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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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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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恨里,早已经不单纯,我明白,我并不是一个极好的复仇者,我落下了感情,虽然我不知道落了多少,但肯定是落下了,遗失了,尔后我又捡不回来,一直继续的走,但仍然不免回头看二眼,这只会让我更加恨上加恨,恨自己,恨他,而其实,原本我是不恨他的。

他不过是我一个利用对象,是我前进中的一颗棋子,仅仅如此简单。

成魔并非如此的容易。

那天柯楚何在门外陪我站了许久,他的话并不多,我靠窗站着,明明隔着这么远,但我有强烈的感觉,他没有走,他与我一样在沉默,在说了一句,我要走了之后,再无其它的话。

我想说,楚何,走吧,你得走了,我对你也投入了别样的感情,这是不允许的,我将这一切归结于,这天底下,终有一个人会纵容我,理解我,真为我好了,可是这一切由你做到,是多么的可笑呢。

他终于走了。

我在窗边似乎都隐约听到飞机冲破云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

而我,还需留在原地,在泥泞里挣扎。

来得格里拉月余,我头一次出自己的房门,去了楼下的厨房,打开冰箱,满满的塞着食物,我有了一种想自己动手下厨的冲动。

尽管抬头一看,大钟已经指向十点。

但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做,虽然肚子并不饿。

饿的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的厨艺真的很好,好像我生来便有这种天赋,但我从未动手给别人做过,甚至连白兰都没,有些手艺,对我来说,最好深深的埋藏,不要拿出来的好,这天底下,没有人值得我为他洗手下厨,我只要拿起手术刀就好。

白兰,呵,我叹了口气,抿唇笑笑,真好,如今你大概在家相夫教子,过着滋润的少奶奶的生活,真为你高兴,终于你摆脱了从小的黑暗与桎梏,奔向了光明,不知道小宝宝像你还是像佑宗?是男是女?

我刻意的将她们忘得彻底。

人长大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要走的轨道,尤其两个人分化极端时,最好不要碰到一起,我知道,我若有事,白兰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帮我,我不想,一向是我保护她,照顾她,我不能允许自己给她造成负担。

我煎了牛排,厚度尺寸正好,在肉香扑鼻中,心灵得到一些满足。

倒上酱汁,看起来十足的美味。

做了沙拉,煎了蛋,开了一瓶有甚久年份的红酒,我一个人坐在大的长形餐桌一头独食,像什么呢?

我望到桌面另一头,如此遥远的距离,却往往是自己最心爱的人坐在那里,面对面,眉目传情,两边不过是些陪衬而无关紧要的人。

头一回觉得寂寞,还好,口味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开始尽情的吃,怎么也吃不饱似的,最后吃得满嘴都是沙拉酱,如此放肆,毫无仪态可言。

门一响,我抬头,是赵云阳。

我垂下眼,继续与食物奋斗,这时我不想说话,不想理会应酬任何人,赵云阳也不例外。

他坐到我旁边,看了一会,随即压下我拿叉的手。

“够了,你饱了。”他说。

“没有。”

他浅浅一笑,抬起我的下巴,拿餐巾替我拭去满嘴的残渣,“像个孩子,吃东西成了这样。”

我推开他,随手拿起纸巾,胡乱而用力的抹了一下,丢下刀叉起身。

“想找事情做?不介意的话,给我做个宵夜,我正好饿了。”他闲闲的说。

我瞪眼看他,他以为他是谁?

他却煞有其事指指我面前的狼藉,“怎么样,我帮你收拾,换你给我做夜宵,不吃亏吧。”

我看了他一会,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走到冰箱前,淡淡道:“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就好。”

“你只能吃清淡的。”我说。

他有些无奈,“忘了你是医生。”

我纠正,“只是医学生。”

他无谓的耸耸肩膀,“那也是十分优秀的医学生。”

真无聊!我横了他一眼,拿起食材去了厨房。

我熬粥时,他戴着手套不伦不类的站在我身边洗碗,真有些滑稽。

“像不像结婚许久的夫妻?”他突然问。

我鄙夷的回道:“真幼稚!”谁说夫妻之间一定是这样?

他已清理完毕,尔后仔细的洗手,用白巾擦干,随即一手顺然的揽着我的腰,打断我专注看火苗的思绪。

“千冬,其实你可以是个很好的女人。”

“我愿意自甘堕落。”

“那样我也是很喜欢的。”他挑逗的气息微微吹拂着我耳畔。

我冷冷道:“你喜欢又如何,我又不爱你。”

“这个是问题吗?”

他问的很无辜,确实,他有资格这么问,一个自信的男人,是不会去想一个女人到底会不会爱她这个钻牛角尖的问题的。

我做了海米粥和橄榄菜,他吃得津津有味,看样子确实是饿了。

“雪儿的手艺也不错。”

“她是你专门的厨子兼保姆。”我撑着下巴看向树影摇曳的窗外,月光透过树丛射入进来,如此的幽静。

“你可以做得比她好。”

这点我不否认,照顾病人,我这个医学科班生自然要更甚一筹。

“季大小姐准许你出来?”

