛楚朝湘影席卷而来,她紧咬着下唇,忍住不叫出声,却烙下深深的贝齿印。
“没事的,湘儿。”暖如春风的温柔语调一边安抚她,一边将手探向他们的结合处,抚弄她肿痛而又敏感的柔软处,沁出更多的蜜汁,也冲淡了痛楚。
他这才微微退开些许,再小心探入,担心她还不能适应,只敢轻缓地移动,就怕伤着了她;直到见她无异样,他慢慢加快在她体内的律动,一点一滴释放出令人发狂的情欲,摩擦出的欢爱共鸣,教两人皆逐渐迷乱了心。
爱欲情焰愈烧愈烈,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热烈地戳刺起来,空盈间的频律密实紧凑,湘影几乎无法承受他鸷猛的力道,迸出声声急促的喘息。
石莫怀深深凝望身下随着他的攻占而上下起伏的娇躯,展臂将她搂入怀中,让她能更深切的承接他每一回的狂爱冲刺。
“湘儿、湘儿……”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肌肤紧密的与她相帖,感觉到那双娇软的小手也正紧抱住他,指尖几乎陷入他的肩头。
他闷哼了一声,以更为热烈的激情交欢回应她,狂切的占据她。
她额上沁出点点细汗,石莫怀温存地吻去,与她的脸庞相帖,轻轻舔吮着柔滑的雪颈,沿着完美曲线吻上她的唇。
他湿热的舌正勾动她的,缱绻轻缠。
“莫……怀……”湘影轻逸的呢喃,回绕在唇舌的缠绵间。
她一刻也舍不得闭眼,她要看着他,要一生一世将他烙进心中,这男人,有销魂的狂浪,也有绕肠醉心的温存……这是她的男人啊!她的男人正在怜爱她……这辈子,她永远都会记住这一刻,她将自己交给了深刻爱着她的男人!
交缠共舞的年轻灵魂,谱写下一页最灿烂的欢爱韵曲——
地老天荒,痴狂不渝。
☆☆☆
石莫怀盯视怀中轻喘未歇的湘影,代她拂去脸庞上微沁的香汗,他的眼神是复杂的。
褪去了纯真的少女气息,如今的她,星眸依旧清灵澄澈,只是嫣容多了几许属于成熟女人的娇与媚,更添风韵,更加美得夺人心魂。
他心知肚明,那是承受过鱼水欢泽的女子才会有的妩媚风情。
他闭了闭眼,心绪难以厘清,而其中,深深绞入心房的愧疚占居多。
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他不该任一时的冲动埋没了理智,夺去她的清白!
不管那是一件多美好的事,但在没有名分的情形下,他都不该冒犯她!
他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男人,但是面对湘影,他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都二十七岁的人了,还像个十七、八岁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一样……真该死!
“怎么不说话?”湘影见他默不作声,仰首望住他凝重的容颜。
“湘儿,我……”他甩甩头,拉过外衫覆上她若隐若现的娇胴,随意将中衣套回身上,起身退离床边。“对不起,我应该更理智的。”
湘影眨了眨眼,盯住他懊恼的俊颜。“你还不够肯定要我吗?”
“当然不是!”他想也没想地低吼,“我这辈子只要你,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但——”
“那不就好了吗?”她不懂他在别扭什么,她这个给的人都没说什么了,他要的人反而意见一大堆。
“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什么都没来得及给你,怎么可以……”
原来是道德观和歉疚感作祟,早说嘛!
她站起身,定定望住他,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低柔却无比紧定地道:“我爱你,莫怀。”
光这一个理由,就够她义无反顾了。
石莫怀忘了到嘴的话是什么,整个人愣住了,像个傻子般地看着她。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爱过一个人,除非你不要我,否则,这辈子我是认定你了,那么你说,我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你——噢,湘儿!”他激动地死搂住她。“我何其有幸遇上了你!”
他这一生,从没让人这么认真的爱过,如此美好的一名女子,却执着的情系于他,教他如何能不动容?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微松开她,凝望了她好一会儿,他拉拢她身上的外衫,俐落的系上衣带,然后牵起她的手,“湘儿,你跟我来。”
他将她带至屋外,当着她的面,在满天灿亮的星空下,屈膝跪了下来,举起三指,神情坚毅地开口:“皇天在上,后土为下,我石莫怀今日娶顾湘影为妻,人在情在,人亡魂依,不离不弃,天地同证!如有违今日誓言,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湘影先是疑惑、错愕,而后,眼眶泛起动容的泪光。
随后,她亦未加思索的在他身旁跪了下去,以同样的坚决追随他,“皇天在上,后土为下,我顾湘影今日嫁予石莫怀为妻,情长系,魂相依,永不离弃,天地同证!如有违今日誓言,愿遭——”
石莫怀飞快掩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更毒的誓言。“这样就够了。”
他取出她平日蒙面的紫纱往她头上覆去。“一拜皇天,二拜后土——”
他神情专注而虔诚,与她同时拜了天地后,转过身子面对她,隔着朦胧紫纱,望住低眉敛眼的美娇娘,“夫妻互拜一礼。”
掀开紫纱,他执起她含羞带怯的娇容:“我们名分已定,今后,你就是我石莫怀的爱妻。”
“嗯!”她细如蚊纳地低应了声。
“委屈你了,湘儿。”他心疼地将她轻搂入怀。
“我不在意的。”她不忘由他怀中抬首声明。有真心便已足够,其余的都不重要,至少,此时的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甜蜜。
“我在意。我立刻带你回家去,待禀明双亲,再差人上千回谷提亲,三媒六聘,正式的迎娶你过门。”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
“这事不急……”她都还没有见翁姑的心理准备呢!也不晓得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心头难免有些慌。
看出她的不安,石莫怀低低一笑,“那我们就一路游山玩水,等你调适好心情再回家去,好吗?”
“嗯!”她柔柔一笑,接受了他的体帖。
☆☆☆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幽幽沉沉的叹息轻逸出口,恰似他断肠凄凉的心境。
此时的湘儿,是否正在天涯的某个角落,与他隔着这轮明月对望?是否这一刻,她也会想起他,想起他们共有的一切?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私订终身的那一晚,就和今夜的月色一般,好美、好美……
他们温存相依,眼中只有彼此,共度了最甜蜜的一晚,她成为他的妻!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龙风双烛,没有锦衣红袍,也没有凤冠霞帔,更没有任何人的祝福,然而,她已成了他的妻,这一生,他认定她是唯一的妻!
偏偏好梦由来最易醒,他不被祝福的来到人间,却同时也被剥夺了得到幸福的权利……
“湘儿……”盈满痛楚的低唤中,有他不减的浓情。
他真的好爱她,可是,她明白吗?
这一生,他不曾拥有过什么,遇上她之后,他告诉自己,他再无所求,只要能保有她便已足够。
这算奢求吗?他只是要一个他爱、同时也爱他的女人而已呀!然而为什么,他就连这唯一拿生命去珍爱的女子都留不住?
他的断肠、他的心碎,没有人懂,噬骨的悔恨与痛楚,只能以余生慢慢品尝,直到麻痹了所有的直觉,再也无力喊疼。
能怪谁?能恨谁?这是他的选择。
他拥有过幸福,也曾牢牢握住世间最痴狂真挚的情感,但他却亲手放掉了它,毅然决然的斩断这条他们共同系上的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