“我像是被限制自由的人吗?”

我认真的看他,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样的男人,绝非人间所有,绝好的样貌,绝好的气质与品质又加上绝好的家世,所有美好的东西他全占齐了,这种男人会结婚,就已经足够让人出乎意料了,光是想这个男人若由一个女人所拥有,就觉得暴殄天物。

他虽然现在就这么真实的,柔和的坐在我面前,但我仍然觉得他像一阵风,自以为握住,不过是自欺欺人。

跟这种人呆久了,真的人会得神经病,患得患失那是一定会有的。

他似乎很满意抓回我的思绪,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在桌面轻快的跳舞,眼神幽深而温柔,唇角微微的抿着,全身上下,甚至连毛发都透着挑逗意味,谁只有女色可怕,男色更不得了。

你若眼前坐着这样一个男人,恐怕想得比我还夸张。

“云阳,你人生的乐趣在哪里?”我突然特别想知道,这样一个什么都拥有的人,他还需要追求乐趣吗,他的存在,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乐趣?”他手微微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这世上因为有许多的黑,所以我们一直向往光明,正如这世上有太多的错,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追求真理一样,而你,还需要追求吗?”

“这真是个富有哲理而又有趣的问题。”

“你没有想过,对不对?”

“何需去想,凭本能去做,不是更好吗,心应该得到彻底的释放。”

我紧紧的看着他,“有道理。”

“我现在就有本能的冲动。”他朝我眨眨眼。

“上床?”

他笑意更深,“不,想和你去散步,多么好的月色。”

天,我简直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女人娇嗔的样子最可爱。”他起身绅士般的朝我伸出手。

我脸一下子刷红。

“细心的男人怎么样?”

我们走在林荫大道上,身上沐浴着月光,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晚风,听着茂密树丛中不知名的蝉名,还有夏夜凉爽清风划过夜空和树叶的声音,再好的名家也奏不出这般美丽而大气的协奏曲了。

“很温暖,不知不觉就被感动了,我有些害怕。”我轻轻的依偎在他肩膀上。

“能取代他吗?”

“为何要取代,现在我累了,就需要你。”

“休息够了,又投奔大海?”他其实一点也不介意。

我停下脚步,双手揽住他的颈,微微仰头认真道:“云阳,你相信吗,有一种人,后面的风景再好,也是不会走回头路的。”

“纵然前面是绝路么?”他搂住我的腰。

“对。”

“未免对自己太过于苛刻。”他笑,低头吻住我的眉心。

“云阳,她放心我吗?”我皱眉。

“我已不允许她们再来打扰你。”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这只不过是加快我要进赵家的决心。

“今晚别走。”我说。

“我也很想。”他低低的说,密实吻住我,伸出舌尖与我纠缠,我全力的力气似乎被他抽走一半,这人简直是妖孽,不甘的呻吟一声,只能紧紧攀住他。

这个吻也许有一个世纪这么漫长,我不太记得时间,只知道吻可以让人烂醉如泥,如一滩稀水,何时我已靠着一棵老树,苍老破裂的树皮隔着丝质的睡衣磨擦着我的后背,粗糙得让我有些刺痛,而身前紧贴我的赵云阳温柔又美丽得如一夜间的清风,真是水与火的中心,两者皆没有生路。

越吻,越是索要更多,我的手有些粗鲁的撂开他的T恤,从衣摆钻上,感受着他光滑又极至均匀的腰身与后背,将自己与他贴得越来越紧,好像想钻入他身体里去一样。

“千冬……”他喃喃,嘴唇终于研磨够,开始找寻其它的入侵地,额角,耳后,颈脖,琐骨,肩膀,又探下胸前,双手更是没有闲着,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从裙底钻上……

我微有些抗拒,这毕竟是在外面。

“我知道……”他咬住我的唇,喘息又压抑的再度回来与我舌尖纠缠,可手却仍然顺着裤角的细缝灵活的钻了进去。

“云阳……”我痛苦的皱起眉,呼吸急骤。

身下的湿滑让他毫不受阻的冲刺进去,拇指却仍然徘徊在外极尽揉稔与挑逗,与内里的手指相互协作,我呼吸一窒,随即搭在他的肩膀大口喘息着,靠着树一脚已经不自觉的抬起,轻轻与他的身体磨擦,他顺势一把抱起我,朝屋内走去……

何时我已化被动为主动,嘴里含了二块细冰,将他的吞下,细细的套 弄,冰与牙齿撞冲发出细响,渐渐口里的温度又慢慢上升,他终于忍不住,揪住我的头发,拉到他面前,我媚眼如丝,倾□吻上去,将口中的温水尽数送入他嘴中,他如数吞下,不甘示弱压下我的臀,抬身一挺,一声酣畅淋漓又满足的呻吟溢出我嘴角,早已经火热的那里突然进入温凉的它,这种滋味实难详述。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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